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令》第178/303页


“那女的叫什么名字?”

“那女的叫潘蝉娟!”

“难道就是这玉面阎……”

“你听我说,这美少年除了往返师门之外,不和任何人交往,那段时间,老夫因习练‘飞雷掌’,也是数年不露面江湖,否则的话,或许可挽回这场悲剧!

五年之后,他们生了一个孩子,粉妆玉琢,和这美少年一模一样,取名叫作范承志,就在范承志两岁的那一年,这美少年被召回师门,练习一种武功,一年之后才返家和妻儿团聚,但他感觉到他的妻子变了!

一反以往的温婉端庄,处处显得轻浮放荡,这美少年一心醉心武技,对闺房之乐极有节制,但他的妻子潘蝉娟常态全改,令这美少年困惑不已,回时潘蝉娟经常外出,甚至数日不归,美少年先前看在孩子份上,尽量容忍,后来忍无可忍,携于离家出走!”

“后来呢?”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这美少年出走之后,暂时把孩子寄养在一个农人家中,开始仗剑闯江湖的生涯,东奔西走,这时老夫也功成出江湖,两人又碰在一起,经他谈起才知一切,有一天不幸的事情开始了,悲剧由此开端!”

“飞雷手伍雍”说至此处,眼中忽然射出两道愤恨的光芒,似乎余恨犹存的样子,停了半晌才道:“在人湖的途中,我俩听人轰传着五大门派与‘玉面阎罗婆潘七姑’约斗的消息,于是我俩疾驰往约斗的地点,到达时,五大门派的高手,已有四十多人丧生在‘玉面阎罗婆’的手下,那美少年乍见‘玉面阎罗婆’之面,当场昏厥过去,老夫只好扶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他弄醒,他才说出‘玉面阎罗婆潘七姑’正是他的妻子潘娟蝉。”

杨志宗不由讶然道:“玉面阎罗婆年纪不大,何以称之为婆?”

“哪里,这淫妇当时年纪已经快五十,因她驻颜有术,望上去仍如豆蔻芳华的女子,她在江湖中已搅乱了数十年,淫毒双绝,不知多少少年男子死在她的‘春风一度丸’之下,所以被称为‘玉面阎罗婆’!”

杨志宗忆起自己也曾险些毁在“招魂蝶秦媚娘”的“春风一度丸”之下时,俊面之上飘过了一抹杀机,口中不自禁的轻哼了一声,忖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只听“飞雷手伍雍”又切齿道:“只因我那拜弟出道日浅,虽曾耳闻‘玉面阎罗婆’之名,却未因见过其人,所以才做下了这件终身憾事,于是,他叮吁老夫替他看顾幼儿,他要除去那淫妇,老夫相劝无效,只好分手!

谁知当老夫寻到那寄养小孩的农家时,那农家已于数日之,前惨遭祝融之灾,烧个精光,那小孩竟告下落不明!

不久之后,江湖传出那美少年与‘玉面阎罗婆’交手的结果,美少年不敌受伤,此后双双失踪江湖,到现在算来已是十七年了!”

“飞雷手伍雍”一口气说到这里,叹息一声道:“娃儿,那美少年的孩子如果在世的话,和你一般大,你的年纪不会超过十八吧!刚见面的时候,我真以为你可能就是那孩子哩!你长得和那十八年前的美少年,一模一样啊!“杨志宗不由心中一动!

心中暗自忖道:“莫非我真的就是那美少年的儿子?但这根本是飘渺无据的事!”心念之中,忽地想起一事来,忙自胸前取出那块龙诀,向“飞雷手伍雍”道:“前辈可识得此物?“

“飞雷手”凝视了片刻之后,摇摇头道:“不曾见过,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志宗见对方既然不认识这唯一可以证明自己身世的东西,认定自己的推测无稽,根本不会与这故事有关,也不愿多说,当下不经意的道:“这是晚辈自小佩挂之物,不知有何用途,所以随便问一下!”

一顿之后,又道:“那美少年敢莫就是玉面剑客范天华?”

“不错!”

“前辈何以断定他必死于‘玉面阎罗婆’之手?”

“他们之间必须死一人,不然无法了结这段孽缘,而在他失踪后的两年,我就发现那淫毒妇人匿居在这笔管峰上,所以断定他很可能已死去多年了!”

杨志亲不由默然!

他在心里想着:“徐姑姑也未免太过痴情了!为了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把青春虚度,真是太不值得,我既然答应为她办这件事,当然应该弄个水落石出,好给她回话!““前辈准备如何着手探查笔管峰的暗道?”

“目前还无良策,这笔管峰,四周都是绝望环绕,飞鸟难渡,而且峰上的人,一年之中难得现踪一两次,这山岭范围又如此之大,要想跟踪亦非易事!“杨志宗低头想道:“在此株守,绝不是办法,何况自己还有许多事待办,‘招魂蝶秦媚娘’既然是‘玉面阎罗婆潘七姑’的弟子,要探寻暗道,何不在她身上着手?”

想罢之后,向“飞雷手伍雍”道:“晚辈愚见,即人江湖,从那淫妇的徒女‘招魂蝶’身上着手,前辈不妨留此守探,双管齐下,晚辈如有所获,仍来此会唔前辈,如何?”

“好,娃儿,一言为定,我在此守望,以一年为期,如果我明天就探出通道,也等你一年,好吧?”

“好!晚辈就此告辞!“

杨志宗出了古洞,沿山下驰,一路寻思道:“奇怪,武林一异如果说只有一个传人的话,那他的传人已失踪了十数年,何以要柬邀武林双奇由他的传人代他复约呢?莫非他近年又新收了传人不成?这事必须待自己赴西岳赴约之后,才能知端倪!”

转眼之间,又驰越两座峰头!

蓦然――

神目射处,忽见两条白色纤细人影,在距自己不及五十丈之外,向山下泻去,快逾闪电飚风,骇人已极。

杨志宗心头猛地一震,忖道,“妙啊!这两条身影,不正是引自己上山的那两条人影吗?不知何以又离山外出,看来必有要事,这回可不能再放过你们了!”

心念之中,蓦集全身功劲,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疾迫而去,如一缕淡烟般飘逝,不带半丝破空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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