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侠客全集.com》第354/614页
张医仁低声道:“你不知道吗,你的父亲余出天,还有你的爷爷婆婆,就是你父亲的父母一家人二十五口人命,加上你父亲本人的,一共是二十六口性命,都是被你娘杀害的。”宛如是一个晴天霹雳,余我生呆呆地愣在那里,身子摇晃了一下,想到:“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她一直不喜欢我,是因为这个原因,她难道就那样的残忍,居然能够出手杀死自己的亲人。”余我生想到了这里,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峨眉山上的情景,那个时候,自己偶尔会听见下面弟子说起母亲当上峨眉掌门是软硬并进,是靠一种不正当的手段将掌门人之位夺到手中的,当时自己没有在意这些,毕竟不太知道母亲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后来追问涂婆婆,问及有关峨眉掌门人空灵子的时候,涂婆婆往往没有说上几句,就住口不语,好像都有沉重的心事堵在了心间,不便告诉自己一般,这般想来,才知道母亲这个人心肠是如此的歹毒,手段是如此的卑鄙。
张医仁见余我生的双眼下垂,知道深受这话的熏染,当即就上前来紧紧地抱住了余我生的身子,右手往背后一探,空空如野,原来传闻之中的宝剑没有在这孩子的身上。张医仁拍了拍余我生的后背,道:“不要伤心了,你娘亲或许既然有错,就不要理睬的好,跟叔叔吧,叔叔会让你见识很多东西。”这是余我生自从出娘胎以来听见的最骇人听闻的事情,牵涉到自己的亲人,无能如何也不能在一时片刻接受。转头看向了身前的那一片白茫茫地雪地,心中思潮起伏,自己在没有找到“答案”之前,是多么希望有人能够告诉自己真相,或许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但是今天这个时候突然听见了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不由得又显迷茫之色,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张医仁顺口问道:“孩子,你小时候身子就不好,经常得病,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余我生回过神来,挣脱出了张医仁的怀抱,双眼看住张医仁,好像是在怀疑他方才的话是骗自己的,但是自己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当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你认识我父亲,我父亲是不是一个恶人,我娘为什么要杀他?”张医仁哑口无言,想了一想,摇头苦笑道:“你爹不是坏人,是一个大好人呢,不要去想这些了,反而会让人伤心的。”余我生退后两步,心中似乎确定了一件事情:“既然父亲不是坏人,那母亲杀害那些人,都是母亲的过错了。”他心想:“母亲真的就是一个恶人吗?”
温道见此时也渐渐走了过来,面对着余我生笑了一笑,道:“生儿,你是怎么会在这里的?能告诉叔叔吗?”余我生抬头望向温道见,道:“你们说的话全是骗我的,对不对?”说完之后,余我生竟然蹲下去,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好像是在小声的啜泪一般,温道见走近到了张医仁的身边,小声问道:“王月,你看,这孩子。”张医仁道:“他似乎有些伤心,让他好好想一想,之后应该就不会有事了。”随后站起来,对着那包思昌招手一招,包思昌当即走上前来,张医仁小声吩咐了一句,包思昌得令,带领着众骑士缓缓地朝着后山另外的地方搜寻而去。此地仅仅留下了温道见、张医仁、余我生三人。
余我生好半天才抬起头来,见到他的脸颊上面居然没有泪痕,看来这孩子并不是在掉泪,而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事情似的。余我生问道:“你方才还没有说明白这神教的事情呢,现在继续说吧。”张医仁与温道见二人相视一笑,几乎没有想到这孩子心情居然这样快就看开了。张医仁道:“方才说及你的名字含义,你以后要记好了,要对得住自己的名字的寓意,知道吗?”余我生点头道:“我知道。”张医仁趁着眼下的功夫细心地观察了一番眼前的余我生,要知道,方才的话他听到居然没有明显的反应,多多少少都与常理不太吻合,这一细看之下,才恍然一惊,原来看见余我生的额头上似乎渗出了少许的汗珠,只怕方才他埋头的瞬间,不是哭泣,而是在搽脸呢。
第十一回:母子隔阂如深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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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仁上前抓住了余我生的手臂,像是触摸到了一根燃烧正旺的炭火上面一样,当即烧手,急忙回抽,一双眼睛冷漠地看向了余我生,道:“生儿,说实话,你这是怎么了?”余我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方才听见你们说及母亲的坏话,我心中感觉到血液加快,我知道这样的后果就是汗水直渗,所以擦尽了额头的汗水。我昨夜一晚都是用这法子来御寒的。”听到他说及“御寒”儿子,温道见与张医仁才警觉到余我生身上的衣衫太过单薄了,几乎可以露出肌骨。张医仁当即将自己外套的一件厚实大衣脱下,包住了余我生幼小的身子,问道:“还冷吗?”余我生道:“我本来就不冷的。”温道见好奇道:“生儿,你说以昨夜一晚都是这样御寒的,难道你在这里睡了一晚上?”余我生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张医仁心中惊叹:“这孩子的内劲不是一般的强,只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以胜过他了。”当即好奇地问道:“生儿,告诉叔叔,你是不是与袁婆婆在一起?”直到现在,张医仁才将心中怀疑的袁婆婆说出来,余我生听到对方提及袁婆婆,心中立马生出一丝警惕,要知道,这袁婆婆可是自己的亲人。况且在地道内的时候,袁婆婆曾经说起过,这些人的出现,有多半的原因是为了自己。现在想起,或许还真有可能,余我生道:“你们找袁婆婆做什么?”
张医仁当即道:“袁婆婆欠我们一件东西,我们需要她立马还给我们呢,你见过她对不对?”余我生一时间回忆着地道内的吩咐,自己不善于立马否定对方的问题,一阵木讷发呆之后,才勉强地说道:“啊,婆婆会欠你们东西?”温张二人知道要找到袁婆婆,眼下唯一最好的突破口就是通过余我生的消息来寻找她的了。就在这个时候,那温道见突然爽快的笑了一笑,道:“生儿既然在这里待了一宿,肚子一定饿了,王月,我们还是先带生儿去帐篷内吃一点热东西,有什么事情以后在慢慢说也不迟的。”张医仁笑道:“正是。”
张温二人上前拉起了余我生的小手,将自己的坐骑叫唤到了跟前。然后见到张医仁稍微用力将余我生往那马鞍上面一托,余我生当即就安稳地坐在了那上面,随即张医仁也上前来,坐在了余我生的身后,二人共骑一马,温道见自己坐在了另外一匹骏马上面,朝着那前面而行去。
两匹坐骑安稳地经过了后山来过之路,朝着那前院走去,余我生隔开这里不到一天的时间,老远看见那前院之中的那两株熟悉的樱花大树,心中一阵温馨,道:“今天这天空中的雪还要下很久吗?”说着这话的时候,余我生双眼好奇地望着那两株大树,心中想到的是一个念头:“待过了雪季,就是春天了。就是漫天樱花的季节了。”张医仁道:“看这情景,应该还要下上一阵的。”余我生脸上反而显出了少许的激动羡慕之色,张医仁不知道他心中胡想着什么,不过看这样子,好像是比较开心的。张医仁心想:“他现在正是高兴的劲头上,不若来试探追问一下有关袁婆婆的事情。”当即说道:“是了,平时间就是你与你袁婆婆在此欣赏雪景吧?”余我生想也没有多想,当即就顺口道:“不是的,袁婆婆身子不好,才没有这样好的心情来欣赏这些呢。”张医仁与温道见相视一怔,心中都是一惊,转眼看见余我生正是傻傻地看着那两个大树,心想:“莫不是这孩子没有听清楚,故意在此胡说。”
张医仁当即又问道:“不知道袁婆婆病情怎么样?不要紧吧?”余我生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叹息一声,道:“怪不得袁婆婆会生困睡觉,可见真的是不舒服。”随即转头惊讶地看住了张医仁与温道见,道:“方才是你们在问我话?我一时沉醉,倒是给忘记了。”张医仁笑道:“没有关系,生儿,你方才说及袁婆婆生病么?”余我生心想:“自己方才一时倏突,竟然说漏嘴,这可该如何才好。”当下正是心中难以决定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身后包思昌大声喊道:“王月,王月。”张医仁回头看了过去,见到包思昌一脸狼狈的从那前面雪地中奔跑了过来,样子甚是焦急。张医仁皱紧了双眉,勒紧了马缰,等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包思昌鞭打着骏马匆忙赶到了张医仁的身后,看了一眼余我生,似乎是害怕什么事情泄露出去,悄悄地走到了张医仁的身旁,附耳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张医仁听后顿时敛紧了双眉,问道:“果有此事?”包思昌道:“属下上去看得分明。”张医仁当即对包思昌道:“那好,你带着这孩子到帐篷内去,我与覆雨使上去看一看。”随后将余我生放到了包思昌的坐骑上面,自己与温道见二人骑马缓缓地朝着那前面雪地重新还回去了。余我生一心好奇,看着包思昌,道:“你对张叔叔说了什么?”包思昌道:“没有什么,你小孩子不知道的事情。”随即,手中的长鞭一扬,击在了马臀上,马儿吃痛,飞快的朝着前面行去了。
包思昌将余我生请进了帐篷内,送到了主座前,又让门下弟子上前去端来了一些吃的美食,让余我生先将肚子填饱。余我生饥饿了一宿,早就又冷又饿,当即就埋头狠狠地吃了起来。包思昌独自走到旁边,将那身边不远处的炉火加旺,整个帐篷内顿时又缓和了很多。包思昌正将这些事情做好之后,抬头看向了门边,也希望能够看见王月与覆雨使的回来,当即就走到了帐篷外,朝着原处眺望,希望能够看见二人的身影,此处距离那庭院还有一定距离,双眼之中望见的仅仅是苍茫一片,哪里还会有其余的人影出现呢。包思昌悠然地叹息了一声,正要回到帐篷内,就在他转头侧身的时候,突然看见左边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好像是正朝着自己的这里三顶帐篷而来。那风雪之中的行人,看来极是落魄。
包思昌心中好奇,这个时候,有一个在此处据守的骑士走了过来,看样子,好像也发现了原处的那队来人,所以本意是在禀告包思昌,结果看见包思昌正凝望着那边,只得默然地立在了那里。包思昌稍微眯起了双眼,道:“你走进看一看,那些到底是什么人?”那骑士得令,这才下去。包思昌心想:“我神教已经将这里围困住了,怎么还有外人前来?”那队行人,都是身穿大氅,看不清脸面,不过想来绝非是神教中人的装扮。包思昌细细地数了一番,才发现,总共约有六人。
余我生吃了小阵子,将肚子总算填饱了,抬头看见包思昌正站立在门边发愣,一时间心中想着:“他现在走神,正是我逃跑的契机。”虽然那张医仁看似对自己很好,温道见更是一脸的慈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余我生的心中就是不喜欢这些人,或许是他们说出了自己多年来不知道的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原因”,最终连这些“告密人”都一并讨厌了,还有,一直抚养自己长大的涂婆婆曾经的教诲,告诉自己他们是魔教,自己一定不要着了魔教的诡计。余我生朝着帐篷内四处张望,见到四周根本就没有可以逃离的出口,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最终将目光看向了唯一的那一扇大门出口,可是那里有包思昌站在那里,该如何才好呢?余我生当即心生一计:“他们要看守我,是因为害怕我离开,我何不假装疲倦,昏睡过去,这样,他看守自己也就不严了。”余我生只得再一次回到了桌前,埋头倒在了桌面上,假装睡了过去。
余我生将头故意偏向了门边,是不是微微睁开双眼查看包思昌的反应,可是时间过了很久,那包思昌居然还一动不动地站立在了那里,好像就根本没有移动过。余我生心中也好奇心起:“奇怪,他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什么东西?”可是余我生知道自己是不能够上前去看的,当即就只有趴在桌前,时不时的顺口看了一眼,希望能够看见什么。没有过多久,就听见了有一阵的马蹄声在帐篷外响起,听见一个骑士向包思昌禀告着什么。
包思昌听后,正要顺着那骑士往外走,在走之前,才猛然想起了帐篷内还有一个孩子,当即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余我生早就趴到桌子上睡了过去,心中一想:“这孩子在户外停了一宿,或许是真的疲倦了,没有想到这样快就睡着了。”但是并不十分放心,就让那个骑士留下来,自己上前骑着骏马出去了,那骑士进来将座上的饭菜收拾干净,端上出去了,余我生顿时站了起来,见到此时四下无人,心中窃喜,当即朝着屋外看去,见到自己这帐篷内虽然没有人把守,但是另外的那两个帐篷外面还是各有一个骑士站哨一般的站立在了门外。余我生当即只有悄悄的蹑足朝着帐篷后面跑去,不敢发出大的声响,害怕被人察觉。待自己离开那帐篷尚有一段距离之后,才敢加快脚步,急忙地朝着那前面的山丘上面跑去。只是见到四下到处都被浓浓的冰雪掩盖,看不见多远的路程,他这一路乱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跑往何处,跑过了一小阵之后,才抬头看一看身周情景,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处。
头顶上面还在洗洗簌簌地飘坠着雪花,可是自己眼前身子上,又有一阵疲倦袭来,这一路的疾奔,毕竟还是蛮耗体力的。余我生顿时坐在了地面上,躺在了地面上,心想:“奇怪,我离开了,难道妹妹与婆婆她们还在那地道内,还没有出来?她们难道就不担心我?”这样想了少许,突然听见了自己左边发出了一记大的隆的一声巨响,十分惊人,余我生立马坐起,望着那个方向,心想:“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自己现在在雪地中迷路了,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心想那里一定有人,当即就重新鼓足了勇气,勉强地朝着那个方位而去。心中一直有一个祈愿:“我跑了这样的久,不知道距离庭院与后山有多远了,一定不会遇见所谓的魔教中人了。”
余我生越过那山顶,朝着下面看去,顿时傻眼了,原来自己居然是在庭院的后山背后,而自己正眼看去的场景,只见到那后山的中央地方冒出了一个大坑,里面还在冒着一股股的热气,似乎有着极其古怪的东西躲藏在那里面。不知道方才的那一阵巨响是不是从这里面爆发出来的。而在那大坑不远处的地面上,站着的居然是张医仁、温道见以及身后十来名披着大衣的神教弟子,当中以张医仁为中心,其余人都站立在了周围,人人都是将手中长剑拔出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来突然袭击众人一般,余我生心中好奇:“这些人拿着利剑到底是做什么?”而余我生接下来继续看下去,见到左翼一名弟子突然用手中长剑朝着那空中横扫了一阵,接着仰天张嘴发出一记痛苦的惨叫声,而在他左边的那名弟子见状也是将手中利剑横划了过来,这一剑,余我生站在那山顶之上,看得十分的真切,这后面舞剑的那名弟子手中利剑居然直接对先前惨叫的那名弟子胸口划了一剑。
第十一回:母子隔阂如深山(3)
余我生当即心中好奇:“咦,这两个人难不成平时有嫌,现在是在互相残杀?”因为在余我生的眼中看来,这满地的雪景之外,再也没有其余的什么物事,如果不是他们之间有嫌,怎么会互相残杀呢,可是,随即见到的情景,他就不明白了,那遭到剑伤的弟子身子突然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想必是因为被剑划到的缘故,倒下去应该能够看见人影的,可是倒下去之后,余我生睁大双眼看去,那地面分明是没有一个人影的,这就奇怪了,难道自己看花了眼?余我生使劲地揉了一番双眼,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去,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影,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极其怪异的事情。余我生突然心灵一动,似乎觉察到了有什么奇怪的异样,想到:“奇怪,奇怪,我上次在这后山来的时候,也似乎看见奇怪的苍鹰,看见自己浑身是血,难道今天又是自己做梦了?”
只见到中央处的温道见与张医仁二人俱是闭上了双眼,不来理睬身旁的物事,余我生心想:“他们身为神教的王月,难道就不管弟子被害的事情?”余我生朝着那下面的人群中喊了一句,一来是想确信自己不是做梦,见到的情景一定是真实的,二来也是想要帮一帮那张医仁,他虽然是自己不喜欢的神教中人,但是他开始对自己毕竟不是很坏,还让人给自己吃的,穿的。这番恩情自然是不会一下子就抛却的。余我生大声的喊了一句:“喂,叔叔,你们在那里做什么?”可是那些人好像就根本没有听见一般,仍旧与开始的动作没有二致,余我生心中不解:“难道这里面果真有着什么障眼法的东西?”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听到涂婆婆说起过的许多故事,当中就有一些关于妖魔鬼怪的故事。哪知道这个时候,那居中央的温道见突然朝着天空大声喊了一声:“破!”
余我生听到这劈空的一声吆喝,自己本来就站立在那雪地之上,突然之间听到,双腿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地面上了。余我生努力地安定了自己的心神,总算是稳定了情绪,再一次看去,只见到温道见与张医仁二人的头顶上方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光晕,在那距离二人不足三丈的地方不停地来回盘旋,那光晕朝着四周散发着耀眼的五彩光芒,看这形势,好像是要朝着下面坠落,接着,再见到那后山的地面上中央处的那一个巨大的大坑突然朝着上面的光晕遥遥呼应一般,朝着那上面的光晕四周努力的吸收着无尽的力量,同时间,这大地的雪地在渐渐地受热融化,似乎要慢慢地褪尽整个山顶浓雪。
在这最开始的时间内,那积雪是随着张温众人的身处地方而化雪,接着渐渐地开化起来,与那头顶上面的光晕形成了完美的对照。余我生心中很是好奇,想到:“这是什么东西?那光晕真奇怪,明明是朝着四周散开,接着那大坑,现在不仅是牵引着大坑,好像还有逐渐融化雪山的迹象。”果不其然,没有过了多久,就看见了张温二人的身周出现了山底,冰雪已经完全的融化掉了,而就在地面出现的同时,余我生吓得一大跳,原来那地面上流淌着红色鲜艳的一大滩鲜血,而在这血湖的不远处,横七竖八地淌着几个弟子的尸首,原来这些被害的弟子都死到了雪地里面中去了。只是那血并没有和积雪融合,这倒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
见到那显露出来的地面渐渐扩大,温道见突然有一声喊道:“王月,起。”随即见到温道见伸手抓住了张医仁的右臂,朝着那距离不远处的大坑上面跃去。其余的弟子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到头顶上面的光晕突然霹雳一声朝着下面射来。速度之快,简直不容常人思量。而方才明明看见是一个大坑的黑洞,温道见带着张医仁跃到了上面,居然并没有下坠,而是顺着冰雪的滑落,从那大坑的里面冒出了一个光滑的固态物体,载上了二人朝着前面冰雪之地滑去了,而在头顶上面的光晕此时没有了依托之力,迅速地坠落下来,立马消失,不过,与这光晕消失的同时,还有身处四周的神教中人。余我生几乎是看见世界上最为怪异的事情,原本以为那冰雪还会一直化尽所有的冰雪,方初还有些期盼能够将自己脚下的冰雪也一并化掉,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场虚梦而已。
余我生心中正是在连连啧声惊叹,但是双眼仍旧没有离开过那山地上面的场景,就在这个时候,那张温二人坐立的场地上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孤零零地坟丘,直直地耸立在了那里。余我生心中一个唐突:“啊,那不会是龚叔叔的墓地吧?”余我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到那里的时候,也突然产生了严重的幻觉,没有想到,自己今天能够看见张温二人的情景,是不是他们也在那里遇见了幻觉,可惜自己远离那里,不能够上前去问个明白。可是有一点非常奇怪不解的事情又在余我生的心间滋生:“那坟地到底是有什么古怪?还有,方才出现的那个大坑,到底又是什么,难道与龚叔叔的坟地有关?我在这上面为什么就能够看见他们的幻觉,而当时我们在下面的时候,妹妹为什么就看不见我看见的幻觉呢?”一个小小的孩子,这是人生第一遭对这个奇异的世界如此充满好奇。
余我生再顺着双眼看向了张温二人的去向,见到他们借助着脚下的东西滑到了后山的边缘,接近了那前院不远处的一株树下,在那里,有着一小队人在等候住二人,可见方才张温二人在后山里面一定是遇到了非常大的危险,仓皇之际,只有勉强的脱身保命,就不能够将所有的神教弟子营救出来了。余我生站在山巅,看不清那小队人马的脸面,心中肯定一定是接到营救命令上前来施救的人马。余我生心中这般想着,又一次朝着那山下望去,心中想着:“奇怪,这山下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就有这样怪异的事情,我可以小心的滑下去,看一看那墓地的周围到底有什么古怪呢?”他这般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下去看一看,说不准还可以找到妹妹他们呢。但是只有等到那些人完全离开之后,自己才敢随意下去的。
余我生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山坡下面滑去,心中想着方才的疑惑,对那个地方就更加疑惑了。在开始的时候,他的步子自己还能够完全控制住,但是越是接近那大坑的时候,心中还在想:“自己这一次下去,到底会不会看见那大坑内蹦出一个古怪的东西呢。”哪知道余我生接近了那里的时候,老远就睁开了眼睛望向了那个方向,可是看了好久好久,就是没有发现方才在后山顶端发现的那一个大坑,难道这所有的一切全是幻境?余我生当即傻眼了,心中默默地记住了方才在上面看来的那个方位,四下里寻找,仍旧是毫无所获。余我生最终只有将目光看向了身旁不远处的那一座孤坟,看见龚叔叔的墓碑还好好地立在这风雪之中,显得格外的凄凉与沧桑。只是最开始发现的那些周围物事全部都已经销毁了,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余我生希望那个看见自己从那墓碑前端的一个小小的暗格内拿出的那个地方,可是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个地方。余我生当即饶头不解,心中是记得大致位置,可是不敢上前去深挖,因为他害怕再一次看见上一次发生的奇怪景象。余我生摆手作罢,望向了木楼的方向,他知道,自己出现的那个地道出口就在木楼内。当即没有细想,迈动脚步朝着那前面行去,心中不是太肯定会有什么结果,所以眼神之中也没有过多的忧色。
余我生来到了木楼内,中途没有遇上任何的危险,他在那废尽的木楼内张头四望,希望能够看见自己地道的出口,可是这到处已经被浓雪淹没,哪里分辩得出东南西北,找到自己心中想要找到的地道出口呢。正在余我生四下茫然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前面的地面上显现出了一道狭缝,一个小女孩抬出头来看向了四周,余我生当即大声欢喜道:“妹妹,妹妹,是你吗?”余我生当即急忙冲着那出口奔来,心中的欢喜劲不是用语言能够说出来的。那小女孩扭转过头来,看见了余我生的身影,只是这个风雪之中的孩子,裹住一身厚厚的大衣,脚步匆忙,看来是急着要来到自己的跟前。只是,事隔一天,那个少年变得更加的忧愁,更加的莫测,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少了那份孩童的顽皮与天真。那个小女孩正是谷遗湘,双眼先是一呆,随后醒悟了过来,高声喊道:“哥哥,哥哥,是你吗?”
余我生来到了谷遗湘的身前,二人两双手紧紧地握紧在了一起。双方的眼睛内似乎要噙出了眼泪,好像是双方隔上了很久没有见面,此时见面,双方都是十分地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情缘。谷遗湘终于没有忍耐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道:“哥哥,你一夜不见了人影,到哪里去了?”余我生勉强地笑了一笑,用手一拍自己的胸膛,道:“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妹妹,你不用哭了,我今早见到一个人,唉。”说到这里,他就想起了张医仁说及的有关自己母亲杀害自己父亲的事情,不由得心中一阵恻然,神情又复现出了浓重的忧伤之色,为了避开了谷遗湘的视线,当即扭转过头去,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及自己的经历。谷遗湘或许感觉出了对方的气氛不对劲,当即就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余我生回转过头去,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们快些进去吧。”谷遗湘道:“正是,你出去了之后,夜间我也出来过,喊了你的名字,没有听见你的回答。最后我才回去了,今早我们三人在那地道内,突然发觉到上面有发生了一记霹雳的响声,当时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害怕,缩到了姐姐的怀中,姐姐安抚着我,安慰着我说那是上面的人触动到了机关,上面正在进行着一个变阵的势头,所以才会有这样大的响声。”二人说着说着的时候,已经渐渐地走下了地道的门梯,已经进入到了那地道内。余我生重新回到了地道内,那种亲近的感觉好像故意生开了一些。想起自己的家世,不由得悲从心生,只是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倾述而已,一路上只是默默无语,不知道该如何应呼。
地道内的袁慧听见谷遗湘唧唧咋咋地说个不停,好像是在和某一个人说话,当即探出头来,看见是余我生回来了,先是一惊,后又怀疑:“奇怪,这小孩昨夜到底是去了哪里?身上怎么还有一件厚厚的大衣,难道他见到了张医仁王月?”想到这里,袁慧当即站了出来,喝住了余我生,道:“弟弟,你站住。”余我生回头看了一眼袁慧,勉强地一笑,道:“姐姐,怎么了?”袁慧道:“你昨夜到哪里去了?身上的大衣是哪里来的?你是不是见到了张医仁张王月?”余我生一呆,不知道如何回答,袁婆婆这个时候也从那里侧内走了出来,道:“生儿,过来,让婆婆看一看,你到底是怎么了?”余我生又是一愣,不知道该过去还是不过去。
袁慧当即拦住问道:“妹妹,你在那里见到你哥哥的,他身后有没有其余的人?”听着语气,袁慧是非常担心余我生会将张医仁一行人带来。袁婆婆哈哈地笑了一笑,道:“慧儿,你多疑了,生儿不会是那样的人。你看,他的脸上很疲倦的样子,一定是受了委屈。我这老眼睛都能够看出来的事情,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哈哈,这孩子,是见到了张医仁那小子,只是没有待上多久,对吧?方才那地面上的变阵,一定就是他身边的那一位高人,叫着什么温道见的家伙诡计。既然温道见在那上面,我想那张医仁小子一定也在上面了,生儿现在出现,恰好就在他们走后的工夫,哼,他们才试过这阵法的厉害,还有精力来再试一次,这显然不是张医仁的作风。生儿,你过来,你是怎么逃脱的,可是见到了你范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