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凶猛全集.net》第3/237页



“下面,由师参谋长鲁之衷,也是我们的老连长,给大家做指示!”

“讲一下!”老撸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如洪钟。

清脆整齐,啪的一声,我们全部立正站好,首长可是经常见,大的小的多得很,但是老撸就不同了,他去南京政院进修了一年,而我们98年兵也只是从连史馆里的照片上记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本人,如今,传说中的老撸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威猛无比。

“我是鲁之衷,和你们一样,是五连的兵!”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老撸在进修期间学习比较刻苦的缘故,老撸张嘴就来:“今天很高兴能够参加老连队新战士晋衔仪式,也祝贺晋衔的同志们,尤其是几位晋升为下士军衔的同志们,关于下士,我就跟大家讲一讲吧!”

“下士一词来源于意大利语‘班长’,1647年俄军条令《步兵习武概则与谋略》中,首次出现俄文的这一称号,在 1722年的《官级表》中,被列为官级第十七级。下士在德文中由“旗帜”和“贵族子弟”两词组合而成。过去的贵族为把自己的子弟培养为军官,从小就把他们送入军营。由于他们出身于豪门,在军队中被授予一种特殊的权利,就是掌旗,因此又称他们为‘掌旗的贵族子弟’。1806年普鲁士军队被拿破仑打败后,废除了这一称呼,1899年威廉二世重新将其作为军士军衔中的一级称号。”

“80年代新军衔制实行后,军士是士兵军衔中低于士官、高于兵的一个级别,划分为上士、中士和下士三级,服现役第二年的副班长、服现役第三年的上等兵,可以晋升为军士军衔,这是一种光荣啊同志们……”

“报告!”

是的,我再也忍不住了,因为我有话要说:“报告首长,之所以从1985年6月中央军委果断提出割断1965年以前的军衔体制,实行新的军衔制,我个人认为,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缘于中越反击战时互不隶属部队的指挥混乱、贻误战机,另外,我个人也觉得,外军的军衔制要比我军强!”

是的,我看到了老撸眼中诧异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你说说!”

“在霉国,一个人死后,他的墓碑之上只铭刻了两个时间段,一是生于何时死于何时,另外一个就是哪年至哪年在军中服役,而且,他们都有一个荣誉军衔――而我们呢?在我当兵的第一天起,班长就告诉我,见到军衔比自己高的要敬礼,所以,我永远不会忘记新兵期之后的那次春节文艺汇演!”

“在那次文艺汇演中,我去上厕所,然后我碰到了三个人,一个是扛摄像机的,给我们摄像的,挂的两毛一,我给他敬礼了,一个是女的,给我们表演歌舞的,挂的一毛三,我给她也敬礼了,最后一个,是一个小孩,也就八九来岁的样子,是给我们表演杂技的,挂的一毛一,是的,这次我没敬礼――首长,我个人的看法是,军队就是要有军队的样子。军队不是托儿所、军队不是马戏团,军队不需要舞蹈演员,不需要歌唱演员、不需要闲杂人等,军队,就是为了打仗的!完毕!”

老撸定定的看着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挺胸收腹,气沉丹田,答道:“报告首长,我叫帅克!”

老撸突然笑了,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兵帅克?”

一旁的连长杜山沉不住气了,大声的吼道:“帅克,他妈的你个鸟兵!!!”

第一卷 醉里挑灯看剑

第二章 班长老东 

战友们都说我在晋衔仪式上面跟老撸抬了杠,露了脸,我也知道自己露脸了,但这也不是我第一次露脸,当初送我去师教导队集训,有的战友还说,去教导队好啊,可以进一步锻炼自己,可以进步当班长云云,其实,我知道,潜台词是,这个鸟兵一走了,新兵连就天下太平了。

这话具体是谁说的我都忘记了,或许,说这话的人只是从一个善良单纯的出发点来考虑问题的,但是,这话绝对不是我的班长说的,因为我的班长李老东绝对比我还要鸟,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兵头将尾的班长鸟,带出来的兵肯定也鸟。

是的,关于我的班长李老东,我很是敬畏,也很尊重,从我接受教育以来,我从来没有如此的敬畏和尊重一个老师,是的,老师,我完全可以这样来形容我的班长李老东,尽管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鸟兵。

至今我仍然能够清晰的回忆起我第一次见到班长李老东的情景,那是在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里面的一个大操场之上,有类似于古罗马时期的奴隶市场的气氛,到处都是坐在一个软塌塌的绿色背包之上身穿不合身的没有肩章领徽的绿色军衣的新兵蛋子,而当时的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我的身边是无数张热情洋溢的笑脸,那些笑脸的主人,都是来挑兵的干部和班长,当时李老东也隐迹在内。

当时的我坐在人武部的干事帮我打的背包之上,那厮绝对是个民兵,背包刚扔上火车就他妈的散了,害得我在车厢的过道里捆了半天,所以,现在我背包里的一条精白沙都不知道被我捆到哪里去了,身上带着的一包又已经抽完了,正捏着一打火机愁眉苦脸,然后我又笑了,因为实在很好笑,我身边的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一哥们,特别搞笑,真的,那叫一个精神焕发生龙活虎,坐在一个很标准的背包之上,腰杆挺得笔直,只差把手背在后面就貌似一个标准的优秀小学生了,我不是怀疑这哥们以前练过军姿啊什么之类的,我倒是很怀疑是别人教他这样做的。

当有一个黑瘦黑瘦的兵凑过来的时候,这哥们就开始嗨了起来,那黑瘦黑瘦的兵倒也实在,冲上来就端详了一会那哥们的好身板,直接发问:“喜欢运动吗?”

那哥们说:“喜欢,忒喜欢,我在老家足球前锋蓝球后卫乒乓球扫遍大院无敌手。”

那兵说:“站起来,跳一个,使劲跳。”

那哥们就开始蹦跳起来,笔直的,绷着腰杆,使劲的跳。说:“同志哥,还行吗?”

那兵大喜过望:“成!来我们班!”

看着那哥们跳得大汗淋漓,我捏着火机差点笑岔了气,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我的班长李老东,这厮开始也漫不经心的在四处张望,然后从肩章里抽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塞到了嘴里,刚好眼神瞥到了我这里。

如你所知,我抓住了这个机会,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腾的一声就冲了过去,腾的一声就把手中火机打燃了,容不得眼前这个晒成古铜色的同志哥发话,我就开口了。

“兄弟,有烟吗?”

这是我对我的班长李老东说的第一句话。

李老东对着我那燃烧得十分凶猛的火机一怔,然后就笑了,别过脸将烟点了,从另外一侧的肩章里摸出一支同样皱巴巴的烟递给我,说:“烟不好,但是够冲。”

那是我第一次抽到红梅,至今,我只要看到了这种烟,我就会毫不犹豫的买上一包,或许,那样会让我想起我的班长,我的战友,我的部队,我的军旅岁月。

“你也不错啊,怎么不表现一下?”一团烟雾中,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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