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花全集.com》第23/604页


早知道这样,那还要骑士阶级干什么,克雷西战役的时候拉上一票屠夫能和英格兰打成平手也是说不定的,虽然在法国人眼里他们和英格兰确实打成平手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是通过骑士们拼死血战拖住了英格兰人进军的步伐。

但后来,在巴黎市民的支持下奥尔良派主要领导人之一并兼任奥尔良公爵岳父的阿曼涅克伯爵领导彻底撕破了奥尔良和勃艮第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两派开战了,内战让法国北部处于状态。

屠夫们组织起来的势力被打败,勃艮第公爵来不及组织进军巴黎就失去了在那里的根基。亲近勃艮第的人遭到彻底的清洗。而为了防止战斗力极其恐怖的屠夫再次组织起来推翻贵族的统治并又一次的占据巴黎。据说这位在巴黎又顶着给法国国王戴绿帽这样如此高雅头衔的阿曼涅克伯爵想出了一个方法:遍布于巴黎狭窄的、弯弯曲曲的大街小巷中的屠宰场被拆除迁出了巴黎城外。

果然这就是那个热那亚商人驻足不前的原因啊。

总主教是见过大风浪的人,法国北部的混乱不能打消他走回头路的,虽说眼下法兰西王室自顾不暇不一定有空理睬阿维农翁教廷的要求,但另一边那个看似最不可能成功的罗马教廷才是他最忌惮的。

离开那间小旅店的乡村。尼迪塔斯让背着大包袱的胖子三兄弟拿出其中的一个。他从里面翻出了四把小巧的弩箭,他得意地笑道:“这可是我家的子侄老早前叫人捎来的好玩意。佛罗伦萨特产,一把13金佛罗林,装好箭匣可连发三箭。”

纳威特凑近瞧了有他手臂大小的小型十字弩说道:“肯定穿不透骑士甲。”

尼迪塔斯扫视了旁边几个骑士一眼嘿嘿笑道:“对付穿上穿了板甲的骑士,这是没有什么用,可是在这野外,谁会穿着笨重的铠甲来旅行。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离开了勃艮第公国到巴黎附近的香槟-阿登地区了。巴黎刚见过血,在附近地域行走可能会遇上一些麻烦。现在教会他们,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助力。”

其他人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为了掩饰身份,扈从们都没带有任何具备远程攻击的武器,众人身上除了贴身惯用的长剑外就是匕首和小斧头之类的近身搏斗的小东西了。

三个骑士中的祖萨克斯不解地问道:“给里索特家的三个小子不如给扈从使用不是更好吗?”

尼迪塔斯摇头道:“他们小,在别人眼里是最没有威胁的,所以即使被卷入战斗也不会被视为第一的攻击目标。交给扈从们,扈从就必须脱离战斗队列守护在科尔宾附近,如此一来不是等于告诉其他人要进人物是科尔宾了?”

纳威特也赞成这种做法:“把这弩箭放在背后,一旦我们被缠上,这三个小子多少还能自保的能力,但就是怕他们在那样慌乱的场面下会不会发抖而无法射击或者射错人。”

想着几个小屁孩玩弄这种要人命的万一,骑士、扈从们都目光忌惮。谁说就女人需要安全的港湾来着,骑士们失去了往常那套沉重的铠甲不禁觉得有点锋芒在背。

“放心吧,我会让他们小心的。”尼迪塔斯把一个箭匣熟练的装到弩箭上,随手一挥便扣动扳机,箭矢便着一片树叶钉在路边一旁的树上。

这老货肯定没少用过这类的玩意。众人一致想到。一路上下来直到离开勃艮第,骑士、扈从门都提防着这个年过六十的老货手把手地教四个小孩怎么使用这种杀人武器。

第十九章 中世纪的贵族教育:以人为本

离开了偏居一方却安定的法兰西境内勃艮第公国,一块横在勃艮第佛兰德斯地区和公国本土之间把偌大公国分割开来的地界曾经名为香槟通道。

这里在过去几个世纪是法兰西王室炙手可热的税源提供地区。但只是曾经,是过往的历史,如天空的浮云,可望而不可及。

好歹浮云也是天堂的边缘,眼下被总主教尼迪塔斯夸得天花乱坠的地方简直犹如人间地狱。就连三年在此地路过的尼迪塔斯也不得不承认,香槟地区真的是落败了。

走进全村戒备的村庄农家里,中下贫农们投来的目光除了警惕就是畏惧。巴黎遭灾,瓦卢瓦王朝王室属地的香槟-阿登地区自然不能幸免,曾几何时香槟集市是闻名整个欧洲的繁茂集市,如今昔日的繁荣唯有路边密集的破败乡村可见当年的朦胧影子。

头一天行走在野外的乡间小路上,科尔宾总算见识到法国人骨子里的那股火辣奔放的热情。一共有三波饥饿流民想要热情的迎接这只队伍。

随着深入,热情亲切的法国流民为从未来而来的科尔宾展现了什么叫做与时俱进。窥视他们的流民一波又一波,每一次一旦被驱散,才一会儿功夫从路边探出丛林脑袋依旧会是那些熟悉面孔,他们锲而不舍地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这只奇怪的队伍。最严重的是聚拢回来的流民人数会直线飙升。

如今在这片法国王室治下的领土里的第三天,科尔宾怕走出路边做个小解都会碰上一个嘴巴咧开露出一口黑黄不齐牙齿的饥饿难民。

英法之间的战争让这里变得不再安全,但如果不是法王美男子腓力四世在位期间对齐聚了当时欧洲世界所有国度商人的集市杀鸡取卵,香槟集市也不会那么快的就破败下去。

无奈之下,原本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会儿的总主教只能加快脚程,增长阅历就跟上床没什么区别。讲究的是环境、时间、地点以及对象、情调。

看着那些饥荒枯瘦的饿民们,尼迪塔斯还没缺德到能够指着他们对科尔宾说他们曾经怎么怎么样,这里过去是怎么怎么富饶,当初这里的人吃的又如何如何好。

不过这些并不妨碍尼迪塔斯在路途中冠冕堂皇地告诉科尔宾和一脑袋黑线的内维尔家护卫。此次穿越荒凉香槟地区的目的:其实是要令科尔宾内心警惕不要做个严苛的领主。

科尔宾在深表一番认同之后当即问到尼迪塔斯:“教父,其他地区的主教都像您一样吗?”

“为什么这么问呢?”尼迪塔斯高昂着脖子摆好姿势,精神抖擞准备迎接教子的马屁。

“如果都像教父您一样的话,圣地估计就不会丢失了。”

尼迪塔斯对这很受用:“确实,不是谁都能像教父一样是个虔诚的教徒的。”

“我的意思是主教们大可以在告诉信徒们圣地失陷的消息时说是我们不计前嫌把圣地借给了异教徒们浏览参观一天,结果没想到异教徒们言而无信没把圣地还回来嘛。”

尼迪塔斯面不红心不跳地回了一句:“孩子,你将来不是一名宣教士而是一名领主真是可惜了。”

教父与教子的唇枪舌剑,教父依靠多年的实践经验略胜一筹再次击败科尔宾!但科尔宾并没有因为挑衅教父的威严遭到惩罚。这是尼迪塔斯默许的,也是他鼓励的。从一些小事方面刺激经常沉默不喜言语的科尔宾滔滔不绝是总主教针对施教口才而研究出来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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