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评书全集刘兰芳版》第49/50页



王氏见杨景来了,喜出望外,忙说:“杨元帅!我女儿凤仙要跟我去投宋营,被这小将拦住了,快帮个忙吧!”那任金童一听“杨元帅”三个字,急忙甩开黄凤仙,拨马奔杨景而来。凤仙母女,乘机投奔宋营。任金童对杨最喊话:“你就是杨六郎?”“正是本帅。”任金童把牙一咬:“好哇!踏破铁足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杨景,俺正要找你!”“找我作甚?”“报当年杀父戏母之仇!”说完,催马上前,抖戟便刺。杨景急忙闪过,忙说:“小英雄,休要发怒,说清楚再战。”任金童大骂:“杨六郎,你人面兽心。我爹任堂惠被你逼死,我娘被你逼得忍辱自尽。今天,我要替双亲报仇。”杨景听他说是任炳之子,又惊又喜。刚想上前答话,见任金童又向他刺来。他躲在一旁,心里嘀咕起来:这孩子的话,从哪说起呢?想当初,是任贤弟大仁大义、执意替死,并非是我所害,再说,我对白氏无半点轻浮之处呀,怎说我戏她母亲?贤弟在临终前,说他有个儿子叫任金童,两岁上丢了。叫我设法找到,当亲生儿子看待。我遵遗嘱,跑遍了云南和边关,也未打听到他的下落。今日相见,本应多亲多近,怎么反亲为仇呢?想必是有人从中挑拨,金童才拿我当仇人。我该怎么办呢?别管怎么地,待我跟他说明真情,让他留在我身边,周济他娶妻生子,接续任门香烟后代,也算不负任贤弟的重托了。想到这儿,说:“金童啊,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冤枉伯父了。”任金童听了,把眼睛一瞪:“什么,你还冤枉?我来问你,我爹是不是被你逼死的?”“想当初,万岁是要杀我。是你父仁义过天,瞒着我,替我死的。”“哎呀杨六郎,你可真会说话。我爹替你死的?我爹一不疯、二不傻,就乐意死啊?再说,你扮成我父的模样,又到任家庄蒙骗我娘。我娘无辜,受辱十来年。后来真相大白,我娘无地自容,也悬梁自尽了。你罪恶昭彰,还有什么说的?”六郎有口难分诉啊!他急了:“金童,上有苍天作证,我杨景没做一点亏心事。”“衣冠禽兽的东西。你的良心早叫狗吃了,还跟我装人呢?看戟!'奔着杨景就扎。杨景把枪倒挂上了,闪在一旁:“孩子,伯父和你爹是磕头弟弟啊!”“少来这套。”任杨六郎怎么说,任金童也不听。六郎想:要不是任贤弟替死,我早已不在人世了。也罢,就叫这孩子把我扎死,算替他父报仇吧!想到边儿,说:“孩子,你扎吧!”他把眼睛一闭,等死了。任金童听了,把方天画戟一抖,咬牙切齿,奔杨景的颈嗓咽喉扎来。

就在这时,杨景的战马不干了。这匹马叫“一字板肋玉麒麟”,是宝马良驹呀!是孟良从北国偷来的,杨六郎一手训练出来的。它见任金童要刺杨景,着急了。心的话:主人呀!他要扎你,你怎么不躲呀?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快跑吧!边匹马撒腿就跑。任金童一看,在后边就追。

这二人一前、一后,正往前跑呢,迎面来了三匹马:中间马上端坐着一个老道,年纪太大了,面似古月,鹤发童颜,左边是个红脸大汉,马上挂着双锤,右边是黑脸大汉,马上挂着大铁棒。这三人不慌不忙,正往前走呢,见迎面象阵风一样,来了一匹战马。

当战马来到近前,老道一看:“唉呀,这不是杨景吗?”两个大汉也认出来了:“呀!六哥哥,你这是到哪儿去?”

这三个人是谁呀?那老道,正是杨六郎的师父任道安。红脸的叫董齐,黑脸的叫宋亮。这两个人当初是云南小梁王下的旗牌官,和杨景、任炳都是磕头把兄弟。

那么,这三个人到这儿干吗来了呢?想当初,杨六郎嘱托董齐和宋亮,叫他俩好好照顾白氏,自己离开了云南。过了几年,白氏见“丈夫”一去不归,思念成疾。董齐、宋亮二人商量,为安慰白氏,便假传信息,说任炳到北国贩牲口,正遇入侵的辽兵,不幸身亡。从此,白氏便死了这条心,只盼儿子任金童回来。有个儿子,好支撑门户呀!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最近白氏病了,想儿子的心情更急切了,就跟董齐、宋亮说:“二位贤弟,自你兄长离家后,家中一切,多年来全仗天波杨府照料,我心中很是过意不去。烦你俩去趟京城,一来谢谢杨家人、看看老盟娘,二来打听打听你今侄子金童的下落。”哥俩说:“嫂嫂只管放心,我们这就前去。”哥俩带足路费川资起身了。来到泞梁城,得知老杨家人都在三关打仗呢!两个人又奔三关去找杨景。半道上,正遇见老道任道安请人回来。这哥俩认识他,任道安是任炳的叔父,他常回云南。每次回去,任炳都要领董齐和宋亮去看他,还向他学过武艺呢!

老道说:“你们俩干什么去?”哥俩说:“我们去找六哥杨景。”“破天门阵正缺人,你俩去帮着打阵吧。”三个人商量已毕,结伴而行。不巧不成书,想不到还没到宋营,就碰见六郎。

这时,任金童追上来了。任道安让过杨景,拦住任金童:“无量天尊!娃娃,你要干什么?”任金童一看:嗯?这老道好眼熟!他站着发愣。任道安说:“娃娃,你是不是任炳之子任金童?”“是啊。请问您――”“山人任道安。”“啊?您是爷爷?我给您磕头了。”说完,甩键离鞍,跪倒磕头。任道安说:“起来。你为何到这儿来了?”“找杨六郎,替父报仇。”“嗯?杨景和你有什么仇?”任金童就把事情的始末详细说了一遍。

任金童两岁的时候,叫西岳华山玉泉寺的长老海空偷走了。带到山上后,海空教他学艺。任金童聪明好学,老和尚十分喜欢他。他不想叫任金童下山了,给他养老送终。

任堂惠把孩子丢了以后,四处派人找。最后就求任道安给打听。数年后,任道安闲走三山、闷踏五岳,来到玉泉寺,看见了任金童。他和海空说:“老任家就这么一个孩子,你还是放他走吧。”海空说:“不忙。再留他呆几年,学成艺业以后,我再送他国家。现在,先别告诉任炳。”任道安把任炳家里的事,对任金童细说了一遍,叫他安心学艺。这孩子挺有心眼:“嗯,等我学成武艺再走。”任金童长到十八岁,武艺学成了,海空也死了。任金童掩埋了师父、辞别师兄师弟,下山回云南,正巧在店房碰见老道颜容。他是从北国到中原来,为肖太后招贤纳士的。他见任金童武艺好、有出息,便问他的家中情况。任金童实话实说,颜容心中可就打坏主意了:啊!这是任炳之子?颜容对任金童胡白了一套瞎话,说杨景害死任炳,霸占了白氏,白氏也悬梁上吊了。这孩子一听:噢!我爹我娘都死在杨六郎之子啊?他为了报仇雪恨,任金童拜颜容为师。颜容自己没工夫教,就把任金童给他的师父、东海邀莱国头陀金壁峰送去了。天门阵摆成之际,任金童拜别金壁峰,来到前敌,镇守金童阵。今天颜容派他收黄凤仙,巧遇杨景出营巡哨,为追杨景才来到这儿。

任金童说了一遍,任道安气坏了:“金童啊,你上当了,这是颜容拿你当枪使啊!”接着,就从任炳买赃马、杨景相救、结为金兰起,直说到任炳报恩、舍命全交。又说:“孩子,你爹死后,你伯父杨景差点没疼死!你父死后,你伯父只到过你家一次。他怕落闲言,留下银钱养家糊口,跺脚一走十几年,永没登过你娘的门。现在,你娘还在家里好好的呢,怎么说她上吊死了?你若不信,问问这两个叔叔。”任金童一愣,看看董齐和宋亮。任道安说:“这两个人,都是你父亲的盟弟。他叫董齐、他叫宋亮。你家中一切,他俩最清楚。再要不信,宋亮啊,你把那封信拿出来,给他看看。”宋亮伸手掏出白氏的信――这是写给老太君的,递给了任金童。任金童看完之后,恍然大'悟:“那么说,我上颜容的当了?”任道安说:“哎!那颜容摆下天门阵,妄图谋夺宋室江山。你不向着你伯父,反而向着仇人,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金童说:“爷爷,我错了,你杀了我吧。”“快去,给你杨景伯父赔礼。”任金童脆到杨六郎的近前,放声痛哭。六郎说:“孩子,别哭了。”

这时,任金童猛站起身,擦干眼泪,冲天门阵高声骂道,“颜容!你等着,我定要尔的狗命!”

第 一百 回 天门阵大破辽兵

杨景收下任金童,派他回天门阵卧底。任道安、董齐、宋亮随杨景到宋营。

连日来,各路兵马纷纷来到前敌。京城由高君保挂帅,发来二十万大兵。任道安四处请的人也陆续来了。将官们昼夜不息,议论军情,士兵们精神抖擞,苦练战法。全军将士,同心协力,一个个摩拳擦掌,整装待发。

这天,子时刚过,中军官出来传令:“各路将士听真!元帅有令,军兵到校军场聚齐,将官到大帐候令!”紧接着,大营里沸腾起来了,“咚咚咚”、“当当当”,金鼓齐鸣,惊天动地。三军儿郎,一溜小跑,奔赴校场,将官们箭步如飞,来到大帐。

此时,穆桂英健步走进帅帐,几步转到帅案之后,刚刚坐定,众将官“哗”地一声,齐来见礼:“参见元帅!”桂英说:“免礼。”众将又“哗”地一下,回归两厢,垂手站立。

穆桂英闪目往两厢观瞧:见东边是京城来的高君保、呼延丕显、郑印,还有请来的任道安、郑道平、马云姑、李天威、离山圣母、穆羽穆天玉、穆铜、穆铁、穆瓜,左国忠和儿子左立,还有倒反投宋的何庆、美翠屏、黄凤仙,西边是佘太君、杨景、杨延德、八姐、九妹、杨排风、张金定、马翠平、花谢玉、云翠英、罗民女、王兰英、杜金娥、杨宗保、杨宗勉、杨宗英、孟良、焦赞、岳胜、杨兴、岑林、柴干、郎千、郎万、郑七、张盖、苗刚、石青、吴凯、刘奇、马巨、姜礼、董齐、宋亮等。英雄满目,豪杰云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丑的、俊的,真是胖大的魁梧、瘦小的精神。一个个精神振奋,气宇轩昂。

穆桂英浩气满怀,威风凛凛。点名过卯已毕,发布军情:“众位将军!眼看赌期已到,今天我们就要攻打天门阵。望你等同心协力,奋勇当先。所授军令,不得有误。众将官听罢,昂首挺胸,等候传令。

这时,穆桂英高声喊喝:“杨景听令!”在!”“本帅给你一千军兵,带孟良、焦赞攻打白虎阵。”“末将遵令!”说完,杨景领了将令,跟孟良、焦赞出帐。

穆桂英又传第二支令:“佘赛花听令!”老太君“腾腾”几步,来到近前:“元帅,哪路差遣?”命你带张金定、马翠平、花谢玉、云翠英、罗氏女、杜金娥,领一千军卒,去打王母阵。”“老身遵命!”“杨宗保、杨宗勉、杨宗英听令!”“在!”“命你三人去打铜光阵。”“是!”“杨延琪、杨延瑛、杨排风!”“在!”“去打黑风阵。”随后,一一派将:天置阵派了何庆、张盖、苗刚;六合阵派了杨延德;八卦阵派了任道安和董齐、宋亮;九宫阵派了岳胜、杨兴、郎千、郎万,十面埋伏阵派了李天威和岑林、柴干。玉皇阵是主阵,穆桂英亲自领兵,副将是王兰英和穆铜、穆铁。其他各阵,均已派将。营中留离山圣母、郑道平,保护八王千岁和寇准。

诸事料理完毕,穆桂英高喊一声:“出发!”她一马当先,左旁有王兰英,右边是穆钢和穆铁,走在大军最前头。她们身后,各路人马紧紧相随,象潮水一般,涌向天门阵。

来到阵前,穆桂英用眼睛这么一瞧:见已攻克的青龙阵无敌兵,便把这个阵暂作帅帐。刚刚坐定,她高传将令:“众将官,冲!”一声令下,霎时间呐喊声惊天动地,锣鼓声威袋山岳,各路将官率领本队人马,向恶阵冲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单说杨六郎,他领孟良、焦赞冲到白虎阵门口,见里边空无一人,使命军卒高举松明、火把往里冲。可是,没走出半里地,就听前边的军卒连喊带叫,“劈哩啪啦”倒了一片。孟良不知是怎么回事:“六哥,怎么都趴下了?”六郎还没来得及回话,见前边的军卒又倒下了一片。六郎急忙喝住军兵,他自己冲到近前,定睛一看:原来前边是个大沟,三丈多宽、一人多深,正好挡住进阵的道路。里边有伏兵,每人一条钩镰枪和一口马刀。宋兵一过,有的刹不住脚,摔到沟里,有的走到沟边,被钩镰枪一钩,腿就给削断了,骑马过去的,马腿也被削残。

书中暗表:这白虎阵的阵主叫白天蛟,他是白天龙的弟弟。另外,阵内还有十几员战将。宋兵一进阵,白天蛟就看见了,忙叫番兵番将悄悄伤人。

这时,六郎杨景想起与穆桂英看阵图的时候,上边写得明白:白虎阵左边有木桥。杨景赶忙向左观看,挺黑,看不清,于是对孟、焦二将说:“二位贤弟,你们在这儿等着。”说完,拨马往左边走去。走出不太远,是个小土坡。他刚到坡上,就见一员番将拦住去路,番将身后的番兵“呼”地一下,举起了火把。那番将问:“什么人?”“俺是杨景。你是谁呀?”“白虎阵阵主、白天蛟是也!”说完,摆刀就剁。六郎拨马躲开,一抖蟠龙金枪,去扎白天蛟。两人大战五六个回合,白天蛟不是对手,拨马败走,杨六郎两脚踹镫,马往前蹲,赶了个马头碰马尾,照这个小子的后背“喋”一枪,当场非命。番兵看了,正要冲上前来。此时,孟良、焦赞早领人马跟上来了。孟良忙拍打火葫芦,霎时间,一股烈焰扑了过去,吓得番兵抱头鼠窜。六郎领兵迫去,痛歼敌军。

再说六合阵。阵主是韩昌的儿子韩冷,黄川也在此守,杨五郎领人刚往里冲,迎面正碰上韩冷。这小子力大无穷,使一条禹王塑,和杨五郎大战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时,杨五郎巧用计谋,拉了个败式,拨马便跑。韩冷随后追来,举起禹王塑往前就砸。杨五郎猛一回身,来个败中取胜的招数,“喋”一斧子,正砍在韩冷的左胸,当场非命。正这时,黄川催马抡刀,来战杨五郎。没几个回合,被杨五郎一斧子砍落马下。

杨宗保、杨宗勉和杨宗英攻打铜光阵。刚一边阵,就被阵主沈达拦住了。沈达身高马大,手使狠牙棒,善打暗器如意金钩。杨宗勉过去,互通名姓,战在一处。打有五六个回合,杨宗勉抖大枪,扎向沈达。沈达擎起狼牙棒往外一磕,“当!”把宗勉的枪磕飞了。宗勉一愣,沈达抽棒,来个拦腰锁玉带的招数,把宗勉打落马下。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宗勉一死,宗英冲过去拧抢便刺,沈达抡棒相迎,二人大战十几个回合,沈达见难以取胜,拨马假败,杨宗英随后追赶。沈达突然甩出如意金钩,正抓在宗英前胸。沈达使劲一拽黄绒绳索,宗英摔落马下。沈达催马上前,一棒打在宗英头顶,当场身亡。宗保一看,气冲斗牛,抖抢上前。他也不是沈达的对手?没战几个回合,被沈达把枪磕飞。杨宗保刚败出铜光阵,迎面正碰上姜翠屏。她忙问:“宗英在哪?”“宗英他……”他怎么了?”“他已阵亡。”“啊?!”姜翠屏一听,强按悲痛,催马进阵。她远远看见宗英的尸体,象发疯一样,奔了过去,大放悲声:“将军啊――”正哭之际,沈达又催马过来了。姜翠屏一见仇人,紧咬银牙,冲过去摆刀就剁。沈达见了,忙用棒来封。姜翠屏见他棒沉力猛,不可强敌,便急中生智,使了个反背托刀,“喀”地一声,把沈达的人头削落。然后,姜翠屏来到杨宗英尸体跟前,甩镫下马,跪倒在地:“将军,我给你报仇啦!你且慢走,我随你一起去也。”说完,亮出宝剑,自尽身死。

再说穆桂英。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青龙阵内,从容自若,挥军作战。攻阵不久,便有探马陆续来报捷:“白虎阵攻下了!”“王母阵攻下了!”“六合阵已破!”“飞火阵都打开了!”……桂英连连点头,心中合计:嗯,恶阵已破过半了。

此时,突然有人前来报丧:“报!杨宗勉、杨宗英在铜光阵内阵亡,姜翠屏自刎身死!”穆桂英听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说:今日定报这国仇家恨!想到此,对王兰英说:“娘,天门阵大势已去。打开玉皇阵,其他小阵不攻自破。该咱们动手啦!”兰英点头,忙作准备。桂英命中军传令,晓喻得胜的各路军卒,打扫战场,主将齐奔玉皇阵。随后,高声喊喝:“众将宫,随本帅出征!”霎时间,大队人马铺天盖地一般,向前推进。

穆桂英来到阵门前抬头一看:门上插一杆杏黄色大旗,青火焰、白月光,上书“玉皇阵”;另有两杆门旗,左右飘摆。穆桂英领兵冲进阵门,往前一看,见远处正中是点将台,四周有围墙围着,她们就要冲过去。

这围墙里边有房屋和帐篷,是供各阵主休息、议事和保护点将台的战将住的。这座点将台,高两丈六,上边栽了根三丈多高、一搂多粗的木竿,木竿上挂一个木头做的方形吊斗,吊斗里站有四个人,按东西南北的方向观阵。因为天门阵里头数这儿高,四边一有动静,观阵的就能看见,随后就发信号。什么信号呢?在木竿顶上的吊斗里有各种颜色的灯和旗,白天晃旗、晚间点灯,均按照东西南北而动。要是南门进兵,就晃红旗或举红灯,西门是白色的,北门是黑色的,东门是青色的,中间是黄色的。颜容在哪儿呢?他就在点将台旁边。那儿修了座庙,庙内供着玉皇大帝,所以取名玉皇阵。颜容吃住都在这里,时刻不离。今天大阵刚一乱,颜容就气坏了:穆桂英,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后来,有人送来信说,小阵已被打开了好多个。这时,颜容害怕啦,急忙命观阵的晃灯摇旗,往玉皇阵聚将。

穆桂英正要往点将台前冲杀,忽然从荒草丛、密树林、石头旁“啪啪啪”,象雨点一样射来冷箭。穆桂英、王兰英、顶着箭雨,勇往直前。同时,各路的宋兵,也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大队人马长驱直入,一番混战,打到围墙下。桂英抬头一看:围墙门全堵死了。宋军往上攻,被里边的三百老道往外打弩弓、药箭和梅花针,宋兵“哗!”被打散了。停了停,宋兵又要上前,穆桂英大喊:“弟兄们!不可蛮干。他们居高临下,咱不易攻上去,快,先撤回来!”宋兵刚往下撤,颜容忙叫观阵兵摇晃信号,霎时间,各阵的阵主和残兵败将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两兵相接,又是一场厮杀。

正在这阵,围墙内“哗啦”一阵大乱,打里边“噜!”蹿到墙头上一个人。谁呀?正是任炳之子任金童。任金童回来守金童阵,见宋兵攻来,他自动让开,跑到玉皇阵。颜容叫他去守洞门。老道颜容从打建阵那天起,就在玉皇爷的座底下挖了一个暗道,一直遇到围墙外的树林里。因为颜容拿任金童当心腹,所以叫他到洞口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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