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特殊和谐技巧全集Zei8.net》第65/67页


  “什么事实?你……你怎么可能知道发生在明家的事?!”
  “我是未能亲眼所见,但这些天,我几乎日日来见你的奶娘,从她的一言一行,便可窥得当年的真相。”
  明疏影不由自主地摇头。
  “如若不然,你如何解释方才你所看到的一切?”
  诚然,如果奶娘为她的暴毙而感到悲痛,哪怕是为当年的失误而感到后悔,她都不应该像那样肆无忌惮地大笑。这一点,君宁天想得明白,明疏影又岂会一无所知?
  但是……
  “她没有必要害我啊!她……她一直对我那么好,就像我的亲生母亲一般……”
  “她确实是很想成为你的亲生母亲。”
  女子手足无措地呢喃着,耳听男子猝不及防地接上这么一句话。
  明疏影愣愣地看着君宁天,不得不听他将残酷的真相娓娓道来。
  

☆、喜结连理

  明疏影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同奶娘竟然是手帕交。换言之,她二人打小就认识,连遇见她的父亲,也是在同一天。
  正是那一天,她们同时爱上了那个男人,可惜父亲只对母亲有意,两人很快就双宿双栖、如胶似漆,全然没有察觉到在一旁暗恨丛生的奶娘。
  然而,终究是自己的姐妹和深爱的男子,她虽心有怨恨,却并未出手拆散他们,只几次三番暗示父亲,愿能与母亲二女共侍一夫。
  无奈父亲那时满心满眼都是母亲,他严词拒绝了奶娘,从此便在她的内心埋下了深深的怨毒。
  后来,母亲含冤而死,她试图趁虚而入,却发现父亲业已心死。
  心有不甘的女子只得将目光投向了心爱之人和昔日旧友的女儿,最终成为了她的乳母。
  说是“乳母”,实际上,她从未给明疏影喂过一口奶,只是像母亲一样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渐渐地,令她将自己视作半个娘亲。
  可谁又能知道,在看似一心一意的照拂与教导下,始终都隐藏着一颗怎样扭曲的心。
  她时而幻想自己就是明府的长媳,是明疏影的亲生母亲,时而又回到现实之中,看着那张与故友有三分相似的面孔,几次险些就要掐死熟睡中的孩子。
  不仅如此,这个被仇恨操控的女人,还偷偷地在明疏影的饭菜里掺入慢性毒(和谐)药,令她在年复一年的暗害下慢慢失去了光明。而明家上下,竟然因漠不关心而无一人察觉,只是一味地把长房长女交给这个外人照料。
  她也曾问过豆蔻年华的少女,问她恨不恨自己的命运,可少女却笑语盈盈地回答说,奶娘教诲的话,她都记在心里――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希望。
  那一刻,这个奶娘突然生出了久违的愧疚。
  她开始带着明疏影四处寻医,盼着能够医好这孩子的眼睛。可是,每当回府后见到那始终待她疏离的明家长子,又终日对着少女那张愈发肖似其生母的漂亮脸蛋,她心下的内疚又会被怨怒蚕食。
  就是在这等反反复复的折磨下,她变得疯狂而无法自控。
  那天,她分明亲眼看见了那个将要去伤害明疏影的外男,却冷冷地勾着唇角,选择了放纵。
  终于,那个让她无数次陷入煎熬的姑娘死了。
  而她,也在同她苦恋了一生的男人进行了一次对话后,彻头彻尾地疯了。
  “这些,是我结合她的自言自语……以及命人前去调查的结果,所得出的结论。你若不信,我可以……”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君宁天注视着明疏影的脸色,戛然而止,“疏影。”
  被呼唤的女子恍恍惚惚地摇了摇头。
  她也想不信,可是,男子的话已经成功助她挖出了深埋已久的回忆。
  为什么,奶娘偶尔会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她;为什么,好几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会被突然惊醒,然后目睹正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奶娘;为什么,奶娘极少在她面前提起母亲,即便偶尔提及,也是神情古怪……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因缘,只是彼时的她,尚毫无察觉。
  如今,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你打算怎么做?”见其眼中已再无震惊之色,君宁天心知她已然冷静下来,便开口征询她的意见。
  明疏影垂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开启朱唇。
  “找个大夫,好好替她医治吧。”
  君宁天默了默。
  那句到了嘴边的“她是亲手害你失明又间接害你殒命的凶手”,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好。”
  这一天,明疏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以至于之后接连数日的早朝时分,她都频繁地走神、出错。群臣不解,却又不好随便张嘴询问,便皆是将探究的目光转移到摄政王的脸上。
  君宁天也是破天荒地感到束手无策。
  他知道,那个奶娘对明疏影而言有多重要,也知道,距离她从阴影里走出来的那一日,恐怕还有些时候。
  不过,他愿意等。
  他相信,他看中的女子,不是一个轻而易举就被挫折打倒的人。
  话虽如此,是日,当忽然听闻女帝竟在寝宫里喝醉酒的消息,他还是急得立马赶了过去。
  风风火火踏入一国之君的寝殿大门,饶是见多识广、身经百战的摄政王,也不免傻了眼。
  “皇上!皇上您下来啊!”
  “皇上!皇上!”
  “皇上危险啊皇上!”
  她居然爬到屋顶上去了!
  那一瞬,君宁天简直目瞪口呆。所幸他还是及时回过神来,二话不说便飞身上了屋檐,顺便……把企图接近女子的侍卫楚聂给赶了下去。
  楚聂心不甘、情不愿地纵身跃下,抬头双眉紧锁地望着屋顶上的主子。
  “唔?摄政王你也来了……呵呵,好热闹……”
  似乎是头一回目睹了明疏影酒后失态的模样,君宁天都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站在那儿别动,等我过去。”
  他只得沉声关照着,作势就要抬脚靠过去。
  “别过来!不许过来。”岂料女子闻言却是蓦地把脸一拉,还伸手阻止了他的脚步,“朕一个人在这儿待得舒服,你们谁也不准打扰朕的雅兴。”
  “……”一番煞有其事的胡言乱语,听得男人眉角直跳。
  偏生这个时候,说完这话的一国之君还冷不丁在屋顶上左右摇摆起来,吓得底下人个个大惊失色。
  好在君宁天眼疾手快地冲了过去,一把摸到了女子柔软的腰肢,将她径直揽入怀中。
  可惜,温软香玉入怀,却未有叫他心猿意马。
  “你干什么?!放开我!唔唔……放开我!”女子胡乱踢打着,甚至一巴掌甩到了君宁天的脸上,顿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堂堂摄政王大人何时被人打过耳刮子?因此,他当场就黑了脸。
  “统统退下!”君宁天眸光一转,冷声朝着屋檐下的那群人下了命令。
  众人闻令虽有迟疑,但到底还是照办了。
  “唔――放开我,君宁天你放开我!”与此同时,被桎梏在胸前的女子仍在不安分地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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