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佣兵全集.net》第10/85页
我想司务长是真的明白了，司务长在知道我的需求标准后，不再啰嗦径直把我带到一个旧货摊前！黑市里的武器五花八门各式各样，从部队上退下来的东西到了黑市里那都是好东西、新东西，但凡称得上旧货的，那就是在佣兵手里都转手好多次的东西了！
司务长在旧货摊里转了一圈，目光最终停留在一把旧得不能再旧的‘连暴’——军用半自动霰弹枪上。
“老板，多少钱？”司务长顺手抄起眼前的‘连暴’，边查看边问老板。
旧货摊的老板是个看起来比这旧货摊上的东西还要旧许多的小老头，正窝在摊后打瞌睡，听到有人问话这才从货摊后懒洋洋地抬起头来，当看到司务长手里的‘连暴’时，眼神立马就精光四射起来，就像狼看见了羊似的。
“一看就是内行，好眼光，我这枪可是有年头有来头的！这枪就算扔给博物馆也值个十万八万的，您要是觉得好，给十五万，您拿走！另送两盒子弹！”
这枪值不值十五万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把它拿到博物馆肯定有人收，实在是太旧了，根本就是一古董！
“这枪够久的，估计只能在博物馆见了。不过这枪改过，博物馆恐怕不收吧！这枪什么时候改的？”司务长直取要害！
“呃，果然有眼光，这枪我收到手之前已经改过了，我估计得有二十多年吧！”老头心知肚明，眼前的主儿是个识货的而且不吃客套话，也就不再废话，直截了当地回答！
“嗯，差不多！我没记错的话，这枪的弹药停产有三十年了吧！有人把枪膛改了，是为了用别的弹药吧！”司务长抬头盯着老头，继续问道：“你刚才说你有弹药？”
司务长这么一问，老头脸上立刻浮现出洋洋得意的神情，一边对着司务长竖拇指称赞司务长有见地，一边顺手从摊下掏出两盒弹药轻轻搁在摊面上，“我自己做的！”
司务长不为所动，从弹药盒中掏出一颗子弹，用手摸索了一下，麻利地将弹药装进枪膛，押膛上弹，枪口朝地打眼瞄了瞄！
枪虽老，可是在司务长手里异常灵活，没出现一丁点卡壳或发涩的情况，可见保养得很好！
司务长满意地点点头，“老板十万给我吧，子弹以后都从你这里拿！”
“这……”老头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得，我今天就当为了给这枪找个主儿了！十万你拿走吧！”
“等等，”眼瞅着司务长就要掏钱，我赶忙打住，“别啊，司务长，这枪你用着好使，我不见得用着好使啊！我不了解这枪的情况啊，万一我用不顺，这以后我可咋办？”打仗的时候全靠枪活着，这要是枪不好使，我可就算没了半条命了。而最要命的是，这种只有历史剧上才出现的东西，我压根儿没用过！
“怎么能不顺呢，你当兵的时候没用过散弹枪啊？不知道散弹枪怎么用啊？”司务长皱眉问道。
“用是用过，但是我用的都是多用途机枪上的散弹射击模式！”
我当兵时用的枪可比眼前这个老炮筒子先进不知道多少倍，我当初用的枪是可以转换模式的：调成机枪模式，那我手里的就是一挺射速超快射距超远的机枪；调成散弹枪模式，那我手里的就是一挺破坏力超强杀伤范围够大的散弹枪了！而这散弹模式，其实就是一次性多押几颗机枪子弹上膛，然后勾动一下扳机，将上膛的子弹一次性全打出去。而且最关键的是我的枪每次上膛都是全自动的，但是眼前这把老炮筒子只是半自动而已，这显然会影响我的射速和反应！
“那用法是一样的么！怎么会不习惯！”司务长对我的回答有些无语。
“这枪的性能我也不知道啊！”我实在不太想拿着一把老炮筒子去做任务，总怕这些个老东西关键时刻不给力！至少从火力上来说，它就比不上我当兵时手里的那把‘火神’军用多功能机枪。
“XM04军用散弹枪改装版，半自动射击，折叠式枪托，有效射程最远可达150米，近距离威力大，后坐力小，可安装多种附件，比如夜视瞄准镜、手电筒等，最多可填弹7发，结构简单不易出状况，对严酷自然环境适应性强，原本用18mm口径弹药，改装后使用……”司务长一顿。
旧货摊老板接口说道，“16mm弹药！”
“什么？弹夹才7发？半自动？射程才150米？后坐力小？大哥，我过去用的‘火神’军用多功能机枪弹夹有1600发，全自动，射程超过2000米，无后坐力！”在我心目中，‘火神’这样的现代货才称得上是枪，而眼前这个老炮筒子只能当烧火棍！
“你以为你还是机甲大兵吗？我们是去做任务不是去打仗，我们能不用武器就不用武器，7发子弹关键时刻也够救你命的，自不自动关系也不大，射程意义更不大，我们更多是近身肉搏！至于这个后坐力，你不觉得有点后坐力更男人一些么？而最最关键的是，你的‘火神’在黑市上的价格是1500万！，只是那些弹药你也消耗不起啊！”
我一时无语，我依然坚信在‘火神’面前，这老炮筒子就是烧火棍，但是我被这1500万的价格给砸趴下了！当兵那会儿武器弹药都是军方发，没什么感觉，平时练枪都是几千发几千发的打，枪坏了扔给枪械所，再换把新的使，部队里最不缺的就是武器和弹药。可谁想到当兵时最不起眼的东西，到了现在成最好的东西了，真是后悔当初退伍的时候没顺点儿出来！
“小伙子，这枪啊，跟人一样，越老越精！你千万别瞧不起这老枪！它救过我好多次命。我现在啊老了，闯不动了，但不忍心看这枪也陪我在这等死，我这才卖的！这枪你要是用坏了，你回来找我，只要我还活着还能动，我就免费给你修！”
旧货摊老板的口气陡然就满含深情，让我措手不及，刚才还一副奸商的样子，现在就来温情戏！我这人吃软不吃硬，最怕这种感情戏，眼瞅着老头就要盯着‘连暴’掉眼泪，我实在抗不住，赶忙接过枪！
“得，既然你们二位都这么看好这枪，我就先拿着使使，不好用我可再送回来啊！”
“行，没问题！”老头答得可是痛快。
“我怎么找你啊？”
“我刚到这个小镇上，在这摆摊，也不打算走了！你以后就到这个摊上来找我就行！在这儿他们都叫我‘老鬼’，我要不在这，你随便问一下他们就能带你去我店里！”显然老鬼的店是在小镇上的！
说话的空儿，司务长就把钱如数交给了老鬼，算我借他的！老鬼又从摊子下面掏出两盒弹药，连着之前掏出来的一起给了我！我接过点了一下，一盒有32发子弹。我把四盒子弹揣进随身带的小包里，跟老鬼又寒暄了几句，就急切想回基地试试枪！
回基地的路上，我的回头率那是相当高，只因我手里提着的老炮筒子！我能感觉到集中在老炮筒子上的目光相当复杂，有耻笑的，有奇怪的，有不解的，有惊叹的，总之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真没想到这一把老炮筒子，能让我瞬间成了集市的焦点！我还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感觉，先不管人们看我的出发点是什么，只是被这么多人盯着，就足够让我豪情万丈了！我索性学着历史剧里的牛叉人物，把我爷爷辈的老炮筒子抗在肩上，斜扬着脸，任谁都不鸟，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基地走！
等到了宿舍，我忙不迭地拉上司务长去靶场试枪！这仗着吃饭的东西一定要用得熟练，关键时刻能救命！总不能上了战场，让敌人先等自己拉开架势再打吧！
靶场在我们宿舍区的头顶上，我跟司务长直接乘仓库里的货运电梯上去！电梯还未停稳，我们就听见密集的机枪声，听起来有点像‘火神’的声音，但又不是，‘火神’由于消音做得好的原因枪声更小，由于射速快的原因声音更密集！
靶场射击位上都是用防弹隔板隔开的，这样能避免就近试枪的两人相互干扰对方！当我们走进靶场时，只能看到一条近两米长的火舌从一个射击位上喷薄而出，而在射击位的对面，一块人形大理石已经被打得只剩下下半身！而从火舌中飞出的子弹还在一点一点消磨着剩下的这点石头！
显然射击的人并不想一次性将这块石头打碎，如果想这么做的话，他完全有能力在两秒内将这块石头打成碎石！我能猜到射手的目的是练习精准度，因为他的每一颗子弹都精确地擦着人形大理石的缺口边沿飞过——只是轻巧地蹭掉一点点石头。射手简直是在打磨这块石头，这样的手法让我目瞪口呆无话可说！我坚信我配备上全套步兵机甲，使用号称军用基本枪械中最顶尖的‘火神’也打不出这样精准的连射！
从火舌的长度看得出来，射手的手中肯定是一挺重型机枪，而重型机枪自身重量大，后坐力惊人，这对射手的身体素质要求很高，再加上射速快难掌握，只要枪口稍有偏差射出的子弹就差出很远！在我当兵的时候，我的教官只要求我们能将五百米以内的可见目标打成渣子就可以！而达到这样要求的前提是，我们身穿全套能提供臂力支持的战斗机甲，使用无后坐力的‘火神’轻型机枪！
当看清这一切后，我对这个射手的崇拜之情犹如江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赶紧向司务长求教：“这牛叉人物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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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的枪
“还能是谁？火炮呗！”司务长漫不经心地回答。
“谁？火炮？那个木头？那个冰块？”我实在无法将冰疙瘩一样的火炮跟眼前这枪法堪比绣花般精细的射手联系起来！
说话间，机枪声消失了，片刻后果然看到火炮从射击位中走出来！
“火炮你现在这点儿是越来越准了啊！”司务长上前去打招呼！
“嗯，还行吧，就是时间久了有点不稳！”火炮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火炮跟司务长还在闲聊着，我迫不及待地跑去射击位，查看火炮还扔在那里的枪，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我潜意识里能打出这样精准弹道的枪必然是一把无敌牛叉的枪！
只见一挺长近两米的六管重机枪横亘在射击位上，而旁边是一地的弹壳，少说也有几千个吧！这东西我记得在教科书上看过，貌似也从军队上退役很久了！我忍不住去提一下试试，比‘火神’重三倍有余，而这还是没带弹药箱的重量，巨大的弹药箱放在地上，只有一条子弹链从弹药箱中链接到机枪上！
“格林2050六管高速重机枪，服役50年，十年前刚退出联邦军战斗序列！这枪射速快每秒60发子弹，威力大500米内轻松穿透轻型装甲，有效射程2500米，是压制敌人的最佳选择！缺点是重量大不带弹药箱单枪重100公斤，耗弹量大每分钟3000发子弹，体积大这就不用我解释了吧！”司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我身后！
“这玩意儿能打出这么精准的弹道？”我不可思议地瞅了瞅距离射击位足有百米的那半截人形石像！
司务长不置可否地一笑，转头去看火炮。火炮拿起水壶咕咕喝下两大口水，抹了抹嘴就走过来顺手抄起了格林。火炮左手紧抓枪身中段上方的把手，右手拖住枪托，食指扣在扳机上，然后将整个枪托顶在自己的胯部，猛吸一口气就扣动扳机！机枪的六管飞速转动起来，火舌瞬间飙出两米有余，整个射击位隔间里枪声震耳欲聋。此时再看火炮的架势，要多彪悍就有多彪悍。
因为火炮的弹药里没有参杂曳光弹，所以根本看不清弹道，只能看到远处的人形石像又开始缓慢缩小，就像有把无形的刻刀在一点一点雕琢石像一般！
射击持续了有半分钟，除去开头调整的几枪外，无一法脱靶，而整个人形石像也没出现一丝裂痕，可见所有子弹都是蹭着石像过去的！我整个人完全惊呆了，这样的后坐力、这样的重量在没有一件机甲部件的情况下打出这样水准的连射！火炮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立刻飞速蹿升——神一样的存在！
火炮放下枪，很憨厚地嘿嘿一笑，掩饰不住一脸的得意！司务长情不自禁地拍起了巴掌连声叫好，我半张着嘴直勾勾地盯着火炮，最终不得不朝着火炮竖起大拇指，真是心服口服！
“看到了吧，牛叉不是靠装备，技术、经验这样的自身素质才是最关键的！你的‘火神’能打出这样的成绩？”司务长拍着火炮的肩膀问我。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面对这样的现实我还能说什么，‘火神’肯定能打出这样的成绩，但关键问题不在‘火神’上，而是在我身上——用‘火神’能打出这样成绩的人肯定不是我，而是火炮！
“呵呵，也没啥，就是练熟了呗！”火炮抹了抹汗继续说道，“好了，你们练吧，我先回去了！”
我目送着火炮单肩背着自己的格林，手提两个弹药箱走进货运电梯，心中暗叹，‘我了个去，这牛叉人物可真他妈的低调啊！’
说实话，在之前扫货的时候我对司务长就已经是刮目相看了，在那么繁杂、足称得上玲琅满目的黑市上，随便拿出一样东西来都能说得头头是道，这知识面可不是盖的！这眼前又看到火炮的枪法，真正的出神入化！我只能仰天长叹：这佣兵公会里果然是藏龙卧虎，人人都有一技之长，身为一个只是当过两年兵的人，我表示压力很大啊！
“别发愣了，赶紧练练枪吧！”司务长一边帮我调着靶子一边对我说。
我应和一声，把老炮筒子和子弹盒都掏出来开始装弹！
刚装填了一颗子弹我就傻眼了，这老炮筒子没弹夹，装填子弹的时候只能一颗一颗的装！买的时候看司务长填弹就感觉有问题，可是没细想，现在才发现问题出在了哪！
我去，这不坑爹呢么？一次最大填弹量是7发，每次填弹都要全手动一颗一颗的填，真交上火我有那么多时间填弹吗？我心中暗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