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267/650页


院正中,摆着一张太师椅,却没有人坐,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主人。这院中,少说有十余人,却不见一点声息,气氛诡异得可怕。

轻细的脚步声响起,从白虎堂上,走出一人,种霸徐宁一见,忙侧身行礼。

“该来了,掌灯吧。”王钰一手按刀,一手捧着头盔。说完之 后,戴上头盔,将战袍一掀,大步走到院中坐定,解下腰间宝刀,拄在地上。从白虎堂的屋檐,到院中各处树木,都点燃了灯笼,将院落映照得如同白昼。

这时,才看得清楚,那树下站立的人,竟是这些日子经常陪王钰的蹴鞠的军校们。然而此时,他们已经完全换了一副容貌。身上披着大宋军队从未准备过的重铠,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头盔也带有钢质面罩,全身上下,只露出两个眼窝。仔细一看,可以发现,他们身上所穿铠甲的,居然全部是钢甲,而且并非宋军制式装备那各以铁叶串

,而是一整块,胸甲,背甲,护腿,肩甲,护手,这成了一副完整的重铠。

若非力气过人之辈,绝难顶起如此之重的铠甲,即使能穿得上,灵活性也必然会受到影响,不知如何战斗。

再看王钰,仍旧如往常一样,头顶乌钢盔,洒着一大颗红缨,身披唐倪甲,脚上一双平步青云靴,背后一领鲜红的五爪金蟒战袍,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神情悠闲,似乎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王爷,请用茶。”徐宁捧过一杯香茗,放在王钰旁边的茶几上。不等王钰拿起来喝,他突然发现,那茶杯表面,已经起了阵阵波纹。再侧耳倾听,隐隐约约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徐宁眉头一皱,看来人不少啊,若是动起手来,王爷不会武艺,我等纵然全力杀敌,只怕也有所顾忌。想到此处,遂对王钰说道:“王 爷,是不是请您暂避一下?有我等把守住这处院落,保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王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咂巴着嘴念道:“这茶是不如京城的雪罗,又苦又涩。不必了,本王自十九岁领军以来,每战必身先士 卒,冲锋在第一线,南府军之所以能战,是因为主帅从来不会背弃他 们。”

“可是王爷,少顷……”徐宁仍旧不放心,王爷一身系天下安危,岂能有半点疏忽?

“勿需多言,坚守岗位。”王钰将茶杯一顿,沉声说道。徐宁见状,一拱双手,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震天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王钰盯着那杯颤抖不已的茶,脸上,竟然挂上了笑容。

帅府大门外,第一名骑兵出现了,而后,是蜂拥而至的大股部队。他们奔过帅府门前,并不停留,想来,是在帅府四处布防,以防有变。

一个独眼龙挺着大砍刀,在帅府前翻身下马,向个箭步窜进来,四处一望,脚步为之一缓,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兵?全身上下护卫得如此严实,连样子也看不见?

童贯在李吉了一班将领的簇拥下,出现在王钰的视线之中。他仍旧穿着正二品文官常服,还要在李吉的搀扶之下才能下马。

远远望见,院中王钰大马金刀坐立当场,童贯心里一震,难道他有准备?转念一想,无妨,延安城已经在自己控制之下,一万余名南府军在南门外驻防,城门已经关闭,一没有人传信,二就算是攻城,也要时间的。只要控制了王钰,大势可定。

在跨过门槛时,童贯年老体迈,一个下步不稳,身形一晃,险些摔倒,若不是李吉眼明手快,一把接住,只怕就要当众出丑,还没有动 手,就要输给王钰一阵。

踏进院子,举目四望,童贯满心狐疑,照这个样子看,王钰明显早就料到自己会动手,可惜啊,好女婿,你寄予厚望的种师道救不了你。

立在院中,与王钰四目相对,这翁婿二人,谁也没有说话,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很难去追究谁对谁错,历来权力场上,就没有对错之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贤婿,这么晚了,你还没有歇息么?”童贯往前踏出两步,身边将领紧紧跟随。

“睡不着,近来,小婿时常失眠。若是素颜在,她会为我揉揉太阳穴。”王钰轻笑道,不见丝毫紧张。

听他提起童素颜,童贯心头为之一紧。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儿女亲情早就抛在了脑后,只有敌我,没有亲人。

打量了他背后的种霸徐宁一阵,又瞧瞧这院落四周的铁甲人,童贯的脸色更加阴沉:“王爷,你这是……”

“呵呵,岳父,开眼界了吧?这是本王在京中秘密操练的铁甲军,他们的装备,都是京师造办局特别铸造的。这些人,全都是千里挑一,力气过人,我十万大军里,只选出了一百三十多人,千里挑一,可不是夸张之词。每人一副铁甲,一柄长枪,一把砍刀,一壶箭,一张硬弩,一把匕首。不是本王放狂言,普天之下,若论单兵战斗力,没有人能胜过我的欠铁甲军。”王钰自信的说道,仿佛对他的铁甲军十分自负。

童贯冷笑一声:“哼,大厦将倾,一木难支。你这区区十几人,又能起什么作用?”

“ 相,能不能起作用,稍后便知。”种霸瓮声瓮气,说完之后,戴上面罩,一晃手中巨锤。

“岳父,你深夜闯进白虎堂,又带了这么多兵马,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老人家想杀本王吧?”王钰似笑非笑,紧了紧手中刀柄。

第五桶 第一百四十八碗 千钧一发

听王钰如此言道,一时无言。王钰轻笑一声,瞥见I 吉,脸色一沉:“李吉,三姓家奴的滋味如何?”

“嘿嘿,王爷,您不用讽刺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去年年末,老奴为保全圣上,不得已才屈服于你。不料,你篡权跋扈,欺凌君上,以至于人神共愤。如今,枢密相公大义灭亲,兴义兵,除国贼。我虽然是个宦官,但也深明大义。豁出这条性命不要,也要与你拼死一搏!”李吉倒是慷慨激昂,以为揭露了王钰的疮疤。

却不想,王钰听罢,全然不在乎,冷笑道:“是么?去年年末?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本王受先帝临终托付,主持朝政,陛下对臣信赖有 加,有什么问题?”

“哼,王钰!你发动兵变,软禁圣上,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岂不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便是你毙命之时!”李吉声色俱厉,痛斥王钰。

王钰摇了摇头,拄着宝刀,站起身来。背后徐宁种霸二将,齐齐向前几步,护卫在他左右。童贯手下兵将,顿时大为紧张,刀剑出鞘,全神戒备。

“能文争就不需要武斗,废话少说,你还不资格跟本王说话。岳 父,今日之事,已成水火,退可无退。你若真想要本王项上人头,直管来取。”王钰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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