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259/650页


“谢大丞相。”各部首领见天朝丞相如此谦逊,五内铭感。拜见 一名首领下令欢迎仪式开始。只见那漫山遍野,羌?

起舞,仙乐飘飘,舞姿曼妙,恍若世外桃源一般。

王钰在各部落的首领陪同之下,接受羌人朝贺,每至一家,主人必奉上美酒。王钰也不推辞,逢酒必饮。来时,种师道曾经提醒过他,这是羌人的习惯,必须喝完,代表满心满意。

这三五碗的不成问题,可这处部落里,少说也有百十来家,若是挨着喝下去,就是李白也扛不住啊。王钰酒量不错,可这羌酒劲道大,刚喝六七碗,就感觉头重脚轻。而且他们的房屋,分布在山谷四处,道路狭小难行,王钰一连几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

“王爷,若是不胜酒力,可由卑职代饮。”种霸见王钰已经快撑不下去了,赶紧说道。

王钰尚未答话,种师道已经抢道:“这可不行,羌人最重情义,远来是客,况且王爷代表的是朝廷,岂能失礼于人?”

“伯父,王爷是万金之躯,倘若……”种霸是个急性子,对王钰忠心耿耿,眼见他已经步履踉跄,只怕再喝下去,肯定要出事。

“罢了,民族大团结嘛,本王喝就是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脸上,却已经有了不悦之色。众将都为种师道捏了一把汗,这老将军,久在西北戍边,看来是不知道朝廷里面的情况。丞相不想作的事情,谁敢勉强他?你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又到一处 笼(羌族住宅)。却建在峭壁之上,王钰在种霸搀扶之下,抬头仰望,只有一条小路通上去。 笼坝上,一家羌族老小,都端着酒食,战战兢兢地望着从皇都来的宋朝丞相。

近十年来,王钰声威远播四海。羌民多闻王钰之名。只知丞相,而不知皇帝,以为丞相就是天朝的首脑,汉族的领袖。王钰一来,羌人虽备受鼓舞,却也不得不小心谨慎。惟恐有半点疏忽。

“唉,种大人,你看本王这,实在是没办法,是不是……”王钰坐在路边一块岩石上,他可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软话,这可是破天荒了。就连各部落的首领见他不胜酒力,都纷纷劝说,心意到就行,不必拘泥于形式。

可种师道却是不知好歹。对王钰的不悦视若无睹,再三的重申这是羌人十分重视的礼节。中华是礼仪之邦,不能失礼于人。众官见他如此坚持。都忿忿不平。好像你种师道是地头蛇似地。

“别吵了,既要羌人礼节,本王再喝就是。”王钰强行撑着膝盖站立起来,又摇摇晃晃的向半山腰爬去。这一路酒喝下来,王钰胃里翻江倒海,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恶心吐了出来。众首领见他如此客气,都是惶恐难安。

童贯一路上,半个字也没有讲。他当年总领陕西六路大军时,种师道就是他的老部下。深知其人性格固执。认定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也就由着他了。

从羌部归来,王钰神色阴沉,也不理会众官,自乘车驾先行离去。众人心知他为今天的事情恼羞成怒,谁也不敢去劝。

“种大人,你今天事情做得太过了,王爷发怒,你以后可得仔细掂量脚够不够小。”童贯遥望王钰车驾离去,对种师道说道。

“多谢枢相提醒,卑职问心无愧,又怕什么小鞋?”种师道却是处之泰然。

童贯听完,轻笑一声,不置可否,略一沉吟,又说道:“自当初西北一别,你我几十年未曾谋面,眼下,老夫又到边陲,种大人可得一尽地主之谊啊。”

“呵呵,好说好说,枢相请。”种师道笑道,全然不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二月初六,王钰于延安帅府升帐,检阅众将。自三天以前在羌族部落醉酒以来,他一连三天不能理事,一应军务,皆交由童贯处理。

白虎堂上,王钰身着戎装,正襟危坐。堂下,左右两排将领,神情肃穆。一连停了二十天,现在,总该是发兵攻打西夏地时候了吧?兵贵神速,再拖下去,可于我不利。

王钰环视一周,朗声问道:“值事官,诸位将军可曾到齐?”

种霸持王钰宝刀立于堂前值事,听他过问,遂上前报道:“回王 爷,指挥使种师道未到。”

“岂有此理,本王升帐,他迟迟不到,是何道理?”王钰突然一拍桌案,勃然大怒。众将一个机灵,不好,看来王爷还记着三日之前那段过节。偏偏这种师道今日以来迟一步,少顷,保不齐真有小鞋穿。

就在此时,种师道全副披挂,奔入白虎堂。立于堂下拜道:“卑职来迟,请王爷恕罪。”

“恕罪?军中大事,岂同儿戏?你为何来迟?”王钰拉长着脸,沉声问道。

“卑职坐骑,年长体迈,不堪重负,是以来迟。”种师道似乎还没有对眼前的危险有所察觉,如实回答道。

“哼,你久在西北戍边,当知战机稍纵即逝。本王升帐点将,你也敢姗姗来迟,分明是存心藐视本王!”王钰怒喝道。众将见状,心知王爷这是借题发挥。唉,种师道也是,你明知三天前得罪了王爷,就应该加倍小心,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种师道被王钰训斥,面有不平之色,拱手说道:“王爷,卑职在边陲多年,这白虎堂上,除枢密相公外,没有谁比卑职更了解边情。大军一连停留二十日,早就贻误了战机,哪还在乎这一时半刻!”

大事不妙!种师道啊种师道,你是越老越糊涂,在这个时候,怎么还跟王爷顶着干?

果然,王钰一听,怒不可遏!把桌案拍得震天响:“大胆!你仗着资历比我老,竟然出此狂言!今日,我若不将你军法从事,如何服众?左右!”

堂外武士闻声入内,童贯一见,慌忙起身劝道:“王爷,种将军固然有错,但念在他年事已高,又为国征战多年,权且记下这一次。”众将见枢密相公领了头,纷纷起身

师道求情。

他们或许都忘了,王钰也是个倔脾气,你越顶他越来气,见这么多将领都替种师道求情,更是下不了台。

“将种师道拉出堂外,重责一百,谁敢替他求情,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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