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294/650页
“嗯,蒙古人与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相信合不勒汗会非常愿意与大宋结成同盟。”
“如今西夏尽在我掌握之中,先生有我亲笔手札,再加上那柄薛禅金刀,应该通行无阻。本王就在京师,静候先生佳音了。”王钰语重心长的说道。
但愿闻焕章此去,能与蒙古人谈妥,相约一同攻金。如此,女真人就会腹背受敌,莫说解除眼下的危机,就算将来,大军北伐,他们也是急先锋。只要与蒙古联合,再加上西辽国,女真人是三面受敌。
闻焕章走后,王钰似乎还是不太放心,又走到那副地图面前,沉默不语。不时的发生叹息之声。
“王爷,闻老夫子已经同意前往草原游说,您还有什么不放心 的?”吴用深知王钰的脾气,见他这般模样,想必心中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
王钰几度欲言又止,伸出右手,在地图上不停的划着,口中念道:“你不知道,我是真不情愿和蒙古人合作。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权宜行事了。养虎为患啊……”
吴用虽然嘴上说着王爷英明,深谋远虑,可心里却不以为然。想那不毛之地,化外之民,干的是游牧狩猎的勾当,过的是茹毛饮血的营 生,何至于让王爷如此忌惮。他哪里知道,就是他眼里的蛮夷外族,以星火燎原之势,横扫欧亚大陆,建立了庞大的帝国。任何军队,在蒙古
,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先生,拿刀来。”一阵沉默之后,王钰突然说道。
吴用虽不解其意,但还是出书房吩咐下人,取过了一柄尖刀。王钰接过,就在书房的柱子上刻划起来。吴用在一旁仔细看着,但见王钰一笔一划,刻下了“蒙古”“铁木真”这五个大字。
刻完之后,王钰盯着那些字样好半天,竖起手指道:“千万不要小看蒙古人,等着看吧,早早晚晚,他们会是我们的劲敌。”
大宋绥靖元年七月初,王钰秘密任命闻焕章为大宋使节,由他亲自挑选卫队护送,经西夏境内,入蒙古草原,游说蒙古部落。闻焕章的使团,给蒙古乞颜部可汗合不勒,带去了大宋皇帝的诏书,和摄政王的书信,以及大批的金银,药材。
这件事情,王钰之所以不愿声张,一来是怕女真人察觉,二来是怕朝中大臣反对。因为在这些读着四书五经,念着之乎者也的大人们眼 中,蒙古人,是一个陌生的概念。以如此的礼遇,去结交一些茹毛饮血的蛮子,这是不是有失大国风范?
就在闻焕章离开京城,出使蒙古草原之后,一件大事,震惊朝野。被封为平东王,位在诸王之上的赵构,趁东北战事又起的时机,兴兵作乱,誓师北伐,意图打过长江,进军中原。
七月初九,赵构麾下张浚所部,连克十数州县,逼近江南西大营潭州,大营副总管,王钰的老部下郑成风,亲自上阵,以金轮炮,子母 炮,风火炮连续轰击,数里之外,也能听到隆隆的炮声。张浚所部,极其顽强,誓死不退。张浚本人,也亲临一线,鼓励士气。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踏上了历史舞台。这个人,如果王钰不来北 宋,他将与岳飞齐名。他,就是韩世忠。
韩世忠是延安人,当初也在西夏边境担任要职,赵构南下,带走所部数十万兵马,韩世忠也在其列。到了江南,韩世忠被委以重任,曾拱卫赵构伪朝廷的京城,杭州,与宗泽交厚。宗泽归顺以后,赵构大为恼火,连带着韩世忠也受到牵连,被贬官弃用。此次赵构北伐,又将他复职起用。
韩世忠统率三万汉军,四万番兵,进攻江南东大营所在地,江宁 府。东营副总管黄信闻讯后,决定固守不出,以逸待劳。韩世忠攻城十数日,那江宁府却如金汤一般,牢不可破。韩世忠一怒之下,亲自披挂上阵,其妻梁红玉,巾帼不让须眉,丈夫在阵前冲锋杀敌,妻子在军中擂鼓助威。可惜,这本该发生在卫国战争中的一幕,却阴差阳错的发生在了内战中。
七初十三,江宁城破,被王钰寄予厚望的镇三山黄信,居然放弃城池,率先逃跑。驻守江宁的部队,大部份是王钰征江南时的降军,一见主帅逃脱,军中没有了主心骨,均四散逃窜。惟有王钰嫡系的南府军一部,浴血奋战,无奈寡不敌众,南府骑兵在江南的阴雨天气中,发挥不出长处,陷入重围。
韩世忠进城,不知何故,并未对陷入重围的南府军赶尽杀绝,下令将残部压缩到城南角,只守不攻,加以围困,但却每天往南府军残部中投放食物。消息传到杭州,赵构大喜!在杭州王府里,手舞足蹈,对身边秦桧说“韩世忠部攻破江宁,进军中原,指日可待也!”
同时,赵构向韩世忠下令,要他将所有南府军残部,斩尽杀绝,一个不留。韩世忠阳奉阴为,一面回报杭州方面,一面秘密派人到南府军残部中游说,意图让他们投降。却遭到这些热血的幽云儿郎,严辞拒 绝。
远在京城王钰闻讯后,勃然大怒,本欲派遣大将,征调王师,一举踏平江南。但就在此时,一封书信送到了王钰面前。
深夜,靖王府。
夏夜炎热,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靖王府大门紧闭,只有两盏大灯笼高高挂起,将府门前的街道,映照得通明。
一匹快马急速奔到靖王府前,还未停住,那马就仆倒在地,挣扎几下,立时毙命。马上之人被摔落下来,一连滚出好远,随后赶来的京城守军,忙上前扶起他,扣响了靖王府的大门。
“谁?徐宁?这么晚了,莫不是有什么急事?”王钰一边匆匆而 行,一面系着衣衫。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东北阴云密布,眼看就要开战,恰巧在这个时候,南边赵构又兴兵作乱,这一年,真他妈的流年不利。
书房中,徐宁陪着那从马上摔下来的人,焦急的等待着王钰的出 现。看那人的模样,不过三十来岁,嘴唇干裂,脸色发白,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劳累所至。
“拜见摄政王!”徐宁抢先转过身,对王钰拜道。
那人一见王钰,快步上前,叩拜于地:“小人叩见摄政王殿下,千岁……”
“免了,怎么回事?”王钰打量着那个人,向徐宁问道。
徐宁还没有回答,那人已经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到王钰面前。后者接过,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眼,翻过信封一看。
“韩世忠?!”
第五桶 第一百五十七碗 巾帼不让须眉――梁红玉
,你们韩大人想干什么?”将那封信往案上随手一扔打着椅子扶手,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人长途跋涉赶到京城,是又饥又渴,肚子饿还能忍受一时,可这口渴就像猫爪子在心里挠。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跪在地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王钰案上的那柄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