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簟凉全集》第63/103页


“一直以来,都是君彦鎏缠着我,而非我不放手,所以,那句话你该对君彦鎏说---如果他会听你的话。”临池笑得慈爱,温柔的眸光注视着她的腹部,“还有---这里,是他君家的孩子,是君彦鎏的孩子。你说,我和你之间二选一,君家、君彦鎏会选谁呢?”

“自然是你。”甄尤渊低头,“可是我不死心,我不会放弃的。”

临池毫不在意的一笑,如果你死心放弃了就不好玩了!她腹诽,面上依然亲切温柔,“随便你。你的事我管不着,但若你再来打扰我,算计我---”临池眼眸一眯,“你知道的,这世上有很多可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法子。”

甄尤渊瞪圆了眼睛,“你...”

“我当然不会做,那样也太没格调了。”临池轻轻笑道,笑得惬意,“如你所说,只要我愿意,会有很多人心甘情愿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我今天拼了这条小命,也要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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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空斗画眉长 ...





“这段时间感觉她很...怪异。”却欢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个词。

临池懒懒的躺在芙蓉榻上,身上搭了条君彦鎏送来的从西域买来的羊毛毯子,“怎么怪异了?”她打了个呵欠,大清早的却欢就急急忙忙的跑来说大事不好了,结果是因为甄尤渊,害得她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从相国寺回去后,她整天呆在房里不出门,也不让我进去,除了吃饭的时间让我端饭菜进去...”却欢说道这儿临池扑哧一笑,点评了一句“看来她还知道气归气,闷归闷,肚子不能饿嘛”,却欢嗔了她一眼,“小姐,听我说啦!”

“好好好,你说吧!”临池好声忍者错,以帕掩唇吃吃的笑着。安安说过,孕妇要保持一个好心情。

却欢继续道:“可后来某一天,她突然变...”

“变身了?”临池突然这么来了一句。

“小姐!”却欢提高了嗓子喊道,跺脚,临池在却欢哀怨的目光下低头,“某一天,她突然变了,不像以前的活泼,在君府到处拉拢人,也不像那段时间的整天发呆,她经过丞相老爷的允许后,天天呆在书房里看书,然后找一些名门闺秀贵妇出来玩,听她们讲一些朝中的事。然后又开始发呆。”

临池点点头,“原来是变得好学了。”她摸摸鼻子,看来那天她的那番话对她的影响蛮大的啊!不过她也挺佩服甄尤渊的毅力的。如果她是甄尤渊身处那个位置,另一个人对她说那么一番话,她肯定被打击的吐血,然后振作不起来了。唉,果然人比人,不如人,气死人。

“小姐,郡主她不会是中邪了吧!”却欢担忧的问道,如果在京都在君府,甄尤渊出事了,不知道宁南王会不会追究到小姐的身上,就算不追究小姐,君府肯定是逃不掉的了。却欢拧眉思索,心情十分沉重。

“却欢。”临池认真的看着却欢,“你究竟是真笨呢,还是假笨啊?”

却欢涨红了脸,“人家大智若愚。”

临池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愉悦的翻身,继续睡觉,“如果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要继续睡觉你别再打搅我了。”她侧着身,看不见却欢失落的模样。

“小姐,你忘了,君府不是却欢的家。”却欢低声说道,“有小姐的地方才是却欢的家。”

临池微怔。这段时间没有却欢,却有安安时常陪着她,安安很细心,对她也很好,渐渐的她竟忘了却欢,忘了有却欢的日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转身回头,却欢已经走了。她揉了揉额角,什么时候得叫君彦鎏把却欢还给她了。

周公有约,睡意袭来,是谁也抵挡不住的。临池沉睡前仍念叨记着看见君彦鎏一定要让她把却欢还回来了。太阳晒得人暖洋洋软绵绵的,一觉醒来,已是日头高照,明媚炙热的阳光从窗棂洒进,镂空的花雕下深深浅浅明明暗暗,都是斑驳的光影浮动。

“你起来了。”君彦鎏刚推开门便看见坐在床沿准备穿鞋的临池,连忙将手中的浅碧条纹的瓷盅放在桌上,“你别动,你弯不下腰,还是我来吧。”边说着边走到临池跟前,蹲□,轻柔的为临池穿上鞋。

临池的脚因为浮肿大了不少,特地做的大鞋穿上去也很麻烦,但君彦鎏最爱做的事之一却是为临池穿鞋。最爱做的事之二,便是亲自下厨为临池洗手做羹汤了。

“来,尝尝这个。”君彦鎏为临池穿好鞋后半搀扶半搂抱的将她在凳子上安置好,然后洗了下手,揭开浅碧条纹瓷盅的盅盖,诱人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引得一觉醒来本就饥肠辘辘的临池更加饿了,见临池的谗样君彦鎏只是含蓄而矜持的一笑,拿出小碗盛给她。

她说她口味重,不喜欢吃淡的,于是他就调重了味道;她说她喜欢吃零嘴儿,可那些又都是甜的,腻人,于是他就给她备了许多酸的辣的咸的糕点小吃...

临池慢慢的吃着,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彦鎏,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对我这么好的话,我一定死黏着你不放。”她说道,头低得都快埋到碗里了。

一直微笑的看着临池的君彦鎏呆了一下,然后苦笑。他又何尝不想呢?可他和傅安澜有交易,他必须要履行他的承诺,他每天都忙着给傅安澜办事。也许是傅安澜故意整他的吧,他所有需要办的事都必须要通过青楼来掩护。

他们的爱情始于利用,他们的姻缘源于阴谋,他们纵然是两厢情愿,却从未开诚布公,明确的告诉对方---“我爱你”。傅安澜一直在他们两人之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君彦鎏隐约摸得出她的想法,却有在知道了一点点之后陷入了更深的迷雾中。

他问君如玉,君如玉只是讳莫如深的微笑:“苦了你和临池那孩子了。你只要记住你的主子是皇上,好好为陛下做事,便是了。”

“是,爹。”他默然无言的退下,他的主子是皇上,不错;可他要为之做事的人,却不是皇上。他一直没有告诉君如玉,他与傅安澜之间的协议约定。或者说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君彦鎏抬起临池的头,捧着她的脸,凑近,一点一点认真的看遍她的每一部分,目光几近膜拜,“临池,我好像一直忘了对你说一句话,那句话我在心里翻来覆去已经说了成千上万次了,却从没开口对你说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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