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当官全集》第85/86页


“这卦有卦词、彖词和象词,其意思基本相同。卦辞的意思是:光明损伤,要注意在艰难中坚守正道。

彖词的意思是:光明潜入地中,标志光明受损失。要内守文明的信念,外显柔顺的神态,不可慌了阵脚,这样就可以避免大灾大难,渡过各种难以预测的灾难。当年周文王被囚禁时,就是用这种方法渡过难关的。人在困难的时候,要收敛锋芒,韬光养晦,但意志不改,信念不变,在困难中坚持,在逆境中等待,在失意中守候。

象词的意思是:在艰难时要善于去害避祸,要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悲似喜,大乱沉稳,切不可大大咧咧,大动干戈,也不可大惊失色,大放悲声。”

德了和尚一边解释一边看着春花的脸色,只见春花频频点头,一脸凝重,神态严肃,知道讲到点子上了,于是心中盘算了一番,又大加发挥地说了起来。

“明夷卦是一个复卦,是由离(卦)在下坤(卦)在上组成的,从易学的卦理讲,你目前面临一股暗流在涌动,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来,因此你要格外小心注意,切不可大意。研究明夷卦,还要把明夷卦放到64卦中去,还要看它所处在64卦中的位置来系统思考,这明夷卦是在晋卦之后,家卦之前,根据《易经》卦序的推理,一个人前进得过快,就容易受到伤害,为官不仅要应付好官场,还要处理好家庭、个人等多方面的事。古人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创夷就是伤害的意思,在仕途上,连连晋升,春风得意,青云直上,往往会遭到忌妒和中伤。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水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就是这个道理。要知于明,行于隐。一明一隐相互依存,缺一不可。隐而不明,枉费心机;明而不隐,易遭其难;不明不隐,一事无成。”

春花听德了的解释,心中暗想对呀,官场上的王与霸,进与退,是与非,明与隐,张与驰,柔与刚,奖与罚,升与降,盛与衰,红与黑,对与错,微与彰,成与败,爱与恨,欢与愁等等,都是辨证的,相对的,也是模糊的,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这里没有界线,也没有什么标准,全靠悟性和随机应变了,为官就是要趋利避害,扬长避短啊。

“那么怎么样才能趋利避祸,长期保持兴旺发达呢?

“永久的兴旺是没有的,有兴就有衰,这就是道。但我们可以利用道,遵循道来尽量保持我们的繁荣。”

“那我们应该怎样去遵循道呢?”

“道理很多,简单地说就两个字。”

“哪两个字呀?”

“中庸。”

春花听了,满脸疑惑,中庸是什么啊,是长盛不衰的升官之道?是万劫不辞的护身符?是万古长青的救世秘方?还是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

看着春花疑惑不解的表情,德了和尚娓娓道来:

“东方的经典认为:中庸其至矣乎!

西方的经典推崇:中庸是最高的善和极端的美!

这从中可以看出中庸的价值。身为官场的人,不可不知,不可不学,不可不用!”

“那么如何理解和把握中庸呢?”春花听得越发感兴趣,禁不住问起了德了。

“中庸就是在过与不及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用数学的例子:如果9是过,1是不及,那么5就是平衡点。用朱熹的话说:不偏不倚,无过不及。

“对农民而言:按季节播种收获,既不能提前也不能拖后。

“对工人而言:就是坚持标准,既不能不达标也不能超标。

“对医生用药而言:平衡点就是恰如其分的剂量,增之一分伤人,少之一分无效,都是恶。

“对审美而言:处于平衡点最美。

“对伦理而言:置于平衡点是善。

“对史学家而言:用中庸的观点叙述最真。

“对官场而言:就应该王道霸道兼顾,恩威并用,软硬兼施,奖罚同用,贬褒适度……所以亚里士多德说:过度和不及都是恶,中庸才是德性。

“对社会来说,中庸就是公平与效率之间的平衡点,这就是和谐,就是说和谐是公平和效率的完美结合。人类社会有时为了公平,往往牺牲效率,以至于效率低下,社会贫穷落后,有时为了效率,往往忽视公平,以至于贫富差距过大,社会动荡不安。

“靠近中庸是一种理想状态,是最佳境界,是完美和圆满,这就是东方哲学称之为“道”和“理”,西方哲学称之为理念。”

就在春花听的入神得时候,“嘟、嘟、嘟……咚、咚、咚……”寺里的鼓声和她的手机声同时响了起来,此时的春花又惊醒到了现实中来。正是:一杵唤得天地醒,两槌牵萦乾坤梦。三教推崇中庸道,无奈中庸非神妙。她在暗想:认识了中庸,并不等于找到了平衡点。作为一个女人有了一个理想的丈夫就会保值,再有一个权势的情人就会增值,可是情人多了反会贬值。我能在贾副省长、张致宇和张亚以及朱晓明之间能找到平衡点吗?宦海无常,人上人与阶下囚就像真理和谬误只是一步之遥,省纪律检查组和市委考核组之间的平衡点在那里?

晨钟暮鼓,台上阶下。道门为云,佛说是雨。离开时,春花放了一沓钱在茶几上。

就在德了长老送春花到山门时,突然怀中的手机响了,只见德了转过头低声说:“我只缴承包费,不缴管理费,当初签的承包合同就没有管理费……”春花听了一脸茫然,难道这老和尚也是冒牌货?是法海、月明之辈,还是玉通、五戒之流?这世上真的就没有净土了吗?

村姑当官 结束语

在朋友们鼓励和激励下,我思考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不自量力的拿起了笔,利用五个月的业余时间写完这部小说。

人们常说这类小说为官场文学,我却戏称为会场文学,因为会场给我素材,给我时间,给我机会,给我灵感,给我冲动。

治吏便是治国。这本小说没有深奥的道理,也没有心灵的震撼,只有普通生活,常见现象和人们普遍习惯。只是对那个特定时代如实的记述,理性的思考和客观的总结。希望它能够唤起人们对官场潜规则注意和思考,提醒人们对“吏制”改革的关注。但愿这本小说能给读者一些有益的启迪,如果说能达到这些目的,那我将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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