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杨女人,比了解上帝都难》第1/16页


女人,比了解上帝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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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比了解上帝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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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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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女因为是高贵的,因之也被很多人乱打主意。欧洲中古时代,贵族对他的下属有“初夜权”,该下属结婚之日,第一夜和新娘同床的不是丈夫,而是该丈夫的顶头上司,这种权真是混蛋之权。也可见老板阶级,无论古今中外,都吃得香,中国人如此,洋大人亦如此也。不过中国对处女的重视,似乎更甚,这和理学道学有关,不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喊出来的口号:“失节事大,饿死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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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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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女是神圣的,因为处女差不多都很纯洁,所以古时候杀人献祭,从没有听说把一个老头弄去宰掉,而都是要一个美貌处女。《西游记》上通天河之祭,真是一个大场面,陈家庄每年要向妖怪献上一对童男童女。童者,处也。童男童女,就是处男处女。柏杨先生在历史书上考查,处男的用处甚少,除了送到通天河被妖怪一口吞之外,别无其他意义。而处女所代表的道理却大而且巨,通天河之祭,还有一位处男陪伴,若西门豹先生漳水之祭,则只有处女而没有处男,可见处男没有处女值钱也。从前有些地方的风俗,新婚之夜,娘家人在客厅中正襟危坐,以听消息,洞房中传出说新娘固处女也,他们才有说有笑,男家主人也放炮的放炮,敬酒的敬酒,皆大欢喜,该婚才算结定。如果等了半天,洞房中传出消息说,新娘不是处女,那就糟啦,杯焉、盘焉、烟灰焉、凳子焉,统统飞到娘家人头上,有些文明之家,虽不致乱棒打出,但那股脸色也够难看的啦,新娘掩着玉面,啼啼哭哭,被她的父兄带走,一场喜事,化成一出闹剧。
  处女因为是高贵的,因之也被很多人乱打主意。欧洲中古时代,贵族对他的下属有“初夜权”,该下属结婚之日,第一夜和新娘同床的不是丈夫,而是该丈夫的顶头上司,这种权真是混蛋之权。也可见老板阶级,无论古今中外,都吃得香,中国人如此,洋大人亦如此也。不过中国对处女的重视,似乎更甚,这和理学道学有关,不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喊出来的口号:“失节事大,饿死事小。”那就是说,宁可以饿死,也要保持贞操,这种道理如果自动自发,自没有人反对,可是演变的结果,一个女人不幸遭受到强暴,竟也不能为人。圣崽之狠,狠在杀人不见血。
  近年来贞操的观念逐渐改变,处女的严重性也逐渐减退,但处女带给人类社会上的麻烦,不但没有减少,反而相对的增加。主要的是处女如果是年轻貌美,如月如花,固高贵得像仙女。但是,如果她阁下的年纪渐大,该神圣不可侵犯的“处女”二字上加了一个“老”字,便等于下棋时被人照棋盘上踢了一脚,简直不可收拾矣。即令勉强收拾,左摆右摆,也摆不出原样。老处女实在是现代文明的一种病态,柏杨先生家乡有句俗话曰:“只有娶不了亲的男,没有嫁不出的女。”过度贫苦之家,有打一辈子光棍的朋友,四十岁五十岁,仍孑然一身,东奔西跑,混碗饭吃。但女孩子再丑,即令是瞎子瘸子,都有相当的男人来配,从没有听说哪个女孩子嫁不出去也。但时代一天一天进步,竟然有些女孩子嫁不出去,岂不是怪哉怪哉乎也?
  老处女是现代文明的产物,英国生物学家甚至认为英国老处女的多寡和英国的国势有关。老处女越多,英国国势越强;一旦老处女少啦,英国就危如累卵。盖老处女多,因每个老处女都养猫自娱,猫的数目自然也多;猫多啦,而猫是吃老鼠的,老鼠自然减少;老鼠一减少,被老鼠损害的农田也因减少了损害,而大大的丰收;农产品一丰收,国泰民安,实力雄厚,兵威所及,自然所向无敌。反过来,如果老处女少啦,猫自然也少啦;猫少啦,老鼠自然就多啦;老鼠多啦,田里农作物便受到损害,全国自然不可避免歉收;既歉收矣,自然处处闹饥荒,英国国势,遂不得不一落千丈。因之该生物学家建议,敌人派间谍到英国,不必去政府机关偷这偷那,只要调查一下老处女的数目就够啦。
  老处女竟能影响到国家的兴衰,大概是对老处女的一种调侃,盖越是文化程度高的国家,老处女的问题也越严重。夫一男一女,结成婚姻,乃是天经地义,上帝赋给动物性欲,不是为了取乐,而是为了种族的延续。所以说古时候很少有女孩子独身的,当基督教初起的时候,有些信女,发誓终身不嫁,大概也有些已结了婚的太太,信主入迷,还要离婚去传道,保罗先生便曰:“如果不是主的旨意,不应该那么做。”可见连使徒都不鼓励独身,而弄到后来,天主教里既有修士,复有修女,我想一定大出耶稣先生意料之外。
  二十世纪初叶之前,中国乡下有一种“望门寡”制度,两人尚未结婚,可是未婚夫先行翘了辫子,未婚妻就矢志不嫁,老处女终其天年。这种干法,出于自己意愿的少,出于圣崽主意的多,惨无人道,不在话下。以后虽没有啦,然而类似的玩艺却日渐其多,一九二○年代,老处女还是寥若晨星,如今一九六○年代矣,你到街上走一趟看看,几乎三步五步就碰到一个老处女,而该老处女不但没有满面愁容,反而笑得嘻嘻嘻嘻,不是当的啥“长”,就是当的啥“员”,或者是“代表”焉,“主任”焉,“理事”焉,好不热闹。去年暑假,我送我的小孙女上学,校长乃一胖太太型的徐娘,看起来颇有点福气,为了拉近关系,我胁肩谄笑曰:“校长,你有几位公子呀?”她曰:“没有公子。”我曰:“那一定都是小姐啦,如今男女一样,男孩子太野,还是女孩子依恋爸爸妈妈。”她曰:“是的。”我曰:“那么,你有几位小姐呀?”她曰:“没有小姐。”我想她一定输卵管不通,让我给她通通看,乃曰:“你可以看看医生,我认识一位打狗脱,其效如神,只要动一次手术,包管你明年抱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我看她面色铁青,乃改口曰:“对不起,你先生在哪里做事?”她曰:“我没有先生。”我悲哀曰:“想不到他竟去世。”她大怒曰:“我根本没有结婚。”刹那间我就出了一身大汗,恨不得当场就脱下破鞋打自己的嘴。谨写出以告世人,遇到有点地位的女人,在没有打听清楚她的婚姻情况之前,最好少开簧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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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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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问冲天的女士,如果她以为她那一套高不可攀,就进入危险之境,自从男女受教育的机会平等以来,国民学堂毕业的女孩子,都希望嫁初中毕业的;初中毕业的女孩子,都希望嫁高中毕业的;高中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则非嫁给到外国泡过的男人不可。大概上帝造人时,就赋给男人一种独当一面,挑大梁唱黑头戏的性格,而赋给女人一种被保护和祈求安全的性格。男人很少愿意娶比自己高明的女人,以柏杨先生为例,假如有哪一国的漂亮女王要嫁给我,我还不要哩,盖在太太灿烂的光辉之下,丈夫不得不成为狼狈万状的小丑,稍微有点自尊心的朋友,绝对受不了也。呜呼,柏杨夫人乃平民出身,视我如天神,一瞧我写的文章天天上报,每天稿费好几百元,有时吹起牛皮,啥部长啥局长统统瞧不上眼,她就起敬起畏,而我才活得下去;一旦有个叫化子上门,她吓得又躲又藏,我则挺胸而出,喝曰:“没有钱。”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威风凛凛,她就更对我崇敬有加。
  女孩子则很少愿意嫁给不如自己的男人,无他,缺少安全感耳,即令不缺少安全感,自尊心也会受到伤害而特别难受。人类有一种崇拜英雄的感情,千方百计,找一个英雄去崇拜之;当皇帝的家伙,已到了顶尖,自不好崇拜他的部下,但也找个天神者流去磕头如仪。这种感情,女人尤其强烈,如果一旦反了过来,男人是一个窝囊货,当妻子的便情调全失。这种夫妇,可称之为“不平衡的夫妇”,唏哩哗啦,准垮不误。写到这里,想起一则故事,是一位美国大人写的,故事上曰,有那么一天,他在浴室洗澡,他的太太和十三岁的女儿从外面进来,不知道他在家,母女二人就促膝谈心,其中最精彩的言论出自那位做母亲的之口,妈妈曰:“告诉你,打铃,男人都是贱骨头,都自以为自己是世界上的主宰,而为女人抵挡魔鬼,能干得不得了。”女儿曰:“我看爸爸就是那种人。”妈妈曰:“每逢你爸爸在家时,我就故意打不开箱子,让他来开,你以为我真的打不开乎?我不过叫他有机会表演表演他的干才,用以满足他的自大狂,安抚安抚他罢啦。”女儿这时向妈妈讨五毛钱。妈妈曰:“用这种灌迷汤的方法,明天向爸爸要。”
  第二天,该洋老头坐在沙发上严阵以待,一会工夫,女儿走来啦,笑眯眯叫曰:“爸爸。”洋老头心里想,好妮子,你来吧,三句话过后就是一顿臭揍。于是女儿俯到他膝上,以脸偎胸曰:“爸爸,我看你并没有妈妈说的那么傻。”他急咽唾沫,女儿已爬到他膝上矣:“爸爸,妈妈说你故意要充英雄,我看你并不哩,在我眼里,你不是英雄,而只是一个爸爸。”该洋老头想曰:“孩子已经十三岁啦,每星期五毛零用钱怎么够乎?至少得两块钱才行。”
  这说明男女间的不同本质,而一个有学问的女士,遂不得不在这上面遭到困难。
  一个人肚子里有点货色,常常谁都瞧不起,唐王朝温庭筠先生,他的诗词,颇有成就,他就瞧不起做宰相的朋友令狐绹先生,有一次脱口而出曰:“中书堂内坐将军。”那时候的将军比不得现在的将军,现在的将军,都是学士硕士博士,满腹经纶。而那时的将军,均行伍出身,好男不当兵,当兵而当上了将军,一生和枪杆为伍,不要说学问啦,便是识斗大字的,都不多也。令狐绹先生听啦,气得鼻孔朝天,从此朋友绝交,你说温先生何苦来哉?
  然而有温庭筠先生这种气质的人,普天之下,滔滔皆是。尤其是女人,一旦会吟两首诗,会写两篇只有她父母才不得不狠心赞美的文章,或者自己出钱印一本自己的大作,就目空一切,普普通通大学堂教习,根本看不进眼。柏杨先生有一个朋友,在某大学堂电机系教书,可是却栽到一位女作家之手,她有一次忽然对他曰:“老实说,你那一套我一见就烦,对人类性灵一点没有帮助。”恁他怎么追,恨不得到她门口上吊,她都无动于衷。文学上有一手的固是如此,科学上有一手的更不用说啦,她不但会原子,又会核子,发表一篇论文,连爱因斯坦先生都从坟墓里爬出来鼓掌,“横行革命”的朋友在她眼中固没有地位,就是其他搞科学的男人,也都不在话下。而且研究科学有一个最大的危险,那就是她没有时间去恋爱,世界上女科学家差不多都是在未成为科学家前嫁了人的,一旦未嫁人而成了科学家,不但眼眶子奇高,而且年纪也会奇大,就嫁不成矣。
  跟学问奇大有同样贡献的是事业心奇重。男人事业心重,已是幸福婚姻的一大破坏,前不已介绍过吴起先生乎?在事业心方面,他固可以考第一名也,别人为了事业,顶多耽误了青春,顶多离妻抛子,而吴起先生为了事业,竟不惜把太太干掉,真是高竿。我常听到许多太太小姐埋怨她的男人没有事业心,没有事业心当然是一个混蛋,但一旦他的事业心和吴起先生一样强烈,不知道有没有太太小姐愿意以身试刀,去嫁之也。无论吴起先生这人如何,事业心奇重的男人,可能是好朋友,好职员,好军人,好圣贤,但绝不是好丈夫。女孩子更是如此,一个女孩子如果事业心奇重,那比男人事业心奇重,还要可怖。在她青春年华的时候,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和男人瞎泡,整天忙忙碌碌,用尽心计,去奔前程,或研究核子焉,或办个大中小学焉,或开个种西瓜冬瓜各式各样瓜的农场焉,或埋头苦写一部千万字的小说焉,或干其他什么什么焉。赵云先生曰:“大丈夫只患事业不立,何患无妻?”男人如此猛吹,尚情有可谅,女孩子如果也如此猛吹:“贤女人只患事业不立,何患无夫?”那便糟到了阿比西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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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容无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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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者杨皓云女士来了一封长信,她是一位高级中学堂刚刚毕业的女孩,教人沉不住气,岂我们老了的这一代——即把国家搞糟了的这一代,要一个个封关,下一代将脱颖而出乎。
  杨皓云女士信上曰:
  “一口气用六个钟头看完了你两本大著——《玉雕集》和《怪马集》,天可怜的我只有高中程度,区区一毫一厘,简直不能和你老先生相比,但我仍有勇气把我以为你不知道的告诉你。”
  恭维如仪之后,言归正传,杨女士曰:
  “您每论及小脚,必以五千年文化和孔孟学说并论之。如果我成绩单上九十八分的历史分数,不是上帝赏赐的话,小脚应该源自宋王朝,历史虽悠久,并无五千年,而且和孔丘无关。”
  我真要请杨女士的历史教习喝一盅,把学生教得如此明白。不过小脚始于何时,恐怕没人知道,有些人说始于宋,有些人说始于五代,有些人说始于南北朝潘妃的步步生莲花。但都没有证据,只不过偶尔在古书上碰到一句,就抓住大作文章。这真是奇怪的事,小脚这玩艺乃天下第一残酷之刑,在中国流行这么久,竟考据不出来是谁发明的,谁推广的,实是遗憾。想当年中华民国成立,各地设“放足委员会”,这种使妇女们免去酷刑的措施,曾遭受到强烈反对。则当初教他们缠足,恐怕反对情形,会更为强烈,何以古书上没有只字提及耶?不过事情往往越研究越糊涂,可能当初根本无人推广,城里人一看大官太太都缠,便自动缠之,乡下人一看城里的人走路一扭一拧,美不可言,也跟着自动去干,风气潮流,时髦摩登,能把人搞得昏昏然也。
  杨女士说缠足没有五千年,一点不错,又说和孔丘先生无关,大致也是对的。但在斲丧中华民族的灵性上,孔丘先生恐怕脱不了干系。孔丘先生的全部著作,只告诉了人们应该如何去做,没有告诉人们为什么要那样去做?有如《六法全书》,有条款而无理论。全部讲的是伦理,但中国却无伦理学,任何大学堂的伦理学,都得靠洋大人的学说,是何故哉?然而这些事我们都不管,我们管的是,他老先生的学问最容易和权势结合。那就是说,有权有势,有钱有地位的人,都喜欢孔孟二公,盖孔孟那一套大行,他们便安如泰山也。孔孟二公徒子徒孙中之一的朱熹先生,看准了这个苗头,乃挺身而出,注这个,解那个,讲这个,演那个,搞得黑云密布。中华民族如果没有这一批酱缸思想作怪,当不致沦落到今天这种惨境。
  在此附带声明,我并不十分反对孔孟,只是想研究研究。盖我并不打算做官,天地自宽,如果我仍有前途,自然也会崇而拜之,教你肉麻。
  杨皓云女士又曰:
  “你说女人身上任何东西都有假,唯皮肤假不了,非也,老早日本就有一种粉膏类的化妆品(我从不用这些玩艺,故名焉不详)。擦在皮肤上,光洁滑腻,一如白居易形容的杨贵妃,常有人说李丽华女士越老皮肤越好,答案在此。”
  李丽华女士是目前最当行的电影明星,用不着打听,她一定有一套秘而不宣的美容妙方,死都不对外人言之。我们虽没有看见她往身上涂什么粉膏,但可由想像而确信,盖靠美色吃饭的人,一定在美色上用功夫。潘金莲女士有一次看见李瓶儿女士身上雪白,妒火中烧,就也弄了点什么粉膏大涂特涂。我们说这话并非把迷死李当做迷死潘,而是说明一点,《JinPinMei》乃中国古典文学中,惟一提到女人修理自己皮肤的一部书,值得注意及之也。
  不过柏杨先生仍以为往身上抹那些粉膏,只能发扬,不能改变。盖发扬易,改变难也。饭桶当了再大的官,可能满面红光,但不可能不俗;西崽可能满口上流社会用的牛津腔英文,但他的见解和境界固仍是西崽。如果皮肤白而且腻,粉膏可以延长之,亦可光辉之。如果皮肤又黑又粗,恐怕目前的医药没啥办法,否则美国的黑种人,早绝了迹矣。
  昨天晚上,我去杂货店购袜一双,预备过年,看见一个女人在买雪花膏,和店老板交头接耳,鬼鬼祟祟,不禁大疑,就假装买别的东西,在旁细观,一会工夫,店老板拿了两瓶针药,锯了开来,倾到雪花膏之中,用钳子搅之拌之。柏杨先生立刻就知道是那男性荷尔蒙。等女人走后,向店老板打听,果然不错。该女人满脸粉刺(该死的粉刺),男性荷尔蒙有治疗之功也。但我却颇有点怀疑其功效如何,皮肤的颜色和质料,属于上帝的恩赐,化妆之则可,弄假的恐怕很难。
  杨皓云女士又曰:
  “你说修金字塔的小民,全为哑巴,亦非也,只有陪法老王尸首入墓的几位高僧而已,他们出于自愿割掉舌头。”
  杨女士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把事情看得太过于简单,用不着引经据典,仅从人情和逻辑上推断,便可知道底蕴。呜呼,“他们出于自愿割掉舌头”,说太轻松啦,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出于自愿”割掉舌头的。那些人所以割掉舌头,在于使他们讲不出金字塔内部构造的秘密,不割恐怕不行。而且,是先高僧而后割掉舌头?抑是先割掉舌头而后才成为高僧?恐怕是历史上一件重要公案。
  修金字塔的小民当然不全是哑巴,但修金字塔内部“寝陵”的小民,就非成为哑巴不可,政治这玩艺厉害得很,不要说年纪轻轻像杨女士这样漂亮的女孩,便是力大如牛的男孩,有些活到老都弄不清其中板眼。中国帝王们对修寝陵的人差不多都杀掉殉葬,以防他们在外边乱说。法老王仅割掉他们的舌头,且捧他们为高僧,手法要高明得多矣。要说他们是出于“自愿”,嗟夫,自愿者,自动自发,没有一点压力恐吓者也,这种名词,用得多了实在心跳。而杨女士竟真的去相信它,天真无邪的朋友,似乎一直都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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