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刁民全集》第15/2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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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援军三人从医院出来的前一刻，石三生被一名教务处的老师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站在这间办公室的门前，石三生见到了门前的那一块醒目牌子，牌子上清晰地印着‘校长办公室’五个字。

“进去吧，”教务处的那名老师见到石三生站在门前停了下来，接着说道：“对于你们寝室发生的事情，老校长很是关心。你那三个室友绝口不提是什么人打的他们，也不说对方是谁。希望你别学他们，老校长问你话，你得如实说。”

石三生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敲门而入。

办公桌前，老校长正在整理着桌上的文件，见到石三生走进来，不等石三生说话，马上放下将文件放下，温和的笑道：“想不到我会叫你来吧！”

石三生回头看了带他来的那名老师，那名老师向他报一微笑，随即转身走了去。

“坐吧。”老校长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接着说道：“今天找你来主要是问问你们寝室发生的事情。三天过去了，警方还不能将那些殴打我校学生的社会渣渣抓住。他们不能，那就由我这个老头来处理。”

听到老校长的话，石三生不由得一愣，尤其是从老人嘴中说出来的那‘社会渣渣’四个字让他顿感眼前一亮。

(这两天更新有点慢，年关了，事情颇多。)

一生为虫，再生为卒(2)

“怕生？”见到石三生一直沉默着，老校长突然笑了起来，道：“我听图书馆的管理说，你这一个多月来以来，一共在图书馆借了一百零八本书，没有一本是你们的课本知识。就算不发生那些事儿，我也会找你来聊聊。最重要的是，现在没别人在场，你大可别当我是校长，当我是你爷爷或是什么亲人也行。”

第二次见到老校长这般温和的石三生，心底那仅有的不自在马上消失殆尽，随即在老校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见到石三生坐下，老校长将桌上的一份档案拿起，轻声念道：“石三生，金杨县桃花村人，幼年失去父亲，母亲一直在外面打工供其上学。高中毕业以五分之差与北大擦肩而过，从而选择了西南财大。”

念到这里，老校长推了推老花镜，随即将档案放下看向石三生，脸上闪掠过一丝尊敬，道：“其父因在越战中头部受伤，更是残留了一颗弹头在内。退役后因为无法承受脑袋里那颗弹头带给他的折磨，以军人的方式选择了离开。”

石三生没想到老校长对他以及他家的情况如此了解，直勾勾地注视了老校长片刻后，他缓缓地低下头，问道：“老校长为何调查我的资料？”

“哈哈，我老人家可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而是你们寝室发生那件事后，从派出所工作人员那里无意中看到的。我虽然做这咬文嚼字的工作大半辈子了，但骨子里却对军人有着莫名的情愫。现在见到一个军人的后代，我怎能不多加一点关注？”

“三生，你爸是一个伟大父亲，也是一个伟大的军人啊。”老校长竟是走到石三生的身旁，轻轻将大手放在石三生肩上，柔声道：“他对你的期望应该不小吧？”

“期望！”

已经能坦然面对父亲在他小时候就离开的石三生微微抬头看向老校长，轻声道：“我想每一个父母对自己的子女都抱有着很高的期望吧。”

一生为虫，再生为卒(3)

“哦？”老校长微微一愣，道：“说说你父亲对你的期望如何？”

石三生没有说话，而是微微别过头，眼前浮现一副已经模糊的画面。

五岁的时候，那个将身上裹着军大衣的男人将石三生抱在怀里，“三生，长大了愿去军队吗？”

只有五岁大的石三生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再大一点，石三生在那男人近乎军队化的培养后，似乎与他参军的期望近了一点。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在石三生眼中如山一般，对他严格到近乎冷血的男人倒下了。在临终之前，那个男人将仅有十岁大的石三生叫到床前，用微弱的声音对石三生说着当时的他听不懂的话：“我儿三生，一生为虫，再生为卒，三生为龙。”

这句话，当时的石三生不懂，直到再活了八年的他在隐约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这是他父亲对石三生的愧疚以及期望。

一生为虫。指的是他没能为石三生留下荣耀与财富，出生于农村，让石三生卑微如虫。

再生为卒，可能是因为他的父亲早就知道了自己活不了多久。一旦他离开后，石三生将只能与他的母亲相依为命，而他也希望石三生能如那棋局上的卒一般，前行虽然缓，但从不后退。

至于三生为龙，石三生明白，但却不知该如何为龙，现在的他只知道也只记得那他父亲对他说的另一句：卑微一点再卑微一点……

石三生因为老校长提起父亲而显得有点落寞，至于后面校长对他说的话，以及问起寝室发生的那件事他都显得有点神情恍惚。

虽然以及足够坦然面对父亲的离逝，但不经意的被提起，内心总少不了那一丝的伤感！

离开办公室的石三生刚回到寝室，唐援军三人绷着绷带，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趟了下去。

“怎么了？”见到三人垂头丧气的样子，石三生不禁诧异的问道。

石三生话音刚落，张良猛地一下坐起来，眼冒色光，无比坚定的说道：“我决定了，明天转班。”

一生为虫，再生为卒(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