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侠客全集.com》第368/614页


溪婆婆笑道:“你想知道?袁婆婆或许难以实话告诉你,我就来替她实话给你说吧。你袁婆婆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唱歌,但是呢,她本身唱歌不是很好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不知道哪一天,你袁婆婆在外地遇上了一个江湖卖唱歌喉的优伶,听见了那天籁一般的歌声,顿时心驰神往,欲要拜倒在那优伶的门下学习唱歌,你想她是天下闻名的大魔头,外人见到她露面,都吓得逃之夭夭了,就连那个优伶当场就给吓到倒在地,据说后来唱歌也六音不全,很是难听。这是后话,你袁婆婆当时见状大怒,本想将那优伶带走到郊外没有人烟的地方,但是看见那优伶软瘫在了地上,知道此人是没有戏了。你袁婆婆当场就将桌子上面的一双筷子拿起来,挑了当中的一根,拿到了那软倒在地的优伶跟前,道:‘你起来,给我唱一曲,不然,不然,我用这根筷子将你喉咙刺破。’那优伶哪里还有力气站起,当即更加没有精神,吓晕了过去,你袁婆婆大怒,正要将手中的筷子插进那优伶喉咙的时候,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就在优伶不远处的一个男子挺身而出,与你袁婆婆理论了一番道理,至于当中说起了什么话,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一场理论,好像你袁婆婆输了,哑口无言,继而动怒,与那男子过了几招,发现那男子也有两手本事,双手罢手之后,那男子就点明要你袁婆婆以后吃饭只能用一根筷子。至于何意,你袁婆婆也曾经告诉过我,说是嫌弃一双筷子太多,只需用其中一根吃饭,另外的那一根可以用来敲打碗碟,当成了乐器使用。你说好笑不好笑?”余我生没有觉得好笑的意思,反问道:“后来袁婆婆就遵守了那条约定,就这样的简单?”

溪婆婆否定道:“可不是这样简单呢。”余我生反问道:“那后来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溪婆婆好像卖足了关子,这才说道:“你知道那与你袁婆婆交手的男子是谁吗?他可不是一般人呢,正因为有了那一次的约定,双方后来才渐渐走近,以至于结为夫妻。”余我生恍然醒悟,拍手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个男子不是别人,而是神鹰教的先故王月龚袭,对吗?”余我生心里面算是明白了,正因为袁婆婆与龚袭有了那样的一段经历,所以后来才会结合为夫妻。

溪婆婆拍了一拍余我生的肩头,笑道:“你这小子,还算想起了这层道理。”余我生道:“我记得第一次见到袁婆婆的时候,心中就好奇有关她的奇怪举动。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层关系。袁婆婆做这动作几年如是一日,好像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溪婆婆又回到了沉默之中,好像在回味什么。过了一盏香蜡时间后,才悠然地说道:“这个袁婆婆啊,就是因为有了那样的一个约定,没有想到那男子以监督为借口,和袁婆婆耳鬓厮磨地相处过一段时间,有了情意,最后结为夫妻。他们为夫妻之后,袁婆婆仍旧没有丢下那个习惯,依然喜欢用一根筷子吃饭。唉,没有想到,龚袭老王月病故之后,她还是没有放下这个习惯。”

余我生不算太懂这些话,故意来岔开这个话题,道:“婆婆,袁婆婆待我很好,她的去世,我一定要替她报仇。”溪婆婆没有说话,而是问道:“孩子,你是我朋友的弟子,也算是缘分。我知道你有孝心,但是你知道,要想报仇,不是简单的事情,你自认为有那个能力吗?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即便是参透了一些草药的性味,也还没有完全的把握将张医仁此人给擒拿下。你知道,张医仁的确是很厉害呢。”余我生焦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溪婆婆道:“如果你真的有孝心话,我建议你还是将你袁婆婆的孙女袁姑娘救出来,她毕竟是袁婆婆的孙女呀。袁婆婆自己已经去世了,即便是将张医仁杀死了,算报仇了,但是她终究不能够活过来呀。唯一孝敬死去的人的法子就是让她的亲人能够平平安安地生活下来。你知道了吗?张医仁既然是魔教的大魔头,难免不会赶尽杀绝啊。”余我生恍然大悟,顿时又陷入了一种忧虑之中,吞吞吐吐地说道:“可是,可是。”

溪婆婆道:“可是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听这语气,显然她自己也已经微然动怒了,要知道,溪婆婆最不喜欢的就是男人说话犹豫不决,像一个十足的女子仪态。余我生道:“我记得袁姐姐不见人影的时候,是和袁婆婆一道的呢,既然袁婆婆已经遭遇不测,那么袁姐姐她,她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呀。想当初我们在袁婆婆身边的时候,亲如一家人似的,但是我回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袁姐姐,也没有听见过她的丝毫消息。袁姐姐知道我们的居住,可见也没有来找过我们了。我想,袁姐姐她只怕也不在人世了?婆婆,这笔债即便是困难重重,我也一定要试一试的。”溪婆婆算是明白了,怅然地叹息了一声,道:“实在是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个样子。那么你也该去打探一下你袁姐姐的消息,不管是生是死,一定要有一个结果。”余我生点头道:“知道了。”

溪婆婆坐下来,心中此时想到的全是袁婆婆的身影,思忖道:“她英名一世,残忍一世,霸道一世,没有想到死后,居然还有一个少年说她对自己好,还要为她报仇雪恨,这个袁婆婆,不愧是做人老练之极,即便死了也该瞑目了吧?余我生哪里知道,袁婆婆带领他们回家去,真正的目的只怕不是来照顾他了,而是借助余我生来打开那道地下机关,取走她梦寐久矣的宝贝。袁婆婆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叹没有人来揭开这个机关,又想将宝贝拿出来,所以就心狠地愚弄了一番这个少年。那个时候,余我生才七八岁光景,哪里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啊。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岂不是又要伤心一阵子。我也不可将事情说破,只是奉劝这个少年不要为了替袁婆婆这样的人去报仇而白送了自己的一条小命。还有,袁婆婆的孙女,是不是也离开了人世?她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这些,但愿眼下的少年永远都不要知道才好。而我自己,我自己也是一个魔头,该与袁婆婆不相上下,今日来居然也做了一会好人,是不是我被这少年纯洁善良的心给感化了?我奉劝余我生不要报仇,我自己难道也非要报仇雪恨吗?”老人的目光之中充满了许多的不解,心中带上了十二分的困惑,又思道,“我这一生,学会了这样多的学问,该当是一位看透人世冷暖的智者,但是结果呢,居然还没有看透一个‘恨’字,岂不是枉此一生?”

第二十回:久困地牢魔头怒(1)

余我生久久不见溪婆婆说话,凝望着漆黑的空间,心中有些憋不住了,问道:“婆婆,你怎么了?这里太难受了,我想出去。”溪婆婆道:“外面的那四个人是你的什么朋友,我看,好像是峨眉派的尼姑,你与峨眉派有关系吧?”余我生惊道:“婆婆,你见过她们了?”溪婆婆道:“自然是见过,双方还比试了一番呢,我一个老婆子以一敌四,你说,这结果谁胜谁负?”余我生着实没有料到这老婆子能够藏匿心事至此。方才她返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提及此事,现在突然说出来,难道是想找我算账?余我生颤栗着身子,好像立马狂奔,离开这老婆婆。溪婆婆好像感觉到了余我生的异样,仍旧用上那种关爱的语气追问道:“你坐下,怎么,你不愿意将事情告诉我吗?”余我生心中明白,要知道面前的老婆子又是一个有心计的高人,自己在其面前,充其量只是一个小角色,当然不可能逃脱出她的手掌心,余我生只得蹲下身子,眉头皱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溪婆婆又追问道:“怎么,不回答我的话了?我方才上去的时候,正见到那四个尼姑在我的口粮上面践踏,好像是在寻找进来的机关,我大怒,当即起身而出,将她们全部都被制服了,然后查看了我的庄稼,发觉损失颇大,心中恨意大滋,决定要好好找你们算账呢。”余我生颤栗双脚,勉强地回答道:“你要算账,就在我的头上算账吧,反正她们是在找我的时候,才会将你的庄稼给损坏的。她们不是故意的。”

溪婆婆嘿嘿地一笑,道:“如果我要算账,还会和你说这样久的话吗?你坐下吧,我只是随便问一问而已。”余我生心中生虚,知道这溪婆婆虽然表面上是说笑话,但是真实的内部情景,只怕未必是说笑,记得方才开始的时候,余我生将被她当场就抓紧住衣领,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可以想象寻找自己的那三个峨眉弟子在上面的活动一定比自己方才践踏的范围要广,哪知道她居然会说不会为难自己,这是真话?余我生犹自不放心地追问道:“你真的不追究我?”溪婆婆道:“唉,追究你有用吗?就如我方才告诉你的道理,即便是我能够将你们怎么样,但是践踏过的青草也不能够复原长好呀。”余我生心中一阵愧疚,当即蹲在了她的身边,道:“那你将她们怎么样了?”

溪婆婆道:“还能够怎么样?总不会任由她们还在那块土地上面继续来践踏我的庄稼吧。”余我生急道:“你将她们全部关押了起来?”溪婆婆道:“差不多吧。我点中了她们的穴道,她们一时半刻都不能动弹的。”余我生道:“啊,那我,那我还是出去好了,我出去之后,将实话告诉她们,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溪婆婆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这里是你的市场,你想要来就来?我现在问你一件要紧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瞒我?”余我生心中想到:“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问题来问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告诉她什么秘密。”

余我生颇不情愿地问道:“我知道的事情一定会告诉婆婆的,但是不知道婆婆要问的是什么事情呢?”溪婆婆道:“你知道张医仁为何要杀害你的袁婆婆吗?”余我生想了一想,回忆起来了方初的情景,说道:“那张医仁好像是要婆婆交出什么东西,婆婆不肯,双方才会闹上矛盾的。”溪婆婆哈哈地一阵浅笑,算是猜中了心中所想,道:“他们要的东西,自然是不可能这样轻易就得到的。后来你袁婆婆被姓张的魔头所害,只怕那东西也落入了姓张的手中,对不对?”余我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这样重大的干系,好奇地说道:“这些恶人太残忍了,难道为了得到那个东西,不惜苦苦相逼袁婆婆,不愧是恶贯满盈的魔头之首,我看袁婆婆身上也没有什么宝贝,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样重要。”溪婆婆道:“哼,没有宝贝,没有宝贝也就不会枉自送了性命,只不过这个宝贝,你小子不知道而已。”她本想说出那宝贝说不准就是你亲手拿出来的,结果稀里糊涂地将袁婆婆带入了困境之地。但是一旦说出这话,想必会引出更大的麻烦,溪婆婆所以就当场沉默了。

余我生似乎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或许是我自己不清楚,但一定是有宝贝的。哎哟,不好,你说袁婆婆在临终之前,会不会将东西交给袁姐姐呢,袁姐姐拿到那东西,岂不是也很危险?”溪婆婆道:“你就不用操这份心思了,你袁姐姐是死是活,事情都过了这样久,或许早就成为了定数,何必这样一惊一乍呢。”余我生连连点头道:“婆婆所言极是。我想那个时候我才七岁光景,现在都十六岁了,过不了多久就是我的十七岁生日,事情过去了整整十年呢。”溪婆婆道:“是啊,十年了,你袁婆婆都去世十年了。我有一个困惑,你说你没有看见你袁婆婆被害,而是听人说的,是谁告诉你的?”余我生道:“这个,这个是峨眉派的弟子告诉我的。”他不便说出是自己的母亲,当即微微垂头下去,不来多言。

没有想到溪婆婆又突然说道:“说一说你宝剑的事情吧,怎么样?”余我生心中有些烦躁起来,自己好像就是溪婆婆眼中的一个犯人一般,事事都要被她盘问,当即没好气地回答道:“你已经将我的宝剑给拿走了,我还能够说什么呢。”溪婆婆呵呵地一笑,道:“不是这样的,你那宝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普天之下,能够铸剑到这般手艺的,只有渝州康家,你与那渝州康家有关吗?可是你明明姓余,康家好像没有什么姓余的亲戚,那么你这剑,来历就有些不正道了。对吗?”在这溪婆婆的面前,余我生感觉到自己欲要隐瞒什么,愈是隐瞒不住,当下不敢再继续多言,闭口不答。溪婆婆不见他回话,于是笑道:“怎么你又不说话了,我知道,你身上得的是燥热之疾,欲要除掉病根,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用寒冷玉石抵抗寒冷,所以了,你的这柄宝剑果真就是你的良药。用剑来当良药的,估计这天下还数你是第一个。”

余我生气呼呼地回答道:“你到底说完了没有,说完了的话,还请你能够将我放出去,我们立马走人,我知道你是高人,我说你不过,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体谅我的难处,好吗?”那溪婆婆呵呵地笑了一笑,道:“怎么,现在憋不住了。也罢,我实话告诉你,只怕我是不会放你出去了。”余我生一听此话,顿时怒从心生,道:“你你要将我囚禁于此?”溪婆婆道:“错了,我怎么可能囚禁你呢,我是要你在这里做客。怎么样?”余我生道:“做客?有你这样请客人的么?”溪婆婆道:“怎么会没有,你来想一想,你出去之后,是要救你的妹妹,对吗?”余我生当即点头道:“不错,我的妹妹还在恶人的手中,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非常想救她出来。”溪婆婆道:“那好,我来说给你听,你就住在这里,就可以救出你的妹妹,你相信吗?”余我生自然不会相信,道:“你说大话,那恶人是何方神圣,我尚且不知,你又凭什么说他会主动放了我的妹妹呢?”

溪婆婆摇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过那恶人会放你的妹妹吗?我说你住在这里,你就可以救出你的妹妹呢。什么时候变成了恶人会放你妹妹了。你这人呀,难道听不懂我的话。”余我生胸中的怒气几乎气爆了,什么话,这简直是绕着弯子来骂人,不过话说回来,毕竟是余我生没有理解到对方话中深意,所以他只有气呼呼地一拍手,打在了身边的石壁上,道:“你倒是说说,我住在这里,那恶人不来自动放出我妹妹,我妹妹怎么会被救呢?”溪婆婆道:“你想,那恶人如果是谷家的仇家,而你妹妹又是谷家的后人,仇家掳走她,岂会来通风报信说你妹妹被抓走了。这是一点可疑,第二,你想一想,与你们一道回来的谷家亲人直到现在都没有现身,有什么原因?第三,你知道我又是谁,为何专门会在这谷家的房屋下面建造这个地道呢?”溪婆婆一连说出三个疑问,直将余我生说得一愣一愣的,余我生半天没有缓过神情来,只得追问道:“你说的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一个也不能够解释,你说说看,是什么原因呢?”余我生现在可真有点疑心了,这老太婆既然问出了这话,实情应该不会这样简单。

溪婆婆道:“好吧,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实话告诉你,你妹妹的父母,可是神鹰教的一个分支门派弟子,算起来,祖宗都是一家人。所以,在谷家,隐藏了神鹰教最开始的一些秘密,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探查这个机密的。”余我生听来觉得好笑,道:“婆婆,那你探出出来了这个机密吗?是不是很惊人。”溪婆婆道:“探出出来了一点点。我知道,你妹妹的父亲名叫谷长春,母亲名叫刘月儿,是天灵教的弟子。天灵教呢,又是神鹰教多年前分裂出去的一个自立门派。当年,这个天灵教的教主胆大包天,居然将神鹰教的一部旷世武学秘密偷盗了出去,反叛神鹰教,最后自立门派,从此之后,神鹰教的那部秘密就只有手写本墨迹,而原稿,流落到了天灵教之中。而这谷长春,据说就是隐藏这秘籍原稿的最后之人,哼,哼,这谷家的衰亡,也多与这事有关。”余我生半信半疑,道:“你说我妹妹的失踪,也是与这事有关?”溪婆婆道:“不忙问话,还有后文呢。”当下清了清喉咙,道:“据传谷家是这武功秘籍的最后珍藏之人,但是呢,谷长春这个人比较好色,本来与自己的师妹相亲相爱,结果这对师兄妹招收了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弟子,那谷长春于是移情别恋,又与那女弟子好上了,这下子,天灵教就开始乱套了。你知道,这女人吃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凶狠。”这显然又是另外的一个版本的谷家轶事,余我生当即有些反感,心中想到:“在这邻近村子中的人都说妹妹的父母二人很恩爱,这老婆婆显然是在故意羞辱伯父伯母他们。”

溪婆婆又继续道:“天灵教的那本秘籍原稿原本是由谷长春掌管,现在这对师兄妹有了隔阂,那师妹自然不放心将秘籍放在谷长春的身边,结果呢,双方就闹起了矛盾。谷长春的师妹扬言要将那女弟子逐出师门,这个时候,事情又起了变故。”溪婆婆说到这里,语气一顿,怅然叹道:“这就是情怨呢。好好的一个天灵教,还没有等到神鹰教来收拾,自己就瓦解了,可惜可惜,值得后人深思呢。”余我生不耐烦道:“你说突然起了变故,到底是什么变故呢?难道那师妹死了。”溪婆婆嘿嘿地一笑,道:“不是,而是那女弟子说自己已经怀上了谷长春的骨肉。你想,到了这个地步,谷长春会站在哪一边呢,他师妹几十年来都没有为谷家增添过一男半女,现在这女弟子突然怀孕了,谷长春自然是喜出望外,要知道,那个时候,谷长春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老年得子,自然不易。”余我生吞吞吐吐道:“你,你说,你说那孩子就是我妹妹?”溪婆婆道:“不错,那孩子就是你后来的妹妹。没有想到吧,就在那谷长春本来犹豫不觉的关键时刻,刘月儿居然怀孕了。你说巧不巧?”听她这话中意思,好像是在怀疑谷遗湘根本就不是谷家的后人。

第二十回:久困地牢魔头怒(2)

余我生道:“这只是你听来的话,未必都是真的。”溪婆婆道:“哼,什么不是真的,我老婆子经历的事情比你这毛头未齐的小子多多了。我难道不知道这事情的真伪?这世间啊,要说有真正情意的夫妻,哪里会有几个?全是男人贪图女子美貌,女子贪图男人钱财。这谷家的就是最明显的例子。”余我生不是太懂这其间的关键,只得怏然道:“妹妹的父亲又不是很富裕,她的娘亲才不会贪图谷家的钱财呢。”溪婆婆冷哼一声,道:“屁话,你见过哪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真心诚意地喜欢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这刘月儿不为谷家的钱财,而是为了那本武功秘籍,这样的缺心眼的女子我见多了,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嫁给一个糟老头子,也不是什么丧失脸面的事情。”余我生默然,心中想着她说的话,似乎是有一点道理,但是要说完全有理由,未免全对。

溪婆婆又道:“这谷家夫妻的死,都是那本秘籍的祸。最后,谷长春的师妹还是寻来了,谷家就在那一日败亡的。这些我虽非亲眼所见,但是这事情的原委都是清清楚楚,不容置喙。”余我生突然打断道:“婆婆,不要说了,让我想一想。”溪婆婆不清楚余我生到底要想什么,道:“没有什么可想的,事实就是事实,难道你还在怀疑么?”余我生道:“我想的不是这个,我没有经历婆婆那样多的人生阅历,只想问一句,这个世界上,最基本的亲情之间的关系,有没有这样尔虞我诈的勾当?”他原来是想到自己的母亲,母亲动手杀害了自己的父亲,这当中的原因,又是什么,难道也与钱财有关?溪婆婆不明白他的本意,当即说道:“这个自然也有,人心难测,谁能够知道这其中的机密呢。”余我生突然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知道谷家的事情呢?”

溪婆婆意味深长地一叹,哈哈地笑道:“我是谁,我是谁,你可是知道,那原本投靠道谷长春坐下为弟子的刘月儿就是我派去的奸细,所以我对这些很了解。”余我生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脑勺,道:“原来是你派去的,所以你现在要来谷家居住,是想找到那个武功秘籍,对不对?”溪婆婆道:“正是,我来这谷家,就是想找到那个东西,但是我苦苦找了这样多年,一直没有结果,也不知道那刘月儿将东西拿到没有。谷长春此人也很精明,要想瞒过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余我生道:“你这谷家的地下面修建地道,难道也是在找这东西?”溪婆婆当即否定道:“不是,应该说不完全是,我建这地道,是想将魔教的大魔头困在里面。”

余我生道:“你想困住大魔头,只怕还是最开始将自己困在里面了吧。你能够将那魔头抓住吗?你一个人怎么就能够修建这样宏伟的宫殿,果真有两手本事。”余我生是真心称赞对方,哪知道溪婆婆道:“哼,臭小子,你还不知道呢,我的本事可大了,这只是小试一下手脚而已。”余我生不来理睬此人的自吹自擂,道:“我知道你的本事大,那你这地道建成没有呢?”溪婆婆道:“这外号叫‘十八层地狱’,自然是要修建十八层,老妪我已经修建了十五层,还差最下面的三层了,快了,到时候,到时候。”她说到最后,声音突然放低了下来,要知道,自己一心想要寻找到的帮手袁婆婆已经病故,现在自己把地道修建好了,但是要去捉拿魔教魔头,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如何是魔教众人的对手?可是,自己辛苦耗费这样长的时间才好不容易修建的地道,难道就此放弃不用,这么多年的辛苦,可不能付水东流呀。溪婆婆一念于此,说话的声音也就逐渐变小了。余我生道:“到时候,你就要出去了,对不对?”

溪婆婆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转移了话题,道:“我方才说到的三个疑点,表面上看已经是回答了一个,但是实质上,我已经将所有的疑问全部告诉给你,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余我生想起了方才她说及的三个疑点,归根结底,都是为了那部武功秘籍,余我生正是发愣之时,那溪婆婆又要挪移脚步,好像也要坐下来想一想什么事情,余我生突然清醒了过来,道:“不对呀,婆婆,我妹妹从小就在别的地方长大,对于自己的身世知道不多,你不是说谷家以前已经发生过惨案,谷家没有了亲人么?既然没有了亲人,为何还有人要来为难妹妹呢。并且妹妹也不知道谷家有什么秘籍,要挟她有什么用?”溪婆婆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你们是跟上那谷家的亲戚而来的,对吗?”余我生点头道:“是啊,那人自称名叫谷珍,按照辈分,好像是妹妹的姑姑,怎么了?”溪婆婆道:“是不是姑姑,现在都不能肯定,但是至少与谷家的事情有关,她是怎么样的一番模样?”余我生努力地回忆了少许,当即将这谷珍的模样大致描绘了一番。

溪婆婆静静地听来,没有多言,好像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余我生说毕,静候溪婆婆的剖析。溪婆婆没有分析此人,而是稍有兴致地说道:“你说这天下间有没有这样的亲戚?”余我生哑然无语,他好半天才回答道:“婆婆,怎么了,你怀疑那不是谷家的亲戚?”溪婆婆摇头道:“不是,我是在想会不会是另外的一种解释。”余我生眉头紧皱,不明白她此话何意,道:“什么解释?”溪婆婆道:“此人是谷家的亲戚,只是,当年的时候,谷长春临终之前将什么话语交代给了她,现在到了约定好的时间,于是,这谷家的亲戚就要兑现诺言,才出来了,这双方的诺言我们都不能够知道。但是或许与那秘籍有关。”余我生才没有心情来理睬这样的话语,直接追问道:“你就实话告诉我,这谷珍到底准备做什么呢?”溪婆婆道:“你急什么,我还没有说清楚后面的话呢。谷珍到底是不是自己不出来见你们,还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身子,我也不是妙手神仙,算不出来。你又要我回答你什么呢?”

余我生一听此话,觉得十分的扫兴,道:“那你方才还说出了那样的一番道理出来,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事情背后的情况呢。结果你也是诓我。”溪婆婆道:“你在江湖中走动了一阵子,那我问你,天灵教这个教派,最近在江湖之中,可是耳闻过有没有此派的消息呀?”余我生摇头道:“我就是听你说过一次,再也没有听别人说起过。”溪婆婆喃自摇头道:“当年这天灵教的名头就不响亮,如果这谷长春师兄妹还有后人在世,那么也该在江湖之中有点名堂才对,你说没有听人说起过天灵教,难道这个门派果真是衰落了,已经到了门派凋零的地步。”余我生道:“你是在怀疑还有天灵教的弟子来干涉此事?”溪婆婆点头道:“正是。”余我生好不厌恶,当即道:“算了,你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什么名堂,还是到外面去看一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溪婆婆道:“不行呀,我还没有建好这地道,怎么能够出去呢。再说了,如果那恶人果真是要借此要挟什么的话,你妹妹这段时间一定是不会有事的,你也不用过多担心。”余我生道:“我才不会听你的话呢,她是我的妹妹,又不是你的什么亲人,你自然不会关心。你放我出去吧。”溪婆婆突然一掌拍击在墙壁上,怒喝道:“混账东西,怎么这样说话了。你可知道,你妹妹的母亲与我可是很熟悉的。算起来,我还是她母亲的师傅。你说我会与她没有关系?”余我生为之一怔,实在是没有料及到这溪婆婆与自己的妹妹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溪婆婆又道:“当年,就是我出主意叫刘月儿前来故意投靠这谷长春的,事情最后取得了谷长春的信任,但是结果呢,依旧是没有将那本东西拿到手。哼,我自然是要想方设法营救出你妹妹了。对了,你说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呢?”余我生听到她愿意出手营救自己的妹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妹妹的安危就多加了一层保障。余我生欢喜地道:“婆婆,你说话可是要算数的,我妹妹你一定要帮忙将她救出来,好吗?”溪婆婆转头拍了余我生的肩头,道:“我老婆子说话自然算数,你担心什么。”

余我生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救妹妹呀?”当下又将谷珍转告出来的时间期限说给了溪婆婆,溪婆婆眉头一皱,道:“这般说来,时间就是最近的两天了?”余我生点头道:“正是了。所以,婆婆,我们可不能够坐在这里等候消息,而要主动出击。”溪婆婆默然,坐在了一张石凳上面,冥思想了少许,然后笑道:“不用慌,既然这是对方设下来的最后期限,看来这对方果真是要来寻找什么东西,这样更好,我们不现身,那他们就一定比我们还心急。记住,我们要假装对此事不干涉的态度,见机行事,知道吗?”余我生觉得这样非常难办,那可是自己朝夕相处长大的妹妹,要自己假装不来管理此事,哪里能够忍耐住呢。余我生不答此话,眉头锁紧,不发一言。哪知道这个时候,那溪婆婆突然一拍大腿,惊慌道:“糟糕,上面的那些尼姑只怕又被人给掳走了。”话语才说完,身子就跃到了石壁的上面,看来此人的壁虎功很是了得。余我生也大惊一跳,高声喊道:“喂,婆婆,婆婆,你带我一起出去看一看怎么样?”可是那溪婆婆来去如风,根本就没有听见余我生的身底下面的吆喝。

余我生怏然失意地坐回到了地面上,心想:“我被困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出去之日呢?”余我生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原来方才的那块千层酥可能已经完全消化掉了,余我生捂住了肚子,开始想法子来对付这饥饿之法,可是在这青壁四野的地道下面,哪里还会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呢。余我生感到一阵失望,颓然地躺到了地面上,是想用睡觉来打发这饥饿难耐的时光,昏昏沉沉间,余我生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飘逸到了空中,顿时就做起了梦瑶来。

第二十回:久困地牢魔头怒(3)

余我生似乎来到了一方草原之上,展颜看去,见到四方一片苍茫的绿油油的草原之境,让人的心胸为之宽广,余我生将后背的驱魔剑拔了出来,仰天一阵欢喜的嚷叫道:“这是我的宝剑,我用我的宝剑在此称雄天下。”哪知道这个时候,天空之中出现了苍鹰腾空出世,苍鹰睁开了它那偌大的双瞳,张开了锋利的双爪,狠狠地抓向了余我生的头顶,余我生大惊失色,将手中的利剑朝着那苍鹰飞掠而来的方向刺来,那苍鹰仰天一声尖锐的啸声,又张开了利嘴,似乎想要手脚并用来对付余我生。余我生大惊失色,飞快地转移了剑柄的方向,朝着苍鹰的胸腹刺来,道:“你要抓我的宝剑,我就来刺你的胸腹,我们来个两败俱伤吧。”那苍鹰似乎看出了余我生的心思,原本是要俯身急冲的撞来,却看见了余我生那饱经风霜的严厉的双眼,再一次地拍展起双翅,欲要重新腾空飞起,哪知道这个时候,余我生手中的驱魔剑突然脱手,飞快的朝着那苍鹰的胸腹刺去,余我生哈哈大笑道:“你受骗了,哈哈。”那利剑脱离了余我生的双手,“嗖”的一声巨响,直接地刺中在了苍鹰的胸腹中,苍鹰仰天一声凄厉惨叫,几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欲将展开的双翅也颓然地败落了下去,双爪再也没有力气张开,也一并回收了而去,胸腹之中激射出一道殷红的血剑,向着天空闪射而来,如是一朵妖艳的花朵开放在了天空之中,余我生躲避不及,那一道道的鲜血溅落在了自己的衣衫上,映红了一身血衫,那柄驱魔剑透射过苍鹰的胸膛,向着天空呼啸而去,留下的仅仅是那苍鹰仰天一声怨恨怪叫。余我生对着天空之中逐渐陨落的苍鹰开始有了另外的一种神思:这样的情景自己好像曾经在某一个地方也看见过,这好像不是自己出手刺杀而亡的第一头苍鹰,以前的这柄驱魔剑上,好像也曾经出手刺杀过一头苍鹰。历史的旧景,是那样历历在目,余我生惊呆了,愣在了那一片苍茫的绿海世界里,不明白该怎么回味那一段历史,似曾相似,却又回忆不起来,这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余我生眼睁睁地看着头顶之中的苍鹰朝着自己脚下掉落下去,而且,那苍鹰的双目,是一双凄厉的眼睛,仍旧牢牢地看住余我生,好像要永远记住眼前的这个凶手。余我生后退了三五步,一双眼睛也怔然地凝望向了地面上一动不动的苍鹰,余我生惊呆了、发愣了、还有些后悔了。哪知道此时,天空之中一声破空之响,好像还有什么东西突然要从天际坠落下来,余我生连忙抬头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柄归魔剑突然落下,正要对准了自己的头顶,余我生眼见闪避已经不及,好像知道自己死期已至,急得想叫又叫唤不出,这是何等的无奈!“哧”的一声巨响,余我生知道是利剑已经从自己的头颅顶部插入了进去,可是余我生当时没有心思来体味这疼痛,只是干涩地一笑,好像是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景。接着,余我生看见了自己的颈部趟流出来了一道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朝着下面流去,余我生知道是自己的鲜血,或许上面还沾有苍鹰的鲜血。余我生闭上了双目,知道自己只有等死的份,渐渐地,感应到了一阵钻心般的疼痛,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死亡,余我生心想:“自己也要到阎王殿去见那只复仇成功的苍鹰了。”

一场噩梦,当即将余我生从那昏昏沉沉地梦靥之中苏醒了过来,余我生睁开了双眼,用力摇了摇头,算是清醒了少许,这才勉强地醒悟了过来,心中惊叹道:“这是真的吗?我为什么又梦见了这样的情景?”余我生知道,自己在袁婆婆的故乡旧地的时候,与谷遗湘妹妹二人到后院取拿那两件东西的时候,曾经也出现过幻觉,在那种幻觉之中,自己感应过这可怖吓人的梦境,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内,居然还会再一次感应到这样的梦境。这说明了什么?余我生无力的右手回摸,这才忆起自己的归魔剑已经被那溪婆婆拿走了,余我生怅然地叹息一声,似乎有一种感应在心底滋生:“这说明了什么呢,难道是说那柄宝剑与我有莫大的关联?”余我生颇为无奈,这个时候才突然惊觉,原来自己的肚腹饥饿已经驱逐,余我生欢喜于色,笑道:“没有想到做梦倒是一个解决饥饿的好法子。”可稍下眉头又皱起来:“我这睡下去,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怎么就没有听见溪婆婆回来呢,不行,如果她一日不回来,那我不是要一日被困在这黑暗的地道内?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出去的法子,况且这里没有粮食,只怕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被饿死在这里面。”一股求生的欲望在余我生的心底燃烧而起,余我生决定要好好地再一次来摸索道路,希望这一次能够摸到出去的道路。

冰凉的石壁,触摸之下,只感到寒气袭人,余我生变化不同方位来寻找出路,足足耗费了一盏香蜡的时间,余我生已经将这四面的墙壁地面摸清了一个大概,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地方有异样。余我生顿时有些失望,不过还好,这也不是第一次的失望,他倒是能够坦然面对,讪讪地自嘲一笑,道:“这溪婆婆来去如风,难道果真是有这样了不起的壁虎功?我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脸,但是试想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哪里还有这样好的精神与体力呢,这石壁一定是有问题的。”余我生或许是在自己安慰,但也并没有完全绝望,而是在考虑这溪婆婆每一次离开的时候,起身的是哪一边石壁。

余我生想了少许,实在是想不起所以然来,在那地道底部来回踱起方步,心中有点难耐不住了,稍下又想:“算了吧,既然这是外号叫‘十八层地狱’的死牢,是要来关押这大魔头的地方,应该是没有出路的。”余我生正这般深思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线,想到了一个重要的环节:“既然这是关押死牢的地方,方初听这溪婆婆说过,是要在这石壁上留下高深的武学功夫,而又不让他出去作威作福,看来这里面应该不会让人快点毙命才是,只是这地道现在尚未修建完毕,不知道这些东西准备妥当没有?”

余我生一念及此,顿时有了一点寻找出路的希望,他当即静下心思,再一次在这漆黑冰凉的石壁上敲打探寻。就在他转身前往下一面石壁的时候,伸手出来,朝着那石壁上面敲来,感觉到这个地方有些细微的不同之处。他顿时大喜过望,心想:“一定是这里了,当初那溪婆婆两度从里面踹上的第一脚,看来这里果真有名堂。”可是他俯身下去,再来细细地敲打此处,明知道不同,可就是没有办法将这机密给揭开,余我生顿时又一阵伤心失望,心想:“看来这地方是没错,可是机密到底在什么呢?”余我生经过了一番劳累,这下又感到肚中饥饿陡生,才知道,自己被这石壁给折腾够呛了。

余我生无可奈何地坐回了石板上,心想:“这地道既然是要来困住魔头的,我看我自己是不能将这打开。到底该如何才好?”余我生无力地仰头看住天空,喃自说道:“不行,我看这样下去,我只怕要饿晕在这里,那溪婆婆去了这样久,为何还不现身呢?”余我生没有力气来喊人,当即颓然躺在了地面上,刚要闭上双眼,突然一个激灵灵地爬起来,心中连连叹息道:“不行,我不能再睡觉。”原来他是害怕躺下去之后又要做恶梦,梦见了他最开始梦见的那些情景。余我生摇晃了头,决定勉强地镇定了心神,站了起来,心中有些烦躁起来,试想,一个少年被关押在了地道内,这里面没有食物,只有寒冷、饥饿、孤独,让少年怎么能够安静下来。余我生捏紧了右拳头,朝着面前的石壁上猛烈的一掌击来,算是发泄一番,只听见“隆”的一声巨响,余我生发出的这一掌,竟然是将石壁给震撼了,余我生耳边如是听见了一声巨响,当即退后几步,有些愣然地抬头凝望石壁,心中突生错愕:“这是我手掌的缘故?”他不相信自己的一掌之力竟会是如此的巨大,那掌击石壁所发出来的声响此时竟然还在久久地回荡,似乎要充斥整个地道空间,要将人的灵魂全部唤醒。余我生不得不举手好好地看向了自己的右掌,发觉到自己的右掌没有什么异样,方才击中在了石壁上面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出来丝毫的痛疼之样,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

当前:第368/614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