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第32/501页


那个巨蟒胆一直在我的衣袋里,透出一股凉意,小白看了我一眼说:“你别担心,其实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说明,至少你堂弟和姑姑都有可能还活着。”
我眼睛酸酸的点点头。
到达我房间那一层,小白挥手跟我说晚安,到也没有问我怎么跟赵钦独处的话,他大概也知道,就算我们想要阻止他,也是万万办不到的。
所以问一句,也是多余。
打开房门就看到赵钦欣长的身躯站在窗口前,他清明的目光总是那么深远,有种想要看穿一切的凌然。
“看什么?”我疲惫的转身关门,等再转过身来时,赵钦已然瞬移到我身前。
他近在咫尺,身上流淌着淡淡的薄荷香味,薄唇上衔着一丝浅笑:“在想你。”
我的脸,蓦地一下子变得通红,急忙又装做若无其事的推开他:“别闹,我很累。”
赵钦眉眼里就收了几分暧昧:“余音道观的老道长有何高见?”
“他说,我们应该从王村大巴车事故开始查起,所以我们明天就回王村。”
赵钦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眼底似乎隐约掠过一抹担忧。
我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太晚了,你该歇息了。”
我看出赵钦话中有话的样子,但想必他不想说的事情,就算我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而且现在的我,困得连眼睛都快要张不开了。
我洗濑好和衣躺到床上,身侧床边一阵下陷,赵钦靠到我身边来。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看到他孤独站在窗前的身影,也许是他那一句温情的‘在想你’,我心里像爬着一只小虫子,说不清的难受。
窗外,一弯清月悄然挂在夜空中,我侧着身子,争眼看着那弯明月,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如果一千年前,我和赵钦那么相爱,那么一千年后,我们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或许,他每每站在窗口遥望,心里面满满的,是和我一样的困惑和疑虑吧!
为了怕身上的寒气伤到我,一整夜,赵钦都离我远远的,让我裹着被子不算,睡梦中,我还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帮我掖了几次被角。
隔天早晨,天朦朦亮小白就来敲门了。
我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朦胧的去开门。
“快点的,早点进山早点完事,我还得赶回市里呢。”门一开小白就嚷嚷着跑了进来。
我还没来得及答应,就听到他声调一转:“啊?”
啊什么?转过身,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卫生间门口,呃,原来是赵钦,而且是变了身的赵钦,只见他一头现代短发,浑身湿露露的裹着一条浴巾正从里面出来,正好,此时晶莹剔透的水珠正从他完美健硕的胸肌上往下掉。
这也太姓感了吧,我瞬间睡意全消,只到听到小白指着我叫了一句:“杜明月,你们两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好事?”
我才清醒过来,猛然一阵摇头:“你说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手。”小白这王八蛋不知道怎么的,恨不得掐死我似的,一把将我的手拉过去,从他的挎包里拿出一小瓶红色的东西,滴了一点在我手腕上。
只见那红色如血一般艳丽,滴在手上却不滑落,反而如碰到海绵似的,瞬间便融进了我的肌肤里。
我懵了:“小白,你对我做了什么?”
却看到小白一脸欣喜:“还好,还好,你还没有破身。”
听到这话我已经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了,瞬间满脸涨得通红,骂了他一句神经病,此时再抬起手来看,只见自己的手腕上,长出一颗小小的红色朱砂痣。
这短短时间的一来一回,赵钦的目光冷得几乎可以杀死人,我才发现自己还被小白拉着手腕,就莫名心里一紧,抽回自己的手,左右言他说:“我们走吧。”
有两个声音同时答应我:“好。”
小白和赵钦无言对视在一起,赵钦正慢慢的扣着他的白色衬衫纽扣,修长的指尖灵活地一颗颗往下扣,修眉微蹙,视线如冰。
我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冤家,一见面就有种互掐的趋势,就急忙推了小白一下:“你先出去外面等。”
“我……”小白再不满意,也只能被我给推了出去并且关上门,他说了什么被隔在门外听不到了。
转身,赵钦已经穿戴后飘到我面前来,看样子,好像真要跟我们去王村似的。
“你不能去,那个老道长会发现你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是什么?”赵钦用食指挑起我的下巴,好看的单凤眼里掠过一丝幽光:“一千年前我一时大意才会落入他们老祖宗的圈套,一千年后,他们这些徒子徒孙又岂会是我的对手?再者,以他们的修为,若不是我愿意,根本就觉察不出来。”
这点他到没有说错,上次人啐的事情,小白就没有看出是赵钦暗中助了我们一把。
这时候门上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小白不耐烦的在外面叫道:“明月,好了没,快点。”
我答应了他一声,而近在咫尺的赵钦,眸光里却掠过一丝微寒:“下一次,不要再让小白轻易拉你的手。”
他放开我的下巴,握着我的手,目光凉凉的掠过我手腕上的那颗红色朱砂痣,声音更冷:“更何况,还敢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我抽回自己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千年前的人思想落后,又怎么会明白其实朋友之间拉下手并不算什么,而且,他只是一只我想要摆脱的鬼魂而已。
解释,有必要吗?


第44章 044:蚁人彘
赵钦性子虽冷,但是我不想说话的时候,他就绝不逼迫。
一路上,我甚至往前快走了两步,将两个男人远远的的甩在身后。
小白又去重新租了辆小轿车,我们到达余音观接老道长的时候,赵钦没有下车,他看着这道观的目光里渲上一层厚重恨意。
老道长自然修为不低,可令人惊讶的是,上了车后,他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出赵钦的不同,只是被我一句‘是朋友’就给敷衍过去了。
一路上,到也有说有笑的,老道长口才惊人,跟我们讲了许他经历过的事情,很快,也就到达王家村了。
王家村和杜家村相隔并不远,地势却大不相同,杜家村是坐落在一块平地里面,四面环山。王家村却是家家户户安置在半山坡上盖房建屋,山脚下的盆地用来灌溉庄家地。
和寻常村庄一样,我们进了村后,只看到偶然有几家农户青烟袅袅,其余马路上不见一个人影,这大早上的,都是农民出门忙活的时候。
老道长拈指算了算,一挥手说:“走,去村长家溜溜。”
他这一招别说我诧异,连小白都一脸惊讶,要知道这样能随意算出一个人的去处,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之后爬了半个山坡到达村长家后,我们才知道了其中的端倪来。
原来,老道长和村长竟然是故交。
正在小院里砍柴的村长见到我们一行人,脸色彼为吃惊:“清虚,真的是你?”
老道长点点头,打了句道语,这才说:“是啊,许久不见可一切安好?”
村长手里的砍刀这才咣当一声掉到地上了,混浊的老眼一红,上前两步紧紧握着老道长的手:“清虚,多年不见,你终于又肯见我了。”
我迷糊了,这什么跟什么呀?只见身边的小白一脸莞尔,悄悄跟我说了一句:“想必这位就是老驴道三十年前经不住红尘诱惑,堕入凡俗的师弟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看着老道长和村长言语不多,却是热眶盈泪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时光匆匆一恍三十年,也许错过的,只是这一场相见恨晚的嘘寒问暖。
寒暄了一下,我们被村长让进屋。
小屋不大,并且一打开正屋房门,就看到一张黑白照片正正地挂在堂屋正中的墙壁上。
这照片上的人我认识,就是那天回杜家村的时候,在八玲峰处踢破大巴车窗子自己跳下悬崖的男人。
那之后,我在姑姑家的床上醒过来,后来心里想起这件事情,都不敢确定是否真实,可是现在,我真的看到了他本人的黑白照片之后,心里不由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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