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一棍》第164/284页
罗白乃走死不要命,抱头鼠窜之余,边大叫道:“哇,我早就知道,女人是不守信约的东西,你们说不打又打――”“哗呀,你们这两个打男人的女人!”
他尖叫并不碍他逃跑的速度。
“逃!?”温柔意犹未足,恨恨地道,“逃慢以点,让你知道杀男人的女人的厉害!”
却听罗白乃跑得个没鞋挽履走,却仍边走边唱。
“小河弯弯呀似刀哪。河小淹死人不要命嘛哩!温柔一点也不温柔呀。温柔乡杀人也不把命偿吭呀喂哪吭呀喂嗬嗬咚咚!”
六善意的淫秽
“这无赖!”何小河望着罗白乃,悻悻的道:“他迟走一步,看我不打死他!耍赖皮!”
“男人真烦!”温柔也纳闷地道,“这个、那个,各个人都不一样。”
她这样嫌烦的时候,倒不去想女人还不是一样,哪有这个和何小河叹道:“姊姊本也是名门之后,原是良家女,但教以蔡京为首的朝中六贼所害,家破人亡,卖入妓院,过了一段活不如死的岁月。”
温柔忍不住插嘴:“可是……”
何小河见她欲言又止,便问:“可是什么?”
温柔问:“姊姊有这一身好武功,很多事都可以做,何必要在那儿受苦?”
何小河道:“我本是不会武功的一名弱太子,所以才致受欺。我混在孔雀楼三年,才因六分半堂雷纯要护展她个人在江湖上的势力,以及暗中部署她安插在武林中的人手,见我伶俐,而且人在青楼这等烟花之地,刺探秘密更加方便,所以就收买了我,着人教我武功――
我就把握这千载难逢、稍纵即逝的良机,把我的功夫学好,也把自己的功夫做好,于是,在孔雀楼这等乌烟瘴气之地的‘老天爷’之名堂,就此打出来的。”
温柔向往、羡慕的说:“姊姊真厉害!”
何小河莞尔一笑:“这也算厉害?这只算我命苦!”
温柔道:“上孔雀楼那种地方的男人,三教九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姊姊也――应付得来,还不厉害!”
何小河道:“这叫厉害?这是悲哀。你可知道男人上楼来,为的是什么?”
温柔想了一会儿,“……不就为了那回事?”
何小河:“就那回事。但每个男人都不一样,好的、坏的、禽兽的、禽兽不如的,应有尽有,不应有的也一样有。”
温柔:“姊姊日后晓得武艺之后,有没有一个个杀光他们来报复?”
小河道:“那也不至于。其实,他们来花银子,你让他们享受身子,各取所需,两不欠贷而已。哪个姑娘天生想犯贱,做这码子事儿?既然沾上荤腥,也讨了着数,只要不是硬着强着欺人,那也不必要杀人伤人、报复报仇。”
温说:“那些臭、坏、衰、死男人,见到女人就可以……那样么?真是不要脸!”
何道:“这也不必怪他们。男人女人,原生来就不一样。他们只要性起,跟谁来都可以。我们女人就不一样,不喜欢的就没兴儿。不过,你别看他们好像威风八面、饥不择食,有的可希奇古怪、笑话百出、丑态毕露、可笑可悯呢!”
温柔趣味盎然的向着何小河。
何小河也遂她所愿:“有一种男人,看是男人,其实却不然。”
温柔不解,满目都是疑问。
何小河道:“他们根本当不了男人。”
温柔大奇:“他们是女扮男装?”
何小河笑了起来:“哪有这般傻想!男人倒是男人,只不过不是真男人。”
温柔迷茫的道:“怎么男人不是男人?那是什么样的男人?”
何小河只好说明了:“那是不能干那回事的男人。”
温柔更迷惑了。
何小河只好进一步明说:“就是干那回亭的时候,那话儿硬不起来,或硬起来却不及争气又软成一滩的那种男人。”
温柔可脸红了,好一会才嗫嚅道:“……那他们不行又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