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全集.net》第19/203页


  “好!”秦玉书在边上道了一声,赶紧给白七又满上一杯。白七也不推辞,端起酒杯道:“李兄,秦姑娘,段七流落江湖,得遇两位,也是这人生一大快事,来,一起干了。”
  三人举杯同饮,那秦玉书倒也干脆,也是一口而尽。
  几杯酒水下肚,大家的话也就多了,李一脸上微红的看着白七道:“以段公子之才,在那大齐国也应该是一代名流,怎么且从未听说,难道那大齐过的人都是些瞎子不成?”
  秦玉书听了接口道:“说的也是,段公子,虽说你志在山水,但男儿当有所为,人生当立志,玉书倒想问问,公子之志向为何?是领袖文坛,还是金马玉堂登堂拜相?”
  白七听了一愣,志向?自己有么?白七原来在这世界上最大的愿望莫过于过点平淡的日子,考个
  功名,让自己的母亲过的开心点,再找个平常人家的贤惠女子,一生悠然而过就是。
  可当今天下虽暂时太平,但却酝酿着更大的风波。白七最好于市井间穿行,也听说那东北的鞑靼人自叶琳娜当权后,积极的休养生息,如今叶琳娜虽然故去,但其女那兰即位后鞑靼人已经恢复昔日国力,或许更胜往昔,如今鞑靼人又在那北秦边境挑起事端,估计不久将乱。再说那匈奴,这几十年来一直就没消停过,一直在张楚与大齐的边境骚扰,之可惜大齐与张楚不和,一直没能联手出击,收拾一下匈奴人。只怕那不远的将来,这匈奴人也将南下,到时候这天下必将生灵涂炭,祸乱又起。
  想及这些,白七猛的站了起来道:“真要说志向,段某的志向当是日后能为这天下的苍生某一份太平吧?”
  白七说完这话,李一的脸上有点难看了,盯着白七的眼神也变的严厉许多,沉声道:“怎么?当今天下不不太平么?还是说这后魏不太平?”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白七也没注意到李一面部表情的变化,接过话就道:“当今天下是太平,可是这太平是怎么来的?就拿这后魏来说吧,后魏富甲天下,却重文轻武,每年靠着给大齐和张楚上贡来维持这太平天下,要不是张楚与大齐互相忌惮,我看这后魏早就被灭了。”
  白七越说李一的脸色越难看,这时候秦玉书一直在拉偷偷的拉白七,只可惜白七说的正带劲,一点都没注意到这些。
  “够了!”李一大喊一声,猛的将那一桌子的酒菜掀翻,白七一惊,细看那李一时,只见利益面色铁青,目露狰狞。白七没想到,自己一番话语竟让这李一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李一盯着白七狠狠的说到:“黄口小儿,也敢妄论国事,哼!”说完李一竟拂袖而去。
  这时候白七突然想起来,昨日李一为那浣沙湖改名之事,猛然醒悟。白七看了看一脸担忧的秦玉书道:“难道…..?”
  秦玉书轻轻的点了点头,白七这才明白,原来这李一是这后魏国的当今国主李益阳。
  “段公子,这太乱了,请跟我来吧。”秦玉书拉了拉白七,白七看看这满地的狼藉,苦笑着摇了摇头,跟着秦玉书出去。
  跟着秦玉书进了一间屋子,白七一看就明白这是秦玉书的闺房。白七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秦玉书见白七如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怎么?嫌我这脏?”
  白七赶紧解释到:“秦姑娘摸误会,怎么说你还是一位姑娘,我就这样进来,怕是不妥吧?”
  秦玉书翻了白七一眼道:“你这人,怎么恁扭捏,男儿横行于世间,有什么地方去不得的?”白七听了这话,心中犹如被巨石撞击一般。是啊,男儿本自重横行,前世的段七是何等的豪气,怎么到了这地头却畏首畏尾了?看来还是自己的心态有问题啊,前世里过惯了时时小心的生活,弄的今生也怕在重蹈覆辙,反而把自己弄的进退失据。
  “谢秦姑娘教诲!”白七突然朝秦玉书行了一礼,把个秦玉书弄的一愣,随即笑道:“我怎么了嘛?弄的这么客气。”秦玉书那里知道,自己这无心一语,竟让白七解开心结。
  白七微笑不语,只是静静的坐在那,无声的看着秦玉书,看的秦玉书脸上一红,低头低声道:“段公子你且坐着,我再去叫写酒菜来,我们边喝边说会话。”
  说着秦玉书出去了,一会的工夫秦玉书就回来了,后面跟着端着酒菜的龟奴,秦玉书待白七坐下,敬了杯酒后,这才说:“段公子,我给你唱首曲子吧。”也不等白七答应,秦玉书径自走到琴台前坐下。
  这时候白七才有心情观察秦玉书的房间,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琴,一桌子,一屏风,房间显得很普通,一点都不像是余州城内的名人所应该有的成设。
  琴声响起,一种淡淡的愁思随着琴声弥漫开了,仿佛是秋风卷起落叶。歌声响后,白七才知道,秦玉书唱的正是自己刚才所抄来的词。“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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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声、歌声汇集在一起,宛若那淡淡的愁绪,轻轻的拨动着白七的心弦,仿佛进入了那词中的意境,春天过去了,百花无奈的告别,只有那似曾相识的燕子还在屋檐下徘徊。
  不知不觉中白七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记得秦玉书后来一直在给自己敬酒,也许真的是想将那烦恼统统在一醉之后忘记,白七也不推辞,只是不断的在喝,一直到昏然然的醉倒,忘记了羁绊自己的一切。
  宿醉醒来,白七觉得脑袋里仿佛有千百支钢针在扎自己的脑袋,口中干渴难耐,这醉酒的滋味真不好受。白七不觉的“啊”的叫叫了一声,睁开了艰涩的眼睛。
  “你醒了!”白七睁眼就看见秦玉书那面带关切的笑容。一碗茶水端了过来,白七正渴,一口饮尽,茶水的温度正合适,如甘霖般消解了许多白七的难受。
  稍稍恢复后,白七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充满幽香的床上,粉红的帷帐,枕头上还散发着少女天然的气味,闻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该死!”白七暗暗的骂了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醉后有没有出丑。
  秦玉书端起茶碗走了,白七这才发觉,天色已经暗了,房间里红烛映照,窗外已是漆黑一片。白七爬下床来,看看那窗外竟没有月亮,只有那满天的星光在闪烁。
  “起来了?来洗一洗吧?”秦玉书的声音惊的白七猛的一回头,暗叫自己这是怎么了?连秦玉书的进来的脚步声都没听见,自己一向灵敏的耳目,在这怎么就失灵了?难道着温柔乡真是英雄冢?自己在这秦玉书的身边竟然会如此的放松。
  “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白七边洗边问到。
  “已经是戊时一刻过去了。你睡了快四个时辰了。”秦玉书随口就答。
  白七吃了一惊,自己竟睡了将近八个小时,看来这日后不能再乱喝醉了,迟早要误事。
  “秦姑娘,我….我喝多的时候没有…..?”白七这是想问自己有没有乱来,万一自己酒后轻薄无礼,没准又得背上一笔风流债,想起来自己还从没正经的风流过,如今这处境实在是冤枉的紧。
  “没,你醉了就睡了,你喝醉了真老实,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秦玉书这么聪明的人,再加上身处的环境,怎么会不知道白七想说什么,这会秦玉书那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羞意呢,明显是白七的话让她联想到了什么。
  一缕轻微的呻吟声在夜晚的静谧中悄然传来,那是一种听的人面红心跳的声音,白七这才惊觉自己所在的环境,这时秦玉书明显也听见了这呻吟,顿时脸羞的更红了。
  看着秦玉书烛光下的俏脸,在那断断续续的呻吟的催化下,白七竟轻轻的拿住了秦玉书的手,白七微微用劲,秦玉书嘤咛一声,已经温软在怀,只见那秦玉书的呼吸急促,丰满的胸部在不停的起伏,娇艳的双唇等待着采撷。
  白七怀中的秦玉书俏脸害羞的闭上眼睛,等待着一切的到来,或许可以说是等待着一个新的开始。少年误入红尘,要不是干爹李一的照应,自己这身子找就堕入那万劫不复的风尘之中,眼前的好人就是自己已期盼多时的归宿。
  白七并不知道此时秦玉书的心情,无法抗拒的诱惑使得白七慢慢的低下头颅,迫近秦玉书那微微半张的嘴唇。这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在白七的脑海中突然喊到:“不可以,白七你不能这样。”眼前的俏脸也幻化成雪绯红的脸,一会又变成苏想云,那面容有如天上居那晚荒唐之后,她们那惨淡的神情。
  白七猛然惊觉,猛然把头抬起,与那近在毫厘的双唇拉开距离。秦玉书身处风尘,一旦遇见自己心仪的男子,不免动情,可自己不能这样啊,虽然与那雪绯红与苏想云是一个错误,但毕竟有了实在的关系,有了这种关系,自己就有了责任,如今如若再与秦玉书这样,日后要如何是好?难道自己一生真的要飘零江湖,真的不要母亲兄弟了?就算不要,也应该给雪绯红与苏想云一个交代才行吧?
  想及这些,白七微微的推开秦玉书,用牙齿在舌尖上猛的一咬,让自己清醒几分,这才把秦玉书慢慢的放在椅子上,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
  秦玉书脸上掩不住的失望,半天才睁开眼睛,幽幽的低声道:“无妨,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这时候秦玉书脸上挂着一种失望后惨然的笑容,虽然她在尽力掩饰,但白七却看的真切。
  白七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留在这了,再留自己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了,白七觉得自己被秦玉书那惨然的笑深深的吸引,心被这笑容深深的刺痛。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明天我就离开这余州城,他日有缘再见吧。”白七终于下定决心。
  听得此话,秦玉书顿然是花容失色,连忙站起来道:“怎么?这就要走么?”
  白七不敢看秦玉书,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秦玉书这时候脸色骤然变的苍白,摇晃着又坐了回去。
  “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走的,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你要走,我也不拦你,只是你还欠着我两件事情,我有饿知道你未必把那应承放在心上。现在我只要求你等那花魁大赛后再离去,可以么?”
  白七只觉得那秦玉书的声音已经不属于这世界上的声音了,茫然的在这空荡的房间里游离,恍若那秦玉书惨然的情绪。
  白七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恨不得就此上前,好好的抱抱秦玉书,安慰她那无奈的伤怀,但理智却告诉白七,不行啊,你这样只会害了她。
  “好!我答应你,四日后,花魁大赛结束我才离开。”
  “谢谢!我还要你每天都必须来陪我四个时辰。”秦玉书脸带冀望的看着白七。
  白七背对着秦玉书,默默的点了点头,缓慢而艰难的迈步走出房间。白七不敢回头,他知道,自己一旦回头,今夜就再不会离开。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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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出度芳阁,白七茫然的漫步在冷清的街道上,夜已经有点迟了,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即使是这风月场也没什么人来往了。一些还没有拉到生意的姑娘们还依旧站在门口,用腻死人的声调招徕着过往的每一个人。
  城市很静,风有点凉,白七慢慢往客栈而去。突然在某个小巷中传来轻微的低语“大哥,这可是条肥羊啊。”换做是别人或许就听不见了,只可惜白七耳目太灵,还是听了个清楚。
  “哎哟,还真的是个娘们,刚才在酒馆里我就觉得不对,娘里娘气的,果然是个娘们,还是个俊娘们,今天老子有艳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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