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眼全集.net》第250/297页


薛贝萨越说越奇,慕容雪雪难辫真假,她只有平心静气的听他说下去。

慕容家族创造的帝国灭亡后,开始从北方纷纷南移,有一支来到苏州定居下来,到了晚唐,在一个风雪之夜,慕容孤雪降生下来,他的父母住在郊野的一处孤零零的草屋里,看着外面的漫天大雪,又看看刚出生的婴儿,便哀叹一声,给孩子取名:慕容孤雪。

长期在北方马上游牧的慕容家族,来到山清水秀的江南,开始慢慢演变,逐渐适应了当地的生活方式,但他们身体里流着奔腾的血液,仍然向往着过去的帝国辉煌,他们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做着复国兴燕的春秋大梦。

慕容孤雪从小自然也受到了这方面的熏陶,他长到十来岁,就开始习练武功,在他之前,慕容家族所练的武功,还是承袭祖先的马上功夫,刀枪剑戟,刚烈勇猛,但套路简单,直来直去,没有复杂的招式,更没有内功心法。

而当时中原复地已出现内功奇异的游侠,他们行走江湖,来无踪去无影,杀人与无形,唐代大诗人李白的《侠客行》,就出神入化的刻画了一个侠客的神奇身影。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慕容孤雪年近二十岁,已经学会了慕容家族的所有武功,但他感到这些武功在马上打打杀杀还可以,但在中原复地,日常生活,这种武功用处不大,慕容孤雪开始潜心研究内家功夫,他一边经营家族生意,一边琢磨武学心得,又加上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兴复大任,他更是奋发图强,一点一点建立起慕容世家的旷世基业。

可以说一个工作认真、意志坚定、艰苦奋斗的硬汉形象已经出现在我们眼前,他身上满满的都是正能量的励志故事。

慕容孤雪每到夜晚,都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繁星,那些星斗的排列和移动,对他来说特别神奇,天长日久,他从那些繁星中悟出了一个道理,万物皆是自然,万法皆归于心,武功也需要神意气形的身心锤炼,这种锤炼不是随随便便进行的,而要通过身心调整,使精神状态从杂念纷呈,进入内心宁静,意识专一,气血通畅的境界。这是慕容孤雪参悟出的内功心法原始阶段,他把慕容家族刚烈勇猛的拳法,加以改造,创立了一种身心合一的内家拳法,取名为:繁星散手。

第二百二十六章繁星散手

慕容雪雪更加惊讶:“繁星散手?那是什么功夫?”

“自然是上乘武功。”薛贝萨微微一笑。

慕容孤雪的这一创新,颠覆了慕容家族的传统武功,曾遭到家族内不少人的讥笑。但事实胜于雄辩,一经交手,慕容孤雪将所有慕容家族的男子打的一败涂地。

他的“繁星散手”在江南一带无人能敌,成为中原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慕容孤雪和他的后人相比,无疑是聪明的,他并没有生活在虚无飘渺的复国梦想中,而是脚踏实地的发展家族事业,到了晚年,他潜心于繁星散手的内功心法研究,写成一部“繁星散手内功心法记”。

这本武功秘籍流传下来,到了五代时期,慕容家族又出了一个奇才,那就是慕容龙城,他对“繁星散手的内功心法记”反复钻研,创下了一门神奇武功“斗转星移”,这是一种借力打力之技,不论对方施出何种功夫来,都能将之转移力道,反击到对方自身。出手的人武功越高,死法越是巧妙,真正的功夫所在,将对手的兵刃拳脚转换方向,令对手自作自受,其中道理,全在“反弹”两字。

在北宋年间,姑苏慕容成为江南第一大世家,慕容家族作为鲜卑族燕国皇室后裔,历代致力于燕国的复辟事业。慕容世家多代居于江南姑苏燕子坞参合庄,以擅长众家之武学而闻名中原武林。这时候就出现了慕容博和慕容复两个败家子。

特别是慕容复,他一生营营役役,不断为兴复燕国而奔走,可以说从未有过什么快乐之时。别人瞧他年少英俊武功高强,名满天下,江湖上对之无不敬畏,自必志得意满,但他内心,实在是从来没感到真正快乐过。他曾经说过:要我觉得真正快乐,那是将来,不是过去。

他最后变成了一个疯子,疯疯癫癫,做着皇帝梦。是什么让这样一个有志青年就此疯癫?是他的“志”,是他朝思暮想的“乌托邦”,那里有群臣俯首,有万民跪拜,有千军万马,有辽阔的版图,结果他被自己幻想的“乌托邦”逼疯了。

其实这不是慕容复的错,而是整个慕容家族的悲哀,慕容家族世代背负着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家族中的人一出生,就要承担复兴大燕的使命。这个看似可以达到,而实际上永远无法完成的目标,使得整个家族陷入癫狂,不能自拔。

故事讲完了,薛贝萨对慕容家族的深刻剖析,令慕容雪雪颇感惊讶,他的见解独到,一针见血,把慕容家族虚幻的帝国梦解剖的体无完肤,慕容雪雪暗暗佩服,他不仅钢琴弹的出众,汽车开的娴熟,而且还有深邃的思想。慕容雪雪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慕容雪雪并不知道,这是薛贝萨做好的功课,他为了想办法打动慕容雪雪的芳心,可谓是绞尽脑汁,他知道慕容家族的人,对家族的过去特别在意,他们世代相传,以家族曾经的辉煌为荣耀,慕容雪雪自然也不会例外。

第二百二十七章水墨丹青

薛贝萨跑到图书馆翻资料,找史学家求教,费了一番周折,才把慕容家族的详细资料弄到手,他又让史学家加以润色,形成一种谈话式的叙述,其实那些观点都是史学家的观点。

善于察言观色的薛贝萨,看到了慕容雪雪的细微变化,他不失时机,对慕容雪雪说:“吃过饭,我带你去见那个书画朋友,上次已经说好了,他随时在家等候。”

慕容雪雪笑笑说:“那就去吧,别枉费了你的一番苦心。”

他们驱车来到一处宅院,这处宅院不大,却透着一种清雅,一种书香气,门楣上一块匾引起了慕容雪雪的注意,匾额古色古香,上书四个字:风荷逸涤。

进了屋,薛贝萨大声说:“顾老,有客人来啦。”

宽大的画桌前,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慕容雪雪眼前一亮,惊喜的叫道:“你是顾清帆,顾老先生?”

“老朽便是。”顾清帆上下看看慕容雪雪,问薛贝萨:“小萨,你说的就是这个女孩?哦,不错不错,是个大家闺秀。”

慕容雪雪脸一红,用疑惑的眼神瞟了一下薛贝萨。

薛贝萨装做没看见,亲热的拉着顾清帆的手,神秘稀稀的说:“就是她,忍痛割爱吧。”

“哈哈哈,好好,为了你小萨,我愿把我的家底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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