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当官全集》第5/86页


钱汉宫把孩子的父亲拉起说:“这孩子命中缺土,土克水,起名字要用土字旁的字为好。”此后,孩子的名字改为坤??,至今平平安安。

事后有人问钱汉宫,为什么要把孩子的头向东北方向放,又为何面对东北方向仰天吸气吹入孩子的口中?他解释道:这地势东北是生门,所以只有吸东北方的生门之气才能救活孩子。有人又问又为何要吸入81口生门气?他说:九为老阳,九九八十一是大阳之数极限,才能救活孩子。从此,被传为神化,钱汉宫被捧为神人。其实在今天看来,就是人工呼吸罢了。

万里长空淡落辉,归鸦数只下栖迟。满城灯火人烟静,正是读书定心时。晚上,春花将老者送的书拿了出来,将信将疑看了起来:

晏子使楚

晏子将使楚。楚王闻之,谓左右曰:“晏婴,齐之习辞者也,今方来,吾欲辱之,何以也?”左右对曰:“为其来也,臣请缚一人,过王而行。王曰,何为者也?对曰,齐人也。王曰,何坐?曰,坐盗。”

晏子至,楚王赐晏子酒,酒酣,吏二缚一人诣王。王曰:“缚者曷为者也?”对曰:“齐人也,坐盗。”王视晏子曰:“齐人固善盗乎?”晏子避席对曰:“婴闻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今民生长于齐不盗,入楚则盗,得无楚之水土使民善盗耶?”王笑曰:“齐人非所与熙也,寡人反取病焉。”

当她看到晏子那句旷世名言时,才有所醒悟,也使她陷入了深思,难道真的就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吗?

第二天一早,春花就把这情况向朱志同作了汇报,朱志同一听,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是呀,当时我怎么就一时糊涂,把这事忘了呢?我们奔牛镇是紧靠淮河北岸,难道一河之隔,真的不长橘子吗?我们这里祖祖辈辈,从没有橘子树,我们产桃子,柿子,枣子,李子,梨子,可就是没有人栽过橘子树。这时春花和朱志同一下陷入尴尬境地。怎么办?怎么向县里交代?又怎么向全镇人民交代?无奈之下,朱志同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守口如瓶。

奔牛镇的牛是发展起来了,养牛的饲料问题解决了,屠宰的问题也解决了,群众也摸索出一套养牛经验和路子。可是养牛容易卖肉难,商品牛的市场在哪里?牛肉的出路在哪里?

因大批牛肉没有销路,一些上规模的集体饲养场不能及时收回投资,导致资金周转不灵,坚持不了多长时间都垮台了,好在农民一家一户养牛还能利用稻草麦秸和荒地青草为续,一场轰轰烈烈的养牛高潮从此走入了低谷。

为了掩盖橘子园的失误,却引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引起了县领导的重视。

第七章 掩盖失误众人怒 多管齐下平民愤

就在全镇大力发展养牛的时候,橘子园的橘子树一个也没有结果,老百姓是议论纷纷,镇里的干部也在谈论此事,树长得好好的,花开如雪,怎么会不结橘子呢。春花和朱志同更是心急如焚,一筹莫展。

一天春花参观别的乡镇在挖鱼塘发展养渔业,深受启发,如果把橘子园改成鱼塘,这样既可以掩盖橘子园的失误,又可以扩大渔业生产。这一主意与朱志同是不谋而合。于是经研究决定把橘子园改造为养鱼塘,春节后开始实施。

在动员会上,春花提出了“走水路奔小康”工作意见。她说,她问了一个放牛娃:“放牛是为了什么?”

“放牛为了盖瓦房。”

“盖瓦房是为了什么?”

“娶老婆。”

“娶了老婆干什么?”

“生儿子。”

“生了儿子干什么?”

“为了放牛。”

“这就是我们思想不解放的表现,这就是我们贫穷的惯性思维,这也是我们贫穷的原因。”她在上面鼓动着,下面的村组干部可议论开了,“要想富,少生孩子栽果树”,是你说的,“养黄牛,盖高楼”,也是你说的,现在又要我们“走水路奔小康。”到底哪条道路达小康?群众是一头雾水。

将橘子园改造成鱼塘的事,老百姓像热锅里的芝麻,议论开了。有的怀疑,有的反对,有的甚至骂了起来。特别是橘子园的老百姓,原指望橘子园能增加收入,如今不仅收成无望,还要出人出钱挖鱼塘,那里还能承受得了呢?有的农户挖了鱼塘以后,所剩土地无几,连正常的生活都受到了影响。这一次老百姓被折腾苦了。

春花对老百姓的强烈反对情绪也有所耳闻,这一次挖鱼塘,她没有动员老百姓人工挖塘,而是挪用了部分养牛专款,租用挖掘机以求速战速决。

挖鱼塘工程进展很快,当挖到一老党员家的土地时,老党员带领全家老小,奋力抵抗,冲突很激烈,结果老党员被打伤。此时机器声动地,哭喊声震天,天又下着小雨。天下雨时人落泪,马达声响哭声高。这一下激怒了老百姓,大家都自发到了工地,阻止鱼塘继续开挖,闹起了事来。

当地一些老干部对这件事也很不满,就暗中操纵,为老百姓出谋划策,组织老百姓一方面写人民来信到省、市、县告状,一方面阻止镇里继续挖鱼塘,另一方面,组织老弱病残者集中到县政府上访。

事情越闹越大,鱼塘被迫停工。春花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次看到农民的愤怒情绪,第一次听到农民的不满声音,第一次领略农民反抗的力量。农民出身的春花,面对这么多的第一次,她迷茫了,震惊了。从没有处理过突发事件的她,沉不住气了,显得几分慌张,几分惧怕,几分懊恼。

挖鱼塘不仅被迫停工了,而且镇里的工作也陷入了被动,更为严重的是还影响了县里形象。那些老弱病残的农民围住了县政府的大门,围观者甚众,引起了很多人的同情。特别是在县城工作的,奔牛镇籍的同志更为同情。

为了博得张致宇的欢心,文君在星期六上午特意做了漂亮的发型,乌黑发亮的头发衬托黄里露白的面孔。多了几分端庄和成熟的美,满脸容光的文君回家后,本以为张致宇会赞美几句,那知他连眼皮都没有抬。文君就像三九天被泼了一盆冷水,心凉了半截。虽心中不快也不便发作,强作笑脸对张致宇说:“我看中了百货公司一件衣服,样式、颜色、面料我都满意,就是价格有点贵,你明天陪我看看去。”

“买衣服还要我去,你看好就买嘛,我哪有时间陪你。”

“你在家不是也没有事吗?”

“我还要回安澜呢。”

“什么?刚到家就要走,这还是你的家吗?”

结果两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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