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尘断世全集》第48/95页


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两个山匪,默默无名之辈,怎可能要了一步莲华的命?即便如善法天子所说贼人乃操电高手,任意呼唤天穹雷电,卑鄙地以数千人的性命威胁,一步莲华又岂会乖乖受之要挟,以其能力,必有办法周全,断不至于将自己逼入绝境。

是对自己的武学太过自信,是因为相信有光明尊者在侧,抑或相信吾必会出手?

这便有趣了。

淡铜色指尖,一路由佛者的皓腕摩挲到冰寒的手心:「哈,舍身而为,确实是吾之半身的特殊嗜好,但轻易地葬送自己生机,除非……他没带脑子出门!」

强按住胸中怒气,善法天子道:「生机尚未断绝,他及时以真元注在心脉之处,只要有原体圣元之血气催动,便可续上断脉。」

此理魔者自然晓得,确认之后,嘴角漾开冷魅莫测的笑:一步莲华,你是给我一个了断恩怨的机会,或是给我一个任意妄为的机会。将自己的生死放置吾手,欲以自己的性命来开辟一条光明的可能么?若是如此,你这个赌注下的太大了。

双手改为抱胸的姿态,不紧不慢的道:「天子,汝何时也对魔生出痴望来。天下间,有魔救佛的道理吗?」

善法天子哪里晓得袭灭天来须臾间转过这么多心思,他压根也不去捉摸,一瀑蓝霜呼啸过去,拂尘雷霆般扣住了袭灭天来的心脉:「救他,也是救你自己!」

秀致庄圣的眉宇间,杀气昭然,天子的愤怒,其来有之:如果,当时他在一步莲华的身边;如果,他不是留下来看顾这个一步莲华心心念念放不下的魔……

无视迫在胸口的威胁,袭灭天来哈了一声:「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抑或,你已不在乎他的性命了?」

尘柄在手中被攥得变了形,怀中的身子犹在变冷,最后一口真气,毕竟无法支持太久。

「袭灭天来,若非他之前受过伤,绝不会亏损至此。」

闻言,魔者轻邪的眼神起了变化……倏然出现的白色光影,双双下坠的身躯,面对袭至的掌风,依旧环护而来的手臂,那一腔的坚定无悔……遗失的图块浮出,记忆重归完整。然而他已经分不清,那半身是不愿他死,抑或……只是不意被他逃脱。

不论如何,变速的提元又受了他全力一掌,会没事才怪。一步莲华并非不施手为他疗伤,而是任务在身,已没有那个能力。

事情的始末便是如此,真相也可以很单纯?

袭灭天来心思绕着圈,嘴里却利落地甩出一句「放下他!」见那蓝色衣影并未动作,于是乎笑道:「天子是想留下来观赏吗?」

善法天子目光清凛:「袭灭天来,若你有任何妄动……」

「天之罚就会罩过来吗?」袭灭天来的蔑笑中流露出不耐,一把将人儿揽己的怀中,佛者惨淡无色的唇正好贴上他的下颚,雪丝随着落下的兜帽垂散。

「天子,收回汝多余的担心吧。如此完美的天神之作,吾袭灭天来独一无二的半身,在没有完全的属于吾之前,吾会允许老天夺走吗!」

狂妄霸道、充满独占欲望的眼神,也是一种有力的保证,善法天子拂尘抖回臂弯,一字一句的道,“袭灭天来,吾会在外护持。”言毕,退出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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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暧昧复暧昧,但应该没有过界,原本想提供两个版本的(清水/BL),不过还是中和成一个了^^,道是无情却有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微风徐徐,吹动纱帘翻飞作响。

袭灭天来弯下身,把怀中几无气息的佛者平放在床上,利落地解开那碍眼的白袈。果然,一道黑色的掌印,隐隐留在佛者白皙强健的胸口,这么多天都没有褪去。难得有此良机,魔并不急于施救,狂炽的视线,居高临下地浏览起那净澈无瑕的身躯,阳光下光洁的肌肤一片莹白,呼唤着亵渎与蹂躏的欲望。

手掌来到伤处,恶意徘徊,一股毁灭的情绪蒸腾而上,掌心移到了那雪白的颈。

失去所有的力量,褪去了一身外物,这堪称圆满的如来之体,也不过一具脆弱平凡、不堪攀折的躯壳,连他万分之一的力道,恐怕也无法承受。

收紧的手松开,杀气泯灭,目光却狠狠盯着身下的人:

你算准我只会救你,不会杀你,是么?

自从逃跑失败、跳崖未遂后,袭灭天来便告别了出生时的迷茫期。现在,所有不经大脑的东西在他眼里都是愚蠢可笑的,他已经完全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与欲望。冷酷有个性的魔,喜爱的是心灵的较劲、力量的角逐,于是半身融合成了他人生的首要目标。

可惜,这件人生大事并非一时三刻就能搞定的,必须先破对方的佛体,佛性不除,根本无法与他的魔体融合。撇开种种细节与变数不说,佛魔二气的消长,必逃过不过室外善法天子的感应,而仅靠真气维持的心脉,也受不住这一剧烈的过程。他,才不要吸一个死人进去!

貌似好机会,却偏偏吃不得动不得,袭灭天来觉得一步莲华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根本就是用来气他的。尤其他发现对方在电光火石的保命瞬间还不忘封锁记忆,自己折腾了半天也无法获得需要的信息时,自然开始计算其中预谋的成分,脸色也愈发的阴沉。

「一步莲华,既然时机未至,那我就好好陪你玩这场游戏吧。」

说话间收慑心神,划破彼此的手腕,肌肤相触,血脉交接。承袭的那一点佛元随血推动,与佛者自身的莲华圣气接触,缓缓注入断脉。袭灭天来运功周转的同时,必须承受天下间至醇至圣佛气的侵袭,自是痛苦不堪。墨色僧衣湿了大片,恨不得就这样一脚把人给踹开。

即将达到忍耐的极限时,终于大功告成,他倾下身,毫不客气地咬在那白皙的肩胛上,深可见骨,仿佛要在这具圣洁的身上,永远烙下自己存在的印记。

舔去齿间的血腥,长长舒了口气,却无意放开交缠的十指。他的魔气,已经能畅通无阻地进入对方体内。血液融合,是一种说不出的美妙;污染圣体,更是快意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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