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暗夜·血幽灵全集.net》第15/59页


  诚然,他们就是这样想的吧。
  我站在那里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塞。
  远远地,校巴士一辆接着一辆将学校门口占得满当,登车的学生们也无一例外地背着大包的行囊。
  那个胖子掉下了一大包东西,里面滚出了彩色罐装的巧克融(一种在22世纪十分受欢迎的巧克力和椰蓉的混合食品)、即食面、汉堡切片(某个叫JESS的汉堡爱好者发明的,神还原汉堡口感的一种即食面点)……
  春游,鉴定完毕。
  好像笑别人有点早,我背上的包怎么越来越觉得重了。
  我靠商店旁放下背包,低头扒拉着,还有手提袋里都是些什么,这一罐罐一盒盒的,个头都挺小的呀,不至于这么重的。
  咦,这个是什么?
  隐蔽处有排暗黑色的拉链,我就那样拉开了。天了啦,若克里夫大人什么时候在背包里动手脚了。
  里间别有洞天,是个白色透光的小帐篷,热腾腾的浴池、素雪红梅的插画屏风、床角放着一柄折扇的矮床。
  我伸手刚好可以够得着帐篷上的小窗,挑开帘子,窗外是一派灯火璀璨的游船碧波夜景。
  若克里夫大人万岁!
  我意兴未尽地合上了拉链,环顾左右,迅速离开。
  回到正事上来,西亚说,这次所谓的校际活动,其实是属于血族的某类集会。大体来说,主要是关于新晋家族成员的某种试炼。
  我个人理解吧,应该和上次维塔长老说的后嗣质量什么的差不离,是质检的一种形式。
  因为活动内容的未知性,西亚要求我随时与家里保持联系以备不测,主要是什么两个小时一条短讯啦、每天早午晚一通电话啦这样的事,必要的时候即时报告行动内容。
  但,不测?不测!
  苍天啊,为什么血族的生活就不能安定的过啊喂?
  一个个有钱还老不死的,好好地过日子做生意啦,打发时间的事情那么多,搓个麻将吧,环球旅行啊,探索地心啊,再不济开个快递公司造福宅界呗。
  安静地做一只吸血鬼,哪里不好了?
  噢,不对不对,那什么血幽灵的事情,我想起来了,确实不可以做一块安静的肥肉的。可到底是什么血海深仇,人都死了还不放过血族?
  想不通。
  细碎的盏金子枯叶在空中纷飞,落了一地,碎碎的金叶子照得人眼亮澄澄的,好像是踏入了黄金国。
  我总想着,研发出这个树种的人肯定特别喜欢金子。
  一条街的盏金子树随风摇曳,成百上千的盏金子枯叶落得人满头满脸,一时间涩涩的气味抹杀一切香水、韭菜盒子。
  不过,真不知道斯坦罗纳的花匠和清洁工是不是有仇。
  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整个人都不好了。
  呼,在喷嚏狂浪后我还健在。
  不巧的是,前方十二点方向,陈曼丽和金妮、伊莎贝尔几人手挽手地来了。
  我的脚该怎么走,是这样迈吗,不,糟糕,好像同手同脚了。
  金妮瞟见我,笑了下,用手肘搡了搡陈曼丽:“诶,诶,那不是那个谁,你们从前不是很好吗?你进医院后,她好像一次都没去看过你,你们真的曾经是朋友吗?真奇怪,哪里会有这样的朋友。”
  我与陈曼丽短暂地交了眼神后便没有再看过对方,金妮见况笑得更讽刺。
  我领先一步走了,金妮却没有罢休,生怕我没听见似得扬声说:“陈,你从前和这个怪胎一起,是不是可怜她没朋友?”
  陈曼丽轻轻地嗯了声。
  我笑了。
  【3】
  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上来的,我蜷曲着靠着窗边,半睁半合地打量着外界,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好像死掉一样。
  日光稀薄,风含着潮气吹进来,我的体温不断下降。
  “噗斯噗斯,喂,喂,喂,别矫情了成不,世界上还没有值得你这样悲伤的事情”,一个温润的男声在我耳畔响起,那分贝即便是对于吸血鬼来说也算是窃窃私语的。
  我扭过头,看着邻座搭话的这个人。
  鸭舌帽,玫红色的头发,白皙的脸颊,粗浓的眉毛,顶着的一副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以及大半张脸,翘挺的小鼻子,只看那粉嫩红唇的半张脸倒像是女孩子。
  他与我一样贴在椅背上,却是一副懒洋洋的形容,受挤压的脸上有着墨镜造成的凹槽。
  我皱眉瞪着他:“你谁啊?”
  他笑了,笑得很自然。
  “菲尔贝。”
  “佛勒……贝?”
  我扭曲地念着他的名字,可是他没有计较,倒是笑得更开心的样子,我讶异了会,敌意十足:“我认识你?”
  菲尔贝斜斜地勾起了嘴角,他摇头。
  “不,我认识你,咱们属于同一个家族,我的长辈是芬罗斯蕾。”
  “哦?……”
  我长长地拖着尾音,会意点了点头,吃惊并怀疑着:“是吗?你与芬并不像,完全是两个路子的人呢。”
  菲尔贝与芬,我完全联系不上这两个人,芬竟然会是菲尔贝的长辈,芬?从头到尾都一副二皮脸笑来笑去的这跳脱家伙,长辈是臭脸芬叔?
  难道后嗣这种事情也是要互补的?
  “你与西亚也不像,不是吗?”
  菲尔贝打断了我的联想,他的话好像有种反唇相讥的意思。
  我眯缝着眼睛看向他,准备较真解释一通。
  “西亚?首先我女他男,然后是两个人种,再然后……”
  菲尔贝摘下了那遮了半张脸的大墨镜,哇?
  那是一张二十岁左右亚洲男人的脸,清秀纯净,但正用怪异的眼神看向我,并且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与芬也是两个人种。”
  我结舌:“你,你,你是中国……人?”
  菲尔贝死命地点头,兴致盎然的样子。
  “说说,你怎么不猜我是韩国的、或者日本的?”
  我当时也是哑了会,支支吾吾了一阵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能,大概,因为我自己是中国人吧,猜国家的话,优先猜本国的这比较容易想到的啦,当然,如果你说不是,我还是会问韩国、日本的、朝鲜的。”
  拜托,仅凭外貌来区分中日韩人,这是世界范围内的一道难题好吧。
  可,叫菲尔贝的他竟然是中国人?
  红色的头发,外文这么地道,关键是名字,菲尔贝、菲尔贝……我倒过去倒过来地念着他的名字,无一例外地联想的都是蓝眼睛的歪果仁。
  “菲尔贝。”我开玩笑道:“为什么不是告诉我中文名?难道你的中文名不好听,叫李国庆或者王守财什么的?”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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