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校对版作者九道泉水》第57/249页
建国叔没有一滴泪,冲出了者阴山敌方防线,炮弹声音已经停止,黎明很快就要到来,炮击下的越军死伤不少,中国军队最后的攻击战就会到来。
建国叔怕被自己战友误伤,边跑边唱“用我们血肉组成我们新的长城”反反复复地唱着同样一句,用血肉捍卫我们的长城。
耿直接到报告,说前沿阵地发现了一个赤身高唱国歌的男子。
耿直嘴唇发抖,还是回来了一个。自己不顾跑着冲了出来。看着越来越近的建国叔,再硬再耿的汉子也从眼角流出的汗水。
阮三甲藏在前面的毒蛇飞起来一口咬在建国叔的左腿上。建国叔一口咬下来,回头看见追来的阮三甲。建国叔叫道,洗干净你的脑袋,等着我来杀你。
手中的三菱刺飞了出去,刺中了阮三甲左手手臂,鲜血顿时流了下来。三菱刺放血极狠,伤口很难缝合,阮三甲不敢再追,被两个赶来的士兵搀扶着回去。
叽里咕噜地喊了一句话,你要是不来,就是我孙子……
建国叔拼着毒发身亡往前面跑,最终倒在地上了……
第8章 边境风云
我听完之后,被毒蛇咬住怎么还能活过来,你也算命大。刘建国说有时候人很难死,和阎王爷抽了几根烟后,他又把我放回来。
在刘建国的大腿上,真的看到一个被毒蛇的咬痕。
我又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虫师叫做阮三甲。
刘建国笑道,后来占据了者阴山,我问了俘虏。绵延大山里面,已经找不多田富贵五个人的尸骨了。后来我退伍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寻找,结果很多年都没有找到。
我长吁了一口气,颇有些难以释怀。
在中国人的信念之中,虽然有何须马革裹尸还,但战死沙场,把尸骨送回故乡是千百年来的传统。
谢灵玉说这回来,就让萧棋给大叔全部找回来,然后送回故乡去。
我说,话不能说大了,不一定能够找到。那个带着虫子追逐的阮三甲听你那么一说古怪得很。
这养人常年和毒虫打交道,性格必定很极端。五个人的尸骨消失在山野之中,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堵在心口,说不出来。
受了故事催眠的小贱已经入睡了,何青菱和它挤在一块,也迷糊了眼睛。刘建国把故事说完,起身说大家都该休息了,明天我们就出发,去看看,在边境那一带也有不少药草,可以打听一下你需要的药草。
我在火车上颠簸了一夜,等刘建国把故事讲完,都过了凌晨一点多了,把谢灵玉和刘建国送走后,倒在地上,连鞋子都没脱,沉沉地睡了过去,哪知早上六点又醒了过来,外面的天也蒙蒙亮,再也睡不着。
回想着刘建国讲的故事,越发觉得感动,竟不由地啜泣起来。弄得小贱奇怪看着我。
索性洗了澡把两条胡须都刮掉,洗了一个痛快澡,打开房间里面的电视看了起来,云南地方卫视不少旅游广告,其中说起丽江,还播了一些很好听的歌曲。
早上九点钟,我让谢灵玉躲到玉尺里面,吃了早饭后。刘建国和耿直告别,依旧开着军牌的吉普车,不知道刘建国是何种途径弄来。他开车带我在昆明主要的商场,花钱买了不少野外生存的配备,电灯、登山靴、绳索、指南针、水壶、驱虫药,又到银行兑换了一些越南盾和美金,装了一些人民币,还买了一本简易的越南语词典带着山上。
刘建国门清,脑袋灵光,还在包里面装了两把锋利的瑞士军刀,不过刘建国对于这种世面上刀颇多微词,还是觉得三菱刺好用,杀人利器。
路过一家小店的时候,我下车给谢灵玉买了一定云南风情的帽子。又给小贱和何青菱弄了一定宠物用的帽子,一切妥当后。出于习惯,我也弄了些红线,画好了几张捕鬼和镇尸符,不过原本弄些动物的粪便一类和弄些童子尿,都落空,等到时候到边境找当地居民弄一些。
刘建国开车从昆明的出发。
开车就往云南麻栗坡县,车子在崇山峻岭之间盘旋。
刘建国车技很高,边开车边吹牛,说自己的车技是铁轨上面练成的,一汽产出的大车子在铁轨上面跑,要是翻了,一个班就给弄上去。
谢灵玉跟听故事一样,听得乐呵乐呵的。
我倒觉得刘建国还是有看相的性子在里面,不光给夸赞别人还给自己脸上贴金。
建国叔说,当时中越边境问题一直都一九九九年才算是解决了,者阴山后来一直被我们控制在手里面。
车子走的山路,最难受的还是贱贱,昨晚休息好一晚,今天又要晕车。一双眼睛无奈地看着我,我摸着小脑袋,说,别让何青菱小瞧你了,是男子汉就应该坚强点。
刘建国笑着说,小黑狗挺有灵性,肉也应该挺好吃的。小贱汪汪地叫了起来,不满地看着刘建国。
刘建国把车子停在路边,十多米外一辆运客的大巴车被巡视的武警给拦了下来,要对乘客进行搜查,可有没有人携带毒品。两只训练有素的警犬被武警用手牵着,在车子四周,轮胎里面和车前车后,统一进行嗅闻。
车子里面三十多个乘客有不少是来当地旅游归来,嘴里面不干不净地说着狠话。
有几个不老实不让动行李。一个英俊的武警士兵,端着枪,喝道,躲一边去,小心枪走火。几个不老实立马闪到一边。
警犬上前嗅闻了一阵。
刘建国之前也干活类似的活,开着军牌车子,上前就和英俊的武警士林大卫兵说了两句。英俊武警端着枪,把两个已经检查过的背着竹篓的少数民族喊了出来,两人连忙摆手,说自己听不懂汉话。
林大卫虎目威严,从旁边上前两个武警用枪指着,老实点。有一人脸上抽搐,倒在地上嘴角开始吐血,可能是吞进肚子药丸破了,生命垂危,另一个扑通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哀求,我是第一次,我是第一次。
一张口才听出来是个说着内地口音的汉人。
两个武警害怕他反抗,一枪托子下去,顿时就打晕了,两个运毒被拉上车,送去急救和拉毒出来。
林大卫伸手朝刘建国敬礼询问了情况,刘建国穿的是灰色的皮夹克衣服,应了一个军礼,笑着说,这二十四年前,我在这里干过。
大巴检查完后,准许放行。
刘建国笑说,我们车子例行也检查一下。英俊林大卫端着枪仔细检查一遍,我朝他微微一笑,重新启动。刘建国问我,会不会觉得他们执法很野蛮。我说不野蛮,毒贩凶悍,诡计多端,我以前看过一个数据,国防第一关卡可以拦下七八成的毒品。
刘建国说,可是每年还是有大量的罂粟从边防线过来,因为利润惊人。
天黑的时候道了边境小县城,长年有生意往来,小县城也比较繁华,不过县城附近的一些村落,就很穷。
到了边防武警的院子里面,有一个和蔼慈祥的三十岁的年轻人迎接我们,叫做耿登峰,是耿直最小的儿子,一眼就把刘建国给认出来。
耿登峰说,今天路上林大卫报告有一辆军牌吉普帮忙抓了两个运毒的,我就知道是你了。刘叔,你这次来准备呆多长时间。
刘建国后来多次返回寻找五人的尸骨,和耿登峰是熟人。刘建国把我介绍给耿登峰,说,这是萧棋,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次他帮我寻找几个伯伯的尸骨。
耿登峰笑容和蔼,和沈易虎一个年纪,但性子完全不一样,寒暄了一阵,耿登峰把我拉了进去。在边防大院里面,我看到火车上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好像仰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望什么。
我喊了一句,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眼镜男生低着头看了我,有看了我手上的狗,笑着说,天下还真小,你也来这边瞻仰先烈的英姿吗?
我说,来这边半点事情。耿登峰说,你们年轻人,有话可以说,他叫林大南,是白天你们遇到的林大卫的弟弟,来云南旅游,顺便看望一下弟弟。
林大南看了一眼一身白衣的谢灵玉,顿时眼睛一亮,把衣脚拉了一下,说,你们好,你们好,我叫林大南,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谢灵玉一眼便认出了男生的心思,说,叫我姐姐都把我叫老了,你叫我名字谢灵玉吧。
林大南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我怎么记得我见过你。谢灵玉捂着嘴巴哈哈笑了起来。
刘建国把我和耿登峰叫到一旁,对我说,萧棋萧老弟,你需要什么东西跟登峰说,让他尽快给你备齐,明天一早我们就进者阴山。
我把东西跟耿登峰一说,有童子尿一瓶,和有八十岁老奶奶头发也弄一些来,弄两只干壁虎来……等我说完的时候,耿登峰笑着的脸有些僵硬,碍于刘建国的面子上,他似乎没有点破。
估摸着,刘建国找了很多年,什么法子都用上了,最后弄来一个搞邪门歪道的路子。刘建国拍拍了耿登峰的肩膀,叔不是个好骗的人,按照他说的准备吧。
耿登峰让我给他写一张纸,说快了没记下来,然后让两个士兵去准备,折腾了大半夜才弄得差不多。
林大南和谢灵玉已经说开了。谢灵玉问着你刚才抬头看什么呢?林大南说,天上有东西在飞了我,我就看一下,林大南又问,谢灵玉,我们是不是见过啊?谢灵玉咯咯笑了起来,我啊,第一次来云南。
林大南正说着话,就看着林大卫开车回来,从车上跳下来。林大南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敢说话,闭着嘴巴。
军靴咚咚地瞧着地面,好不英俊,向耿登峰汇报了工作,相关毒贩已经移交给当地缉毒警察了,那两个假扮当地少数民族的内地人,一个肚子里面吞下三十多颗,另一个吞下四十多颗。
耿登峰笑着看着林大卫,你别不服气,你不是一直想见都见不到的人,当年个个都是猛龙。林大卫瞧着了半天建国叔,差点看成一朵菊花了,敬礼问道,您就是冒死入敌方阵地侦查六英雄之一的刘建国刘英雄吗?
刘建国摇头说,虚名而已,真正的英雄是他们……
话题有点僵硬,耿登峰提议晚上大家出去找个小店吃饭,让林大卫换上便装,出去找个店子吃饭。
林大南似乎很怕林大卫,戴着个重度眼镜,身板也不是伸展,多半天天躲着看书玩电脑看手机,见了林大卫,一点性子也没有了。
小馆子里面倒有不少野味,耿登峰说明天要出发不好喝酒,所以弄了几个小菜,每人都点了一瓶瓶酒。
我和林大南说开了,原来他来云南除了旅游外,还想瞻仰一些保卫战之中死去的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