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大文豪》第8/217页


祝文远怕侄儿受不得颠簸,一直丰富赶车的小厮慢一点,虽然驰道修得很平,不免也有石头与车辙,马上也只是普通马上,走快了也是有点小小颠簸的。

车外祝强无事驱马并驾在车厢窗户旁笑道:“小公子能不能考得过童子试啊?”

“考得过,不就是背诵默写,还给前后文呼应,这太简单了。”祝振国是真有信心,自己不仅书经背得熟练,前世就学过毛笔字,今生又练了两年,虽然不说字写得多么漂亮,但是在十几岁少年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小公子这么厉害,不知道小公子会不会作诗啊,要回作诗那就是真真文曲星了。”祝强是逗小孩子玩儿,没想祝振国真去作诗,六岁孩子能作诗那就是妖怪了。

“强叔,作诗有何难,随手就有。强叔是想我以什么作诗?”祝振国也是有心显摆起来。必须要开始显摆了,只要显摆成功,将来说服二伯教自己习武也是多一份说词,更多些底气。

祝强没想到这小公子还真敢作诗,一时间也顿住了,祝强是大字不识三个的汉子,突然叫他出题作诗,那还真有点为难,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车内的祝文远倒是有点惊讶,自己这侄儿虽然平日里很聪慧,什么都不点就透,读书也是事倍功半,但是还从来没有听他作过诗,不由来了兴趣接道:“国儿既然要作诗,那就应景,以这路边树木为题怎么样?”

祝振国心中一想,这有何难,上辈子读了十几年的书不是白读的,朗口就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无数片,飞入花丛都不见。”这首诗本来是郑板桥咏雪的,末句本来是“飞入梅花都不见”,凸显大雪纷飞,只有梅花屹立的风骨。被祝振国这么一改,,直接就是说树叶掉落了,意境虽然是少了,显得颇为平常,但是也正好符合了祝振国六岁儿童的身份。

诗虽平常,但是祝文远却连连叫好,引得旁边祝强也连连鼓掌,这侄儿当真是天生就是读书的材料,心里是高兴无比,更有了考校之心,更是希望侄儿能带来另外的惊喜,正值中秋刚过不久,路边桂花香气扑鼻,祝文远又道:“国儿大才,再以这路边桂花为题来一首。”

这回祝振国没有想着抄袭了,自己想了一会儿慢道:“四叔,孩儿填了一曲浪淘沙,四叔品鉴一二?”

祝文远一听,还能填词,这真是了不得,兴致更是盎然:“国儿还会填词,真真是不得了,了不得,快说快说。”

祝振国也不卖关子,难得有机会表现,郎朗道:“叶落难飞还,到秋哪般,西风不晓分离难。念得细雨无日夜,有心何安。

点桂香几番,数日阑珊,只待来年月再圆。又等香风无声寐,再见可难?”(老祝原创)

祝文远听完这首《浪淘沙》,心中似乎勾起了一些心事,想起了当初挂念二哥出征未归时候的感觉。看了看侄儿,已经惊得嘴巴都闭不上了,这侄儿难道是个妖孽,六岁作出这等词作,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了。便是举人进士也不过如此,自己想要出首这样的作品都要天时地利人和加些运气。

“国儿再念一遍。”说着祝文远连忙拿出笔墨纸砚,这是要马上抄录下来的意思,这绝对是上佳之作。

祝振国也是讶异起来,嘴上念着词,心中叨念着:是不是有点卖弄过头了,把这四叔吓坏了。

抄录完成之后祝文远收起笔墨,摊开纸张不断用嘴吹着未干的墨迹,吹了一会笑道:“哈哈,我祝家是得了上天庇佑,出了振国麒麟儿,以后是要发达了,四叔跟着沾光啊。”

祝强虽然不懂诗词,看着四爷郑重其事的把小公子的词抄写在了纸上也知道是大不得了,也跟着附和:“小公子是文曲星下凡,庄中早就有人说了,看来是真的。”

之前庄里的人说祝振国是文曲星下凡大多是吹捧讨好之意,祝强现在说出来是真正这么想了,他是没有读过什么书的,只觉得读书人是了不起的,六岁就能作出好诗词的人更是了不起得不得了,祝强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了。

祝振国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谦虚一番说句过奖,自己这六岁孩童有点不合适,点头表示赞同一番也更是不合适,只有用孩童特有的无辜眼神看来看去,大概是表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写出这首《浪淘沙》了。

祝文远见他如此便解释道:“国儿,你这《浪淘沙》四叔都平常写不出来啊,你这孩儿真是天生有才,天生有才。”

祝振国无辜道:“有这么厉害啊?”

祝文远似乎也被逗乐了:“厉害厉害,我侄儿最厉害。”

祝强也好像是与有荣焉,摇头晃脑乐呵呵的,连身下的马儿步子都轻快了。

第十三章路遇盗匪

第十三章路遇盗匪

祝家庄距离县城虽然只有十几里路,但是路旁都没有其他村庄了,路都是祝家庄的人农闲时候修的,年年都修,所以路况极其良好,两边景色也是迷人。出庄不久路就到了富水河边,通往县城的路一边是富水河,一边是矮山丛林,在这路上走十几里也是心旷神怡。

富水河多弯,直接流经青山县城,当然道路也就多弯。一路上说说笑笑,走得半个时辰,前方望去像是没有了路,其实是前方有一个大弯,树木茂密遮掩了转弯处的道路,所以看起来像是没有路。

祝强打马在侧说些外地听来的笑话,也是笑得车厢里的两人前仰后合。突然林子中窜出来十数人,都是身穿深色劲装,手上握着长刀,一人更是大叫:“停住。”

祝文远听得动静看向外面一时惊呆了,祝振国也是惊呆了,虽然两世为人,哪里见过这场面。这条驰道也许大华五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祝文远说白了是文弱书生,盗匪都是听别人说的,自己活了这十九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前面赶车的小厮也是吓得瑟瑟发抖。

倒是祝强几个军汉见惯了世面,祝强打马上前问道:“你们这些小贼,前方七八里就是县城,敢在这里劫道真是胆大包天。”祝强在读书识字上是不行了,但是在这种逞勇斗狠的事情上绝对是把好手,蛮人都杀国七八个哪里会在这些劫道小贼面前露怯。

贼人为首一个大胡子笑道:“老子就是在县城卫所旁边劫道,你看那卫所里的孬种敢出来否,看你们也不是穷人,乖乖拿出钱银,够数了,大爷说不定放你们一条生路。”

祝强看着路边河岸绑着的几艘小船明白过来,这些人只怕是从富水河顺流而下的湖匪,也不是好惹的主。换了平和的语气道:“哥几个承平十五年也是在北地杀过鲜蛮的,车里坐着是我家少爷,今日是进城赶考,诸位行个方便,我等就当是没有遇到,你看如何?”

祝强虽然语气平和了不少,却是言语中也带着威胁,意思上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大家就当没发生这件事,各走各的路,要不然厮杀起来也是两败俱伤。祝强要是自己兄弟几个碰到这帮子人肯定不会如此商量,实在是怕祝家四爷与小公子有个闪失,毕竟厮杀起来刀剑不长眼。

贼首大胡子提刀指着祝强笑道:“爷怎么不记得军中还有好汉,不都是被蛮人吓破了鸟胆的无卵阉人?阉人也敢在老子面前放肆。”听到这话,旁边众贼人都是笑得前仰后合,上甸几十万人的惨败,在他们心中当真是以为那些军汉大多是见到敌人拔腿就跑的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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