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折尽花飞尽全集》第60/219页


「他在生死簿上施了咒语,必须找到那个人才能解开咒语,才可以修改你的生死簿,否则就得按照剧本来。」

「剧本…」我不确定我的想法,是不是和清远想的一样。

「你一定要被强暴和怀孕,最后终结自己的生命。是晏轩牺生自己的前途和命,来保住你的命。因为,你会被轮暴,若照剧本走,你一定受不了,我们也无法承受。于是,由他决定扮演强暴者这个角色,强暴你的是他,孩子也是他的,这样做对他而言,两害相较取其轻者。他用较不激烈的方式来呈现,只让你感觉惊恐和恨,大大降低轮暴后心理上的创伤和压力。他宁可你很他,也不愿意你自杀或是疯掉。他有交代,不要让你知道,所以我们一直没对你说。」

这就是真相吗?这就是他当初,他在床边说那句话的真正原因。若不是送子观音来,我不会知道这件事,背后的隐情。

「那你从头到尾都知道?」

「不是,晏轩和阎王安排这出戏,只有少数人知道,事情发生后,阎王才告诉我和清平。」

「你会不要我吗?」我担心清远,因此有所顾忌因而退让。

清远温柔的将我搂进怀里,「你忘了,我一开始知道你会有小孩,我并不介意这件事,这小孩也是你的,不是吗?」

我点头,内心感动的无法法用言语表达。

「这些事对你而言,负担重了些,你慢慢消化」清远亲亲我的额头,离开房间,让我可以独自思量。

这样的事实,我一时还无法接受。我习惯缴着衣服上的衣角,我对阴阳鬼王倒底有多重要,还有谁可以在四哥的眼皮子底下,改我的生死簿,这个人和阴阳鬼王有关吗?如果无关,那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呢?我还在思索中,听到海秋的声音,从大厅传过来。

「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鬼」海秋的声音从大厅传来。

「都有」清远回答。

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那你是鬼还是人」海秋又问。

「他不管是人还是鬼,你都碰不得」清平严厉的说。

海秋的胆量还算不小,知道大家的底细后,还能沉着应对,引起我的好奇心,脚步很轻走到大厅,不想引起骚动,但没想到我的出现,还是将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

「没事了吗?」鬼奴悄悄问我。

「没事了」我笑笑的说。

四哥盯着我看好一会,我微笑点点头,四哥诧异的看着我的转变,但很快的恢复,将注意力转回海秋身上。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四哥口气极冷。

「是你们叫我表哥,送食物来」海秋回答。

「他自己为什么不来?」四哥继续问。

「因为村民和军队发生冲突,有人受伤,表哥去帮忙了,走前交代我,要送食物来这儿」海秋已经不会慌张失措,非常镇定的回答问题了。

读过台湾历史的我们,知道台湾就要发生,台湾史上最著名的228事件。台湾那时,刚结束日本的殖民统治,对国民兵来台,抱着高度的期望。但是国民兵的素质不一,有的是饱读诗书的文人,有的是吃尽苦头的莽夫。饱读诗书的一群人掌握了政权,吃尽苦头的莽夫,一来就对台湾民众,进行剥削抢夺的行为,因为掌政者的袒护,因此对于国民兵的侵犯和抢夺的行为,敢怒不敢言。语言不通和民情的不同,更让省籍的鸿沟加大。最后用血来写惨痛的228历史,228成了台湾人不可磨灭的伤痛,也让台湾光复初期的人民,再次堕入痛苦的深渊。

「穷人本来已经很多,吃的东西不多又很贵,国民兵一来村里,就开始霸占好一点的民宅,还将农民辛苦养的牲畜拿走,动不动就开枪恐吓村民。最可恶的是还会强抢妇女。我们去呈报官员,最多只是关个两天,就放出来,弄得我们每个人都胆颤心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抢、被偷、被强暴。」海秋看我们一眼又接下去说。

「表哥是村里自卫队的队长,也是国民兵通缉的要犯之一,前几天因为去顺天医院探望受伤的人时,国民兵接到消息去医院堵人,准备抓表哥,表哥看到你们,他就跟着你们走避到这儿。国民兵也就跟着来,幸好你们救了他,所以他才交代我,一定要送食物来。」海秋接着说

「你表哥不怕我们吗?」清平问。

「表哥说刚开始他的确很害怕,但发现你们并没有恶意。看我们能帮多少就帮多少。」海秋回答

「替我们谢谢你表哥」四哥客气的说。

「表哥说,若你们有诚意的话,希望村民有难时,可以借村民躲一下,他说你们有本领可以保护我们」海秋说。

这才是海秋表哥真正的意图吧!那天走时还屁滚尿流,没想到现在,已经反过来希望我们帮忙,胆识很大。

四哥皱了皱眉,面有难色,「我们尽力而为」。

「谢谢你们,这样就够了」这时海秋也恢复了,精明干练的眼神。

海秋也不避讳,说该回去了,因为表哥交代的事,他已经完成了,正准备离开,又好像想到什么,盯着鬼恭看好一会儿。

「你说,你是鬼对吧!」海秋很兴奋的对鬼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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