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令》第295/303页


这奇事之中,却插入了一个红巾蒙面人,他是谁?何以他对这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杨志宗把颤抖的手,伸进前襟,取出那块“块”托在手中,一颗心,几乎跳出口来,激动至极的道:“你可认得此物?”

美艳少妇,粉面立呈苍白之色,坐直了身形,颤身道:“这东西体从何处得来?”

“自小就佩挂在身边!”

“你……你……你说名叫杨志宗?”

“是的,我自小身世凄迷,无名无姓,跟从师父姓杨!

“你…你是…啊!天哪!你正是我的……”

美艳少妇努力想立起身形,一个翻身,从竹榻上滚落地面,登时晕绝过去。

四个丑女一迭声的唤着:“师父!”七手八脚把她抬回竹榻之上。

原来这少妇竟是半身不遂的人,难怪一直半坐在竹榻之上。

杨志宗睹状,心里已明白了八分,她可能就是自己的母亲。

然而事实尚末完全明朗之前,他仍存着三分疑忌!但内心却已激动得无以复加,他的身世之谜,可能由此揭开。

他凝注了昏迷不省的美艳少妇片刻之后,一扬手,一缕劲风,拂向对方的“天殷穴”,一声长长的叹息中,美艳少妇又告苏醒过来,挣扎着坐起身形。

四个丑女左右各二的扶着她!

美艳少妇杏目蕴泪,粉脸含悲,一不稍瞬的凝视着杨志宗,口里哺哺道:“天可怜见,造物者仍是大公无私的,我潘蝉娟死亦瞑目了!”

杨志宗心中这一震非同小可,她竟是潘蝉娟?

他曾听“飞雷手伍雍”述及,昔日“玉面剑客范大华”与之共赋关服的正是潘蝉娟,后来始悉潘蝉娟就是“玉面阎婆潘七姑”,现在看起来,两人而非一人,连范天华本人都弄错了,这其中竟存在着什么曲折的因果关系呢?

那自称潘婢娟的美艳少妇,自语一阵之后,缓缓自胸前掏出一块玉佩,用两指夹住对着杨志宗一照。

“凤’杨志宗怪叫一声,一脚向小屋门内跨入。

径奔竹榻之前,双膝一屈,叫了一声:“妈!”便自硬咽不能成声,眼泪如断线珍珠也似的滚落。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喊出了这称呼!

四个丑女,在一旁只有发征的份儿。

潘婢娟以手抚着杨志宗的头,泪水一滴一滴的不断滴落。

屋里在一阵激动之后,又恢复平静!各自在心里咀嚼着甘苦各半的果子。

无言之言最真挚。无声之音最悲哀,正是当前这一对母子的写照。

潘婢娟久久之后,向身旁的四个丑女道:“你们到后面去休息吧!顺便弄点吃的!”

四个丑女恭庞一声,转到后面去了。

潘禅娟这才仔细的端详了一回重归怀抱的爱子,凄然道:“孩子,这不是在做梦吧?”

’‘妈!这是真的!”

母子俩不禁相拥痛哭,似乎在把彼此的沉积了十余年的悲酸苦楚,一古脑儿从泪水中流尽!声嘶了,力竭了,泪也尽了,才止住时产,“孩子,你方才说潘七姑死在你的手中?”

“是的,她是儿子师门仇人!”

“嗯,你知道她是谁?”

“孩儿正为此事迷惑不解!”

“孩子.妈妈给你讲个故事!”

杨志宗知舢的母亲将要叙述叫他渴望听到的故一点了点头,孺慕依依的随手拉过一把竹椅,就竹榻之前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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