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娘囍事全集》第96/150页


“我也讨厌她,要是近香做我的嫂子,我们家肯定会特别好阿母,你说哥哥还能不能跟近香在一起啊?我经常看到哥哥呆呆地跟着近香,哥哥很喜欢近香的。”

“他都成亲了,怎么在一起啊,唉”

……

梁从飞听到这里,气得眼睛都绿了,一肚子的火忍都忍不住,却还是硬生生地忍下了。这次回家,她阿爹语重心长地跟她说了很久的话:其中的一段话,她记得很牢。她父亲说:“飞儿,你的这段婚姻是我们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强取来的,阿选他们一家多半会对你心存怨恨。阿爹不能庇佑你一辈子,你的生活终究还是要靠你自己去经营。阿选是个好孩子,你要收了你在家时候的脾气,好好侍奉公婆,讨他们欢心,人心都是肉做的,时间久了,他们自然就会知道你的好,你们才能和和乐乐地过日子,不然,阿爹也帮不了你。”

于是她又轻手轻脚地退到了大门口,堆满了笑高声道:“我回来了,阿母,阿和,你们在家吗?”

阳成大婶跟阳成和听到她的声音,都是一惊,赶忙噤了声。阳成大婶忙迎了出去,笑道:“回来了啊,快进来吧”

“阿母,我给你们带了好多东西在外面呢,您等等啊,我去拿进来。”

……

梁从飞表现得前所未有的贤良懂事,让阳成大婶困惑不已。不过她终究是开心的,儿子已经跟她成亲了,这一辈子总得过,儿媳妇儿要是能好好地过日子,那当然是好的。好在阿选前两天真的出门去了,不然说不准又要吵起来。阳成和却是分外地不开心,她总觉得梁从飞笑里藏奸,不相信一个人能变得这么快。

梁从飞照着梁大元的话,表现得完美无缺,但是心里的那一把火,却是烧得她口干舌燥,日夜不宁。于是这一天近香在院子里摘菜的时候,就迎来了盛气凌人的梁从飞。

梁从飞先是站在门口细细地打量了近香半晌,记起来她就是当年差点撞到她的那个小女孩儿,嘴角冷哼一声,“你就是水近香?”

近香抬起头,只觉得门口的女人很不友好,再一看她并不认识,于是和气地答道:“我就是,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梁从飞不请自入,站到近香面前,从上往下地俯视着她,冷笑道:“这么不懂得待客之道,这么小家子气的一张脸,难怪阿选不要你了”。.。

第九十五章

听了这话,近香正在摘菜的手一顿,放下菜筐慢慢地站起身来,眼前的**明丽张扬,她叫选哥哥阿选,所以,“你是县令大人的女儿?”

“没错。”梁从飞得意地笑道,“我不仅仅是县令大人最疼爱的女儿,还是阿选的妻,阳成家的儿媳妇儿。”

近香看着她,心里一阵阵抽痛,可是她不能在她的面前失了颜面,她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不能再失去更多了,于是她努力地翘起嘴角,有礼地笑道:“阳成嫂嫂一直不在家,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坐吧。”

梁从飞见她丝毫不为所动,心里堵得慌,嫌弃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板凳,冷笑道:“这板凳又脏又破,可别糟蹋了我的罗裙,我看我还是站着吧。”

叫她阳成嫂嫂的那一刻,近香觉得自己心痛得快不能呼吸了,现在听了她这话,心里却不觉得愤怒,只觉得一片灰败,依旧强撑着笑道:“家里清贫,让阳成嫂嫂见笑了。阳成嫂嫂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还要做饭。”

梁从飞哼了一声,拉下笑脸阴沉道:“我也不想在这个破地方多呆,我来就想告诉你一句话,阿选已经成亲了,你以后就别缠着他了,你一个还没出嫁的女孩儿,传出去不好看。”

近香忍无可忍,冷声道:“这是我的事,我们家从今往后不欢迎你,你出去”

“你只要不扒着我家不放,你的事我还不希得管呢”

近香终于怒了,寒声道:“你放心,我这一辈子绝不会踏进你们家的大门你现在就给我出去,不然我把你打出去”说着操起旁边的板凳,阴狠地瞪着梁从飞。

梁从飞被她耍狠的模样吓得有点心虚,心想总不能在这个村姑手里吃了亏,传出去丢人就丢大了,于是一边冷笑一边往外退出去,等到了门口又补上一句:“那你可要记好了”

放下手中的板凳,近香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受了这样的委屈和伤害,尚且没说没闹,夹起尾巴做人,为什么还有人不放过她找上门来羞辱她?她想哭,可是再怎么哭也不会有人心疼,又生生地把眼泪逼回去了。她一定要尽快赚够钱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她多呆一天都受不了了

冤家路窄,过了两天近香出门去挖菜,竟又在村口碰到了梁从飞。近香视如不见,只管往前面走,可是梁从飞却不准备放过她,在她经过身边的时候突然用力把她一推,近香一个站不稳就跌进了旁边的水田。

寒冬腊月的天,近香浑身湿透,冷得牙齿直打颤。一手抹开糊住眼睛的稀泥,近香怒道:“你太过分了”

梁从飞冷冷地看她一眼,款摆着腰肢走了。近香冷得直发抖,忙不迭地往田坎上爬,裹满稀泥的衣服又沉又重,田里淤泥又厚,近香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地爬到了路边,衣服上的泥泞压的她几乎站不起来了。一咬牙,近香干脆就着刺骨的凉水把衣服上大半的稀泥洗去了,然后才抱着胳膊,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跑。她不能生病,生病了就又要花钱,所以她要赶紧把衣服换了,再泡个热水脚。

霍惟义再次见到近香就是这副景象,他从家里跑出来找近香,没想到远远地就看到她掉进了水田,等他喘着气跑过来,原地只剩下一地的水和泥,又急急忙忙地追着近香往她家跑去。

院门开着,大门也开着,霍惟义循着水迹找到了近香的房间,着急地推开门就闯了进去,一边叫道:“近香,你怎么样了?”

近香正在脱衣服,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大惊,忙又把湿答答的衣服挡在前面,回头一看,却是霍惟义。她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看到这个也曾经让她倒霉的人更是没什么好奇,一伸手怒道:“你给我出去”

霍惟义没想到她在换衣服,一张俊脸爆红,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守在门口等她出来,一边四处打量她家。看到屋里面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布置,开始脱落的墙壁,有些漏光的屋顶,不禁一阵阵心疼,原来近香就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啊,真是太可怜了。

近香换了衣服出来发现他还在,立刻竖了眉毛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霍惟义这次倒是没有炸起来,好声好气地答道:“我来看你。”

“我不用你看”近香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自己往灶房烧水去了。正往灶里加火,一回头看到霍惟义竟然跟进来了,不由得怒道:“你怎么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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