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令》第299/303页


红巾蒙面人犹豫了片刻之后,以断然的口吻:“我不赌!”

范承志不由大感失望,俊面微变之后,道:“前辈为什么不敢赌?”

“这赌注太大,因为我不忍心看你输!”

“但晚辈有自信必赢!”

红巾蒙面人摇摇头道:“反正我不赌!”

范承志面上顿露昭然若失的神情,略停又道:“前辈既然不愿赌,晚辈自不敢相强,不过有一个问题,想请前辈明示,想来前辈不会拒绝吧?”

“前辈何以对晚辈的身世知道这么清楚?”

“这个,孩子,我不会回答你!”

范承志身形前欺数步,道:“但晚辈一定要知道?”

红巾蒙面人见杨志宗一反往日谦谨之态,不由心中一动,道:“杨志宗,你真的一定要知道?”

“晚辈现已归宗认祖,叫范承志!”

“什么?”

红巾蒙面人惑然的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晚辈已改名叫范承志!”

“啊!孩子,谁给你改的名?”

“‘这个稍停再为奉陈,现在仍然请前辈明示刚才的问题!”

红巾蒙面人似有万分为难般的仰首向天,默然不语。

范承志却是早就存下了心的,一见机不可失,身形一欺,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电闪向红巾蒙面人面前抓去。

红巾蒙面人做梦也估不到他会来这一手,连念头都未曾动,蒙面红巾已被对方抓落,不由惶然惊叫出声。

范承志以极快的手法扯落对方的蒙面红巾,一看之下,也不禁惊呼出声,顿时激动得身形籁而抖。

红巾蒙面人竟然会是自己的父亲“玉面剑客范天华”。

所有以往的悬疑,一扫而空。

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悲声唤了一声:“父亲!”双足跪下,泪落如雨。

“玉面剑客范天华”激动不下于范承志,用颤抖的手,扶起爱儿,亦自硬咽不能成声,泪洒胸襟,频频抚摸着爱子的头,足有盏茶光景。才告平复下来,和蔼的道:“孩子,你刚才和我幻赌是什么意思?”

“因为您错!”

“我错了。”

范承志拭干眼泪,破涕为笑道:“是的,错的几乎又铸成另一种悲剧!”

“玉面剑客范无华”双眉紧蹩。诧异的道:“孩子,我错在什么地方?”

“玉面阎罗婆潘七姑根本就不是我的母亲!”

“玉面剑客范天华”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久久才道:“孩子,你说的话我完全不懂?”

于是范承志把自己愤不欲生,蜂纱蒙面女提出疑点,及自己以所佩“龙决”为证物,向“玉面阎罗婆”出示,而对方竟然不识,

以迄凭了“玉面阎罗婆”临死所吐露的“笔管”两个字,经阁笔管峰,得见毋亲潘婢娟等等经过,娓娓道出。

“玉面剑客范无华”惭、侮、惊、恨、喜交加,哭、笑、怒。

奇齐作。他恍如是在听一则曲折离奇的故事。

真的,他自己十余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险险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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