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胶林的回忆》第45/92页


结果重机枪的障碍还没有被排除,就被越军的炮火很快压住,其中一挺重机枪被越军的一发炮弹准确命中。

那发炮弹打在了我们战士架枪的弹坑里,四名重机枪战士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枪身也被炸坏!

“注意越军炮火!”有战友喊道!

“撤下来!隐蔽!”连长焦急地命令。

敌炮火打得很准!我们不得不找地形躲避。

敌人的炮火让我也感受不到强大的气流给人带来的冲击,反倒是爆炸就在身边,也感觉不到有多么大的力量。

或许是爆炸太多,自己的神经高度紧张,谁知道身边有多少炮弹在爆炸啊!紧张的神经已经很难感觉到炮弹爆炸的威力了。

重机枪被击毁,另一挺又卡壳,越军的炮火对我们拼命地射击,瞬间我们失去了重机枪的火力支援,全连战士只有暂时的隐蔽。

重机枪怎么就会被卡住了呢?怎么会两挺枪同时出现故障呢?

原来是重机枪的子弹出了问题!子弹在枪机的高速运动下被拉开了,造成弹头和弹壳分离,颗粒状的火药撒满了枪堂,造成枪机不能运动,wωw奇Qisuu書com网第二发子弹不能入堂!

这种故障真是出奇的少,可就在这战斗中发生了!而且是多枪同时发生!

根本的原因是子弹的问题,是质量的问题!可在这时你能去追究谁的责任吗?哪能像现在呀,有了质量问题打一个电话,去找生产厂方,再要个“售后服务”?见鬼吧!只能自己排除!

那时的重机枪子弹供应上有两种,一种子弹壳是铁质的,另一种子弹壳是铜质的,当时两种子弹都有供应。第一天战斗用的是铁壳的子弹,可这一天战士们装的是‘铜壳子弹’。按理来说‘铜壳子弹’肯定好,亮铮铮的,谁都知道铜比铁值钱!我们的战士也是想用最好的子弹来打击敌人,可谁会知道,问题就出在了这个‘铜壳子弹’上呢?

是质量问题吗?还是铜制的弹壳不适合战斗?还是我们的战士操作不当?这些问题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来回答了,因为后来对此问题的追究结果我也不知道。

一挺重机枪被打坏,另一挺也不能射击,因为他们的弹链上全压满了‘铜壳子弹’,要重新换上‘铁壳子弹’需要的时间可不是几十分钟能解决的问题。

连长在此紧要关头,迅速地命令我们连队里仅有的两门60迫击炮调整了射向,拼命地反击!

在越军向我们开炮时,连长通过望远镜看到了敌阵上越军炮火射击的烟尘,他命令60炮急速射击,以压制越军炮火对我们步兵的打击,同时呼叫营炮火的支援!

60迫击炮,是战前连队扩编时新编制的,一个连队两门,编为两个班,成为了我们步兵连仅有的炮兵排,这也是唯一能遂行我们步兵战斗的曲射火炮。就是这个唯一炮兵排,从编制装备到战士们学会使用,没有超过三个月的时间,而我们的战士就在这短短的三个月后投入了实战!

随着我们60炮的猛烈射击,越军的炮火一时间也失去了威力。

正是在这段时间内,我们的二排冲向了敌阵!

“同志们,上啊!祖国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共产党员、共青团员们上啊!”

“炊事班,卫生员!快抢救我们三排的战友!”指导员在高声地鼓动着。

他非常严肃、威严地站了出来,挥动着他那瘦弱的胳膊,手中的54式手枪此时在他手里显得特别大!

他向那些受伤的战友喊到:“同志们,坚持住!祖国人民在看着我们啊!”

指导员张良满,在我的回忆中很少提到他。他是贵州威宁人,个子不高,而且身体也很瘦弱。也许正是由于身高和形象上的特点,外加上他对人随和,所以战士们平时很喜欢和他开玩笑,还给他取了不少的绰号。

新一轮的冲击开始了!

二排的战友们在副指导员和二排长的带领下冲了上去,一排的战友们在副连长和一排长李永贵的带领下向左边的丛林深沟摸了过去,连长和我们三班也在二排的后面冲了上去,炊事班和卫生员都冲了上去!

82无、60炮、重机枪和部分火箭筒仍然在后面的无名高地上用火力支援着我们的冲击!

激烈的战斗在进行!

越军又开始了疯狂的抵抗,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又一次在丛林中爆发!

通过连长的861电台与二排的联络,我知道二排已经冲到了越军战壕的前面,就离越军30多米了,他们被越军压制在战壕的前沿,相互对射,相互对投手榴弹。

我记得在这个时候,连长要我与副指导员刘增武联络,他想和他会合,他想知道他所在的位置,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他是否安全!

我当时的位置距离越军的阵地只有80米,与二排的战友相距不到50米,可我根本看不见他们,因为他们是在密林的深处,并且都卧在地上,相互之间只能依靠声音的喊叫来判定位置。当然这种喊叫越军能够听到,因为我们也能够听到他们的喊叫声!

相互之间都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正相互之间都听不懂,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了,只要把对方消灭掉,就是最终的目的。

“副指导员!你在哪里?”我高声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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