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倾心全集》第215/218页


静绢抬眼看了看樱若,随即便挣扎着站了起来,樱若见她摇摇晃晃的,便下意识的上前搀扶住,静绢的嘴角扯出了丝丝笑意,但那份笑意转瞬便已消逝的无影无踪,樱若一下子愣住了,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便看见静绢从衣袖里轻轻地取出一个利器,一旁的严秦川也看到了,他下意识的将樱若拉开,哪知竟看见静绢用那利器狠狠地割了自己的脉搏,瞬间血色染红了整片云彩。

那个利器不是其他,而是一个瓷器的碎片,虽然没有匕首那般的锋利,但也足够割伤人,樱若大惊,慌忙掏出绣帕上前为静绢包扎,哪知静绢指着她大吼道,“你这个女人真是狠毒,不仅杀死了世子,还要杀我灭口!”

严秦川与樱若皆是一愣,他们面面相觑,不过许久便见静绢摔倒在地,樱若顾不了太多,便慌忙上前抱住她那抽搐的身体,叫道,“快,快传太医!”

静绢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但也许是身体上的疼痛,让她的笑容有几丝的凄凉,她摇了摇头,道,“没用了,明日岳夏便会知道是你这个女人杀死了我!”

樱若大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真的这么恨本宫吗?”

静绢笑出了声音,浓浓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下,道,“我不恨你,但我恨岳夏,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他一起陪葬,祈岷山的势力虽大,但是暂时还不是朝廷的对手,他与朝廷作对必定会伤亡惨重!”

静绢还未说完,便不停地咳嗽,但是她的笑声却越来越大,樱若感觉出手心的重量越来越大,不过许久,她看见静绢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淡,就恍如是快要下山的夕阳那般,樱若并没有摇晃静绢已经冰凉的身体,也没有嚎嚎大哭,她很是冷静的将静绢的双眸闭上,许久转身道,“吩咐下去,静绢夫人的死决不可泄露出去,若被本宫知道你们说出去半个字,本宫定要你们的家人跟着陪葬!”

众人皆胆战心惊,樱若站起来看着严秦川道,“劳烦将军找个地方将静绢夫人葬了吧!”

第三百四十八章 洗尽铅华也从容(十三)

樱若每晚早早便睡下了,但被窝里冰凉的温度总是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情晰,没有了摩西耶宽广

的胸怀,她似是更加的不习惯,每晚她都睁大了双眸望着无尽的黑暗,约过了几个时辰,她的

意识才慢慢的游离,慢慢地消失,但梦中耶扯不情的纠葛却一次次的将她推醒,她不知自己该

如何选择,因为她无论如何选择,她都是那个最失败的一个。

这个梦,樱若反复做了好几次,自从摩西带兵出征的耶一晚,她便开始反复循环的做着,她梦

见了摩西,也梦见了岳夏,她看见二人流着血躺在雪地上,他们的小腹之上各插了一把长剑,

樱若障恐的跑目摩西,却被一个人死死的拽住了手腕,她转身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是逸隐,她

看见逸隐的笑窖,看见了他耶如自雪一般纯净的笑窖,樱若一下子沉醉了,可是在下一瞬地便

看见逸隐如雪的长袍上染上了丝丝血色,血色越来越浓,越来越多,最后将逸隐整个人都吞噬掉。

樱若障恐的被吓醒,醒来之时发现了眼睑的泪水,许是被耶噩梦给吓住了,她紧紧地捂住被子,许久她从床―跳下来,走到桌边,提起笔来却不知该在纸上写下何字,樱若轻叹了一口气,

她轻轻地放下了笔,许久以前的记忆在慢慢的飞扬。

冬日的夜总是很漫长,所以樱若在黑夜中也踌躇了很长,许久她打开殿门的时候,却看见殿外雪花在飘扬,每一朵雪花都像是降临人间的精灵,为这污浊的世间添一色纯净,樱若轻轻地伸出了双手,任雪花在她的手心慢慢的融化,许久她感觉有人为她披了一件披风,就恍若十几年前一样,逸隐月是静静的守在她的边,静静的为她披上一件衣裳。

“天寒了,娘娘应该多穿点衣服,不然皇上班师回朝的时候却见娘娘病倒了,那末将可担不了这个责任”

樱若杖有转身便知道耶人是谁,她轻轻一笑,道:“冲发一怒为红颜,皇上他这么做值得吗?”

“不值得!”

樱若一愕,她未想到严秉川竟会如此说,她转向严秉川,只听严秉川继续道,“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的黎明百姓至于战乱之中,这是自古以来每一个皇帝的致命,也是国家亡国的信号!”

樱若一愕,她自小便通谴史书,这点常识她又怎会不知,她轻轻一笑,道,“那将军认为该如何做'”

严秉川抬眼看了看樱若,他的双眸之中是无尽的雪花,只听他道,“末将愚钝,不知,但是末

将知道这也是皇上的唯一选择,只有守住了娘娘,他才会有心去守住整个江山,若连娘娘他都

无法守护,那对于皇上来说还不如将扛山拱手于人。”

樱若一愣,随即一句话都未说便转身目了大殿之内,大殿之内浓浓的熏香让她的意识慢慢的离去,许久她转身道,“本宫明日想去清远寺为大单、皇上祈福,顺便也平息平息静绢的怒气,免得她做一个孤魂野鬼!”

第三百四十九章 洗尽铅华也从容(十四)

清远寺依日如记忆中的那般,清远孤寂,踏进去之时便只听到了不绝于耳的木鱼声,住持将一炷香递给樱若,樱若接过香便开始祈福,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她起身将香又递给住持,只见

住持走到玉器菩萨前,将手中的像插进香炉之中,不过许久他便又走到樱若的身边,道,“娘娘今日是留宿在鄙寺,还是起驾回宫?”

樱若轻轻一笑,道,“不必劳烦住持了,本宫给住持倒也添了许多的麻烦,一舍儿是太后,一会儿又是义阳王,他们曾在这里也打扰住持多日,今日本宫就不再打扰了!”

“娘娘这是何话?太后在寺庙里与我们一起吃斋念佛,我们倒也很开心,况且义阳王只是住了一宿,又何来打扰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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