《晚春全集Zei8.net》第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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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火影)晚春
作者:玻璃渣子

文案

本文又名《【火影】木头先生的春天》

春晚情不晚……
若是相恋,区区百年,等你何妨?
只要你在,此后的花,只为你一个人开。

内容标签:火影 灵异神怪 布衣生活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春绯,天藏 ┃ 配角:火影众 ┃ 其它:火影


  ☆、花葬

  他的名字叫天藏,樱庭天藏,木叶里算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父母双亡,家里只有退休不再做忍者的爷爷。虽然家里从上上上代就有人做忍者,但他们家也算不上是什么忍者世家,在村里子也不出门,唯一能拿来说几句的也只有他家的院子里,那一棵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的樱花树了。
  它的存在至少可以追溯到他曾曾祖父的那辈,据说连他们家“樱庭”这个姓氏,也是由它得来的。
  那樱树说不上是什么珍惜的品种,但是单说它的那上百的树龄就足够让人叹一声稀奇了,更不要说那比一般树都要高大的枝干,和它盛开时让人惊叹的美景。
  春天还没有真正到来,街道间依旧吹着叫人缩脖子的冷风的时候,他家的樱树上就开始像是为了什么,而迫不及待地在空中伸展的枝头缀满了淡淡的粉色,微风吹过就是一阵飘飘洒洒的淡香樱雨,而且会一直开放,直到春天的最后一天,才飘落最后的花瓣。
  说起来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只要他家的樱树一开,木叶的气温就会立刻回升,接着万物复苏,不久便是又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有人把他家的这樱树比作是木叶春天的开始,还有人说它简直就像是会招来春天的神木。
  【说不定这里面就住着掌管着春天的神仙呢!】偶尔他也会听到有人这样说。
  因为一般来说,樱花的花期并不长,甚至可以说是短,而且看久了那樱花那娇艳的姿态,应该反会让从觉得沉重的喘不过气来,接着就该是一种说不清的倦怠在全身扩散开,也就是所谓的花倦。
  但是这棵樱树是例外,持续开放整整一个春季的同时,也不会让任何人看的厌烦,它只会在为期一春的花期中,一次又一次的推翻人们脑中所有的常理,然后锁住所有人的视线,让看到的人为它驻足。
  “说不定里面真的春神呢?毕竟是这样一棵神奇的樱树啊。”很多人都会在赏樱时这样感叹,“别处永远看不到这样的景色。”
  说的人多了,渐渐的也就有名了,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原本冷清宽敞的院子因为访客而显得狭小了起来,来者具是来赏樱的,大多是爷爷的朋友,也有很多忍者前辈,当然也有一些慕名而来的游客。不过最后一类人大多数都只会在院外欣赏,性格有些孤僻的爷爷是绝对不会开门让他们进来的。
  而那些能够进院赏樱的人,也不是每次都会被爷爷放行。
  就像去年,脾气时而古怪的爷爷就在花期的时候把院门关的紧紧的,甚至是在院子周围布下复杂的结界,拒绝了所有访客,直到春天结束。
  没有人知道原因。
  今年的院门没有关上,所以在花景最盛的一个星期里,每天都有大批的人结伴而来,他们在树下铺席而坐,把酒言欢,享受难得的盛景。
  爷爷像以前一样,烫上一壶清酒,默然地坐在临院的走廊上,即使人再多也若无旁人的注视着樱树,偶尔回神才与边上老友廖谈几句,若是像去年那样闭门拒客,爷爷估计又会一个人整日整日地坐在树下,着了魔似得不吃不喝,如果那时候去劝他吃饭,还得平白无故地挨顿说――那时的爷爷就像是魔障了一样。
  其实,他觉得爷爷这样喜爱那樱树是有特殊原因的,而那特殊原因……与一位姐姐有关。
  他利索地帮爷爷把酒烫好,端过去后,就独自跑去二楼自己的房间躲了起来,小心地把窗子打开一半,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看向那坐在枝干上大姐姐。
  【大家都看不到她的吗?连爷爷也是?】
  每次当他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时,都忍不住生出这样疑惑,其中,也藏着一种叫他自己都觉得莫名的优越感,而且还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谁也不能告诉的决定。
  【这是只属于我的秘密。】
  他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发现自己总是能在院子里看到一个半透明,身着淡色浴衣的樱发大姐姐,除去偶尔的几次会在树下走走,更多的时间她是整日整日的坐在树上,用一双好看的绿色眼睛瞧着某处,姣好的脸上只有爷爷走到院子里了才有了笑意,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在对爷爷说着什么。
  不管爷爷他看不看得见她,也不管爷爷听不听的见她说的话。
  每到他家樱花树开放的时候,那个姐姐的轮廓便清晰了,漂亮脱俗到能让人一眼就把她和人类区别开来。
  “呐,爷爷……”他去年曾走到精神已经大不如前的爷爷面前,想问清楚那位姐姐的事,可是见爷爷只是怔怔地看着樱树出神,但是却从来没有对上过那个姐姐的视线,他也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换成“今年的樱花开的好漂亮呢”说了出来。
  下意识的,他并不想让爷爷知道关于那个姐姐的事情。
  “是啊,很漂亮。”爷爷点点头,抬手接下一朵飘落的樱花,细细端详起来,向来清明的眼睛也带上了其他的情绪,而那些情绪最后也化成叹息,随着话一同叹了出来。“唉,人老了……已经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了,兴许什么时候也就记不得啦。天藏你好好帮我记着,她的名字是春绯。”
  “春绯?”这是那个姐姐的名字吗?
  他像是从爷爷那里偷偷的拿到了一件宝物,小心的放在了舌间上。
  春绯……
  “嗯……如果我真的有一天忘记了,天藏,你要记得提醒我。”
  他应下了,答应爷爷如果他忘记一定会提醒,但是没有机会完成这个承诺,因为爷爷他到最后那一刻都还牢牢的记着那个名字。
  爷爷去世的那天也是在春天,这是他早就预感到的事。
  爷爷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似乎是在年轻时做忍者不注意弄坏了底子,平日里用药吊着才勉强保持着别人眼里健朗的样子,但实际是怎么样,除了医院里为爷爷诊治过的三木医生,也只有他和爷爷两个人知道。
  在去年入冬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达了极限,他求爷爷去医院治疗,但是爷爷一直强撑着,不愿离开家一步,每日咳血成了家常便饭,他除了每日去医院取药,只能干着急――他现在也只有爷爷这一个家人了。
  这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虽说是瑞雪兆丰年,但几天几夜的鹅毛大雪也将村里的几位普通的老人毫不留情的带走,期间爷爷也好几次差点没撑住,但最后还是硬从鬼门前,自己走了回来。
  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再看一眼她花开满枝的样子,可是几次下来只是勉强吊着一口气,每日存着力气,只会问他花开了没,到最后人总是昏昏沉沉,偶尔清醒时却发现眼睛都成了摆设,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是他看见了,那一天樱树神奇的提早开放,花色苍白如雪,花香浓郁醉人,而且开的太过竭尽全力,带着让人心酸的疯狂。
  赶来见爷爷最后一面的人也从未见过这般奇妙的景象,传闻在这之前只有一次,那是在木叶隐村都还没有建立时的年代了。
  她……是在送爷爷最后一程吧?
  他这样想着,终于还是下了决心跑去折下了一段花枝,小跑着到了爷爷身前,将那段花枝放在他胸前,并帮爷爷把他的手覆在花枝上面,说道:“爷爷,花开了!你看,我把她带过来了。”
  【爷爷现在也就这么一个念想。】
  “春绯……”爷爷同过去无数次那样喃喃着,之后似乎又是说了些什么,但是他除了那个名字,什么都听不清,只能看着爷爷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爷爷是笑着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像是多年的愿望实现了一样。
  一瞬间屋外狂风大作,移门被吹开,并将大片的花瓣送了进来,他回神的时候,爷爷身上已经盖上了一层素白的花被,安详逝去的表情最后也被白色掩盖。
  那个姐姐无声的站在不远处,最后转身,缓步离开,没有回头看一眼。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她身上纤尘不染的白衣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在他看来那身衣服干净的刺眼,那姐姐脸上的表情也是从未有过的哀伤,等到他再长大一点,才知道那身白衣是新娘子新婚当日才会穿的白无垢。
  为了谁?
  不言而喻。
  明白了的一瞬间,他回想起了那段爷爷去世后的那几天,那个姐姐整日的穿着那一身衣服,手覆素白的纸扇,在院子里独自跳着无声的舞蹈,与樱雨相伴显得华美至极,却又凄美苍凉,那是只为一个人所跳的送别曼舞。
  在花期的最后一天,白色的花瓣早已是把院子铺满了,远远看去好似一副绝妙的雪景,而在雪景中,有那么一个倩丽的身影,在最后一片花瓣落下时,才停下了舞步,消失在那寂白里,无踪迹可寻。
  他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里酸酸的,有什么在疯狂的发酵膨胀,涨的他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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