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幸福全集》第61/264页
这动作快要把苏玥气疯了,双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制服,又不能用牙咬他,只能上脚,她要狠狠地踢在他的要害上,让他知道自己有多恨被他这样欺负,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
可是他更是早一步,顺势将下身不留缝隙的贴在她身上,苏玥只觉得眼睛里热热的,她用力将泪水逼回去,死死的瞪着那个蛮横的人,她多希望此时眼里能飞出刀子来,让他立时爆毙在自己面前。
“你想回国?你怎么这么不了解状况?你知道颈椎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吗?还没好就要长途跋涉,难道你想下半辈子一直在床上度过吗?”语气近乎于无情。
苏玥的气还没消,仍旧仇视着他。
“苏玥,你现在走,身体会吃不消的,你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我会内疚一辈子的。”语气有些软和,听起来有些暧昧。
苏玥发现他现在可笑极了:拜托,不要在这种时候还说这种大情圣的话,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说因为我没有入你的花名册,让你有挫败感,你就内疚?我自认为自己还没有这个魅力,所以你这个说法丝毫打动不了我,还是留着哄别人去吧。
苏玥熟视无睹他眼睛流露出来的焦虑,坚持不懈的扭动被禁锢的双手。
“好!你想走是吗?这些给你,你现在就给我走!”他的另一只手拎着一个纸袋子,往苏玥怀里一塞,倒是先甩头走人了,徒留怒意未消的苏玥和未回神的米老鼠姑娘。
半天,米老鼠姑娘才说:“太可怕了,到底是怎么了?”
苏玥没理自言自语的她,拿起刚才被强塞的纸袋子,然后用力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走人,刚走两步,又退回来,在纸袋子上又补了两脚,这才解气离开。
冰释前嫌
苏玥回到房间,越想越生气,肺都快要气炸了,她需要宣泄,不然自己就要崩溃了。可是该死的颈部只要略微有一丝牵动,就会疼得钻心钻肺,害的她不能有任何作为。一抬眼看到窗台上立着花瓶,上面插着满满的鸢尾花,花开得正旺。她快步走过去,抓起花瓶,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竟然划破了她的脸,血就那样留了下来,滴在地上,一滴一滴,殷红的。她更是气堵,躺在床上凶狠的哭着。
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身体不好,想走也走不成。可是她要回国,她要去看他,她压抑自己这么长时间,配合所谓的治疗,配合大家的情绪,让大家都开心,唯独自己把泪水往肚子里咽。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站在人前,笑脸相迎所有人,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装的,她其实非常非常的不开心,她假装自己不寂寞,其实她很寂寞。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想他,抓心挠肺的想,心像是被虫子一点点啃噬,那种感觉就像是人间地狱。
这个理由一直支撑着她笑到现在,可是被冰冷的一桶水兜头倒下,那是什么感觉?是无望的感觉!就如同沙漠里迷失的旅人,一直在寻找水源,当看到绿洲的欣喜完全被海市蜃楼的虚像所冲散时,信念坍塌,倒地不起。
苏玥的心没有波澜,目光涣散,直挺挺的躺着,她知道妈妈来看过她,主治医生来看过她,院长来看过她,就连小光一和米老鼠姑娘也来看过她,可是她不想回应任何人,她也拒绝作伤口处理,因为那样的疼会让她有理由哭。
其实她知道颈部的伤并不像他们说得那样轻松,他们都在撒谎,只有那个讨厌鬼说了真话。
从今天的状态来看,别说是几个月,就算再给她半年的时间,都不见得能养好,也就是说她至少还要在这里待上半年。
她知道颈椎的重要,她也知道现在的一丁点儿闪失,很可能让自己的下半辈子都必须耗在床上。可是她真的等得好辛苦,她不想再这么拖下去,因为她怕自己的信念会丧失,怕自己没有力气在重竖信念,等待,好漫长,好辛苦。
不知过了多久,苏玥的意识有些迷糊,但是仍能感觉到脸上有痒痒的感觉,很轻很轻,像那晚陈安然用毛巾抚过自己的脸庞,那种感觉很熟悉,这是入院以来唯一的一次甜美,带着这份甜美,她睡得很踏实。
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做梦了,梦里有他,他就那样笑着,站在午后的阳光里,身后一团小小的影子,苏玥朝他跑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说:陈安然,我回来了,我真得回来了。
陈安然看着她仍旧是笑,他说:苏玥,我们不分开。
就这样,那个怀抱好暖好暖,暖的让她不愿意睁开眼,这样待一辈子该有多好啊!
清晨醒来,她睡得很好,心里不再那么堵塞了,泪水似带走了她所有淤积的烦恼。
似乎昨天那个哭得死去活来的人从未出现过,自己还真是小孩脾气,竟然能把自己的心情收放自如。
她看到窗台上放着新的花瓶,仍旧是大捧的鸢尾花,苏玥笑笑,为自己昨天的莽撞行为向它们道歉。
苏玥又不知觉的摸摸脸,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贴着厚厚的纱布。
她反省,自己昨天那么任性是不对的,辜负了所有人的关心。但是昨天当她听到自己的精神支柱被摔在地上七零八落时,完全失去了理智,果然是那句话:冲动是魔鬼!
她也想明白了,不要再耍别扭了,等吧。把颈部养好,把声音养好,自己就会像从前一样,站在陈安然面前,神情依旧可以趾高气昂。
梦境的温暖似乎还在,就缭绕在这间屋子里,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找回自己的幸福,一定!
下午,那个家伙竟然又出现了,苏玥有点捉摸不透他。他坐在椅子上,神情坦然,指了指苏玥的脸,问:“还疼吗?”
苏玥虽然决定恢复发声,可是却不愿意让这个家伙做第一个见证人,所以她不语,也不写。
那个家伙,笑着摇了摇头,说:“还生气呢?我算是服你了,脾气这么臭。”
苏玥就估计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也不甘示弱的挑挑眉,示意: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