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侠客全集.com》第56/614页


而在这中间五人一行的前行当中,那林梦与魏彪二人本是一对恋人,均是并头齐进,那魏彪时不时地转头对着身边的林梦道:“表妹,你累吗?接着,这是你送给我的香帕,擦一擦脸上的汗水吧。”只见他说完这话就是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布锦,递给了身边的林梦。林梦哑然道:“表哥,你把我送给你的香帕包起来做甚?”

魏彪微微一笑,道:“表妹送给我的东西,自然是要加倍珍惜,不然不是对不住表妹的一片深情吗?”这简简单单的两句对话,竟然是那样的情缠意绵,坐在马车中的空灵子正好这时转头看向了车外天空,突然间看见了林梦与魏彪的这场温馨心醉的画面,心里突然间竟是被刀狠狠地在心里一扎:曾几何时,自己也这样款款深情过?曾几何时,自己也这样陶醉忘我过?她转头看了看身边卧坐在凳椅上的余出天,只见到他一脸漠然地愣在原处,似乎心里面正是在想着什么。二人虽然同坐一个马车之中,但是说话并不多,全是空灵子在主动询问着他,余出天心情好时回答上两句,有时根本就是不理睬她。空灵子心中明白,但是也故意假装不明白的样子。身子靠得很近,心却仍旧是离得很远,很远。

空灵子突然微然一叹,道:“外面的风光真是漂亮呀,比起我们那嘉陵江水来,只怕是不相上下。”她又是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余出天,余出天竟然是耳若无闻,根本就是没有丝毫反应。空灵子心中一阵感触,想到:原来他真的并不在乎我了,看来也并不是姨父姨母的过错,难道……难道是我自己的过错。一想到这里,心里微然地一惊。急忙之下又是转头看向了外边。可是那一颗心却已经有点慌张与后悔的了。

而在这外边,看见了林梦与魏彪二人的情侣相亲情爱的画面,正是见到那魏彪接过林梦递过来的香帕,二人互相一笑,那魏彪又是上前用右手紧紧地握住了林梦递香帕而上前的左手,林梦并没有将左手抽开,只是脸上微微地一红,羞赧地低下了头去,样子甚是娇美。

而那魏彪顺势将林梦左手又是轻轻地在自己脸颊上一触,脸上也是说不尽的幸福美满。二人原以为自己在这马车一旁,四周是没有人能够看见的,所以才是这样地一阵情不自禁,哪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正好被马车里面的空灵子看得一清二楚。又是听见林梦小声嗔道:“表哥,放手吧,外人看见不好的。”

魏彪微微地一笑,抬头见到表妹林梦的模样,竟然是一时间怔住了,喃喃说道:“表妹,你真美。我一辈子都是爱你的。”林梦低着头,小声问道:“我以后老了,不美了,你还会爱我吗?”魏彪当即答道:“爱,一辈子都是爱你的。”

林梦听到这话,心里一定是像灌了蜜一样的欢喜,哪知,就在这时,有一个人,透过那车子上的一扇窗帘,看见了这样的情景,心里却是莫名奇妙地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恨意:为什么让我看见这样的温馨的画面,难道是在嘲笑我吗?我恨,我恨这世界上其他的所有有情人,我没有错,我做对了的,错,也是他们的错。开始的那点慌张与后悔立马间就是消散得无影无踪。自然,这就是法名为空灵子的梁春秀了。她不敢再往外看,已经将头偏了进来。外面的一对表兄妹是那样的恩爱,车内的这对表兄妹竟是这样的冷清,一股强烈的反感深深地印在了空灵子的脑海,恨意也是在心房的一个小小角落里面滋长。旁边的余出天终究是没发一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他的心里,现在又是在想着什么。

而在马车的另外一侧,却是那文治形单的影子,他脑海中正是在想着家人已逝,只怕是尸骨无存,他正是满腹伤心与无奈,仰天一会儿看了看蓝天,一会儿又是无奈地看了看地下,心里是在思索着,想着自己一旦见到了连啸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就该杀了他替自己妻子女儿报仇。自从他听闻刘府被连啸夷为平地之后,他的心里就是一下间装满了伤悲的泪水,很难从那噩梦中苏醒过来的了。漂泊吧,自己一身残躯就随着余公子一道漂泊吧,天下间什么仇杀,什么正魔,与自己根本就是没有丝毫关系的,自己哪里能是做什么大事的料子。自己已是中年,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仿佛间自己没有了所有的牵挂,也好,淡薄了,岁月就可以这样漫无目的地蹉跎了!

走在最前面的不哭道长,想着即将到了陕西时,便可以见到了师兄不笑道长,心里甚是有种欣喜的欣慰之情,毕竟是可以遇上自己的亲人了。想到自己这次入川之行,也算是路途艰难,行程险恶,自己的两名亲随弟子也是丧身于此,心下间又是不胜感慨万分。这次众位师兄弟四下到周围传道诵经,维护武林正道侠义,也算是功德于天下苍生,虽死亦是无憾,眉头间又是缓缓舒缓了下来,心中的正义感油然而生。

这样的小队人马,渐渐进入了陕西,这段路程以来,各自心中都是充满了期待。前方,路程亦是遥远!

第十五回:小镇(1)

众人一行来到陕西,走的尽是官道,避开了山间崎岖小路,车内的余出天时而望向了车外,似有所思,偶尔怔然出神,原来他是想到了心中的连静香,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可是他有一些害怕见到她,因为他现在双脚不能下地走路,这将是怎么样的一番痛苦了。

这日,他们一行人马终于看见了前方有一个小镇,那小镇东面竖有一个石碑,上面正是写着了两个字:长岭。众人均是第一次来到这陕秦之地,心中都是极为的好奇与新鲜。

不哭道长首先开口说道:“终于是看见了一个城镇。大家加快步伐,快点到城里面去。”听他为首的这一声吆喝,众人均是精神为之一振,心里早盼望甚久的期待终于是看见了光景。

众人渐渐进入城里面来,远远也就听到了小摊小贩们的一阵阵吆喝叫卖之声,当真是清脆悦耳,听来甚是倍觉亲切。或许是此地靠近川蜀,所以那些人的说话声并没有特别的迥异于川人的豪辣爽迈了,让人心中还以为仍在川蜀,心神为之一醉。还是那为首的不哭道长道:“师太,我看前面有一个客栈,不如我们到那里去先歇息一下,顺便也好照顾余公子与你的弟子,如何?”

太虚子与韩春娇双骑辘辘蹄声当先响来,为首的太虚子朝着那前方瞄了一眼,点头道:“道长你来安排就是。”

众人随后均是朝着那前方看了一看,心里想着:“在这样的一个小镇上能看见个像样的客栈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于是,在不哭道长的前方带领之下,众人也就是渐渐靠近了那个客栈。耳畔听到四周的热闹场面,众人双眼又是好奇地看向了四周。倒是那些路人,似乎是见惯了途经此地的江湖中人,对于这眼前的小队人马,没有了太多的关注。

不哭道长众人来到了这家客栈面前,见到那客栈正门顶部竖立着一块匾额,上书“太白仙居”四字,想必又是从哪里杜撰出来的名号。名字虽然是有点俗气,但是那块匾额看来擦拭得十分的干净,让人一见心中为之舒畅。

那掌柜见到外面又是来了客人,立马叫身边的小儿出门迎客,掌柜自己也是站立在钱柜台的面前一脸笑意地看向了这众人。

那店小二点头哈腰地来到了不哭道长的跟前,满脸堆笑道:“道长真是好眼力,我们这店可是诗仙李白曾经光顾过的百年老店,他曾经是在敝店大醉过三日三夜,据传他的那首《将进酒》就是在敝店醉后醒来的得意佳作。”

他这一说,那韩春娇顿时神情为之一肃,转头看向了那店小二,店小二似乎感应到了有人正关注自己,心里一喜,也是转头过来,正好与那韩春娇照了个正面。就在这店小二自吹自擂地间歇工夫,众人已经是走进店里面的了。

在场众人多是出自诗书门楣之乡,在这偏僻小镇上,竟然是听见一个小小店伙计就是能够说出一番诗仙的名作来,心里还是惊疑了一下,心中又是另生感慨:毕竟是陕秦大地,这里多是人杰之士,果然不同凡响。

又听那店小二嘻嘻地一笑,朗声念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就是《将进酒》了,对吗?”

韩春娇微微地一笑,道:“不错,你想必也是读过一些书,为何甘愿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伙计呢,岂不是太屈才了。”那店小二听到这话,脸上竟然是一红,稍微地转过头去,看了看那店掌柜,神情甚是尴尬。而这客栈之内,眼下竟然是非常地冷清,仅仅只有一桌孤零零地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正在这时,那店里面暗角中那中年男子朗声说道:“这可是陕秦之地,自来便是人人饱读诗书,向来就是这样的风尚。不然可是对不住那龙脉古都、一方风水宝地。我看众位这样地风仆尘尘的样子,想必是从蜀中而来的吧?”

众人顺着那说话声音往里面看去,见到的是一个白衣飘飘的白面书生,在他那桌子里角中赫然是安放着一把青铜色剑鞘的利剑,现下虽然屋内看似昏暗模糊,不甚明亮,但是一看到他的那把利剑,随即看见到了的是一丝隐隐折射出的青绿之光,映红着这个墙壁发出了淡淡地光芒,将他自己的脸面映照得甚是明亮。

在那一张看似和蔼可亲的脸颊上面,微微淡淡地笑容深处,似乎是藏拙着什么不可宣召的内心往事。众人都是一时间怔住了。

不哭道长见状心里微然地一惊,心里纳罕道:“他是谁?”那白衣书生看着不哭道长微然地一笑,道:“想必阁下就是武当的不哭道长吧?”众人听到他竟然是认出了自己,微然地心里一惊,只得点头道:“正是贫道。不知阁下是???????”

那白衣书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右手往自己的方桌对面一指,道:“道长可否赏脸一道来与小弟小酌一杯?”在场众人均是哑然失神,心里均是暗自惊讶不已:“这人怎么会认识不哭道长的?”

而在这时,那文治已经将双脚不能下地行走的余出天亲自扶出了马车,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这家客栈,而在文治身后,又是光灵子与元灵子二人小心地照看着空灵子走了过来,可是这空灵子的双眼,仍旧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余出天,生怕文治一不小心没能够扶住这余出天。

对于眼前的这白衣书生,众人心里还是隐约地有些提防:如今魔教势力猖獗,名门正派聚集各路好汉参加无名英雄大会,这些魔教中人一定会是要来凑热闹的,所以对于任何的陌生人发出的邀请,众人心里还是有点不安心了。那白衣人亦是抬头微微地看了众人一眼。

不哭道长微然笑道:“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更何况大家正是初次见面,我岂敢叨唠了你,岂不是太过无礼了。”

那白衣书生爽朗地朝着天空笑了一笑,道:“道长此话岂不是太过见外了。我眼下正是孤影一人,好生无聊,而道长英名远播,在下久闻大名,今日一见,看来我这小小书生与道长你还是颇有渊源,我是仰慕道长久矣,何敢叨唠二字了?并且我与道长还是有要事相叙呢。咦,道长,你身后那年青人,莫非是道长你的弟子,双脚怎么会这样?莫非是遭到仇人残害?”他这说了一大通,竟然仍旧是没有将自己的大名说出来。众人均是皱紧了双眉。

而太虚子与韩春娇已经领着众人找了一张干净的方桌坐了下来,只是双眼仍旧是盯住那前面的不哭道长与白衣书生,听到那白衣书生说到仇人时,而这时不哭道长心里很是疑惑,不明白这白衣书生的话中意思,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回答他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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