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恶夫》第2/47页


  “就可惜时机未到呢1哈哈哈………”

  市郊――

  一座宽敞、所有设施皆符合国际标准的室内滑冰场,在今天坐满了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与选手。

  周身情绪处于鼎沸的高昂,似乎与她隔绝。

  凝望着眼前的银色舞台,待于场边等候指示的银衣红颜,顿时唇角轻扬。

  她黑发轻挽。然而,稀疏垂落的柔细发丝,在室内空调的吹袭下,正轻飘地拂过她美丽的脸庞,楚君伊轻轻抬手撩过。

  参加过德国大大小小的滑冰赛会,她珍惜自己在德国所闻出的一点成绩,也感谢德国所有长官对她的爱护与疼惜,更感谢他们承认她的实力,愿意让她一名东方女子,代表德国出席三年一次的奥柏林赛会。君伊十分庆幸自己能在奥柏林赛所限制的二十岁届龄之前,滑进这个美丽的银色舞台。只是――五年了,她离开台湾已整整五年了。黑腔中,有着一道水影掠过。

  谁能了解一个未满十三岁的小女孩,只身一人离乡背井来到德国参加严苛训练的寂寞?她微抿红唇,眼中光芒渐淡。

  十三岁的寂寞没人懂,那十八岁的落寞可有人怜?有人惜?她轻合双眸,以求褪去眼中乍起的湿意。

  她好想回台湾,好想好想……但是――

  早在父母因一场飞安事故死亡后,她在台湾就已没了亲人;或许,她将像蒲公英一样随风飘荡,永远也回不到原来的枝梗上了。

  这时,赛会司仪透过麦克风传出的声音,唤回了君伊似已飘远的思绪。敛下眼中的淡淡愁绪,她转过头,看向后场的工作人员。

  一见对她举起的手势,她掩下心中所有的落寞与凄然,深吸口气昂首向前。

  她告诉自己――

  在今天,在这里,在这时段,她是主角。

  是的,在这一刻,在这银色舞台,她,楚君伊是唯一主角。合起水亮黑眸,她等待着熟悉旋律的响起。虽然,无法代表台湾出赛,但是她可以让跟了她五年的国语情歌率先跃上国际。楚君伊不断地在心里重复哼唱她所熟悉的旋律。

  这时,一串音符已然响起。

  张开黑眸,在瞬间,她绽开了一抹淆新笑靥。因为只有在这舞台上,她才能笑得自然而真心笑得亮丽而灿烂。

  在最后一位参赛者登场前,到场加油的德国群众,不住的低头讨论:她会不会为德国戴上一面金牌?

  自五年前,扬名全球体坛的德国滑冰教练布朗卡非。在到台湾旅游回国而意外带回父母双亡的楚君伊后,她黑发红颜的俏模样,顿时在德国滑冰界刮起了一阵美丽旋风。

  而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德国人民对她也由起初的排拒、怀疑,进而接受,乃至今天的疯狂拥护:她那回旋于冰上的清新笑靥,几乎夺走了他们的心,而令他们深深为她而着迷。

  一九九九年的奥柏林金牌滑冰赛,终于要在今天落幕了;只是,越接近尾声,他们的心就越感浮躁。因为.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再见到他们心中的美丽银光。

  然而,四周热络而高昂的气氛,似乎完全无法影响到坐于贵宾席上,外型俊美尔雅的欧阳就齐。

  他抬手唤来一直立于身后的林渊。

  “备车。”无趣的滑冰赛一点也引不起他兴趣。

  这次他之所以会来德国,只是想来这探探商场虚实,毕竟,地位花了好一段时间留意德国市场的动向。至于会来参观这场赛会,则是临时起意,因为,全德的新闻媒体几乎都是拿奥柏林滑冰赛当头条,更为今天最后一场的赛程而大肆宣传O

  他以为滑冰赛应该会很有趣的。显然,他错了。

  “是。”接到指示,林渊拿出随身手机按下号码,对另一端待命的人员传达指令。

  自七年前的一个深夜,欧阳就齐驾车经过台北公园路,救起因街头黑道火折而只余一口气的他之后,林渊就告诉自己,他的命是欧阳就齐的。至此以后,不管欧阳就齐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面对当时欧阳就齐的不屑与嘲讽,林渊全盘接收,即使受到刁难他也无所谓;因为,他要自己紧跟在欧阳一就齐的身后,如同影子一般。

  在经过七年的跟随不离,他知道欧阳先生已经能够接受他的存在。

  就在欧阳就齐将起身离座之时,全场灯光忽然暗下。一曲曾在台湾流行的国语情歌,竟在此时透过环绕会场四周的杜比音响轻轻传开。

  突地,一抹银光闪进众人的眼里;强迫划亮了欧阳就齐的天空。他为这瞬间改变的会场气氛愣住了。

  在赛场灯光渐亮之时,欧阳就齐眯起眼,直盯身着一身银衣,搭配银色冰刀滑行于冰卜的黑发女子。

  他有点讶异,代表德国出赛的竟会是一名东方女子,甚至,还有可能是来自台湾。盯视着时而正面向他的美丽脸孔,欧阳就齐浓眉紧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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