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春深全集Zei8.com》第696/763页


姚存慧笑笑,似是不愿意再谈此事,笑道:“咱们且用饭吧!”

姚存美一笑点头,同她去了。

饭厅的圆桌上摆着大大小小十二道菜,姚存慧一边笑着客气请姚存美坐下一边接过丫鬟递上来的干净筷子和碗,往桌上瞧了片刻又放下了,说道:“没有什么适合王爷吃的,等会儿仍旧将那熬得希软的粳米细粥给王爷盛半碗去,还有乌鸡人参汤,可还炖着?”

周嬷嬷忙上前答应,又道:“王妃放心,那乌鸡人参汤定把鸡肉炖的烂烂再给王爷送去。只是,王爷昨儿说口淡,想要些橄榄菜、香大头菜等江南小菜佐粥,王妃您看——”

姚存慧微微蹙眉道:“您老人家是老太君身边的人,可有什么不知晓的?王爷如今口味宜清淡,怎能用那些小菜呢?”

“老奴何尝不知,可是王爷——”周嬷嬷叹气,欲言又止,眼角悄悄睨了姚存美一眼。

“所以才要您老人家出面啊!”姚存慧再开口时不由得就带上了三两分为难和苦恼,“您是老太君身边的人,王爷便是不给旁人面子也总要给您的面子!您说的话啊,他多少得听几句!”

容妈也在一旁说道:“是啊周姐姐,王爷如今可要心平气和的休养才是正经!您就多多劳神了!”

周嬷嬷只得勉强答应,便又问先给王爷换药还是先吃东西?姚存慧便道:“还是先换药吧,把药换好了大家都清净!”说毕便不欲多言使个眼色命周嬷嬷等退下,笑着招呼姚存美用餐。

姚存美暗暗的将她们主仆随口交谈都听在了耳中,闻言笑着客套坐下,心中却暗自计较:镇西王的脾气似乎不太好啊,似乎连这位能干的二姐都劝不住了还能靠老太君跟前老嬷嬷的面子!如此说来伤势不怎么乐观了?不然,岂会如此?他不是很疼爱这位二姐的吗?

姚存美一边应付姚存慧的客气招呼用饭,一边留神看桌上的菜肴。菜肴十分丰盛,山珍海味尽有。也许是为了招待自己,各色菜肴色香俱全,颜色较深,姜葱蒜等调料作料也都加了些,姚存慧瞧了半响都没有拣出一筷子夹给沈佺,可见这些东西都不适合他吃,他的伤怕是也轻不了。

用过了饭,姚存美略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含笑告辞。临走前,又看到丫鬟端着汤药进了内室,她目光闪了闪,告辞而去。

回了家中,晚间饭后赵纪远便问姚存美今日所见如何。

姚存美便道:“一屋子的药味,想必这回镇西王伤得不轻。”

这话不等同于废话么!赵纪远心下不快,面上依然温和道:“想来也是,比如呢?你可还看到别的什么?你有没有问你二姐,她跟你说什么了?”

姚存美手指绞着帕子,冷笑道:“我倒是厚着脸皮问了,可我同我这二姐的关系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能告诉我什么吗?”

如此就对了!赵纪远心中暗暗点头。如果姚存美一问,姚存慧便说了什么,那才见得是做戏,而且是做给他看的。既然她将话囫囵过去不肯说,那才正常。

“我倒是奇怪,镇西王与你何干,你干嘛没来由的这么关心他的死活!他是死是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姚存美脸上不由得就忿忿起来。如今她住着这小小的两进房子,连熙和堂的一小半也不如!可这就是她和赵纪远全部的身家了!同样是姚家的嫡女,叫她怎么甘心?

“怎么没关系?”赵纪远说道:“你以为吕家为何会请我坐馆教书?”

“为何?”

“哼,吕家一直想要拉拢镇西王,可惜镇西王的栅栏太牢靠,他们无法可想,这才死马当活马医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姚存美想了想,却是嗤笑道:“我和我那二姐说是仇人还差不多,难不成吕家还想借咱们将镇西王府套进来,那倒可笑了!”

赵纪远不由瞟了她一眼心道还算有点脑子,没有糊涂得透顶!口内却道:“就算如此那又怎样?你们毕竟是血亲的姐妹!你出嫁的时候她还不得送礼道贺?你上门去她还不得开门欢迎?再说了,吕家也未必把希望尽数压在我们身上,不过聊胜于无罢了!你想想,如果镇西王伤重不治,落得个残疾的下场,那就等于废人一个!到了那时,吕家也用不上我们了,还能留我坐馆?我总要提前知晓好做打算!”

第435章 各方探视(二)

姚存美怔了怔,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也许吕家真的别有居心也不一定,不然就不会给赵纪远那么丰厚的修束,而且时常都有礼物相送。若非存心拉拢,岂会如此下本钱?可吕家如此真是看在镇西王府的份上,那镇西王毁了,赵纪远的差事不也得毁了?

姚存美心中顿时烦躁起来。吕家给的修束虽然丰厚,礼物也时常送,可对她娇生惯养长大的姚家小姐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她还真是不稀罕!

“吕家那破馆不坐也罢!我去求求我爹,不如你回去帮我爹做生意!我娘已经那样了,他总不好对我太过!没的看着女儿、女婿饿死的道理!”

赵纪远冷笑反问:“别说我说话不中听,你爹可能会收留我?你别说笑话了!再说了,你当我赵纪远是什么人?哼,让我去求他,你想也别想!”

“你!”

姚存美顿时梗住。自己和赵纪远这段婚姻,是算计姚存慧失败的产物,前因后果她心知肚明,也知赵纪远所言非虚。

“那,我们就离开京城!我就不信了,天下之大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姚存美心中既忿又凄然。

见她越扯越远,赵纪远心中有两分不耐烦起来,摆摆手道:“还不到那一步,且我也不甘心!放心吧,我自有主张!你还没告诉我,你在镇西王府究竟看到、听到了什么?”

姚存美再无疑虑,定定神,便将所闻所见细细的说了一遍。赵纪远是心思再细致不过的人,一边听又一边更细的问,把个姚存美问的疲惫不堪。

“不到两个时辰服了三次药、换了两次药?”吕府内书房中,吕相爷掠着胡须说道。

“是,”赵纪远点点头,“脾气也变差了许多。”他似乎不太想说,终究说道:“若是在从前,他断断舍不得说他那王妃一句重话,可照内人观察所见,似乎连他的王妃都挨了他训斥,说起来便一副头疼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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