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边城传全集》第5/257页
第七章 消失的部落
“该死的！这可怎么办！”被两个怪兽夹在中间，张天羽似乎已经逃无可逃了。“要是有支枪就好了！”张天羽在心里默念着。
巨兽已经拔出了刺在眼中的长矛，空洞洞的一只眼睛淌出泪水一样的鲜血，而蜿蜒前进的巨蛇扁平的头部下也是一片血污。这种浓重的血腥气，似乎让两个巨大的家伙都警觉起来。失去一只眼睛的巨兽，高声的吼着，巨蛇也不断的发出嘶嘶的声音，发现这异常的张天羽立刻感觉这应该是个机会，小心的站到距离巨兽近些的地方，张天羽、巨兽和巨蛇形成了一条线。“嗨！我在这，你这个蠢货！”张天羽大声的喊起来，巨兽和巨蛇同时向着张天羽这里扑来。看着巨蛇张开的嘴巴，四颗毒牙中的沟槽清晰可见，巨兽的拳头也将如期而至。在速度上巨蛇的扑击要快上许多，张天羽正是赌这点，作为巨兽与巨蛇攻击的交汇点，在两重攻击马上就要到来的时分，蓄势待发的张天羽箭一样射了出去，巨兽的拳头带着前臂一下子打进巨蛇张开的嘴中，而巨蛇倒钩一样的四颗毒牙又紧紧的勾住了巨兽的前臂。“啊呜~！”巨兽一声怒吼，套在巨兽胳膊上的巨蛇被巨兽像鞭子一样乱甩起来，浓烈的蛇毒正在巨兽的全身延伸，这两个可怕的怪物生命留存的时间不多了。
蜷着身子趴在地上的张天羽，不住的祈祷在地上犁出一道道沟壑的“巨蛇鞭子”别光临到自己的身上，”噼啪”声不断的响起，带着泥土的碎肉落在张天羽的身上与周围。不久巨兽的疯狂的哀嚎慢慢停息，“轰”一声后，疯狂的巨兽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失去眼球的眼中流出的血液已经是发着绿光的黑色。几乎变成骨架的巨蛇血肉模糊的残骸在张天羽身边不远，头部仍然紧咬着巨兽的右臂。
坐在地上感觉心脏剧烈跳动的张天羽一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总算是活下来了。
“嘿嘿，他们死了，我们走吧！”“好伙伴”嘿嘿的笑着，过来拉张天羽，看着这个“好伙伴”，张天羽用力的摆了下手。
“你欠我条命知道吗？你欠我一条命！”张天羽对着这个有些缺心眼的“好伙伴”吼着。
“嗯，我知道！”“好伙伴”愣愣的点了下头，这种态度让张天羽满肚子的火顿时都灭了。
“我跟个傻子生什么气！”张天羽在心里说，“拉我起来，我们走吧！”
失去了武器的两个人急急忙忙的向着长叶部落的方向赶路，山间两个怪兽的打斗，已经惊动了山上其他的野兽。出于对于食物链顶端的畏惧，野兽们早躲的远远的，这也让张天羽和“好伙伴”的下山路安全了不少。
当太阳能发出温暖的光时，张天羽和“好伙伴”筋疲力尽的瘫倒在一个小河滩边。感觉终于脱离了危险的张天羽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放松下来的神经已经支撑不起张天羽内心顽强的意志了。
“给我点水！”张天羽对着“好伙伴”说。
拿着自己胸前的水囊晃了两晃后，“好伙伴”把水囊交给了张天羽。
“啊！真他妈的好喝！”感觉身上有了力气的张天羽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然后又一把拉起了“好伙伴”，“继续走，在这里我们会脱水的！”
本来打算喝光水囊的“好伙伴”只喝了两口水后，水囊就被张天羽没收了。在晚上听到过枪声的张天羽感觉自己的目的地也许已经变了样子，如果真像自己想的，那么这半水囊的淡水就是自己和“好伙伴”返回时唯一安全、能用的淡水。
按照部落长交代的方位，张天羽越接近越感觉不安，这一路没发现长叶部落的狩猎队，也没发现长叶部落在聚居地外围的警戒，空中已经有食腐的乌鸦和秃鹫在盘旋，野狗的叫声更是让人心乱。
长叶部落有五百多人，要比自己的部落大上些，这让张天羽心中还有一丝期望，也许事情并没有自己潜意识中那么糟糕。随着长叶部落在山脚与河湾间的聚居地越来越近，张天羽不断否定的事情变成了现实，聚居地中浓重的血腥气随着风传过来，乌鸦和秃鹫不断的落下，吃饱后又飞起，几只野狗满嘴鲜血的在争抢着一段肠子。
“你在这里等我！”张天羽对着“好伙伴”说，对着自己的这个伙伴，看到这些东西后会有什么反应，张天羽并不想尝试。“上河边洗洗吧！我过会就回来！”
听到张天羽对自己说的话，“好伙伴”顺从的到河边洗起来，张天羽也在河边摸起了几块石头后，向着长叶部落里走去。
原本富足的部落中已经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到处都是死人，烧毁的窝棚只剩下冒着烟的木头架子。看着这些尸体上的枪伤，张天羽就清楚做这事情的是哪类人，因为少数穿着迷彩服的尸体上插着兽牙长矛。
“是城市雇佣军！”张天羽翻开一具尸体看了下，这些雇佣军中的士兵，有些人本身就是部落“野人”，可惜为了金钱，他们已经没有什么部落之谊。众多的尸体中多数是老人和年轻的青壮，年轻的女人和小孩的尸体几乎没有。“消灭了一个部族只是为了奴隶！”张天羽心想，女人和儿童通常会被雇佣军卖给城市的贵族们来当奴隶，如果有个好主人那么就会过上远比部落幸福的生活，如果不是，那么下场就不是一个悲惨能形容的了，“野人”奴隶是不受城市法律保护的，作为一个“器物”主人可以随意的处置。张天羽在偌大的部落中走着，不时用手中的石头驱散野狗和秃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没发现什么其他可用物品的张天羽，把搜索的重点放在了那几个战死的城市雇佣兵身上。
“希望你有点好东西！”张天羽拉开了一具尸体的上衣，结果什么都没有。看了看相对还算完好的迷彩服，张天羽把它扒下来后穿到了自己身上。把胸前的拉链一拉，虽然有几个长矛破开的窟窿，但是连身的衣裤总的来说还是完好的。扎上皮带后，张天羽摸着上边的水壶，打开后喝了一口，一种辛辣的感觉从口中一直落到胃里，然后在嗓子眼里又带来点舒爽，还有点淡淡的香气，“是酒！”张天羽对着水壶看了眼，“味道还不错！”似乎很久没喝过酒一样，张天羽还抿了下嘴唇。在其他的尸体上张天羽只找到了一个打火机，现在只剩下一具被野狗或者秃鹫咬的很厉害的城市佣兵尸体了。看着这具肚子已经快被掏空的尸体，张天羽忍着恶心摸索起来，上身没发现什么，已经不抱希望的张天羽在军靴上摸到了硬邦邦的东西。掀开裤管后，张天羽几乎兴奋的跳起来。
第八章 把命还给我吧！
尸体左脚靴子内侧上插着一把匕首，而右脚靴子上的东西是张天羽最希望看见的，一把防身用的大威力“野牛”转轮手枪插在靴筒里。这种“野牛”转轮手枪，虽然装弹只有五发，但是贵在小巧便于携带。张天羽又摸了一遍，可惜没发现多余的子弹，射过转轮中的五发子弹后，这转轮手枪就又是废物了。
感觉在部落中再不会有任何的发现后，张天羽摸出打火机点燃了窝棚中的茅草，把这一捧捧燃烧的茅草散到各处后，整个长叶部落重新燃烧起来。“尘归尘，土归土，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人油燃烧的味道传出来后，张天羽向着“好伙伴”在的地方跑去。除了还是蓬头垢面，张天羽身上的打扮已经完全是个城市佣兵，“希望别吓到他！”
“救我啊！快救救我啊！”“好伙伴”的求救声突然传过来，张天羽闻声跑的更快了。
来到发出求救声的地方，张天羽一下子愣住了。一条条扁平的食人鱼正撕咬着水中的“好伙伴”，染红的河水中，举着只剩下骨头的双手，被咬掉半个脸腮的“好伙伴”还在喊着。食人鱼不断跳动的水面就像是煮沸的锅，这应该是“好伙伴”清洗时的血或者搅动水面引来了这些水下的杀手。
“我说过你欠我条命，还我吧！”举起转轮手枪，张天羽瞄着“好伙伴”的头，皱着眉头瞄了半天后，张天羽又把枪放下了。
“好伙伴”求救的声音已经变的含糊不清，张天羽深深叹了口气后，转身走了，“这不值得浪费一颗子弹！”
有了匕首和转轮手枪后，张天羽打算换个路线返回部落。与其冒险翻越大山，不如绕路从靠近城市的一侧能够相对安全的返回。打定了主意的张天羽找到一颗大树后爬了上去，远处的长叶部落正浓烟滚滚，在这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张天羽迫切的需要休息。
当醒来的时候，已是满天的星光，摸出了干硬的肉干，张天羽在上边咬下一丝后嚼了起来。“出发！”确定了方向后，张天羽从树上滑了下来。张天羽决定晚上赶路，白天休息，在他的印象中夜晚要危险许多，如果休息的话，很容易被当成猎物。
一个人上路的张天羽脚程快了许多，沿着早有人踩好的小路，张天羽并不担心迷路。
有了匕首的帮助，张天羽能够做很多事情，一路上张天羽不断的搜集着材料，当张天羽再次休息时，吃过东西后，张天羽便忙活起来。路上捡来的树枝木棍在张天羽手中不断被休整着，在长叶部落找到的一些材料都被张天羽拿了出来。用力压弯了木棍后，张天羽的手熟练的把手中的兽筋缠上了事前刻好的凹槽，然后一松，一把长弓就做了出来，又拿出十支用兽牙做箭簇的长箭，张天羽带着自己忙碌的成果又爬上了一颗树。“枪尽量不用，兽牙还有几颗，有条件还是要再做几支长箭。”张天羽盘算着又进入了梦乡。
在树荫中睡到傍晚的张天羽，睁眼的时候就发现一只花鼠正在不远的树枝上，灵动的眼睛正一眨一眨的乱看，可爱的大尾巴正不断的乱摆。张天羽可没心情欣赏这种可爱，花鼠的尾巴是城市中女孩所喜爱的装饰品，花鼠皮毛缝制的短绒衣服也很抢手，而烤花鼠肉更是鲜嫩可口的美食。
悄悄的拉开长弓，没校射过的张天羽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让晚饭溜走。“嗖！”一声，长箭一下就射穿了花鼠，凌空飞了段距离后，从空中落到了地上。抓着跟树枝，荡了下后，张天羽也跳到地上，捡起长箭后，把花鼠从箭上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