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317/650页


童贯这话,隐隐约约在批评王钰有穷兵黩武之嫌。可王钰并没有介意,点头道:“岳父见教得是。”

见他如此大度,童贯心中稍定,又继续说道:“眼下,东北战事刚刚平息,无论如何不能再轻启战端。蒙古人催促进兵,还可以理解为燃眉之急,可契丹人也催促进兵。就有从中作梗之嫌了。小宝,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上雄,你打得耶律大石一败涂地,现在,他建立出兵,恐怕也是知晓了我们国内的情况,故意给你出难题。”

“是啊,战则动摇国本,不战则失信于人,小婿如今也是进退两 难。这些日子,正苦思对策,不知岳父有何见教?”王钰此时,已经猜测到,童贯此来,必有解决地办法。不要看自己这位老丈人是个太监,他能掌兵权数十处,而且取得了不俗的战绩,绝非常人可比,姜,还是老的辣嘛。

“小宝,你说得很对,战与不战,对我们都不利。现在,金国国内打得一团糟,他们的皇帝又年幼,做不了主,大臣之间,互相争斗,这正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良机。此时,对我们最有利的办法,就是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个两败俱伤,我们去坐收渔翁之利。”童贯地意见,与王钰不谋而合。

不过王钰想得更远一些,他提防女真人,可更担心蒙古人。一旦蒙古人在这场战争中取得了胜利,势必会发展壮大,如果他们统一了草 原,必定就会挥师南下,图谋中原。蒙古人的破坏力是惊人的,这在历史上,已经得到了证明。

对大宋最有利的态势,那就是女真人和蒙古人常年征战,打是两败俱伤,最好再加上一个契丹人。那整个亚洲,就再也没有谁是汉人的对手了。

“岳父,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场战事持续下去,而蒙古人又不会责怪我们言而无信。”几经思量之后,王钰问道。

“贤婿,世上没有光占便宜不吃亏的事。又想从中渔利,又想图个好名声,这是不是有些……”童贯欲言又止,因为他感觉后面的话,对摄政王有些不敬。

“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王钰补充了一句。说完之后,两人都大笑起来。

“不错,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如果想在这场争斗之中获利,就得作好纵横阖捭的打算。朝秦而暮楚,就像作生意一样,左右逢源。现在,金国仍旧处在优势地位,蒙古人虽然打得猛,但据我估计,在没有第三方势力介入地情况下,他们奈何不了女真人。但为了不破坏宋蒙同盟,我们仍旧需要作出一些姿态来,又不能在实际上对女真形成威胁。”

不得是佩服,童贯不愧是作了多年枢密使的人,他对问题地见解,一针见血,深谋远虑。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解除兵权之后,这位老臣反而看得更加清楚了。

“岳父地意思是……”王钰猜到一些,但不敢肯定。

“东北军,西北军,都不动。”童贯说道。

王钰冥思苦想,突然明白过来,看着岳父,试探着说道:“您是 说,登州水师?”

第五桶 第一百六十九碗 赵出云杀进靖王府

这是您大喜之日所戴的凤冠。”一名俏丽的小丫I到赵出云的闺房。摄政王的一块心病,总算就要去除了。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别说是在皇室,就是寻常百姓家,女儿长到十六七岁,也该寻思着找婆家了。可咱们王府这位郡主,在闺中待字,一直等到了三十出头,当年那个刁蛮任性,汴京一霸的出云郡主,等成了大姑娘。

其实王府上上下下谁都知道,郡主这是在等相父摄政王,现在好 了,两位摄政王成了亲戚,从此以后,王家和赵家就是一家人了。

“拿开,我不想看到这些。”赵出云坐在梳妆台前,面对着铜境怔怔出神。嫁给那个负心郎,是自己十几年以来朝思暮想的,从当年的爱之深,等成了现在的恨之切。这应该怪谁?怪他?或是怪自己生在帝王家?

“郡主,王爷吩咐了,让您这两天把新装定好,以免到了日子慌手脚。”小丫环生怕惹这位喜怒无常的郡主生气,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听不懂人话?本郡主说了,拿开!”赵出云果然火了,一巴掌打掉她手中的凤冠。

赵广刚踏进女儿的闺房,就瞧见凤冠落地,踏进闺房的一只脚下意识的缩了回去。但想到刚才福王说的话,又犹疑不决起来。前思后 想,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王爷。”奴婢们退到了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近来,王爷两父女闹得很僵,咱们这些作下人地,可千万小心些,别让他们当了出气 筒。

“行了,都下去吧。”赵广偷偷打量了女儿一眼,小声说道。奴婢们像逃命似的窜出了郡主的闺房。赵广暗叹了口气,来到女儿身后。只见她正盯着铜境中的自己,双目无神,面无表情。

说起来也奇怪,十几年前,这小丫头吵着闹着要嫁给王钰。丝毫不顾及自己郡主的身份和女儿家应有的矜持。现在让她嫁了,她反倒坚决不同意了。女儿心,海底针,捉摸不透啊。

不声不响的坐了下去,赵广却不知道话从何起,按说这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自己的性子,可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从小被自己和徽宗皇帝骄纵惯了,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个人敢去揪徽宗皇帝地胡子,敢到妓院去捉他的奸。而徽宗还得躲得她。

“儿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爹,呵呵。”赵广像是说给女儿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赵出云不为所动,沉声说道:“父王,女儿已经明确表过态了,我不会嫁给他。”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王钰么?”赵广不解的问道。

“喜欢?哼哼,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他当年就不该进京,也不该来招我。等到我喜欢上他。他却脚底下抹油,溜到了幽云去作官。这一去就是好几年,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京任职,可人家却娶了那个瞎美人儿。好,我认了,为了他,我甘愿当小的。可结果呢?等来等去,人家又娶了辽国公主。我还听说,他正张罗着要纳靖王府的一个丫头为 妾,我在他心里,连个丫头也不如……”赵出云说话时,脸上怨毒的表情让赵广不知道该喜该忧。

自己活了这么大地岁数,对女人不敢说完全了解,可也知道一些。女人一旦为感情而恨起一个男人来,那种恨意,简直可以用怨念滔天来形容。

轻咳了两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赵广目光游离的说道:“那 个,这事其实也怪不得王钰,当年派他到幽云任职,也是出于国家的需要。再者说,你好歹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屈居于童贯女儿之下?还 有……”

一声重响,赵出云竟然在父亲面前拍案而起:“父王!我不管你们和他争权夺利也好,勾心斗角也好,可你不该拿女儿的终身大事来作赌注!王钰为什么不肯娶我?就因为我是赵家的人!”说到此处,她沉痛的摇了摇头,“我真后悔生在皇室之中,我情愿自己是靖王府一个丫 头,至少,也能天天陪在他身边。”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以前,赵广怕早就勃然大怒了,可现在,他发不出来火。不错,自己亏欠了她,可谁叫你生在赵家?谁又叫赵家是这天下之主?

一时无言以对,赵广沉默了,作为一个父亲,应该为女儿着想,可作为赵家的子孙,自己更应该肩负起这个家族振兴地希望。王钰已经权倾朝野,天下臣民,只知有王,而不知有赵,再这样发展下去,王钰迟早会废赵自立。倘若如此,自己九泉之下,有何脸面见大宋诸帝?

目光落在女儿梳妆台上的一个小东西上面,那是两颗银铃,还是在这丫头六岁生日地时候,自己命人打造的,以保佑她长命百岁。此时此刻,她还能拿出来,很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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