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全集.net》第64/203页


  白七招呼余掌柜的坐下,开口道:“余掌柜,别来无恙乎,生意可好?”
  听了白七这话,余掌柜的立刻又站了起来,接着便要给白七下跪,口称:“我的七公子诶,你可得救命啊。”
  “这怎么使得!有话好好说嘛。”白七赶紧先出一手托住。
  “说起来也怪不得公子您,当初您提议把画放在小店拍卖,本是因为大家是老朋友,也有照顾我生意的意思,只怪在下贪心不足,愿以为公子的画怎么都不会断档,便放出话去,每月拍卖一次您的新作。结果后来您一点信都没了,这可把您的那些个画迷给得罪了,整日里逼着老夫要字画,好几次险些没把我店给砸了。”余掌柜的苦着个脸,把原由一说。
  白七一听是这个事,欣然一笑,从身边把带来的几幅字画摆了上来道:“这有几幅字画,你先拿去救救急。”
  余掌柜喜上眉梢,忙不迭的接了过去,口中不住谢道:“七公子实在是够意思,没说的,我这就差人去取银票,这可都是你以前卖画的钱,我一直给你存着呢。”
  说着余掌柜交代身边的跟班去带着自己的印鉴去取银票,自己陪着白七在这说话。说话间说书的又开场了,惊堂木一响,说的是白七大战端木名。
  听众里最专心的要数余掌柜了,一边听着还一边看看白七,只是不知道此白七是否是彼白七。余掌柜看了半天,眼前的白七一身月白的长衫,身材虽然不低可面白星目,一双手又细又白,怎么看都不像是传说中大闹擂台的白七。
  在说那说书的已经把白七给神话了,什么身长一丈,虎背熊腰,目若铜铃,根本和眼前的白七不搭界。说书的说到兴奋,猛的又拍惊堂木道:“各位,眼看那端木名的刀带着寒光就奔白七而来,却只见那白七微笑以待,右手往天上一伸,招来一串闪电,顿时就将那端木名劈成一串焦碳。”
  白七听到这,在也忍耐不住好笑,一口茶水忍不住就喷了出来,幸好白七身手敏捷,头一低茶水全喷地上了。
  余掌柜被吓了一跳,连忙问:“七公子您不要紧吧?”
  “不碍!不碍!”白七连忙摇手示意。
  见白七没事,用掌柜这才放心,可是人的好奇心总是很令人难以抗拒的,犹豫了一会余掌柜还是问白七道:“七公子,那上面说的白七是您么?”
  白七苦笑着眼睛一翻道:“你说呢,我有他说的那么可怕么?我像是能招来闪电的主么?”说着白七心道:看来yy这门工夫,绝对不是前世里所独有的,眼前这位说书的yy的就很够离谱。
  工夫不大,余掌柜的下人取来银票,一共是三万两。交与白七后余掌柜客气几句就要告辞,没想白七叫住余掌柜道:“先不忙走,我最近想做点买卖,里面的门道想向余掌柜的请教一二。”
  余掌柜听了奇怪,大还是坐了下来道:“七公子,凭您的满腹经纶,将来要考个官做做都不是什么难事,弄不好登堂拜相也未可知,您怎么想起来做买卖了?”
  白七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买卖,我有一帮子小兄弟,其实我要7养着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我怕他们闲着会闹出什么事来,所以想找点买卖给他们做着,我也好省点心。”
  买卖人一听有买卖做,虽然未必是本行,可是还是想知道的,来了兴趣的余掌柜问:“七公子您可不是一般的主,一般的买卖我看您也看不上,说说,是不是有什么好的赚钱门路,您可不能拉下我。”
  要说这做古玩字画的对别的一般都不感兴趣,可是白七这个人在余掌柜看来太特别了,从白七的字画中也没少赚钱的余掌柜当然想看看是不是又有什么好处。
  “我问你个问题,现在市面上买的酒你觉得如何?”白七笑着问。
  余掌柜不愧是做买卖的,虽然不是本行,但稍微想一想还是回答道:“要说这酒嘛,如今京城大大小小的作坊也不下百家,最出名的要数王老六的王家千里香了,他那酒带劲,一斤酒下去人就晕呼了,怎么公子您想做这行?我看这样得了,您也别费心给小兄弟找生活了,我在京城还有点面子,你那些兄弟都交给我,我都给介绍到各个店里去做学徒,那不也一样么?”
  余掌柜的好心自然是建立在白七的字画利益上,白七笑着谢绝道:“那到不必。如果我说我能酿出一种酒,其纯度要远远高与现在市面上的酒,你说这买卖会如何?”
  精明的余掌柜立刻意识到这里面说蕴藏的商机,立刻接过话道:“那还要说,那您的买卖就是这京城里的独一份,肯定财源滚滚。”
  白七笑着看看余掌柜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干?”白七本来打算就是要拉余掌柜下水的,烈性酒的制造原理和简单,无非是在现有酒的基础上再进行蒸馏加工,白七完全有信心弄出造酒的装置来。只不过白七自己今后肯定是没有时间来打理这一摊事情的,两个即将到任的老婆那还有一脑门的官司等着呢,青青虽然能干,可是毕竟太小,小虎他们就更别说了,所以白七需要一个人来帮自己坐镇,很自然就想到了余掌柜。
  余掌柜可不像一般的买卖人,听见有钱赚就乐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时候的余掌柜倒是先冷静下来想一想,然后才问白七:“七公子,凭您的字画,别的不说,一天化个一幅,一年下来不难弄个百万身家,您有必要开买卖么?”
  余掌柜这么一问,倒叫白七愈加看重他了,白七笑道:“余掌柜,这世界上的东西,一向是物以稀为贵,你说是不是?我每天画个十幅都可以,可是这样一来,我的字画还能卖到好价钱么?再说了,这画画写字要有好的心境和灵感,也不是说画就能画的,就算面前去画,画出来的东西干巴巴的,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么?我拉着你开买卖,目的就是要一把这买卖上的事担起来,说起来今后我也就是做个甩手掌柜,只管分钱。你把我的小兄弟们带好了就行。”
  其实余掌柜问白七的话里是另有一层意思的,他想掺和到这买卖里来,可是又有自己的担心。虽说这酒的买卖做起来是独一分,肯定是有赚没亏的。买卖做起来白七肯定是要占大头的,白七做买卖在余掌柜来看那是外行,买卖做起来了白七要是瞎指挥,那不是外行指挥内行了么?对买卖肯定是没好处的。
  现在白七表明态度,只管教怎么酿酒,不参与买卖上的事,这样一来余掌柜便放心了,于是也很爽快的应承道:“行!这买卖我做了。”



(9)合作

  (9)合作
  既然决定合作,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商量如何具体操作的事宜了。作为一个拥有现代记忆的人,白七比任何人都清楚钱的作用,眼下虽然中原看似平静,然一旦有变,必然是惊天动地天下大乱的局面。所以白七必须要在这变化的来到前积蓄好足够的力量,而财富的储备将是第一位的,没钱想做任何事都困难,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律。
  商人在某些时候都是谨慎的,他们最怕的就是招惹上比必要的是非,此时的余掌柜也一样,在最后确定与白七合作后,还是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七公子,还有一事我一直搁在心里,现在大家既然合作,还希望公子坦诚相告,也好去我心中疑虑。”
  “你问便是。”白七也觉得合作的前提是必要的坦诚,如果缺少这一点,仅仅靠利益来维护的合作恐怕很难长久,毕竟这个世界不像前世一切关系都是利益维系的,道德交情在一定程度上也决定了合作关系的稳定性。不过利益才是合作的根本,这一点白七是时刻牢记的。
  “上回公子离开后,曾数次有人光顾小店,一个个都显得来着不善,进门就恶狠狠的问在下公子您的去向,可我上哪去知道啊?在下在京城混的了二十年了,根据我的观察,这些来人里有的来自军队,也有来自衙门,更有的可能来自大内。在下想问的是,七公子您到底是谁?您的离开是不是因为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再就是您的这些麻烦现在是不是都解除了?”余掌柜的鼓足勇气终于把心中的疑问一吐而出。
  听了这个问题,白七不禁感叹自己没看错人,余掌柜的精明和观察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白七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余掌柜一些真相,于是笑了笑,站起身来拍拍余掌柜的肩膀道:“余掌柜,我跟你实话说了,其实我是大将军府里的七公子,只不过我是庶出,知道我的人不多。前些日子我离开了一段京城,之所以会有大内的人上你那去找我,那时因为我将会成为当今的驸马而已。”
  白七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可是听到余掌柜的耳朵里却犹如霹雳一般,谁不知道当今大王尚无子息,只有一位公主。当今的驸马其地位在日后真是不可限量。
  被惊呆的余掌柜此时只能呆在那,半天才缓过劲来,第一反应就是要给白七下跪,口中低声道:“草民给……….”
  白七连忙伸手托住余掌柜,口中道:“免了,我最讨厌这些俗礼,日后大家还是朋友相称的好,还是你叫我七公子,我叫你余掌柜。”
  余掌柜的反应白七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效果也是白七预期的,有了驸马这个身份,今后的合作上谅余掌柜也不敢背着自己玩花样。虽然白七并不觉得驸马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大多数的时候,这个身份对自己日后的帮助还是很大的,想起来自己还是后魏国的驸马呢。只不过秦玉书是李益的干女儿,后魏的干驸马比起大齐的驸马,其地位和效果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如此!草民遵命就是。”余掌柜这时候显得有些惶恐了。-
  余掌柜的问完了,现在轮到白七提问了,白七当然要弄清楚余掌柜跟自己合作的动机是什么?
  “余掌柜,你问了我,现在我也想问你一问,我看你那铺子的买卖也还算不错,在京城里也算的上一号了,怎么就想起来很我合作了?”
  此时的余掌柜又恢复了商人的精明与干练,定了定心神便道:“七公子您在古玩这行也算是内行了,当然也知道咱们这一行有个说法,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小号虽说生意不错,可是大多数日子里铺子里都没什么事情可做,我们最常做的无非是四处淘换宝贝。现在店里的二掌柜三掌柜都起来了,我平时就更没事了。这不闲着也是闲着,您这有买卖我自然要掺和,谁叫咱是买卖人呢,哪有银子咱就奔哪。”
  余掌柜这可是大实话,他可不想错过与白七合作的大好机会,毕竟以后有这么一个驸马罩着,发家暴富都不是难事,在有这买卖也确实是个好买卖,更何况以后有了白七,在生意场上和其他跟方面都会顺当许多。
  这时候茶楼内突然喧闹起来,前来喝茶的客人们一阵骚动,口哨声喊声不断,把个茶楼闹成一团。喜静的白七抬头朝中间看去,原来说书的台上现在已经搭好台子,看来是某出名的女戏子要在这开唱,而这些疯狂的观众也算是“粉丝”一族了。
  白七皱起眉头苦笑道:“这地方买卖还真不错,也够闹的,看来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我们换个清净的地方继续合计去。”
  余掌柜点头道:“这地方买卖倒是数的上的,只是这里的客人大多数都是些市井俗流,所以闹了点。要说安静的去处,我领公子您上个地方,那地方既安静又不失丝竹风月。”
  白七听出来余掌柜说道应当是一处风月场,以前在京城自己倒是从不涉足这些场合,今天去见识一番也未尝不可。
  唤来小二,余掌柜忙不迭的抢着付了帐,白七也不客气道:“余掌柜,前边带路。”
  出了城楼往城南而来,城南一带正是小梁河穿城而过的地方,两岸正是莺歌艳舞,倚红偎翠的好去处,用句现代的词来说,这一代就是“红灯区。”
  跟着余掌柜,白七心里头有些纳闷,按说这一带的营业时间都是晚上,这大清早的跑这来算什么,估计这会子姑娘们都还在被窝里抱着客人睡觉呢。
  终于在街道的尽头,前面出现一片竹林,沿着竹林里的小径前行,世界到了这里突然静了下来,都市的繁华喧闹到了这里都消失了,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竹林内除了风吹叶动的沙沙声,就只听见脚步踩在地上的落叶上发出的吱呀声,清新的空气夹着竹香迎面扑来,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行至竹林尽头,前面豁然开朗,一处红墙绿瓦的小院跃然而出,“坐闲居”三个字刻在院门上,很明显是出自名家手笔。
  余掌柜看出了白七的疑问,连忙笑着解释道:“七公子莫担心,这地方和别处不同,一般都是白日做买卖,里面的姑娘也多数是卖艺而已。只要是这里的主人认为来客不是俗人,都会开门纳客。”
  白七听的觉得这话里还有蹊跷,笑问:“这么说余掌柜倒是这里的常客喽?”
  余掌柜的听着老脸一红道:“说来惭愧,在下倒是跟着几位上我那去的文人们来过一回,后来几回自己独自前来,结果都吃了闭门羹,说咱身上铜臭味太重。今天要不是有公子您这位雅客在,在下倒是不敢把您往这带的。”
  站在院门处,看着紧闭的小门,白七不禁对里面的一切生出了好奇心,哪有风月场会把客人往外撵的,看来这里的主人不是一般的主,很会抓客人的心理。
  “七公子,这里头的姑娘还真是个个貌美,且不俗气。真要是客人与里头的姑娘情投意合,只要姑娘愿意,主人不要客人一分钱,在这摆上一桌,只管把姑娘带走就是。我还告诉您,当朝的很多高官平日里都便服往这跑,嘿嘿,还真叫这帮子文人出身的家伙从这拐走不少美娇娘,真是羡煞我等。”余掌柜羡慕的口气中又带着点无奈。
  白七听了一笑道:“那还站着等什么,敲门吧。”
  余掌柜往白七身后一站,讪笑道:“七公子,门边上有一索扣,您拉一拉里头就有人出来,至于在下就不站前面了,免得又被人当俗物挡在外头。”
  有趣。这里的主人实在是有趣,还有在样做买卖的,白七心里决定今天就算是破门而入,也要见识一下里面的风月。
  找到索扣,拉了几拉,只听着里面有铃铛响起,未几便听吱呀一声,门洞大开,出来一位小丫鬟,仔细的打量了白七几下,还上前在白七身上闻了闻。
  “进来吧,公子您倒是位雅客,不像后面那位,一身的铜臭,看您的面子我也就放他进来。”小姑娘操着柔软娇嫩的语调,再配以青涩却不失娇媚的面孔,虽然年纪不过十三四,却已经有了迷死人不赔命的苗头。
  进得院子,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环境,便听里面有声音道:“这大清早的就把客人往里让,我们的晴丫头是不是动了春心了,难不成是晴丫头的相好来了。”说着里面就是一阵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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