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176/650页


陈东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踩在同窗们肩膀上,环顾四方,见京城百姓云集,人头攒动。遂大声疾呼:“朝纲败坏,六贼弄权,蒙蔽圣听,结党营私!如今国家朝纲败坏,贪腐之风盛行!女真蛮夷,在东北虎视眈眈,党项小贼又兵出夏州,威胁太原!就连高丽,日本两个番邦,也敢对我天朝上国指手划脚!而蔡京等人,丧权辱国,一味割地赔款,讨好外敌!我堂堂中华,何时受过如此大辱!想汉唐盛世,敢犯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祖宗英灵在上,若见大宋今日局面,岂能安息!今日,我太学数百学子,联名向圣上进谏,请斩蔡京,童贯,梁师成,李彦,王 ,朱缅六贼!传首四方,以谢天下!”

陈东慷慨陈词,激愤难当,百姓们多年受此六贼欺压,眼见国家积弱,民怨沸腾。听罢陈东的忠义之言后,群起响应。高呼“诛杀六 贼,肃清朝纲!”,声势震天!

士兵们终究是出身贫苦,眼见太学生和百姓交相响应,声势浩大,也不忍心将刀口对准这些手无寸铁地弱者。军中有一名提辖官,见此情景,遂回头对方猛叫道:“方将军,学子百姓群情激愤,众怒难犯。况且,他们只是向圣上进言,并非图谋不轨。再则,京师治安,若小事由开封府处理,大事由小王相爷处理,我等在此阻挡,名不正,言不顺,不如……”

“呸!”方猛闻言大怒,一口啐在那提辖官脸上,怒声辱骂道: “你什么身份?猪狗一般的东西,也来教训老子?你们聚众闹事,就是要造反!来啊!将那带头闹事地逆贼,给我锁了!抓到殿帅府衙门去,先吃一百军棍,我看他嘴不嘴硬!”  令如山,当即便

士卒,手持刀盾,冲上前去,想要将陈东拉下来。I.,这还得了,纷纷以身体作为人墙,挡住士兵们的去路。有一个性急的士卒,见学子们阻挡,举起盾牌就朝他脑袋砸去。

那兽面钢盾,棱角颇多,一砸下去,就血流满面。

“打人了!”受伤的学子一摸脸上鲜血,愤声疾呼。天子门生,岂能被这些武夫侮辱?人群中,一时怒海滔天,数百学子组成人墙,举起陈东,奋力向前!只见人潮涌动,士兵们节节后退,几乎抵抗不住。

“呛”,方猛匣中宝刀抽出,挥向前方,气极败坏的吼道:“抓 人!凡不后退者,打死不论!”

一场血案,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身强体壮的士卒,全副武装,开始武力镇压太学生。学子们仍旧毫无退意,迎着刀锋盾牌,向前冲去。一个接一个的栽倒在地,又一个接一个的补上空缺。

起初,士兵们还顾念学子手无缚鸡之力,不忍刀兵相向,只用刀 背,盾牌袭击。可后来,方猛一见情势有失控的迹象,下令镇暴。

“同窗们,不要还手!我们是请愿,不是造反!不要还手!”陈东眼见血流成河,昔日朝夕相处,同榻而眠的同学们一个个倒下去,忧心如焚。可局面一旦失控,就谁也收拾不了。面对全副武装地士卒们。学子开始了反抗。用拳头打,用牙齿咬,用头去撞。

方猛的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大声下令道:“杀!他们已经开始反抗,这不是请愿,已经是造反了!给我杀!不许手软!”

当第一个士兵用锋利的刚刀,砍死一名太学生后。事情终于一发不可收拾。亲眼目睹这场惨案的京城百姓们,也按奈不住,开始声援学 子。

“少游兄,玉阶兄,事情不妙,你们快去宝国公府报于王相知 晓!”陈东权衡利弊。忙对身边两名同窗说道。那两名太学生,也被士兵们的刀背砍得血流满面,听陈东这么一说,不再迟疑,离开了人 群,飞奔向宝国公府。

方猛眼尖,早望见有两名学子离了人群,想必是去向谁通风报信。忙令身边士卒,前去追赶。那两名太学生,一路飞奔。忽听街边百姓大声呼喊:“两位小哥,后面有追兵!快些跑!”

两人回头一看。不敢停留,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飞奔。耳边尽是一片呼呼风声。街边的景物,齐刷刷向后倒去。可他们的体力终究比不过每日操练地禁军士卒,眼见就要被追上!

也是他们命大,在转过一个街角时,正撞上一位官员的仪仗。

“大胆!冲撞朝廷大员的仪仗!来人,拉到街边,仗责五十!”那位官员的随从大声责骂道。正当两人暗暗叫苦时,轿帘开处。一位官员探出脑袋。却是目若朗星,面如冠玉。正是翊卫军承宣使,孝文侯柴进堂。

这时,那队追兵也赶到了柴进堂仪仗之前,见有朝廷命官在,也不敢造次。柴进堂见两人血流满面,后面又有禁军在追,遂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莫不是犯王法,才被禁军缉拿?”

“大人,我等是太学学生,今日要联名向圣上请愿,诛杀奸党。不料奸党事先察觉,于御街之前派兵阻拦,对我等痛下杀手!请大人施以援手!”两名学子跪拜在柴进堂轿前。

柴进堂心里暗惊,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略一沉吟,对两名学子说道:“无妨,你们且跟本官走,我自会保你们。”说罢,叫过一名随 从,耳语几句。那随从听完后,又奔向两名学子身后的禁军士卒,低声说着什么。

士卒们听了,都是纷纷点头,转身奔了回去。见此情景,两名学生心中生疑。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向柴进堂问道:“没请教大人尊姓大 名?”

柴进堂却是不答话,放下了轿帘。两人心中越发的疑惑,交换了一下眼色,突然发足狂奔。却不料,柴进堂手下随从,都是深藏不露地高人,他们两人刚一动,便被一把抓住,按倒在地。

“放开!我们要去见小王相爷!你放开!”两人大叫!街边百姓见状,纷纷驻足围观。此时,柴进堂的声音从轿中传来:“不要让聒 噪。”

随从们一听,就在地面上抓过灰土,塞入两人嘴里。即便他们拼命挣扎,也动不得分毫。正当柴进堂要起行时,前面忽然又来了两顶轿 子。宋时,官员的轿子上都有明显的饰物,以表明身份。

那行在前面的轿子上,分明有正一品大员的装饰。柴进堂虽是前朝皇室后裔,但也不过是区区从三品的承宣使,自然要替对方让道。

那两顶轿子行过柴进堂官轿旁边时,后面的一顶轿子掀起了轿帘。露出一张芳华绝代的俏丽脸庞来。

“停轿。”轿中女人轻声叫道。前面那顶轿子也随之停了下来。不过轿中之人,并未下来。而是一人丫头从前面奔来,在那女人轿外问道:“南仙小姐,夫人询问为何停轿?”

“红秀,恐怕要请夫人下来一趟了。”耶律南仙的目光,一直盯着街边两名被按倒在地地学生身上,说完后,下了轿子。耶律南仙自到宝国公府后,一直深居简出,柴进堂当然不认识。

不过,随之下来的童素颜,柴进堂可是在王钰大婚庆典上见过地。脸上闪过一抹惊色,忙下轿上前,拜道:“下官柴进堂,见过相国夫 人。”

童素颜被红秀搀扶着,来到耶律南仙身边,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耶律南仙眼下仍旧没有名份,在朝廷命官面前自然说不上话,遂对童素颜耳语了一阵。后者听罢,微微颔首,遂笑道:“原来是孝文侯,我家相爷时常提起你。”当初,童素颜女扮男装,在尚儒书院读 书,跟柴进堂也算是同学。

柴进堂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当年宝相,夫人还有下官同院求学,

,都过去几年了。不知宝相近来可安好?”柴进堂I背后却暗打手势,随从见状,就要偷偷带走那两名学生。

“慢着!”耶律南仙一声冷喝,叫住了那几人。柴进堂脸色一变,正思考对策,耶律南仙已经走了过去,冷若冰霜的问道:“看这两人穿着,似乎不是普通人?不知孝文侯为何将他们羁押?”

“这事,本官似乎用不着向你交待吧?你是什么人?”柴进堂抖出了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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