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改半世情全集.com》第93/122页


我质子府人多,说话做事众多丫鬟婆子看着,我在不周山上随心所欲惯了,便很难受,总想着要离了这个地方,寻一处自由所在。

将这事琢磨了很久,便同季子山说了。没过多久,他同我说胤都城东有一处宅子有人急着脱手,主人家也是清白人家,要搬回老家才卖出来。我同季子山乔装了一起去看了两趟,院子虽小,但好在清爽干净也还挺新。我回去偷偷拿了些齐国带来的东西卖了,再加上季子山资助了一些,买了下来。后来凡是遇上烦心的日子,便同季子山悄悄乔装了去玩儿。那时他虽对我给他贴的面皮好奇,但见我不肯多说,便也没有追问。

那段日子很美好,很恬静,我同季子山每到城东去的时候,我便喜欢逗他,唤他相公。同那些隔壁邻居说我们是新婚的小夫妻。

季子山除了第一次嗔怪的看我一眼,后来便十分配合的唤我娘子。

我们将那间小小的宅子称作“家”,每次我同他说“回家”两个字,他都会目光似水的看我很久,我知道,他喜欢那个地方。

我们自己买菜自己烧,但有一回我煮饭差点将屋子点燃后,他就再也没让我进过厨房,虽然他也煮得很难吃。

转眼之间,便又是新年。

胤帝在宫内设下宫宴,邀我们各国质子共度佳节。

席间胤帝两次提到季辞,看着他的眼神越发让人觉得忐忑不安,然而转到薄亦光身上的时候,却又不自觉的顿了一顿。

相比起两年多前,季子山同薄亦光都已然褪去了那份青涩。十七八的少年浑身散发着一种夺目的青春朝气。季子山是内敛的美,温润柔和暖人心扉,犹如一块暖玉一般让人忍不住贴在心口。而观薄亦光,几个月不见,他身上越来越掩饰不住的张扬同霸气,渲染得他本就妖媚的面目更加艳丽。

如此截然不同的两种美,成了那日宫宴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我最讨厌这种交际应酬,便想早早脱身。卫国富庶,每年进贡金银珠宝不知几何,胤帝表面上对卫国非常看重,在一众质子中,对我也便与众不同些。

我仗着那几分与众不同,猛灌了自己几杯,装作一副醉了的模样,便想去同胤帝告假。

摇摇晃晃刚站起来,薄亦光便举了杯子走来,看着我道:“瑶华,我敬你一杯。”

我盯着他并不去接,他眼神一暗低了低头,复抬起来勉强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但好歹我们也有两年多的交情,难道连一杯水酒都不肯喝么?”

他既然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再不喝倒有些小气了,想了想,接过来一饮而尽,却不想他又给我斟了一杯,同我杯子一碰道:“你想必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起初我同你一处,也的确曾有过些不该有的想法,虽然后来是真心的,可你恼我也是应该。这杯酒算我同你赔罪。”说完兀自喝了。

我原当不过敷衍他下便可,哪知竟然还有下文。此时宫宴已到尾声,胤帝提议到后花园去赏花,还刻意将季子山招到身边,让陪着一起走。我心中着急只想将薄亦光快快打发了,便急急喝了。

哪知两杯酒下肚,小腹却蹿起一股异常的感觉,似有一道热气从四肢百骸升腾起来。我勉强稳住心神,却只觉得头重脚轻人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不自觉的朝薄亦光倒去。

薄亦光忙搂住我,低声轻笑:“瑶华,你醉了……”

眼前他的唇一开一合,我努力想去看清他。

我醉了?不,我没醉。我口干舌燥浑身热浪翻滚,摇着头企图唤回一丝清明,伸手想推开他,哪知刚碰到他的身体,手却不自觉的朝他腰带而去。

他轻笑一声抓住我,触到他清凉的皮肤我却不自禁的想摸更多。他紧紧捏住我的手,安慰般的贴上来耳语道:“乖,忍一忍先。”说罢低声跟一旁服侍的小太监说了几句,搂着我便匆匆出了设宴的紫光殿,上了车辇。

我已经浑身发烫,脑子糊里糊涂,全身血液沸腾只想寻一处清凉所在凉一凉手,似隐约晓得身旁那人是薄亦光,理智同我说,我讨厌他,可手却不自觉的朝他衣襟内探。

薄亦光微微喘着抱着我倒在软榻上,一边解自己的腰带,一边哄我:“乖,别急,别急……”

我颇不耐烦那红艳艳的唇在我面前一开一合,一抬头便咬住了他。

他“嘶”的吸了口气,挣开看着满面红潮的我,垂着桃花眼咬了下唇,勾起嘴角:“笨蛋,不是这样咬的……要这样……”话音刚落,我的唇上便贴上一个温暖湿热的物什来。

那物什软软暖暖,吮得我浑身酥软,在我想索取更多的时候,有样滑滑的东西伸过来顶开我的唇,我不知该如何应对,一个声音哄道:“乖,张嘴。”我便听话的张开了嘴,那滑滑的东西便进来搅了我的舌在一处。

整个人犹如腾在云端一般,我只知道我此刻被一双手抱着抚摸着,那指尖抚到何处,何处便如有一股清流淌过,令灼热的肌肤一阵无法言语的舒坦。而我手下贴着的那清凉滑腻的肌肤,正在我掌下不断升温。

“瑶华……”有一个声音唤我:“别不要我,除了我娘,就只有你对我那么好过,我喜欢你,真心喜欢你,你别不要我……”说罢便是一阵狂乱的亲吻。

我气喘吁吁觉得肩头一凉,那声音吻着我的脖颈道:“只疼一下……别怕……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杭州会魔都的时候,车被撞了,人受了点小伤,所以没能来更,小光的支持者们,起码瑶华的初吻是小光的,多少算点安慰吧。

零五五

我正迷迷糊糊想别怕什么,车却在这个时候猛得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人在同车夫争执。车门被人“嘭”的一声撞开,我一惊,被窜入的冷风一吹,恢复了两分神智。尚未看清眼前情景,有个人便如疯了一般蹿进来一下将覆在我身上的人扯到地下,将外袍脱下盖在我身上,对着地下那人一阵拳打脚踢:“畜生,你竟然给她下药!”

我摇了摇头,努力看清来人后,低声唤他:“子山,快带我走。”

他上来一把将我抱起,跳下车,上了自己的车辇,吩咐道:“回质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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