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日记全集.com》第2/175页


我心想,文化人真他妈的虚伪,咱是什么?强盗啊!老百姓的房屋就是咱烧的,老婆孩子也是咱杀的,你还在这里充什么大馅包子?真不害臊!不过这话不能明说,毕竟人家是领导嘛!领导天生就是虚伪动物,宋大哥和晁天王天天在背后问候对方八辈祖宗,见了面不照样称兄道弟?

公孙胜是道家,按说出家人不该喝酒,这厮非得喝米酒,说什么米酒是素酒,不算破戒,杀人放火的事你都干了,还在乎这点破事?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真没意思!看人鲁智深,也是出家人,人家就敞亮多了,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也没人笑话他!

【3.酒场上男人三大尴尬】

酒场上男人的三大尴尬:自己喝醉了缠着兄弟老婆,老婆喝醉了缠着自己兄弟,兄弟老婆喝醉了缠着自己。

第一句话是鲁智深总结的,据说有次他喝醉后拉着林冲娘子叨叨个不停,林冲在一旁话都插不上一句,脸都气绿了,想翻脸又怕伤了兄弟感情,最后实在忍不住,拉拉他袖子说,大师,这是我老婆,他才尴尬地放手,不过那是上山之前的事了。

第二句话是张青总结的,他老婆喝醉了就爱缠着别的男人没完没了,每当此时,他坐在那里,脸气得发白,跟白萝卜似的;这事太磕碜,兄弟们也不好安慰他,他只好一个人闷头喝酒,三巡酒过,脸开始发红,跟红萝卜似的;宴会结束时,往往喝得烂醉如泥,脸都黄了,跟黄萝卜似的,久而久之,人送外号“菜园子”。

第三句话是武松总结的,他长得仪表堂堂,很招女人喜欢,纠缠他的女人海了去了,其中,有个女人是他亲嫂嫂,而这个女人,也是被他亲手杀的,这档子破事他从来不提,当然,也没人敢问。

我从没有类似经历,自己总结,原因有三:一、我没老婆,也就省了老婆缠兄弟的尴尬;二、我喝醉了只会抱着树哭,绝不会抱女人,当然,最主要的是女人也不会让我抱;三、从没有一个女人喝醉后缠着我,哪怕醉得不省人事,见了我,立马就醒了。

我还发现一个规律,男人的相貌会影响女人的酒量。比如,如果我坐旁边,那么女人个个都是女中豪杰,揎拳捋袖,千杯不醉,时不时还来两句他妈的;如果换成武松,那旁边的女人抿两口就脸色绯红,直喊头疼,甚至步履踉跄,东倒西歪,真TM邪了门了。

孙二娘今天又喝多了,大红裙子系腰间,一只脚踏板凳上,唾沫横飞,拽着武松拼酒,武松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脸涨得通红,看来长得帅也是种负担。

女人这东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是王矮虎教育张青的话,张青哭丧着脸说,他也经常打,不过,是被打。

张青也是倒霉,怎么娶了这么个女人,休又不敢休,打又打不过,活活受罪,要是我,早就大耳刮子扇上了。

【4.林冲这人比较深】

宴会上,众兄弟你来我往,互相敬酒,很是热闹,林冲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自酌自饮,我过去跟他碰杯,其实我不喜欢他这种墙头草性格,风一吹,立马就倒。

不过每个人都很忙,只有他闲着,有时候两个男人在一起喝酒,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他酒量很大,从没见他醉过,但今天有些特别,冷着脸,双眼通红,一碗接一碗,心情似乎不太好,这也难怪,煮熟的鸭子飞了,搁谁身上也不好受。

扈三娘是他捉的,上千年的老规矩,谁捉的算谁的,按理说该许配给他,两人郎才女貌,倒也般配,胡子刮了,澡也洗了,大红铺盖备好了,礼金都收了,就等成亲入洞房,结果王矮虎蹦出来搅了一棍子,跑宋大哥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说扈三娘捉他在先,该把他许给扈三娘,那时林冲不怎么识抬举,骑墙上总往晁天王那边歪,宋大哥一气之下就答应了。

扈三娘也挺可怜,刚被捉时,寻死觅活,宁死不从,后经不住宋大哥劝,说把她许给一头领,武艺高强,人才出众,还曾交过手。扈三娘以为是林冲,羞羞答答地应承了,拜过天地,入了洞房,才发现是王矮虎,羊羔落在狼窝里,后悔都来不及了,只好认命。

林冲话本来就不多,打那后,话更少,成天板着副鸟脸,跟王矮虎也不对付,也难怪,夺妻之恨可不是两杯酒就能消的。

这时,王矮虎哭丧着脸从旁边经过,林冲叫住他问,喜事你怎么摆了副丧事的脸?我们又不白吃,看你弄的这几个菜,今天没少赚吧?

王矮虎讪讪地说,别说赚了,赔大发了,贺礼收了一千两银子,可光酒席就花了两千两。

林冲擂着桌子说,你别瞎说,菜全是山上的野菜,鱼是湖里现捞的,兔子肯定也是从山上打的,没啥本钱,怎么会花那么多银子!

林冲声音有点大,王矮虎食指放嘴唇,做了个“嘘”的手势说道:酒席是宋氏酒楼操办的。

林冲“啪”地把筷子一撂:“哪个酒楼办的也不能漫天要价!”

我捅捅他的腰,小声提醒他,酒楼老板是宋青,宋大哥的亲弟弟。

林冲的脸像开了个水彩铺,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满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板着脸训王矮虎:今天的酒席真不错,你看这野菜多新鲜,你尝这鱼汤,口感多好,这野兔,一看就是精心烹制的,收你两千两银子算你赚了。

“那是,那是!”王矮虎苦笑两声离去。

唉!做人难,做强盗也难,做个混得开的强盗难上加难!

【5.有当老大的智慧】

夜深了,我还不敢睡,我在等宋大哥。

上梁山后,宋大哥从没在一个地方睡超过两晚上,行踪飘忽不定,有时半夜敲开我的门,有时去花荣那里,有时去武松那里,极少在他自己房子里住。他那个房子也邪了门了,不是突然起火,就是莫名被砸,前几天竟然冒出两条毒蛇,真不知道他上辈子作了啥孽。

来这里睡,我没意见,宋大哥从不睡床,也不占我地,来了就趴屋梁上,说是小时候睡习惯了,真不知道他有这癖好,不过早上醒来时,他总是趴在地上,鼻青脸肿,口水遍地。

今天喝醉后,我当众问他晚上来不来,我没别的意思,就想他来的话给他留着门,我睡死后打雷都不醒,就这一句话把他惹不高兴了,他当时脸就拉得跟驴一样长,阴沉着脸说不来。我知道,他肯定会来,因为他的话得反着听,说不来的时候肯定会来,说来的时候,肯定会不来,我早就摸透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半夜时分,宋大哥来了,咧着大嘴笑得很灿烂:黑厮,我来了,没想到吧?

大哥如此高兴,做小弟的也不能拂了美意,我一骨碌爬起来,揉着熬红的双眼,故作惊奇地说:宋大哥,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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