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雪后》第22/2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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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是不是我这两天给你笑脸，你就开始灿烂啊？我是不是女人跟你有啥关系？”辛情瞪她一眼：“做你的工还我的钱就得了。”

“笑脸？你还是别笑了，看着做恶梦。”随心笑着说道，“不过，你这儿也挺好的，我想了想，在这待一辈子也不错。”

辛情摇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随心问道，鱼儿也抬头看辛情，辛情又夹了块肉放进嘴里。“你待一辈子我还怎么吃猪肉啊。”辛情说道。

“辛姐姐，什么意思啊？”鱼儿纳闷地问道。

“笨孩子，大家要是都不卖猪，咱上哪买猪肉去啊。”辛情很一本正经地解释。“辛情，你是我见过的最毒舌的女人。”随心笑着说道，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辛情拐着弯骂了。“等我死了你可以把我舌头割下来留着，以后当毒药用。”辛情也笑着说道。“好。要算钱吗？”随心认真地问道。

“废话，你当我日行一善啊？从你工钱里扣。”辛情说道。

“辛姐姐，你们非得这么说话吗？”鱼儿听懂了，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们两个人总要这样针尖麦芒似的互相讽刺。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辛情吃饱了，目标转向青菜，看了看随心，对着她的肚子说道：“里面那个小家伙，你要记住了，今天吃的肉可都是你干娘我从嘴里省下来给你的，将来你要是不孝顺我，我就割你的肉吃。”

“辛情，你这个恶心的女人。”随心说道：“我儿子认你这种女人做干娘？少做梦。”“稀罕！”辛情撇嘴，然后转向鱼儿：“鱼儿，你快点嫁了，然后生个孩子给我玩玩。”鱼儿摇摇头，富老爹也笑着摇头。

“还行，知道自己是那种嫁不出去的，总算有些自知之明。”随心笑着说道。“嗯，虽然我这人优点那么多，但是最闪光的就是这一点。”辛情点点头。“我不是在夸你，辛情。”随心斜着眼睛。

“知道，我从来也没期望你嘴里还能产出象牙来。”辛情肯定地说道。

“认识你简直是恶梦。”随心说道。

“还钱就可以醒过来，投奔美好生活的怀抱了。”辛情笑着说道，“喂，要不我们帮你找个男人嫁了吧，你这小模样嘛还算标致，应该有不少不用脑袋思考的男人想把你请回去供着。”“好啊！你要是能找着那种貌赛潘安、武功盖世、人品一流、日进斗金的男人我就考虑一下，委屈委屈好了。”随心马上说道。

辛情干笑了两声：“小妞，那种男人的脑袋都是来思考的，不是用来当装饰的。”“我真想看看什么样的男人敢娶你。”随心瞪眼睛。

“不好意思，我脑袋也是用来思考的。”辛情笑着说道。

“辛情――你去死。”随心说道。

“我就算死了，你也得烧纸钱还钱。”辛情说道。

“守财奴、吝啬鬼。”随心说道。

“我知道你想我说是勤俭持家，谢谢。”辛情轻松地说完，然后说道：“快吃吧，这么多废话，练嘴皮子将来要当说客呀。”

“我不多说话还不被你这个毒舌毒死了？”随心也不跟她闹了，认真吃饭。“没准儿。”辛情夹了棵小菠菜吃。

过年之前，辛情时不时刻意旷工，高高兴兴或跟着富老爹、或拉着随心去瞎逛，大年二十八开始，辛情已经写了大牌子挂门上了“过年休息。”

这个莫名其妙的年，辛情感觉好得不得了，以前她总是回到孤儿院或者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现在有三个人一直陪着她，虽然吃的、喝的、玩的都得手动，但是心里却暖暖的，饺子似乎都吃到心里了，酒也喝到心里，烫得她直想哭。

到了初五店才重新开门，因为让随心收钱，辛情便多在厨房里帮忙，人少的时候就到柜台里坐着看人，偶尔和随心斗斗嘴。

“随心，你儿子生出来叫什么？”辛情问道。

“不知道。”随心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

“叫‘不知道’？这名字好，到时候上学堂，先生问：‘你叫什么呀？’你儿子说：‘不知道’，先生就说了：‘敢情是个傻子。’”辛情笑着说道。

“辛情，你不无聊吗？”随心瞪了她一眼。

“无聊啊，所以只好聊你那个未出世的儿子喽。”辛情说道。

“你自己找男人生一个好了。”随心随口说道，没想到辛情却看着随心开始笑，半天说道：“这是你这么多天最有用的一句话。”

“你疯了！”随心瞪了她一眼，正好有人进店来，随心忙过去接待了。剩下辛情在柜台边笑。等那人点完了面，随心往厨房去了，不一会儿端了热腾腾的面出来，放好了，又晃回到柜台边，“辛情，我劝你还是别发疯的好。”

“少废话！我一个人过日子也挺无聊的，有个小鬼头可以玩多好啊，等我老了还能给我养老，一举两得。”辛情算计着。

“你有病！”随心又瞪眼睛。

“你能治啊？”辛情笑着看她：“不能治就闭嘴。”看看随心的肚子：“唉，我怎么没见你呕吐啊？你这身孕不会是假的吧？”

“我一个没成亲的人会用这个侮辱自己吗？你个笨蛋。”随心瞪了她一眼之后跑到后面去了。“这小妮子脾气蛮大哦！”辛情笑着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