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307/650页


自己临危受命,被摄政王亲自任命为幽云最高长官,一上任就遇到了历年来金国最大规模的入侵。不但摄政王看着自己,这幽云二十多万大军也在盯着自己,仗能不能打好,不但关系自己的前途,更影响着整个国家的命运。

巡视完防务,萧充在关上没有讲一句豪言壮语,只说了一句话: “人在关在,居庸关就是我等坟墓。”这句话,却比任何豪壮语更加提气。

当太阳在地平线上升起,第一丝阳光照射在居庸关上时,金国骑兵出现了。一面帅旗出现在宋军的视线之中,随后而来的,是如潮水一般蜂拥而至敌人。本来,人多是宋军的一大优势,可这次,金国入侵,号称大军二十万,与宋军数量持平。这将会是一场硬碰硬的战役,没有什么奇谋诡道,拼的,就是勇气二字。

卯时,金军大部队在关前列成了阵势,一眼望不到头,骏马嘶鸣,战旗飘舞,肃杀的气氛包围着整个居庸关,也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萦 绕。

“火炮准备!”关上的守将,拔出佩刀,发出了第一道军令。操炮手填装上铁炮弹,持火把的士兵举起了燃烧的火把。

“弓弩手准备!”守将的语气中,听不出来一丝一毫的紧张,这让战士们心中稍微平静一些。

持着强弓硬弩的射手们同时拉开了弦,那整齐的声音,就像一点火苗,把士兵熊熊燃烧杀气引爆开来。

与此同时,关前的金军将领,也开始下发了军令,两军将领的声音在关前回响,大战一触即发。士兵们握紧手中武器,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我生则国死,我死则国生,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金军阵中,令旗一挥,攻城部队以山崩海啸之势,呼喝着冲向了居庸关,高架着的云梯就如同一把利剑,直插过来。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五十步,金军前部已经进入了神臂弓的射程范围之内!关上的弓弩手各自寻着自己的目标,又将弓弦拉得紧了一 些。

三百步!越来越近了,负责指挥守城的将军紧紧握着佩刀,在心里暗暗数着,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当城上的守军已经可以清楚感觉到敌的脚步时,守城将领大声吼 道:“放箭!”接连而来的军令,在关上此起彼伏。

一片弦响!数不清的利箭,带着破空之声,射向了敌人。金军攻城部队的锐气,立时受挫,一排排士兵扑倒在地。随后赶来的,架起云 梯,继续前进。与此同时,金军的箭阵也开始向关上的守军发难。

夺夺之声不绝于耳,锋利的箭头射在坚硬的城墙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一名又一名中箭的士兵倒了下去,但马上就会有人补上他的空缺,生命在战场上,是如此的廉价。

“开炮!”等候多时的军令终于下来,早就按奈不住的操炮手点燃了引线。震天的轰鸣声,响彻居庸关,这巨大的声响,使得金军的战马不住的嘶鸣,四蹄乱颤。

一架带有铁钩云梯牢牢的固定在了城墙之上,黑压压一片金后轻车熟路的爬了上来。第一个跃上城头的金兵,还没有来得及挥出一刀,就已经被一枪捅了一个透心凉。

“都监大人!”有士气大声叫道,守城将军寻声望去,离自己五十步远的地方,有金兵攻上了城头。反手抓住身后的战袍,用力一扯,扔在地上,这名将军挥舞着长刀杀奔过去,身先士卒,从来都是汉人将领的传统。

“杀!”都监冲

,砍翻了一名金兵,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得他满脸都是 更多的敌人涌上城头,有士兵想奋力的砍倒云梯,没来及成功,就已经殉国。一声闷哼,都监被一支流矢射中,正插在左胸口。

恰巧在此时,两名金兵冲到他的面前,高高抡起了砍刀,都监负痛一刀扎在敌人脚背上,顺势往后一滚,强撑着想站起来。陡然惊觉背后响起风声,可为时已晚,他撞撞跌跌的往前奔出几步,以刀拄地,还想起身,可接二连三的袭击,分毫不差的砍在他的身上。

“杀敌报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了临死之前的最后一句 话,这名将领倒地身亡。

“现在听我指挥!”都监阵亡,第一梯队的管营大人冲上前来,担负起了指挥的责任,砍倒两名杀死都监的金兵,这名管营大人脸上没有丝毫悲伤,继续拼杀。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居庸关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这两个词,不再是夸张,而是写 照。喊杀声,悲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这秦时修筑,用以抵御北方夷族的长城,在此时看来,是如此的威武悲壮。

帅府

萧充高坐于白虎堂上,聚精会神的盯着地图,接连奔入白虎堂的军官向他报告着关上的战事,他并不答话,最多点一点头,说一声知道 了。

战事很惨烈,部队的伤亡很大,这次女真人是铁了心要还以颜色。集结了二十万大军,这是金国举国兵力的三分之一还多,他们甚至摆出了决死的姿态,不成功便成仁。完颜宗翰不足惧,可怕是兀术,他是金国名将,身经百战,经验之丰富不是完颜宗翰这个金国宗室所以比拟 的。

照情报看来,金兵似乎并没有分路进攻,而是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到了居庸关来。可不是听说他们有八千的蒙古骑兵么?为什么前线回报,并没有发现蒙古人的身影?这八千人,难道飞上天了?

“范将军!”背后响起一声惊呼,萧充回头一看,一名将军全身铠甲残破,脸上染满了鲜血,踉踉跄跄奔入白虎堂,还没有来得及行礼,就已经半跪在地上。

“大人,金兵攻势太猛,弟兄们快守不住了。”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久经沙场的将军也为之落泪,可想前面的战事是如此的吃紧。

萧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大人,我部士卒伤亡过半,卑职求您,把我部撤下来,休整片刻吧。”范将军以头叩地,哀声求道。

“你应该知道军法,擅离职守,你不要命了?”萧充像是冷血的,语气强硬,不留丝毫余地。

“大人,求您了,给我们留点种子吧……”范将军泪如雨下,全身伤口疼痛,也不及多年相随,同甘共苦的袍泽弟兄阵亡来得严重。

听到他这句话,参军走上堂去,在萧充耳边轻声说道:“萧大人,范将军所部,是种公当年留下的旧部,把奉宁军的老底子打光了,以后怕是不好见面呐。”

“我不听这些,我只要守住居庸关,打退金兵的进攻,其他的,免谈。”萧充说完,把手一挥,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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