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阴阳师》第107/515页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小凡,这都是天意,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你可以等你父亲醒来问他,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可以教你做一个阴阳师。”
第六十七章 父亲白发了
我以前在看到徐麟等人那么招风的时候,曾经想过做一个拉风的阴阳师,可是当时二叔告诉我,阴阳师是那么好当的?是谁想做就能做的?
我当时嘴巴上没有说,但是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什么阴阳师捉鬼人的,不就是跟当和尚一样,头发一剃就行了?又或者上山去找一个道馆出家就行了,这还有谁能当不能当的?莫非还要跟小说里面写的,我看你天资聪慧跟我有师徒之缘走吧跟为师去进山修道吧。
二叔之前的意思是我不行,但是在现在却说,我要教你做一个阴阳师。
“怎么这个时候忽然说起这个?”我问二叔道,虽然说,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还是非常亢奋的,就在医院的时候我还发誓我要得到绝对的力量,这个力量是什么力量?
在这种未知而恐怖的事情面前,九两的父亲身居要位,不是还是无能为力?所以这个力量,说的玄乎一点,还是要强大的法术。
“这还是命。”二叔又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一说出来,就搞的我非常的郁闷,我都说过我最讨厌这个好不好?命运的安排我根本就无力反驳?
二叔说完,就不再说话,我看着父母的房间,有点不敢往里面进,那一个艳丽的纸人,是我老娘的样子,但是这种纸人纸马之类的东西,一般都是出现在坟地上,烧给死去的人用的。让我感觉异常的冰冷。
我在两天时间内,在亲情方面,经受了两次的大起大落,这才是我无法面对她的原因。
“二叔,我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实在的忍不住问道。
“等你父亲醒来,你去问他。具体出了什么事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二叔说道。
--可是父亲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这我也不知道,现在我着急着从医院里跑回来,所能做的似乎只有一件事儿。等,除了等还是等。
--父亲是在下午的时候醒过来的,当时没有人在房间里,所以谁都不知道他在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我母亲变成了一个纸人是什么反应,当时我们都在院子里,禁闭着大门儿,生怕有人来探访。
父亲就那样推开了门,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九两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而我在一瞬间,泪流满面。
父亲一夜之间,满头白发生。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这个不知道他真实想法的男人。
“都坐着干嘛?小凡,你妙可婶儿呢?去给爸做点吃的,我饿了。”父亲竟然对我挤出一个笑脸道。
我擦掉眼睛里溢出来的泪水,赶紧跑去了厨房,人只要吃饭,那就好,人是铁饭是钢,我最害怕的是父亲受到打击跟奶奶一样一蹶不振。
因为太多的事儿,家里也没有什么菜,我只能用仅剩下的菜一股脑的全给煮了,最后我一看这样不行啊,稀汤寡水的这怎么吃?又放了点面条进去,这才像是一碗饭,冒着热气端了过来。
我又跑回房间拿了一把扇子,看着父亲对着那晚大杂烩一样的面条狼吞虎咽,我在旁边给他扇着风,父亲之前并不是一个可以让人热血沸腾的伟岸人物,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但是他一直在默默的扛着很多,这是第一次,我发现满头白发的他竟然已经苍老了,苍老到需要我来照顾的地步。
我们三个都这样默默的看着父亲吃东西,直到他一个人干掉了那碗我做的饭。抬起头看了看我们几个,道:“我脸上有花儿?”
看着他这样的反应,我一下子又难受的不行。对着他叫了一声:“爸!”
一个人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儿,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老婆忽然变成了一个纸人,老娘因为惊吓进了医院,他还能表现出这样的淡定,那只能是伪装,必须是伪装。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对他说道,虽然我知道,一个儿子这么对父亲说话,绝对的不合适,可是我真的不想父亲明明在一夜之间白发却要表现出一副我没事儿我一顿还能吃三大碗饭的淡定与从容。
他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笑道:“傻孩子,爸就是哭,也不能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不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好意思?但是当着你们的面,我也把话说清楚了,难受,我不是超人,那是真难受,但是打垮我,一个老爷们儿的,家里出点事儿就说垮了垮了未免也太过矫情,昨天晚上我梦到小凡他妈了,她对我说,孙子她是没机会抱了,以后尿布什么的,我来洗,别嫌脏别嫌一个男人洗尿布丢脸,因为那一份儿,是我替她做的,所以你放心,在没抱到孙子之前,我死不了,也不舍得死,小凡他爷爷的朋友以前给我起林语堂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说了,林语堂三个字,是跟一个文化人一样的名字,占了他的文人气运,别的好处没有,就是命硬。”
父亲说完,直接把碗丢给了我,又笑道:“去把碗给老子洗了,从小到大,老子可什么活都没让你干过,专心让你做学问,你呢,也争气,不管是啥大学,总算是填补了咱们村儿没有大学生的空白,可是不是老子说你,你也真是不争气,二十三的人了,不该找个媳妇儿?这次你妈镯子都给了小妖了,你也应该知道了她的决定。
你小子一直叫着不娶不娶,你以为当老子的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上学的时候是被人伤了一次,遍体鳞伤对不对?感觉这辈子对女人都绝望了?
一个男人,别怪女人现实,别人因为你没有的东西而选择了别人,是因为你没本事,有空去埋怨别人,还不如努力的去得到,一个连现实的物质都给不了人家的你,就算当时那女孩儿跟了你,能干什么?回林家庄跟着你种地?还是你在城里的工资能养活人家?总之,这都是小事儿,一辈子总得经历经历,也不能我林语堂的儿子就因为这个,就灰头土脸的跑回了林家庄拿起了一千块钱的工资自欺欺人的说要教书育人吧?外面赚了钱,回来建个小学,带乡亲们致富,这才是真本事。”
父亲一口水说了平时几个月都说不完的话,说的我整个人低着头不敢抬头。我一直以为我内心深处隐藏的最深的东西没有人知道。
可是竟然被一直以来,我认为老实巴交的父亲给一言识破。
父亲在说了这么多之后,回了房间,用他的话说,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没什么好怕的,生活总是还需要继续的,父亲能如此的坚强,着实是让此时六神无主的我安定了不少。
回了房间,我就对二叔道:“二叔,别的事儿我也不问你,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儿,昨天晚上的那个红色棺材里的人,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