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侠客全集.com》第51/614页


余出天心中一生气来,当即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与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太虚子道:“她是我弟子,她的事我怎么能不管。你害她成了这样,这说起来你可是罪魁祸首。”她说然完这话,又是微然地一转头看了看那又没有说话的魏彪,心里终究是认为他的馊主意不是妥当,只道,“你要怎么样来补偿你的过错,我倒想听你怎么说。”

余出天转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空灵子,心下就是生恨,但是想到这所有的事情自己也是有一些过错,心里又是另外起了恻隐之心。逐然问道:“要我来弥补过错也是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众人听着这话,心里都是隐隐觉得双方有些好像是在谈条件做事一般,既然双方相处这样的艰难,又何必要这样的大费周折,这样的纠缠不清。倒似在多此一举、画蛇添足一般。

太虚子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心里想着:“好小子,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的了,好狂妄的小子,我给你脸面你不要,你倒真是跟我对上的了。”当即就是静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屋内众人又是转头怔然地看着了这个名门大派的武林名宿,均是心里猜到她已经动怒,只是没有见到她这次当场发作,心里都是觉得奇怪,俗话说沉默的背后,不是淡漠就是更大的愤怒,看来这太虚子想让她淡漠此事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只有是更大的愤怒了。片刻间,全场又是一遍寂静。

而这余出天竟然是不理睬这太虚子的表情,片刻之后,见到这老尼竟然没有说话,又是继续说道:“我的这个条件就是要她亲自去我父母的坟前同我一齐披麻戴孝,为我那冤死的父母守孝三年,哼,我料她也是不敢,所以我看此事就算了吧。”

太虚子抬起她那阴沉的脸来,默然地看了一眼余出天,心里自然是很奇怪:“听这小子口口声声说到自己父母是冤死了的,现在又是听见他要为父母守孝三年,这样看来,他又是不像魔教中人。她心里其实一直都是疑惑,对余出天弑父弑母、投身魔教的事情俱是心里猜测,根本就是没有真凭实据,现在看见他这样地振振有词的神情,心里自然是更多的偏向了余出天并非魔教中人的推断,但是想到自己一直以来俱是认为这小子是薄情寡义之徒,一定也是魔教残忍无情之人,片刻之间要她自己来推翻自己先前的论断,实在是有些为难,更主要的是会有损自己武林前辈的威名和脸面。”不过她这隐约一想之后,额头亦是渗出细细冷汗,后背只觉得大有凉意,心里委实感到难堪之极。

太虚子道:“哼,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是负心与空灵子在前,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还好意思来跟我说什么条件,岂不是将自己的所有过错全都当成了生意场上的讨价还价的筹码,你这未免有点理亏了吧。如果人人都是如你这般,将自己先前过错用后来的所为条件来商谈,那还用你来弥补什么了。你干脆就说自己没有错了,你伤害了一个女子最深处的心灵,这可是大过,特错,你明白吗?”太虚子想到自己唯有用余出天负心属实的过错这节来威迫他,方可让自己挽回一点颜面了。

第十三回:厮守(3)

果然不出太虚子所料,她的这一席话,如是无形中一把利剑,深深地一剑刺入到了余出天的心窝当中。在场众人听到这话,均是觉得太虚子此话在理。反较一看这余出天,自然而然地有些理亏。余出天心里一时默然,想着:“本来是我负心在前,确实不假,然后才有家门不幸,但是,但是她们就真的很有道理了么?那我父母之仇是我罪有应得么?我到底该不该恨这些人了?”

太虚子见到余出天那犹豫不决的神情,心里一时也是放松了下来,又是继续说道:“余出天,你只有好好弥补上了你曾经欠你表妹的债务之后,方可再来说别的事情。我太虚子亦非蛮不讲理之人,你可是想好了?”

余出天转头无助地看向了愣立在一旁的不哭道长,心里很是担忧,想着:“如果自己真的这时当面答应了这老尼的话,要我以后面对自己的仇人,每日欢声笑语地来逗欢于她,我又算什么了?我又能怎么面对自己的父母?那我可真是一个不忠不孝的逆子呀!”想到这一节后,心有万般不甘,什么先过后错,什么弥补旧债,全是骗孩子的胡话,我才不管了,当即就是转头看向了太虚子,道:“实在对不住,我还是不能答应这事,我不想多说,反正我就是不答应了。你带上你弟子,就一心教导她好好静心修禅,不要再招惹红尘琐事了。”

现在在众人面前,这余出天就是太过理亏的了,倒是有点蛮不讲理的味道在里面。首先不满意的竟然还是那个魏彪,只见魏彪从韩春娇的身后又走了出来,朝着余出天就是怒道:“姓余的,你这是什么话,你难道忘记了你表妹方才说的话吗?”

众人均是心里一沉:“他表妹肚中如果怀上的真是余出天的孩子的话,那么这面前的余出天这样毫无情义,实在是有点过分的了。”

果不其然,只听到太虚子红着双眼看向余出天,心里极是愤慨:“即便我先前说到他是魔教中人算是误会了他,但他负心于空灵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而他竟然来了个这样的回答,万一空灵子肚中孩子真的就是他的,那这以后叫空灵子如何做人了。”

当即就是见她狠狠地拍了一记桌面,怒道:“姓余的,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还要在场众人将剑架在你脖子上,你才会答应的吗?”韩春娇这时也是走了出来,朝着余出天多看了两眼,道:“你真是糊涂,这样漂亮的一个姑娘你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了?我韩春娇今日就是第一个要你答应这事的人。你最好别惹我生气。”韩春娇不怒则已,这一怒之下,更是俏眉陡立,双目发出凌厉之光,好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模样甚是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文治这时也是一脸焦急之色,抬头怔然地看向余出天,突然之间,就是见到这文治竟然是“噗通”一声跪在了余出天面前,声音凄然道:“公子,你就答应了他们吧,余家也是后继有人了呀。”

原来这文治想到的是余家老爷夫人去世,剩下的就是这余出天一个独子,可是余出天与那杀人不眨眼的连啸甚有关联,万一以后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余家就是绝后了。并且方才也是听见空灵子开口声称自己怀中的孩子就是余出天的,那可是余家的骨肉,文治听见了后心里还是一阵欢喜,那是在替死去的余老爷高兴的了。现在听见余出天与在场众人将话说僵了,立马就是跪在了地下,算是请求余出天的了。文治的这一跪,倒是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中了。

余出天见状,先是一阵惊讶,但是后来又听见了他的话,心里也是一阵伤心。想着:“我现在真是有苦无处诉,原来众人这样地反感,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没有来料理她怀中怀上的是‘我的孩子’,简直是荒唐。可是眼下如果自己说出这孩子并非自己的孩子,只怕会招来这些人更大的怨恨。”想了一想,心里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朝着地上跪着的文治道:“文管家,你快起来,我自己知道该如何做。”

文治擦了擦眼角泪水,听到余出天这样的话,心里虽然不是很放心的,但也是颇为无奈,只得讪讪地站了起来,默然地看着余出天,稍后又是朝着在场的众人看了几眼,眼中全是与余出天同仇敌忾的味道,狠狠地瞪视了太虚子与韩春娇二人几眼。然后就是回到了余出天的床边,看着眼前的事情,心里莫名间竟是想着:“如果连大哥在此的话,余公子就不会被这些人逼迫了。连大哥一定会带上余公子与梁姑娘就可以从这些人的眼前遁走,找处没人叨扰的地方好好过上下辈子。”只是这余公子为何会不愿意与梁春秀在一起。文治心里并不是十分清楚,心间塞满了疑惑。

不哭道长是在场众人当中唯一一个能够完全明白余出天心思的人,见到这是情景,心里也是为余出天捏了一把冷汗,当下也是顾不上许多的了,当即就是站了出来,道:“众位,可否听贫道一言?”

太虚子心里很是不快,道:“道长,你三番两次前来为这姓余的说话,我早就是洗耳恭听了,可是实在是很奇怪,你每次出来不是说话阻拦就是数说我们的不是,没有一句关键的话,你到底要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爽爽快快的说出来不是很好吗?不用婆婆妈妈地躲三藏四了。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只见到太虚子怫然挥袖,脸上很是不高兴的样子,沉默地静静地坐在了那里。

不哭道长脸上也是极不自然,微微地朝着众人笑了一笑,道:“师太,你言重了。我并非是阻拦于你,更不是说说某某的不对。我只是据实而论罢了。余公子确实不能与你的弟子待在一起,因为余公子见到令高徒的时候,心里很是愧疚,难免会联想到他们曾经的事情,这样长期以往的生活在一起,并不是在让余公子弥过,反而会同时将二人处境越显尴尬,实在是不妥不妥。”

太虚子没有说话,而是朝着余出天的脸上看来,似乎是在说:好哇,你这两人一前一后在这里说着同样的话,原来早就是串通好了的。韩春娇道:“道长这话听来似乎也有点道理。但是这余公子明显是负心于太虚子师太的弟子,可是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放过的了,总该是得有个说法吧。”

魏彪也是脸色紧张的神情,道:“正是,姓余的可也不能就这样的放过的了。”光灵子突然走了前来,道:“余公子,我们师妹现在是家破人亡了,在这世上也就是你一个亲人的了,而且现在她还怀有……怀有你的孩子,你看――”

元灵子也是走上前来,道:“余出天,你识相的话,就快快拿个主意出来,不然我们师妹有什么不测的话,唯你是问。”

文治也是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看向了余出天,毕竟这空灵子是你的表妹,现在又是有孕在身,在这世上也算是没有了亲人,更重要的是她肚中的可是你的孩子,她即便是有天大的罪孽,你也是不该这样不理不管的。

余出天将在场众人一一看了一眼,心里想着:“今日看来是他们要逼我的了,她……她可是我的仇人啊,我能放下心中的怨恨再来和她相处吗?不可以的,我还有静儿,静儿如果看见我身边突然有了一个陌生的女子,那她一定心里另生心思,造成双方的误会,我今生就只会喜欢静儿一人,怎么可以再来另起情事纠葛?如果那样的话,我对不起静儿,那才是真正的一个薄情寡义的浪子之徒!”

余出天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悄悄地叮嘱着自己:“她是你的仇人,她是你的仇人!你还要犹豫什么,绝情就该一直到底,你要记住,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不知在内心的另外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还有另外的一个声音在悄悄的对自己说着另外的一番话:“她曾经是你的表妹,你难道忘记了你曾经答应过她要娶她,要照顾她,难道你忘记了你们二人在嘉陵江畔晨雾之中练剑读书的温馨画面,难道你忘记了这个曾经调皮的少女在你的脸颊上的那两个滚热火红的香吻,难道你忘记了她曾经在你耳边对你说过的那些让人忆之断肠、缠绵悱恻的温柔情话,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忘记……”不,不,不知为何,那些美妙的画面是那样的清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犹如发生在昨日。

两番相互矛盾的纠葛心思在自己的脑海里激战,到底是该如何抉择,到底又是怎样的一番煎熬,谁能用心去体会,谁又能为他指出一条真确的道路。前程茫茫,似乎漆黑的夜空也在嘲笑无知的世人,所谓有因必有果,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有的一切,皆是世人在自己作孽。

但是,但是,这所有的一切,与空灵子怀中的孩子有关联吗?有关联吗?至少,他该是无辜的吧。可是,这苦涩的果实,到底又是谁曾经埋下的根,到底又由谁来承受这痛苦的果?孽恨吧,统统的都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余出天怔然地望着远处的天空,心里发复的想来想去,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出来。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似乎每个人都在承受着这一份痛苦的煎熬,都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余出天的回答。时间久这样悄然般的溜走,各人的心情似乎都是带上了一份难以卸下的枷锁,沉闷的空间,只能听见各自微弱的呼吸声,这份枷锁竟是这般的沉淀!

第十三回:厮守(4)

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房门角落中响起,道:“余公子,你表妹受过这样多的苦楚,你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吧。”这话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这寂静的屋内,在众人都是保持沉默的时候说了出来,当真犹是霹雳地一个响雷,众人顺着这说话声音看去,原来竟然是一直扶持着空灵子身子的林梦了。韩春娇微微地一笑,脸上大是萧索之意,也是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唉,一个苦命女子,实在是让人怜惜呀。”众人听到这话,心里均是咯噔地一震,反复揣摩着她的这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太虚子突然冷冷地一笑,神情亦是悲苍,说道:“小妖精,你是在想念他了么?我以为我出家二十年来,已经是看破红尘,原来心里也是没有领悟到这个情字上了。余出天,你真的不愿答应空灵子的条件吗?”说到这最后一句话时,只见到这太虚子又是握紧了双拳,五指攥得咯咯声响,当真是激怒到她的极点了。余出天听到这话,见到这一番动作,心里顿起疑惑:“难道她也是一个情场失意之人,原来是这样的痛恨薄情寡义之人!”

人世间,能看破情字这层俗障的,试问芸芸众生,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看透?即便是六根清净,双眸间难道真的就是没有这个情字了吗?难道那些自诩看破红尘之人,稍后又是真正地遁入空门,整日陪伴在那青灯古佛旁的,心灵里面就是一定没有了一丝前尘的杂念?不是看破红尘,可能多少是有点伤心太过,心生疲倦之意,更多了一些想安静休息的淡薄吧。你的心累吗?你的心曾经被人伤透过吗?难道你真的就没有了一丝伤感了吗?难道真的时间是治愈伤痕的疗药吗?只怕是没有真正用心去爱了吧?伤心深处的往事,怎么会因为斗转星移的夜色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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