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改半世情全集.com》第68/122页


薄亦光暗地里捏了我的手一把,我缓和了下面色,听着他们两个寒暄。

一个问:“公子昨夜睡得可好?”说完暧昧的看我一眼。

一个道:“尚可尚可,就是腰有点酸。”说完也暧昧的看我一眼。

我怒气冲冲回瞪过去,可显然在其他人眼中被认作了我是脸皮薄,嗔怒薄亦光昨夜太过卖力,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十分气恼。

重新上路的时候,薄亦光弃马乘车,一脸暧昧相的扶我上车,一众随从则已经在他的示意下喊我夫人了。我浑身抖着鸡皮疙瘩却不得不生生受了这个称谓,皮笑肉不笑地暗地里掐着薄亦光的手。

上了车我嘲弄地冲他拱了拱手,恭贺道,“恭喜公子,又新收了个姬妾。不知道妾身这是什么夫人啊?”

他笑得无比开心,往嘴里塞了一粒蜜饯,“不是‘又’哦。你可是本公子第一个亲口承认的姬妾,就叫荼蘼夫人吧。”

我不解,“第一个?那司药司画……”

他拈了粒蜜饯喂我,“她们不过是通房丫头……”掉头似醒悟过来般道,“你吃醋?那改明儿将她们都散了。”

哪个吃醋了?我不过好奇一问。我郁闷得不得了,低低嘟哝那个难听的名字,“荼蘼夫人……”忽然想到那日琼华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身上的香气不正是荼蘼花香?

莫名地,我的心有一点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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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前几日骑马风吹得多了,我近来竟然患了头风。疼起来深沉且远,仿若从脑壳中央痛出来般,卒然而至。

我替自己抓了药,每日入茶少许煎服,却总不见好,时常疼得人有些昏昏沉沉,薄亦光很是着急,吩咐人不得疾行颠簸。

他骂我是庸医,说我能医不自医,请了几个大夫,可开的药方无非只是那几味。

我见吃药无用,便攒作着他替我按摩,教给他几个穴道。他每隔两个时辰便替我按按,倒也见些微效。

随着那些随从看我日渐恭敬的眼神,我突然发现,做主子是件惬意差事,做主子的主子就更是一件极惬意的差事。差遣薄亦光,我异常舒坦。

从卫陈边境到胤都,慢车而行,约莫七日可至。

我因薄亦光先前说的阴谋论,心里一直不大踏实。行了两日,不见任何动静,便放松了心神。

哪知第四天夜里,驿馆突然半夜失火,苏彩衣扑进来拉我逃命的时候,火势已经蹿上了房梁。眼见正门已经被火吞灭是出不去了,苏彩衣拎起棉被往我身上一盖,将一盆洗脸水统统倒在我身上,往被子里一缩,拽住我道:“跳窗!”

我笨手笨脚被她拽着刚破窗而出,就听背后正门突然破开,一个人从火光里冲了进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苏彩衣连拖带拽脱离了危险区域,身后“轰”的一声,屋舍塌了半边。我看着那塌了的半边屋子突然心慌得异常,刚才那个人,那身形,似乎是……薄亦光!

我跌跌撞撞朝前面走,见到一个拽住一个问,“你见过薄亦光没?”

“你见过薄亦光没?”

没有人见过他。我环顾一周,连一直跟着他的吴畏也不见踪影。

浑身哆嗦的站在我那间坍塌了的屋前,周围烧得火势正旺。我突然就觉得悲切异常。这个死人说要看着我的,他说有他在我就没事的呢!他人呢?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娘啊,短短一段写得我好累,掩面,遁走。

零四零

就在我六神无主之际,一队人马从驿站外飞驰而入。

当先一人跳下马来,见我哆嗦着站在那里,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打开大氅将我搂进怀里,骂道,“怎么站在这里?”

我愣了半天回过神来,回身指着那坍塌的屋子嘟哝,“刚才冲进去那个不是你?”

他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亲了我一下,道,“你担心我?”

我突然有种被看穿的恼怒,跳着脚骂,“你个猪头!我屋子着火,你竟然不来救我!我还当你烧死在里面!没烧死你真是老天没眼!”

他笑嘻嘻听我骂,毫不在意,待我骂完了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就朝马车走,一边走一边还继续调戏我,“我要是死了,夫人你不是守寡了。为夫还没疼够你,怎舍得同你天人两隔。”

我死劲掐他胳膊,他作势哎哟一声,将我丢进车内,回身同一旁的吴畏打了个眼色,跳上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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