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案》第245/250页
小店员说:“我刚刚一直在店里准备东西,店里没有别人,也没看到老板……”
他话没说完,忽然被唐信按住了肩膀。
那小店员一愣,说:“怎么了唐法医。”
唐信说:“请你跟我们回警探局一趟。”
“什,什么?”小店员奇怪的问。
唐信的举动把刘致辉都弄懵了。
唐信只是指了指大门口的监控设备,没有细说。
谢纪白抬头,就看到了蛋糕店门口的监控探头。监控探头竟然是关着的,他又往里看了一眼,收银台的上面也有一个监控探头,同样是关着的,没有打开,他瞬间就明白了唐信的意思。
监控都是24小时开着的,虽然这种小店的监控保存不了多长时间,因为容量有限的关系,最多一个月的记录就会被自动删掉了,不过有备无患。
而现在,这么巧,整个蛋糕店的监控全都是关闭的状态,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人特意关上了所有的监控。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这个人不希望有人从监控中看到一些画面。
能关闭监控的人不多,最有可能也是最简便的方法,就是从蛋糕店的内部直接关上监控。
小店员强调他没有见过苏半毓,而且说他一直都在,店里也没有别人。没有监控,再加上小店员的说辞,看起来苏半毓好像真的没来过这里一样。
谢纪白让刘致辉和秦续将店员带回警探局去,然后谢纪白和唐信到旁边的银行去调录像。
银行正好有一台自动取关机在外面,是有录像的,而且比较清晰,应该能拍到蛋糕店门口的地方,毕竟距离是比较近的。
他们立刻调了录像,直接播到几分钟之前,果然看到了苏半毓的影子。苏半毓急匆匆的走到蛋糕店门口,蛋糕店的门就打开了,是那个小店员给他开的门,两个人进了蛋糕店,不知道在说什么,门就关上了。
直到谢纪白他们过来,苏半毓根本没有再出来。
“苏老板还在蛋糕店?”唐信惊讶的说。
然而苏半毓根本不在蛋糕店了,谢纪白和唐信进去找人,发现后面一扇窗户被砸破了,有拖拽的痕迹,而且窗户玻璃上有血迹,显然苏半毓是被绑走了。
唐信说:“离开的这么快,看来是早有准备,应该是有交通工具的。”
的确如此,想要把苏半毓绑走,显然需要一辆车,他们如果想要找到苏半毓,必须要知道那辆车的牌照才行。
但是即使他们调取周围的交通监控,周围车那么多,只一瞬间旁边的车流量也是不小的,很难确定哪辆车是目标车辆。
谢纪白和唐信暂时回了警探局,到了楼上就看到陈艳彩刘致辉秦续和艾队站在审讯室门口,一字排开。
谢纪白问:“老大和那个人在里面?”
陈艳彩点了点头,然后还指了指地上。
谢纪白一低头,就看到地上有一滩血迹,还有……一颗牙齿。牙齿旁边还掉落了一颗像是小钢珠一样的东西。
唐信问:“怎么回事?”
艾队说:“刚才那个人被带回来,本来要关进审讯室的。不过他忽然反抗,被陈艳彩制服了,制服之后那个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钢珠,要把小钢珠往自己嘴里塞。”
谢纪白和唐信算是明白了,全都看向陈艳彩。
陈艳彩立刻说:“不是我把他牙打掉了,是老大。老大看到他把小钢珠往嘴里塞,就一拳……把小钢珠打出来了,我觉得这颗牙应该是误会。”
陈万霆用了多大劲儿,大家想想就觉得牙疼。苏半毓下落不明情况不明,陈万霆已经火冒三丈了,看来下手是有点狠。
唐信说:“小白,可以借我一只手套吗?”
谢纪白将手套脱下来一只,递给唐信。
唐信戴上,蹲下来,又垫了一层证物袋,将小钢珠捡了起来,说:“看来这个人果然有问题,他打算服毒自杀。”
“啊?”陈艳彩说:“这是什么毒药?”
唐信说:“我们见过不少次了,不记得了?混合的重金属,这么大一颗,足够他十秒钟内毙命了。”
“这个人果然有问题。”陈艳彩说:“苏老板是被他弄走的?他把苏老板弄到哪里去了?会不会有危险?现在怎么办啊。”
陈艳彩一连串的发问,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谢纪白沉默不语。
唐信说:“别着急,毕队已经在帮忙查交通录像了。”
秦续难得说了话,说:“绑走苏老板的人,目的肯定在于那些照片。现在苏老板身上没有带照片,我们还是有筹码在手的。”
“对对,照片!”陈艳彩说。
苏半毓知道那是一个陷阱,所以并没有带着相片过去。给苏半毓发短信的人,显然和灰色风衣男人是有关系的,不然也不会要求带上相片了。
谢纪白说:“陈艳彩,你去准备一下,万一有人联系咱们,咱们好能第一时间获取他们的信号源。”
“我马上就去。”陈艳彩说。
第195章 遗留的笔记本19
苏半毓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体毫无力气,他被注射了麻醉药,药效还没彻底过去,睁开眼睛这个动作都很吃力。
他被关在一个空房间里,房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样子,白墙,白色的瓷砖地板,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显得很空旷。
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不过贴着墙,苏半毓可以听到墙外面有车来车往的声音,还有公交车,听起来车流量不小,公交车也很频繁,但是似乎隔得有些距离,听不到公交车报站的声音。
这种情况听起来,应该楼层不低,至少在十层以上,不然噪音不会这么大。
苏半毓因为路上昏迷,他无法判断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并不能以时间来计算路程,所以他到底被带到了什么地方是算不出来的。
苏半毓双手被捆在背后,倒在角落的地上,他慢慢的坐了起来,稍微晃动一下双手。手腕绑的很紧,按照现在他的体能来说,完全没办法自己解开。
苏半毓靠在角落的墙上,平静的休息,等着麻醉药效慢慢的减弱。
就在他休息的时间里,他发现门外竟然时不时有人走过。路过的人不算太频繁,但是断断续续的,总是有。
这让苏半毓觉得很奇怪,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应该不是荒郊野外。
而且外面路过的人,应该都穿的是平底鞋,脚步有轻有重并不一样,但是没有高跟鞋或者皮鞋底发出的声音,显得相对很轻。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之后,有人拧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那人看到苏半毓醒了,有点惊讶,不过还是走了进来,关上房门。
那个人穿着灰色的风衣,身材在一米七五多一些的样子,戴着帽子,压的很低,看不清样貌,不过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青年。
如果灰色风衣男人就是莫随,那么灰色风衣男人已经是个老头了,就算再注意锻炼,也不会有这样的外形。
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莫随,然而他和莫随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苏半毓知道,在那个暗无天日又无限恐怖的地方,有一个类似于培养基地的地方,灰色风衣男人在那里培养自己的继承人。
灰色风衣男人给自己找了十几个继承人备选,训练他们磨练他们,把他们培养的无所不能,培养的和他一模一样。苏半毓本来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他看到了一本笔记,他现在或许和眼前这个灰色风衣男人一样。
“我们又见面了。”灰色风衣男人说。
他的声音明显是故意伪装过的,是不是用伪装器处理过的就不知道了,杂音很重,也很低沉。
苏半毓抬头看他,或许以前,在那个培养基地,他们的确见过面,但是苏半毓早就忘了,也不想再回忆那时候的生活。
灰色风衣男人说:“相片在哪里?”
苏半毓终于开扣了,他显得很虚弱,说:“在警探局的办公室里,如果你够厉害,就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