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一棍》第27/284页


他们都着了暗器,但谁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着了暗器?对手是怎样施放暗器?

那无疑比动手出绝招还可怕。

他们两人很快就迫近了待斩的死囚。

待斩的死囚显然没有暝目待毙,他们也在挣扎脱囚,但任劳,任怨却制住了他们。

看他们的情形,如有必要,他们会即下杀手----反正只要钦犯死,管它是不是斫头!

就在这时,那牌坊上的匾牌,突然掉落了下来。

任劳吃了一惊,但任怨已疾弹出去,他撮五指如鹤嘴,身如风中竹叶,绝大部份时间都仅以一足之脚尖沾地,急如毒蛇吐信,已连攻那道“匾牌”十七八记。

任劳这才看清楚:“匾牌”仍在牌坊上,“掉下来”的是一个恰似“匾牌”那么魁梧的人!

这人脸上当然也蒙着青巾,一下来,已着了任怨几记,看来不死也没活的指望了!

却听狂吼一声,那大块的步法又快又怪,而且每一次出腿,都完全出乎人意料之外,甚至也不合乎情理之中:因为这种腿法除非是这双脚压根儿没了筋骨,才能作出这样的踢法,但是,就算这双腿可以经过锻炼完全软了骨,也不可能是承载着这样一个“巨人”的双腿可以应付得过来的。

可是却偏偏发生了。

这“巨人”身上显然也负伤了几处,冒出了鲜血,任怨的出手仍然又狠又恶又毒,但已有点为这巨人气势所慑,不大再敢贸然抢攻了。

这巨人还猝然拔出了刀。

砧板一样的刀。

硬绷绷的刀。

又抽出了腰间的剑。

软剑。

软绵绵的剑。

刀如葵扇。

剑似棺板。

剑法大开大阖。

刀法大起大落。

每一刀都不留敌头,每一剑都力以万钧。

这人使来,配合步法,打得如疾如醉。

任怨已开退却,眼神流灵惧色,叫道:“癫步!疯腿!大牌剑法!大牌刀法!”

然后突然叫了一声:“小心----”这声是向任劳开叱的。

任劳一怔。

任怨猛以斜身卸力法,如一落絮,让开了一记断头刀,又向任劳猛喝:“----地下!”

――地下?

任劳及时发现,有一道贲土,迅疾翻动,已接近死囚脚下。

他大喝一声,须眉皆张,五指骈缩,以掌腕直下捶下三尺深土里去,霹雳一喝:“死吧!”

轰的一声,一人自土里翻身而出,在电光石火间,居然虾米一般的弹跳上来,以头肩臀肘加双手双脚跟任劳交了一百二十三招!

这人身上每一个部份,都像是兵器,武器,利器,甚至连耳朵,鼻子,也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五。血手难掩天下目

这些人虽然都是蒙了面,可是自己人当然认得谁是自己人,自己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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