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229/650页


“军爷。我们是北归的客商,还要急着赶路,你们这是……”吴用试探着向一名士兵问道。

“少废话,让你等着你就等着!”士兵们似乎没多大地耐性,训了吴用一句后,又忙着去拦截进城的客商。这倒是奇了啊,这么多的人,还有朝廷命官,都等在城前干什么?

“格老子,倒他妈八辈子的霉,走到这儿就遭拦到老。”旁边传来一个人的嘀咕,王钰听他口音,似乎是蜀中人士。便上前与之攀谈起 来,从他口中得知,他是蜀中的商人,进了一批蜀锦,要到京城贩卖。结果刚从长江下了船,就在这儿被拦着了。官兵也不说干什么,只叫在这里等着。

“你们不知道吧,今天是大人物来。知府大人率鄂州文武官员在此迎候,不管是南来北往地客商,还是城中的老百姓,都被驱赶到城外来充场面。可怜我午饭还没有吃就被拉来了,家里还炖着猪脚呢,估计都炖烂了,可惜,可惜了。”一名四十左右的汉子连连摇头,为家中炖烂的猪脚惋惜。

“这位兄台,鄂州的日子还过得下去么?”王钰听他家里炖着猪 脚,想来生活水平应该不差。要是家家都能吃上炖猪脚,天下可就太平了。

那汉子打量了王钰一眼,倒还算是和气:“外地人吧?这两年日子好过一些了,朝廷推行新法,鼓励工商,只要脑袋活泛点,总能找到口饭吃。我自己跑点小买卖,我家娘子帮城里一家大户的做工,纺线织 布,日子倒还行。就是咱们这知府大人哪……”话说一半,没有在继续下去,似乎是怕祸从口出。

“你们知府大人怎么了?腐败了?贪污了?”吴用见他意有所指,赶紧追问道。

那汉子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又听旁边一名摇着蒲扇的老人家接口 道:“哼哼,如果只是贪污腐败也就算了。咱们知府大人还好个热闹,每年都要变着法儿的搞些事情出来。比如说当年小王相爷还是太尉的时候,打下了辽国二十三城,知府乐坏了,在城中大搞庆祝,家家户户都要参加。前两年小王相爷大婚,知府大人更是乐得没边了每家都派下了差使,要搞一个焰火会。唉,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让咱老百姓消停,想尽办法捞钱。”

“你个老不死的,不说话能憋死你?小心被人听见,知府大人拿你到府衙打上一百板子,看你这把老骨头能经得起折腾不?”那老人家身边站着地老妇,想来是他的娘子。而这老头明显是个惧内地主儿,被老婆一骂,立马老实了。还不时的冲王钰摆出一番苦脸。

“嘿,这女人啊,一怕老地,二怕脾气不好的。老人家,你可是真倒霉,两样都让你碰上了。”王钰向来嘴下不饶人,逮着这么好个机 会,哪能不调侃几句?这下子可闯了大祸了,那老头儿还没说话,老婆子一脸马脸拉得老长,不过到底是妇道人家,不方便跟男人争嘴。

王钰一见势头知府童氏紧赔笑道:“怪我多嘴,瞧见没,我这口子脾气也不好,成天的打我骂我,你看,我这手上乌青一

是让她给打的。”说着,把袖子一撸,露出右臂上I痕来。

耶律南仙轻咳两声,借以表达自己的不满,谁敢打你呀,明明是今天在船上自己碰的,怎么倒让我来背黑锅。

“老人家,借问一句,你们知府是什么人啊,怎么好像跟小王相爷有什么关系似的?”耶律南仙白了王钰一眼,又向那老头子问道。她倒是看出来了,这老头是个多嘴多舌的人,不说话还真能憋死他。

果不其然,老头儿一听她问话,又来了兴致:“你不知道吧?咱们知府大人姓童,是小王相爷的大舅子。”

这一句话,害得王钰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噎着。我的大舅子?那不就是素颜的哥哥?可没听说素颜有兄弟姐妹啊,自己那老岳父是个宦官,二十多岁净的身,净身之前只生了素颜一个女儿。这大舅子哪儿来的?

正要出言询问,人群忽然一阵骚动,那些士卒们分散开来,对着老百姓呼喝道:“站好了,站好了!贵人到了,都得下跪迎接,不许失了礼数,要不然,知府大人怪罪下来,你们可吃罪不起!”

王钰个头高,踮起脚来往南边一看,穿过黑压压的人群,只见南面官道来,缓缓行来一辆马车,后头跟着几个骑着高头大马,携带兵器的随从。当中有一个,六十岁左右光景。身着儒衫,留有短须,有几分读书人地样子。

这一行人到了城外一里之地,立于人群前面的官员们立刻迎了上 去。而士卒们则挥舞着兵器,叫百姓下跪迎接。只见那绵延一里之 长,数以千计的百姓齐唰唰跪倒一片。却有几个人不肯跪,鹤立鸡群一般傲然耸立,显得十分突兀。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王钰一伙。他连皇帝都不用跪,而且唯一能让他下跪的人也已经长眠在四川,这普天之下,还有人能让他下跪么?

“嘿,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跪下!”两名士卒一见碰上了刺头 儿。赶紧踢开百姓,奔到王钰身边,那腰间的长刀抽进抽出,作势恐 吓。

“我认识他是谁呀,凭什么给他下跪?”王钰白眼一翻,不满的哼道。

“大胆!掌嘴!知道来的是谁么?”站在王钰跟前的那士兵扬起 手,却还是不敢打下去,一来王钰个头儿高,身上也带着家伙。二来,看他穿戴。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当兵地不过是奉命行事,犯不着开罪人。

“谁这么了不起?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你倒说说看。我瞧瞧这人我认识不认识?”王钰问道。

“不知道了吧?来的是当朝丞相,刚刚被圣上赐封为武州郡王的王钰。哎哟,我自己得掌嘴,竟然直呼王爷名讳。”那士兵竟然还真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王钰等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头水雾,这怎么回事?这时,那两名士兵又喝令王钰等人下跪迎接。王钰有心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他仍旧不肯中跪,只是蹲在了地上。耶律南仙等人一见,都纷纷效仿。只蹲不跪。当兵的没办法,恰巧这时那车驾已经到了人群之前,他们也得跪下去。

“下官童师闵,率鄂州文武官员及城中百姓,恭迎武州郡王!”一名官员,身着正四品文官服色,四十左右,身长七尺,相貌堂堂。赶到马车之前,抢先一步跪在地上。身后,鄂州文武官员跪倒一片,执礼甚恭。

只听那马车里,有人含糊其词的说了几句什么,马车边那名儒者模样地老头侧耳倾听,继而对童师闵说道:“王爷钧旨,知府大人与王爷是一家人,不必客气。王爷才从蜀中归来,因悲伤过度,身体不适,不便下车相见。”

“是是是,王爷丧姐之痛,下官感同身受,还请节哀顺便。下官在寒舍备下薄酒,请王爷赏光一聚。”童师闵跪于马车之前,唯唯诺诺,显得十分恭敬。那马车里面的人,又说了几句什么,仍旧由那老儒传 达。童师闵听后,站起身来,引领马车进城。沿途百姓,都跪拜相 迎,没一人敢抬头仰视的。

“奇了怪了,我是不是撞鬼了?”王钰扭头朝耶律南仙看去,只见她也是满脸疑惑。王钰明明好端端的蹲在这儿,怎么又冒出一个武州郡王来?

“大官人,这事太过蹊跷,看来咱们需要在鄂州多呆上些日子 了。”吴用看出了端倪。那马车里面的人,既然自称是武州郡王,那马车旁边长衫乘马的老儒,该不会是吴用吧?他是吴用,那自己是谁?

此时,武州郡王的车驾已经进城,百姓们纷纷起身,窃窃私语。有人低声暗骂知府,倒是提到王钰的时候,都还是以小王相爷尊称,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辞。即便如此,王钰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事摆明了是有人招摇撞骗,冒充自己。什么人这么大地胆子,敢冒充朝廷重臣,这可是刺配充军的罪过。

当下,几人进到城里,王钰早没有兴致去看什么洞庭湖。寻着一家客栈,暂时落脚。王钰与耶律南仙住一间,吴用住一间,随从地卫士们分住两间。安排停当之后,召吴用到自己房中议事。

首先,就是这个童师闵,在王钰的记忆里,好像童素颜没有兄弟姐妹,那这个大舅子从哪里冒出来地?

“王爷,不知您还记不记得,您与王妃大婚之时,就有一个叫童师闵的人送上了重礼。而且,据下官所知,枢密相公早年西北督军之时,曾经收养过一名战死将领的遗孤,认为义子。”吴用号称智多星,入朝为官之后,在王钰的授意下,对朝中各位大臣的底细都作过详细的调 查。今日见到这鄂州知府童师闵,便想起这段往事来。

王钰沉思良久,还是摇了摇头:“记不清了,而且素颜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她有一位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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