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此》第62/147页


  敢情他还想占她便宜!
  明月阴恻恻的瞪着他,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下了死劲儿的碾了又碾:“活腻味了?竟敢调戏我!”
  黄鸿飞痛的龇牙咧嘴:“不敢不敢,我哪儿敢调戏你啊,姑奶奶快松开,脚都要被你踩烂了,痛死了!”
  “下次再动手动脚,我就剁了你的手脚!”明月恶狠狠地威胁道。
  黄鸿飞忙叫冤枉:“我是怕你跳下来受伤才接住你的,可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你还不相信我吗小周?我是个好人,天大的好人!”
  “哼!”明月冷哼,“是不是要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勇安侯府到底还去不去了?”
  “去去去,当然要去。”黄鸿飞涎着脸跟在明月身后,“我费这么大劲才把你给弄出来的。马车就在巷子口,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
  明月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巷口果真停了一辆几乎算得上寒酸的马车。待到上了马车,明月才斜睨黄鸿飞一眼,“说罢,是谁教你的?”
  “什么?”黄鸿飞装傻,顾左右而言他,“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我才不坐马车呢,硬邦邦的难受死了,还是骑马舒服,就是走路也比坐马车强……”
  明月微微眯眼,双手环臂冷眼瞧着他:“又是给我递纸条,又是扮成店里跑堂的,我想即便小檀没有留在那里帮我善后,你后头也是安排好了的,是吧?不是我小瞧你,你做出当街将我掳走的举动我一点儿都不惊讶,可你事事安排的如此妥当,就不得不让我惊讶了。”
  黄鸿飞是一个率性而为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得出这样有计划有安排的事情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教他!
  可要带着明月去勇安侯府是一件极其机密的事,关系到黄鸿飞的亲生父母,明月不觉得黄鸿飞会将这样的事告诉给别人知道。
  于是这件事,就显得很神奇了。
  黄鸿飞转过头不看明月,嘴里悻悻的嘟嚷道:“什么嘛,只有别人能想到,我就真的想不到吗?我、我只是没有去想而已!”
  明月立刻抓住他话里的漏洞:“你看,你连想都没有去想。可见这件事的确是有人教你的,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不去了!”
  明月如此咄咄逼人,一是怕黄鸿飞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被人算计,二来则是担心她自己,要是有人利用黄鸿飞来算计她呢?
  黄鸿飞是个头脑简单的,可她不能也跟着简单,稀里糊涂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到时候找谁哭去啊?
  见明月作势要下车去,黄鸿飞慌了神,这才道:“好了好了,说就说!你先坐好,坐好了我才说。”
  明月睨着他,“说吧,要是敢撒谎你试试看!”
  看着明月那对他毫无威胁的示威小拳头,黄鸿飞撇撇嘴,又看她一眼,仿佛极不情愿的开口说道:“是摄政王教我的。”
  “谁?”明月惊的差点一屁股掉马车板上去,不敢置信的瞪着黄鸿飞,“他?他教你这个?”
  那男人是不是真的有病啊!明月被他弄得糊涂死了。
  她昨天不过提了句小飞,他就莫名其妙的捏痛她的手,还警告她要记得她是他的女人!捏痛了她不说,后竟然还想杀了她!他这样介意,竟会帮着小飞出谋划策?他图的什么呀?对,这人肯定正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呢!
  明月坐立难安,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让黄鸿飞把她带出去,然后再带人来捉他们个正着?弄臭她的名声对他有什么好处?再说,她根本不在乎名声这种东西,就算臭了她也不会哭闹上吊不活了的。且自己订婚的对象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贺之洲他自己就很有脸了?他那样的男人,要是她真的出轨别的男人,他只会暗地里下黑手弄死奸、夫淫、妇才是,绝不可能大张旗鼓弄得世人皆知。
  既然不是为了让她身败名裂,那么他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明月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问黄鸿飞,“他怎么会教你?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黄鸿飞噘了嘴,“他就跟我说,为着你的名声着想,不能就那么大喇喇的带你去勇安侯府。然后就告诉我该怎么做,他都安排好了,我只要照着他说的做就行。”
  明月再次张口结舌,“为……为着我的名声着想?”
  她在这边阴恻恻的猜测他用心叵测,想要坏她名声,结果黄鸿飞却告诉她,贺之洲竟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
  明月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要干什么啊!这么一会儿冷的要杀她,一会儿又细细为她遮掩,他究竟想要怎么样?
  “反正他是这么说的。”黄鸿飞撇嘴,“其实我也觉得他肯定心怀叵测,不是真的想要帮咱们。”
  见明月呆呆的,黄鸿飞便使劲儿的说贺之洲的坏话,“你看他那样的坏人,五脏六腑肯定都是黑的,怎么可能会想做好事?说不定是想要谋害咱们呢!”
  明月幽幽的看他一眼,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直到黄鸿飞被她盯得都不自在了起来,她才开口问道:“请问你有什么值得他谋害的?”

  ☆、064 上门拜访

  黄鸿飞哑然。
  一个是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个出生江湖,说好听了是大侠,说难听点不过就是个草莽,一个江湖草莽,值得手握重权的摄政王出手谋害?
  就算他武艺超群,摄政王真要取他性命,也不过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黄鸿飞便扁了嘴泄气道:“既不是为了害咱们,那就是要帮我们了。我还不是见你反应那般大,才以为摄政王不安好心。”
  可明月怎么想,也不能将贺之洲想的这样善良这样热心助人啊。她还是觉得这件事有古怪,只是不知道怪在哪里罢了。不过又一想,贺之洲愿意为她遮掩,也勉强算得上是好事吧?
  马车很快到了勇安侯府。
  黄鸿飞先下车,望着勇安侯府庄严肃穆的大门,忍不住整了整自己的衣襟。
  他有点紧张。
  明月看了他一眼,他刚才在布庄的雅间里也换了一身衣裳,依然是帅气利落的短打劲装,一副江湖中人的打扮,不过衣裳却是新做的,足以看得出他对此次拜访勇安侯府的事很是看重。
  看他不时整理衣襟又轻声咳嗽的模样,让明月也忍不住跟着紧张了一下。
  等明月跳下马车,黄鸿飞还是难掩紧张,悄悄问明月:“我这样上门拜访,会不会很失礼?”
  明月打量他两眼,衣裳是新买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压一只小巧的玉冠,一张娃娃脸虽算不得丰神俊朗,却也很是眉清目秀乖巧可爱。“虽然衣着打扮尚可,但,上门拜访空着双手,的确是很失礼的。”
  黄鸿飞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果然慌了起来:“那、那怎么办?”
  他在人情世故上十分稚嫩,根本没有想到上门拜访要带着礼物。而明月一路只想着怎么不惊动旁人与他汇合,上了马车又纠结贺之洲帮她遮掩行踪的目的,一时竟也忘了提醒黄鸿飞。
  如今两人就站在勇安侯府的大门口面面相觑。
  “要不先将就买点吧。”半晌,见黄鸿飞只是眼巴巴的瞧着明月,一副她是他的主心骨的模样,明月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般拜访这样的高门大户,礼单都是要提前备好的。黄鸿飞昨天因发觉有人跟踪于是走的匆忙,明月又在贺之洲的阴晴不定下走了一遭,哪里记得替黄鸿飞准备礼物。这时候都到了人家家门口,也就只能随便买点糕点之类的了。
  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总比空着两手上门好吧?
  黄鸿飞听了,忙就要拉着明月去外头的大街买东西。
  因他二人在大门口站了好一会了,门房的小厮很是打量了两人一阵,见他们转身似要走,忙忙跑了出来,“敢问是黄公子吗?”
  黄鸿飞狐疑的看他一眼:“我是。”
  那小厮忙欢天喜地的道:“原来竟真是您来了,您快请进。我家侯爷跟世子爷都正等着您呢。”
  原来黄鸿飞昨日投了拜帖后,一大早勇安侯杜恩同与儿子杜士奇便焦急不安的等着黄鸿飞上门,听了儿子杜士奇的回话,老侯爷生怕门房对黄鸿飞有所怠慢,这才让人特意等在那里,等他们到了就直接领进府里来。
  其实昨日老侯爷听了儿子的话,并没有儿子想的那么多,他只认为儿子见到的不过是个与小女儿有几分相像的人罢了,世界之大,这点相像并不足为奇。可儿子却坚称,那孩子与女儿生的一模一样,连眉上的红痣都在相同的地方,他也忍不住多想了些,但还是觉得儿子猜测的可能不大,明明他的女儿跟他那可怜的小外孙早就葬身火海了。可不知是白日里琢磨这事儿想多了还是怎的,晚上他睡觉竟就梦见了死了快十九年的女儿。梦醒了,老侯爷才发现自己流了一脸的眼泪,女儿在梦里流着眼泪哀伤的看着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令老侯爷简直心痛欲死。
  老侯爷越想越觉得,那孩子可能真是女儿的儿子,不然怎么会那孩子一出现,女儿就托梦给自己了?她定是想要哀求他这个父亲保住她唯一的血脉!
  这样一想,老侯爷哪里还坐得住。原是要世子爷亲自去请黄鸿飞的,可黄鸿飞的拜帖上却并没有住址,世子爷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只能跟父亲两人眼巴巴的等着黄鸿飞上门来。
  因此明月跟黄鸿飞被带到等待已久的老侯爷与世子爷跟前时,就见那父子二人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明月跟在黄鸿飞身后,依然是小厮的打扮,显得很是低调不惹眼。
  但她本来生的很出色,再是低调,也很难让人忽视她。更何况她就算穿上了小厮的衣裳,也并不像个寻常小厮,如勇安侯与世子爷这般阅人无数的,早已经发现她是女子的身份。不过眼下这时,勇安侯与世子爷的注意力自然全部都集中在了黄鸿飞的脸上。
  乍见到黄鸿飞,老侯爷猛地睁圆眼睛,脚步不稳的上前两步,紧紧盯着黄鸿飞的脸,失声唤道:“芜儿!”
  世子爷忙扶住他,“父亲,这位就是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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